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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修长清爽,她抿唇一笑,将自己冰凉的手放在温季蘅温热的手掌内。
刚踏出轿子,脚还踩在红绸上,只感觉眼下一阵眩乱,她将惊呼声压在嗓子眼内,回神后自己已经趴在温季蘅的背上。
一旁的媒人忍俊不禁地偷笑着,如今北郡王府内并无长辈,自然也就免了拜高堂的讲究,可跨火盆这种习俗是不能免得。
如今新娘子被世子背了起来,还怎么跨火盆了?她只不过偏头笑了笑,再一抬头就见着新郎官已经背着新娘子迈过火盆。
健步如飞地走进了门,迎来送往的下人忙将诸多比宾客应了进去。
人群中有起哄的人吹起了口哨,如此气氛愈发热闹,林庭筠伏在温季蘅的背上,大气都不敢喘。
喜宴摆在正厅前的花园内,红绸挂满树枝,大红色的灯笼挂在檐下,甚是喜庆。
入耳是吹打的锣鼓笙箫,虽说没有北郡王和北郡王妃的打点,但喜宴仍旧有条不紊,温季蘅将林庭筠送到房中,深深地吁了一口气。
“伺候世子妃用些糕点。”他说罢又俯身在她盖着喜帕的头顶亲了一下,含笑道:“你等我,我出去招待宾客,一会儿就回来。”
喜宴上百年好合,举案齐眉,如花美眷之词不绝于耳,温季蘅给诸多宾客敬酒,在萧焕与郑天硕的陪同下,他倒也没喝几杯,总不能误了今晚的大事。
第620章 喜宴()
陈锦之举杯走来时,温季蘅随即一转身,端着一脸温和喜色,语气中却又带着丝丝冷意:“锦王殿下能来给我的大婚助兴,当着是我的荣幸。”
陈锦之脸上挂着笑,在诸多人面前他不能失了皇子的气度,只是萦绕在眼底阴郁之色却十分显而易见,冷声道:“本王要好好恭贺你与阿筠恩爱白头。”
字咬得分外清楚,其中另有深意的“好好”二字,听得一旁的萧焕都眉心突突地跳着。
早就听说锦王殿下与明熠郡主关系非同寻常,他若是不是先前见过林庭筠,只当两人余情未了。
温季蘅浅笑着,心情甚是愉悦地一饮而尽,眸光深邃,掠过陈锦之的面容只淡淡地扫过,声音透着森寒与几分讥诮:“说起来我还没好好的恭喜殿下,坐拥良妃姬妾数十,当着是艳福不浅,单凭这一点我自比不过殿下,谁叫我家娘子不准别的女子靠近,别说姬妾数十,就是金屋藏娇一个,也断然是不可能的。”
陈锦之握紧了手中的酒盏,面色沉郁地盯着温季蘅:“世子还是好生招待宾客,怎就不知将来有没有这个福气再喝一次自己的喜酒。”
他看着眼前令人厌恶的笑脸,心头的怒气猛增,待他将诸事打点好,将来这天下都是他的,何惧一个小小的世子,只要他想要,阿筠就会成为他的纳入后宫。
只要阿筠愿意,她就会从一个小小的世子妃变成大南朝的皇后。
母妃说的有道理,一个男人只有权势在手,没有哪个女子会拒绝,若是不成只能说明权势还不够。
“不,殿下这一点就无须操劳了,我今生只有阿筠一个妻,她也只有我一个夫,我们今日成婚,那些人也该收敛收敛,起码不能惦记人家的妻子不是?”温季蘅话中有话,偏偏仍旧一脸的平和,让人不好为此恼羞成怒。
萧焕看着二人争锋相对,暗暗捏了一把汗,听着温季蘅的气势愈发微扬,忙从背后拽了拽他的衣服:“季蘅,还要敬酒呢。”
温季蘅当然不会在今日与陈锦之起冲突,今日是阿筠大喜的日子,她只能高高兴兴的,不能被某些人膈应着。
如此他微微一笑,垂头道:“那我就不陪殿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若是浪费岂不是遗憾?”
陈锦之的脸色比起方才更冷了几分,一言不发地看着温季蘅转身离开,玉瓷的酒盏在手中攥得蹦蹦作响。
温季蘅被许多人围着灌酒,若不是有萧焕等人拦着,他且要醉醺醺地去见林庭筠了。
夜色渐浓,林庭筠坐在床榻上昏昏欲睡,正当她轻声地打了哈欠,就听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她浑身的神经好像被这声音惊着一般,绷的紧紧地,连腰身都挺得直直的。
她猜到他定要喝醉了才能回来,外面那些人若是没灌醉他定不会罢休的。
玉珠在一旁看着一身大红色喜袍的身影转过屏风,低声道:“郡主,世子来了。”
这句话让林庭筠攥着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端着的身子也有些底气不足。
第621章 我替你梳头吧()
温季蘅听见玉珠开口仍唤郡主,不由蹙了蹙眉,扶着柜子,醉得连口齿都不清楚了:“叫、叫什么、郡主?改口、是世子妃、或者少夫人。”
林庭筠心底本来还十分紧张,闻声暗暗笑着,怎么醉成这副德行,枉费她特地让王嬷嬷知会郑天硕帮着喝点。
她着实怕他累了一日还要浑身难受地睡着,如此想着便吩咐玉珠:“给世子端醒酒汤,再备水让世子沐浴。”
床榻上端坐着的人微微垂着头,头上的喜帕还未掀开,屋内红烛龙凤呈祥,此情此景下,饶是见不到她的模样,单听她的声音,温季蘅的心跳就有些微乱。
像个愣头青似的杵在地上没动弹,原地接过醒酒汤,仰头喝下。
待玉珠等人退了下去,温季蘅才从桌边拿起秤杆,声音拉长尽显醉意:“你肚子饿不饿?”
林庭筠盯着凤冠只觉头沉,吃了些点心,紧张已然将饥饿掩盖下去,此时她心下说不出的紧张。
正此时,眼前的喜帕被忽地挑起,她眼前一亮,只觉得屋内的光线暖昧之意。
温季蘅愣在原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子,今日的她格外的好看,竟是他从未见过的惊艳。
相比她平日里简单的装束,多了几分女子妩媚的韵味,他情不自禁地坐在她身侧,看着从她浓密的羽睫下露出的点点光亮,笑道:“阿筠,你吃东西了没?”
他说罢握着林庭筠的手,见她手腕上戴着他曾经送的青金石手钏,眉梢的笑意愈发浓郁。
“你走时都交代了玉珠,我自然不会饿着肚子等你。”
林庭筠觉着奇怪,方才分明连说话都利索了,现下一靠近浑身一点酒气都没有,反而散发着一股清淡淡的清香。
她说话时头上凤冠的垂珠轻轻摇晃着,温季蘅抬手替她将凤冠取下,看着她额头上压出的暗红色印子,不由皱眉道:“我替你梳头吧?”
他不由分说地替她将身上霞披脱下,林庭筠垂着头看着自己身上大红色的寝衣,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曾经她也当过一次新娘,只是那一夜她是独自洗漱而卧,陈锦之根本没留宿,不止那一日,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直守着女儿身。
温季蘅看着她一身柔软滑顺的寝衣,虽然严严实实地将她裹住,但是真丝材质,一举一动贴着她的肌肤,如同青丝一般。
他转头瞥向门口,用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佯作无异道:“你坐。”
梳妆镜前,林庭筠看着镜子内温季蘅小心翼翼地替她将发髻散开,他握着手中的青丝,似有些愣神。
“怎么了?”她问。
镜中的女人闪着眸光的双眼甚是摄人心脾,只这一眼他就被她捉住,视线再也移不开,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的手指从她白皙的脖颈间划过,替她捋好长发,敛回视线道:“没事。”
林庭筠微微一笑,她捕捉到他眼中的深情,正觉着浑身一阵放松,忽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眼前是铺着织金地毯的地面。
温季蘅将她扛起来时只觉得阿筠真是轻,如同拎只羊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扛在肩头。
第622章 世子妃()
温季蘅将她扛起来时只觉得阿筠真是轻,如同他曾经在军营里野炊时,拎只羊放在火上烤,如今待被他“啃干净”的阿筠,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扛在肩头。
他搂着她的双腿,生怕她滑不溜丢地掉下去,大步走向床榻:“有比梳头更重要的事。”
红帐春宵,一室温暖,林庭筠一睁眼就能见到额头渗出薄汗的温季蘅,他微蹙着眉,连唇角的弧度都笔直的认真。
她感受着相触的温暖,抬起手用衣袖替他擦了擦额头细细密密的汗,却毫未察觉自己的汗珠顺着头发滑到耳边在没入浓密的青丝内。
林庭筠心底说不出的安适,好似从今日起她就成为眼前这个人的妻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往后的悲欢喜乐,一颦一笑都休戚相关。
如今不断纠缠的两个人,在未来的日子也会这般纠缠着,渐渐会融为一体,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隔间的小炉子上暖着一大壶的水,林庭筠正欲唤玉珠进来,就被温季蘅拦住,他修长且肤色较深的胳膊横在自己面前,声音略显疲惫地道:“我服侍你,免得折腾一会儿你又不想睡了。”
林庭筠的脸颊仍透着绯红,波光粼粼的眸子望着温季蘅,她觉着从未像今日这般觉着与他亲密无间,他们也的确亲密无间了。
只是心底的感觉和眼前的人,从未像今日这般熟悉又贴切,他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寝衣,俊朗的面容噙着丝丝笑意。
“好。”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微微潮湿的头发,如同池塘里冒出头的荷花。
洗漱完毕,林庭筠躺在温季蘅的臂弯,沉沉地闭上眼睛,踏实、令人心安的感觉使得疲累感迅速袭来,她渐渐陷入睡梦中。
着实委屈了温季蘅,方才他装作喝醉,其实只是微醺而已,现在体力的消耗,酒气被汗水的蒸发带走,再软玉在怀,神智愈发的清明,就连白日迎亲的种种都蒙上一层模糊,他甚至怀疑这是一场梦。
马不停蹄的一日,终于将心上人接到自己的身边,不仅不觉着疲累,反而愈发精神,在燃着红烛的昏黄烛光下,他瞪着眼睛盯着床壁上大红的喜字,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曾经与林庭筠的种种。
第一次见面时,他只当这姑娘特殊些,直到那天夜里,她明亮的双眼中映着五彩缤纷的烟花,他觉着那双眼睛望着的不是天空的烟花,而是直直地落入他的心底,从此挥之不去。
大红色的喜字,被朦胧的夜色笼罩,温季蘅忽然会心一笑,缓缓地闭上眼睛,搂紧怀中发出轻微呼吸声的新婚小娘子,餍足地扬起唇角。
北郡王府内没有长辈,林庭筠梳洗过后便由着北郡王府的几位管家嬷嬷见过各个管事儿的。
如此一折腾便过了晌午,温季蘅安静地在一旁翻着书,实则心思都在林庭筠的身上。
听着她温和地与诸多人交代贺礼的登记造册,看着她故意留下其中一位更外年迈的嬷嬷,将一个价值不菲地翡翠镯子戴在她的手腕上,又虚心的请教了两个问题。
第623章 媳妇儿,你病了?()
温季蘅知道掌家的事对她来说一点困难,可也知道这是她必须承起的重担,交给外人断然不可能,而自己总有做不好地方,全权由她说了算自然是最好的。
一日两人三餐四季,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晚饭林庭筠只用了些稀粥,用湿帕子擦了擦手又埋头在贺礼的册子上,她仔细钻研着每一家贺礼的深意,时而蹙着眉,托腮看着窗外沉思。
白日里温季蘅还觉着甚好,如今被冷落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