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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整个国家抗衡?
夏禾忽然想起了前世的时候,成为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怪物,他以一个孤寂的姿势,与整个世界倔强地对持着。
鬼使神差地,他看向方临远。
他听见自己静静地说道:“如果,真有有需要的那一天,我不介意。”
方临远并没有将夏禾的话放在心上,他看着夏禾的目光,流露出一种不屑。
人力终究是有限的,尤其是以一己之力,妄图与整个国家抗衡,那是螳臂当车。
愚蠢罢了。
“拭目以待。”他说道。
夏禾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来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一步步地走近着,他的步伐很稳,并没有因为场间的混乱而有丝毫动摇。
随着每一步落下,天地之间的灵力都像是被压制住了一般。
夏禾看着这一幕。
能以一己之力,与天地共鸣,借天地间灵力为己用,眼前这个人,至少是玄境五阶。
“都尉大人,您快救救小人!”捕头远远看见来人,急声喊道。
那男子的步伐稳健,并没有因为捕头的呼喊而打乱自己的节奏,他平静的走到捕头的边上。
晋少谦将弯刀贴近了些,捕头瑟瑟发抖,就如同秋雨下的落叶。
晋少谦抬起目光,看向走近的来人,嘴角牵了牵,像是有些苦涩。
但男子并没有看向捕头,也没有看向挟持着捕头的晋少谦。
他平静的走过,就像眼中根本没有这一幕。
晋少谦刚松下一口气,却见那男子直直朝着夏禾而去。
他咬了咬牙。
“喂!给我个面子!”他冲着男子的背影大喊道。
男子没有回头。
晋少谦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看起来一定有些傻。
“你不给我面子,我就真的杀人了!”他将弯刀抬了抬,大声喊道。
男子依旧没有回头。
此刻的他已经走近到方府的匾额下,越过方临远,他看向眼前的人。
“你就是夏禾?”他问道。
此刻的夏禾已经将方凌岸安置好,他感受着四周几乎实质化的压力,抬起目光。
“是我。”他不卑不亢答道。
男子抬了抬眉,似乎是觉得在自己的威压下,眼前这个人能从容对答如流,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你犯了罪,杀了人,应该知道我来此是做什么的。”
夏禾静静地看着男子。
不远处的方凌岸咬牙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小禾他绝不可能杀人!”
男子笑了。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夏禾的脸上,“重要的是,国家的法律,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挑衅的。”
夏禾的目光抬起,落在前方的一片混乱之中。
的确,有的时候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那份权力,需要被遵守和敬畏。
但夏禾的目光很宁静,他看向男子道:“法律,只不过是游戏规则,所谓的敬畏不过是对权力的恐惧与妥协。”
男子挑眉,看向夏禾的目光有些赞许。
“而刚好,我不喜欢恐惧,也不打算妥协。”夏禾继续道。
随着话音落下,他动了。
在几乎实质化的压力中,出现一片火焰。
火焰从出现的那一刻起,便被压制在地面上,看起来有些可怜。
方临远看着这一幕,毫不遮掩自己脸上的快乐。
他知道来人是邺郡的都尉莫坤,他的修为早在五年前就突破了玄境五阶,以剑道为天赋,从未一败,夏禾胆敢动手,是自寻死路。
莫坤看着一片摇曳着要熄灭的光火。
“自不量力,哪怕勇气可嘉,也是愚蠢。”他说道。
夏禾摇了摇头。
“我从不做愚蠢的事。”
话音一落,他的手中出现一个瓷瓶,随着手腕的扬起,朝着莫坤砸去。
莫坤觉得这一幕有些可笑,瓷瓶被灵力压制,根本就不可能击中他,这一切,就如同蚍蜉撼树。
但夏禾很认真,他的目光之中只有那一个飞出去的瓷瓶。
完美的抛物线,完美的弧度。
随着精准的计算,他的手中出现另一个瓷瓶,随之,抛起。
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力,在莫坤面前,两只瓷瓶碰撞到一起。
刹那间,以一种炸裂的方式碎开,随之有一片粘稠的液体洒出。
但由于压力的缘故,液体的洒出被压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淬不及防溅了莫坤一身。
随之,压抑的火焰一瞬间升腾起来。
莫坤伸手摸了一把。
“是火油!”他惊道。
夏禾没有回答。
抛物线继续从他手中,以精准的弧度飞出,随之火焰扬起。
莫坤回过神,眼前的这一幕的确出乎他的意外,但他也见过不少阵仗,还不至于失措。
剑出鞘,空气中的压力沉地陡然,随之如银瓶乍破,一柄剑刺破长风,瞬间化作十柄,将夏禾周身的要害笼罩。
夏禾的脚尖贴在地面上,飞速向后退去。
剑是无法割断火的,但当剑光快到极致,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屏障,即便是无孔不入的火,也伤不了莫坤丝毫。
夏禾看着眼前的剑光,生死关头,反倒有了一丝沉默。
第95章 我就真的杀人了!()
并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无论是夏小禾也好,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陷入妖化,都可以弥补眼前在修为上的差距。
但还没有,还没有到非生即死的地步,他不能给自己留退路。
他看着这片剑光,看着舞剑的莫坤,掌心之中,出现一柄剑。
修士并不擅长近战,因为就算拥有再高深的修为,本身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肉体凡胎,意味着会痛,会死。
在这一刻,夏禾的目光无比清明。
将战线拉到生死的零界点,这一刻,修为就会变得不重要,人与人之间,便会平等。
他抬手,将剑掷了出去,没有过多的迂回,直取莫坤咽喉。
随后,他静静地站着。
生死之间,莫坤要想杀他,就躲不开那柄掷出的剑,而若是想要躲开那柄剑,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方向,同时改变的,是他出剑的方向。
夏禾相信,莫坤不会觉得刺自己几剑,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莫坤看着那柄剑,扭转方向,堪堪躲过。
另一边,夏禾静静地立着,看着擦着自己飞过的剑。
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一击奏效,他飞快地向后退去。
他的手中没有剑了,接下来的应对,会更难。
莫坤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点,灵力附着在手中的剑上,凌冽迫人。
“你放心,因为还需要遵循一些规则,所以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让我觉得有些威胁,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留后患,所以可能会废了你。”
夏禾笑了笑。
“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规则在我手里,自然是我说了算。”
话不长,刹那间剑光扬起,如窒息的网。
夏禾再退,退无可退。
他似乎决定了什么。
鱼可以死,但网必须破。
此刻,远在铁匠铺的夏小禾站起,目光看向远方,身影有些模糊,像是要消失。
但就在剑光逼近的那一刻,生生的停住了。
似乎有些寂静,所以那一声扬起的话音显得有些张扬。
“莫叔,你再不给我面子,我就真的杀人了!”
莫坤皱眉,觉得晋少谦有些不懂事,他挟持捕头自己已经当做没看见,他还想要怎样?
莫坤回头,想训斥两句晋少谦,却怔住了。
晋少谦的手里持着弯刀,弯刀沾着血,血从他自己的脖子上流下。
但他的眉扬着,颇是得意。
“莫叔,你再不给我面子,我就真的杀人你信不信?”
莫叔知道他不会杀了捕头,所以挟持那个捕头对莫叔而言并没有太大的震慑力,所以,他要换一个人。
“莫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这个人,鲁莽,不着调,脑子一热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少谦,”莫坤的脸色有些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晋少谦点了点头。
“我在威胁莫叔。”他说道,“我要莫叔给我一个面子,放过夏禾,不然,我就杀人!”
他得意的将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眉眼飞扬。
莫坤沉默了片刻。
“我不是不给你面子,这件事牵涉甚广,否则我也不会亲自动手,你先把刀放下来,我仔细和你说。”
晋少谦笑了笑:“莫叔你别骗我了,我早就不止三岁了。”
莫坤看了晋少谦一眼,然后抬起袖,袖间一道焰火窜起,在半空中绽放。
这是信号。
“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动手。”莫坤看向晋少谦,“你先把刀放下,想想等会怎么解释。”
晋少谦哦了声,随手扔下弯刀,脸色就这样苦了起来。
这事没完了还……
铁匠铺,夏小禾将要消失的身影重新浮现。
夏禾有些不解地看着突然收手的莫坤,以及面色发苦的晋少谦。
晋少谦颠了两步跑过来,转身背朝莫坤的那一刻,苦涩收起,换上得意。
“这是怎么回事?”夏禾问道。
晋少谦想了想。
“那只空落钟,是我家的传家宝。”他说道。
夏禾一怔。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朝着方临远看过去,却发现方临远原先站立的地方,已经空了。
……
方临远从晋少谦喊出莫叔两个字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晋少谦是一个变数,从一开始就是,只是他们所有人都被他的普通到没有丝毫修为所蒙骗,而将他忽略。
那声莫叔,是最大的变数。
他怎么会认得邺郡的都尉?再联想起他和那个捕头张狂的对话,他的身份定然也不简单。
于是方临远当机立断,放下方家偌大的家业,选择逃走。
东山可再起,但若是夏禾真的逃过一劫,他毫不怀疑,夏禾回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
逆水行舟,急流勇退,方临远有这样的勇气和决断。
想到这里,他笑了。
他终究是没有输的,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输。
就在他庆幸的时候,他的面前落下了一道阴影。
一个女孩子眉眼弯弯,安静地站在他的面前,暖洋洋的光落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格外美好。
“你就是方临远吧。”她嘻嘻一笑。
方临远有些疑惑,心想着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子。
但疑惑还未来得及散开,下一刻,他的整个世界暗了下来。
绿草从他的脚边钻出,迎着阳光,刹那间生长到两米的高处,密匝挡住了阳光。
就像一个牢笼。
风星瑶看着这一幕,笑了。
如同春风和煦,万物复苏。
随之,牢笼开始收紧,方临远就像一个粽子,死死地被捆成一团。
风星瑶走近,将这团粽子抓起,走到不远处的轿子边,咚地一声直接扔了进去。
红泉看着这一幕,皱眉道:“东家会心疼他的轿子。”
风星瑶拍了拍手。
“这样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