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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小禾那孩子不会让他失望!
他向四周看了看,眉不着痕迹微皱。
“小姐呢,怎么还没来?”
很快有下人跑出去找人。
方凌岸应付着眼前这些人。
不多时,方临远走了进来,对着一圈人行了晚辈之礼,便欲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是席节第一个发了话。
“几月前,我见临远贤侄还是黄境八阶,这才没过多久,竟是突破了玄境,当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可喜可贺。”
“是啊,可喜可贺,方家一向富硕,又只有公子一人,公子进入玄境是理所当然的事。”
闻言,方临远怔了怔,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诸位叔伯搞错了,今日的主角,不是小侄。”
第17章 解释()
方临远的话音很淡,带着清风般的微凉,不卑不亢。
“今日是我兄弟夏禾突破玄境,是以家父设宴庆祝。”他从容不迫地解释道。
方凌岸赞许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心里又有了些愧疚。
如果像其他家族那样,将修炼资源都倾斜在方临远身上,他这个儿子,应该早就进入玄境了吧。
但他是真的放不下初颜,也是真心喜欢夏禾这个孩子,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在所有的修炼资源上,对这两个孩子一碗水端平。
无论是方临远还是夏禾,一直以来从未让他失望过。
席节有些尴尬,但他很快试图转移话题。
“这夏禾是谁?”他看向方凌岸问道。
他是真的有些不解,既然姓夏,那便不是方家人。对于一个家族的后辈来说,修炼资源向来是会集中分配的,就比如他有五个儿子,所有的修炼资源只对席淼完全供应。
捧出一个玄阶的高手,关系着一个家族传承,那夏禾是何许人,竟能让方凌岸对他一个外人胜过亲子?
“夏禾是故人之子,临终托付,那孩子性情坚毅,在修行上很有天赋。”方凌岸解释道。
有天赋的人何其之多?可是真正关系一个家族传承立世的,只会是嫡亲血脉,这个道理方凌岸难道不懂吗?
席节深看了眼方凌岸,没有问出口。毕竟三大家族彼此制衡,既是盟友也是对手,方凌岸这样做,对他席家而言,是有益的。
“夏禾兄弟的确不错。”方临远倒是对着方凌岸的话,应了一句。
那话音由衷,听得席节禁不住一声淡笑,能将方家家主和方家唯一的公子这样赞叹,这个夏禾定然是个人物。
四周一片低语,皆是对那夏禾很是好奇。
方临远正襟危坐,目光淡泊,静静地看向远处的路径。
夏禾就是在这样一个氛围里走入众人视线里的。
“小禾,快过来,坐到方叔叔身边!”方凌岸在看到夏禾的一瞬,笑意就在脸上绽开了,他很自然地冲着夏禾招手。
夏禾应了声,便直接坐在了方凌岸的身侧。
他静静地看着场间的众人,虽然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见他,但其实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了。
夏小禾在春安县的势力虽然无法见光,但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夏小禾的天狼打过交道。
对于他们每个人的脾性,夏禾应该算知晓有七分。
“这就是夏禾?”席节怔住了。这也……太年轻了吧。
席淼依靠席家全部的修炼资源,才在二十岁那年堪堪进入玄境一阶,而且在应付天劫之后,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
对了,天劫!
席节看向夏禾。
那个小少年举止从容,半点也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这真的是刚度过天劫的人吗?
这样的疑问不仅席节有,几乎在坐的所有人都有。
作为县令,整个春安县手握大权的人,张茹对夏禾毫不遮掩自己的惊讶和好奇。
“你是刚度过天劫?没有受伤吗?”张茹直接问道。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夏禾身上。
夏禾有些赧然地说道:“小子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松,只是诸位前来,我方家蓬荜生辉,小子就算受伤,也定要前来,多谢诸位长辈对小子的关切之情。”
“你今年,年岁几何?”张茹又问。
“十二。”夏禾脆生生答道。
顿时,整个大厅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十二岁!十二岁的玄境!
在春安县的历史上,必定是绝无仅有的!
张茹感觉到自己的手微微颤了颤。
“你,不错。”他看向夏禾道,顿了顿,他的目光又转向方临远,“此子,也许是方家之福。”
方凌岸笑了笑。
“小禾的确是我方家之福。”
张茹说完,平静下目光,目光浅淡地落在方凌岸身上,有些话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在人前说出。
也许此子,也是方家之祸。
毕竟他姓夏,终究不可能真正成为方家的人。
方凌岸对上了张茹的目光,有些不解,也没有深思。
就在此时,一声叱喝打破了平静。
“方伯伯,我知道也许这个夏禾是天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临远贤弟的天赋点数也有三,也是天才,您这样做,是不是太偏心了点!”
一言落,举堂皆静。
夏禾看过去,是席淼。
他知道,同是春安县的富贵子弟,席淼和方临远之间是有交情的,但是这份交情也不会深到他冒着打断县令的话来引人注目吧。
席淼问出的这个问题在众人心中蠢蠢欲动,但没有人直言,毕竟这是方凌岸的事,对他们席家和方家也是有益而无害。
此刻,席淼跳出来是做什么?
“你个逆子,竟打断县令大人的话,还不赶紧给县令大人道歉!”席节怒斥。
席淼抿了抿嘴,看起来有些倔强。
“县令大人,小人错了。”他对着张茹低头认错,可是转身又看向了方凌岸,“可是方伯伯,小侄是真的不明白……”
夏禾看起来有些安静,此刻的他似乎应该是故事的主角,但其实一切因由都不在他的身上。
席淼的发问,是直接对方凌岸所问,是为了方临远抱不平。
于是此刻的夏禾反倒像个局外人。
方凌岸的面色有些微僵,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席淼的问句,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席淼的话,是对的。
开口的是方临远。
他整了整纯白的衣衫,从座位上站起,对着席淼深作一揖。
“此事,还是由我来为席公子解惑吧。”他淡淡地笑道,“资源之事,家父并未有偏颇之举,我自小便与夏禾兄弟一般无二,至于境界之事,实则是天赋有别,也或许是在下怠懒,说来,倒是惭愧了。”
夏禾看向了方临远,那个少年立身挺直,话音不卑不亢,字字恳切。
“临远贤弟所言,倒是显得我多事了,惭愧惭愧。”席淼作揖,“如此,在下便不多言了,也向方伯伯道歉。”
“无妨。”方凌岸挥手。
虽是回答席淼,方凌岸的目光却是落在方临远身上,眼底微微颤动。
第18章 失措()
话虽然是向方临远说的那样,同样的修炼资源,但堆砌出的境界却不同。
但夏禾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是绝不会有人分去原来属于方临远的这一半修炼资源的。
方临远可以举重就轻,将这一点带过不提,那是他的君子坦荡荡。
夏禾自问不是君子,但他敬佩这样的人。
“多谢。”他立身而起,冲着方临远长作一揖。
没有言明谢什么,也许是这一次的解围,也许是多年来的相让,这一刻,夏禾是真心感谢一直以来方临远的这种胸襟。
兄友弟恭,张茹看着眼前这一幕,抚了抚自己的一撮花白胡子。
也许,方凌岸所做的,是没有错的,这一刻他这样想到。
他看着夏禾,竟觉得越来越满意。
张茹的眼睛转了转,忽然看向了方凌岸。
“我有个女儿。”他说道。
这句话有些突兀,方凌岸表示在座的上了点年纪的,谁还没有女儿不成?
张茹慢慢地转过视线,看向方凌岸:“这夏公子,可否婚配?”
方凌岸就明白了,张茹这是看出了夏禾的潜质,想要召他为婿。
可是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养大的小少年就这样被张茹拐走?县令也不行!
可是要找什么借口为好?
正在方凌岸不知所措的时候,厅堂里有一个人站了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站出来的,会是聂榕。
聂榕端着酒杯,看起来有些微醺。
“县令大人,您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懂,可是您要知道,这方凌岸也是有女儿的人,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就别想了。”
他的话借着酒劲,说的声音格外大,一时间,整个厅堂喧闹起来。
“父亲,您喝醉了。”一边,聂东默皱眉,拉了拉自己的父亲。
“你父亲我哪里说错了吗?”聂榕对着自己的长子斥了声。
聂东默沉默。
“对啊,方小姐今年十五岁,虽然大了三岁,但女大三抱金砖嘛。”
“难怪方凌岸不担心资源浪费在一个外姓人身上,这若是召为婿,便是一家人了啊。”
张茹的面色有些不好。
聂榕却借着酒劲傻笑。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笑道,“老方不如借这个日子,给两位孩子拟个婚约,也省得有人惦记。”
方凌岸的脸色有些奇怪。
对于聂榕的话,他的心里竟是有些窃喜的,是的,他早就存了要和初颜结儿女亲家的想法。而自小,他也就很刻意地将夏禾和方嫣往一起撮合。
他挺喜欢夏禾这个孩子,也想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留在自己膝下。
聂榕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正是说中了他的想法。
张茹的目光飘了飘,像是想了什么。
他忽然就站了起来,话音有些阴阳怪气。
“那这样好啊,我这个县令呢,不妨做个证人,正好整个春安县的名门望族也都在,今日就给夏禾和方小姐订下婚约,等明年,挑个日子,成婚吧。”
夏禾一惊。
“不可!”他看向县令。
“有什么不可的?”县令笑了声,“莫非你觉得方嫣小姐还配不上你?”
“不是那个意思。”
夏禾沉了沉眉,忽然觉得事情发展地有些快。
眼前的一桩又一桩,好似都在各种折腾他。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那还不多谢县令大人?”聂榕在一边煽风点火。
夏禾沉默了会,想起了清晨夏小禾在广水街看见的那一幕。
方嫣应该有喜欢的人了,就是聂榕的三子聂阳。
聂榕知道此事吗?还是说……
夏禾深看了聂榕一眼。
他就是知道,才不动声色利用自己,来拆散聂阳和方嫣。
但虽然事情已经将夏禾推在风口浪尖,夏禾也绝不可能在此刻将方嫣和聂阳的事情抖露出来。
事关方嫣的清誉,而聂榕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情,而自己则会完全地诠释什么叫做白眼狼。
此刻,夏禾的选择是看向了方凌岸,他相信从小抚养自己长大的叔叔。
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