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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夏禾的选择是看向了方凌岸,他相信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叔叔。
方凌岸的目光里全是欣喜,他高兴地冲着县令拱手。
“多谢县令大人成全!”他说道。
夏禾愣怔住,心底有些不安。
就在此时,厅堂外方嫣的身影出现。
她愣愣地站在门外,听着自己的父亲对着县令言谢。
“小女与夏禾之间,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倒是多谢县令大人成全。”
“什么成全?”方嫣愣愣地问了句。
方凌岸瞧见方嫣,半怪道:“你这丫头总算赶来了,县令大人方才做主,给你和小禾拟了婚约,这么大的事,你也迟到。”
方嫣愣住了,整个人的手脚在轻颤,一种恐惧和委屈从心底层叠泛起,将整个人裹挟。
她沉默了片刻,目光从在场的所有人身上一一掠过。
“父亲,我能有别的选择吗?”方嫣看向方凌岸,开口问道。
她用的话音算是委婉,毕竟此刻在她面前的是整个春安县的名门望族,再加上是县令发话,此事几乎已经陷入了僵局。
她只能将唯一的寄托放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夏禾没有出言。
他已经试探过方叔叔的意思,县令所说就是方叔叔期待的,眼下此景,正是方叔叔想要的。方嫣这一问,不过是徒劳。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是僵局。
最关键的地方还是要让方凌岸转变这条思路,而这必然不能在人前。
也就是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应下来,然后徐徐图之。
果然,方凌岸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有些不高兴地回道:“夏禾以十二岁之龄入玄境,是天才,难道还配不上你?更何况县令大人做主,你的婚事便是整个春安县瞩目,这等殊荣,你有什么不满足?”
方嫣抬眸,看了眼方凌岸,又低下头去。
“女儿知道了。”她回道。
说罢,她对诸人行了一礼。
“小女今日身体抱恙,先退下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
夏禾看着方嫣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为何,夏禾有种感觉,这件事环环相扣,从聂榕,到县令,再到方叔叔。
似乎有一个人在背后推动,想要促成这一场婚事。
夏禾有些不安,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第19章 第三扇门的背后()
方嫣不喜欢夏禾,也不喜欢夏七雪。
她不是方临远,她做不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样宠着别人的孩子。
直到知道父亲想把自己嫁给夏禾。
那种委屈和不忿在心底层叠泛出,但她忍住了,没有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前发难。
问出那个问题,得到答案之后,她自称身体抱恙,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没有人看见,在转过身的那一刻,她眼底含着的泪珠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
她想起了不久前在墙头,聂阳笑着说等她十六岁就来娶她。
就如同翻覆之雨,当时有多欣喜,此刻便有多难过。
她回到房间,将房门一合,便颓然坐到地上。
该怎么办呢?
要和父亲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吗?
可是婚约已定,她虽然不喜欢夏禾,却也不能算是讨厌,日后还要相处,也不能撕破脸,让整个春安县名门望族看了笑话。
她抿了抿唇,扶着门站了起来。
“环儿。”她喊到。
丫鬟环儿推门进来。
“帮我去给聂公子捎个口信。”方嫣看向环儿,话音带着哭腔,微颤,“此刻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说了。”
丫鬟连忙应声,朝着府外便跑去。
……
聂家众人走出方府,和席家分道之后,聂东默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他看向聂榕,眉宇间浮现一抹奇怪的神情。
“父亲,您为何要这样做?您明知到,三弟喜欢方嫣。”聂东默的话音沉沉,眉一点一点皱起。
聂榕看着聂东默哼了声。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明知故问?”
此刻的聂榕脸上半点醉意也无,反倒带着些薄怒。
聂东默闻言,沉默着退后,让开了路。
“可是父亲,三弟那里若是得知,一旦闹起来……”
“他敢!”聂榕一挥袖,“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聂东默默不作声,跟在聂榕身后走着,只是眼底神色变幻,看不出喜怒忧愁。
宴席已散,夏禾走出厅堂后,便直接朝着方嫣的房间走去。
他知晓此刻的方嫣心情定然不好受,但能在人前忍住不发难,方嫣至少理智还在。
在去找方凌岸之前,夏禾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方嫣究竟是怎么想的?
……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方嫣看向夏禾,目光有些空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会嫁给你。”
方嫣虽然带着些颤音,但干干脆脆,毫不犹豫。
夏禾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不会嫁给我。”他说道,“我此行前来,“只是想知道你对此事的决心有多大。”
方嫣抬眸看向夏禾。
“如今你知道了?”
“是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方嫣看着夏禾一脸安然,有些不解。
夏禾沉默了片刻。
“这件事的关键有三处。”他说道,“一处在方叔叔身上,他想撮合你我二人,必须找到机会让方叔叔明白,你我二人之间并不可能。第二处,便在于婚约本身,事关方府的颜面,若要毁约,你我之间必然要找到一个理由或是借口。至于第三处……”
“是什么?”方嫣问道。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提起你我婚约之事的,是聂家家主聂榕。”夏禾看向方嫣,“其间具体原因,我不知。但直觉告诉我这很重要,你若是弄清了,记得告诉我。”
方嫣一怔,她不是蠢人,自然是想到了什么。
聂榕?
聂阳的父亲?
婚约是他提的,那他知不知道聂阳和自己的事,若是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他还这样提起,又是什么原因?
他不希望自己和聂阳在一起,所以以这种方式来拆散他们吗?
“为什么?”她愣愣地发问。
夏禾看了她一眼。
“也许只是巧合。”
又是沉默了会,夏禾道:“方叔叔那边我会去说,至于婚约,我不介意担下些污名,但你和聂阳,究竟何去何从,还是要由你们二人商量清楚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事情既然发生了,那慢慢解决就是。
对于夏禾来说,这只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他很忙的,没空管这些儿女情长。
在等着方嫣决定的这一段时间里,他还有事情要做。
房门闭紧,夏禾分出一点神识进入那枚空间戒指。
很熟悉的路径,夏禾走到了第三间屋子前。
“你怎么又来了,烦不烦。”
门上出现这样的字。
“呵呵,你能有我烦?”夏禾熟稔地刺回去,显然这十年是没少干这种事。
“哦?发生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让老娘乐呵乐呵?”
夏禾想说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妻,然而又觉得这样说太特么丢人。
话到嘴边就变了:“那什么玄境的天劫太没意思了,不够刺激。”
“你就装吧……等等,你突破玄境了?”
门里的人似乎被吓着了,半晌没有动静。
夏禾敲了敲门。
“喂,胆子那么小的吗?”
“滚滚滚,让老娘静一静。”
“怎么了?”夏禾嘻嘻笑着,耳朵贴在门上,“我好像记得一件事。”
夏禾刻意顿了顿。
“这扇门是有玄境的实力便可以打开的对吧。”
说罢,他将手贴在了门上,掌心灵力喷薄而出。
“等等……”门上的字很草,但只写了一半便停住了。
因为门已经开了。
夏禾的面色有些苍白,看了眼这扇门。
这扇门足足吸走了他身体里一大半的灵力!
但总算是开了,他对这扇门后面有什么,可是好奇了十年了。
于是他很激动地朝着门后看去。
门里的空间有些小,空无一物,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禾一个战栗,感觉有些像在看恐怖片。
“人呢?”
总该有什么东西吧,要不然和他聊天聊了十年的,难道是鬼?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一阵冷风不知从何处吹来。
夏禾紧了紧衣领。
在他的身后,被打开的第三扇门“砰”地一声响,毫无预兆地就这样关上了。
四下一片死寂。
空间戒指外,紧闭双眼的夏禾猛然睁开,只觉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像是灵魂被生生撕裂开。
那一点灵魂力如泥牛入海,竟是一点都感知不到了。
第20章 白月()
夏禾没有犹豫,识海之中一颗太阳消失,没入空间戒指。
对戒指的感知重新出现。
依旧是那一条长廊。
他走到第三扇门前站定。
门上有字。
“哈哈,终于等到一个傻子来替代我被困在这里了。”
夏禾看到这行字,有些微怔,然后他笑了。
“傻个鬼啊。”
他将手贴在门上,玄境的灵魂力透体而出。
门就这样打开。
一瞬间,空间戒指外的夏禾建立起了对两点灵魂力的联系。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
“你丫是不是傻。”他转头看了眼地上的空间戒指。
困住的不过是他一点灵魂力,又不是他自己,能用一点灵魂力打开,自然也能再打开一次。
“不傻。”
有声音在他耳边浮现,带着清脆的笑音:“你就算打开了,你那一点灵魂力也出不来,第三扇门可不是什么宝藏,那可是地狱哦。”
夏禾看向四周。
空无一物。
他扬了扬嘴角,轻轻将眼睛闭上:“你出来了?”
“是啊,得多谢你呢,代替我坐牢。”
声音在右边出现,忽闪忽闪。
夏禾掌心一翻,一团火焰丢了过去。
火焰像是击中了什么,凭空燃烧了起来。
“卧槽!老娘的毛!你个臭男人信不信老娘阉了你!”
夏禾愣了愣,一抬手,又是一团火焰扔了出去。
那凭空燃烧的一团火从半空落在地面上,开始滚动。
有稀碎的白色浮现,掺杂着焦黑颜色。
再加上地面上的泥壤,乱的惨不忍睹。
夏禾就这样静静看着,也不补刀了,一直看着火焰烧完,然后他愣住了。
没憋住。
夏禾就这样笑了,跟个傻逼似的。
眼前是一只白色的狗,很袖珍,有点小。
它抬起头,龇牙咧嘴看着夏禾:“你个臭小子,懂不懂尊老爱幼?”
夏禾没有注意眼前这只狗在说什么,他细细地想了想,终于一拍大腿。
“京巴!我想起来了!你是京巴!”
狗子一脸懵逼。
“什么京巴!老娘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天灵圣犬!”
夏禾没听懂,但觉得这名字比京巴高大上多了。
“我不管,你是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