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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赶了整整一天的路,入夜时分,才总算到了县城地界。
透过马车布帘的隙缝,孩童们看到了县城的明亮灯火,这些未见过什么世面的穷小子情绪顿时都激动起来,互相谈论着沿途看到的县城繁华景象,言语间充满了无比地惊奇和对县城美好生活地向往。
叶逢春是第一次乘坐马车,走这么远的路,一路上颠簸得难受,虽然没有呕吐,但也不好受,没睡好觉,马车一进城,行驶平稳,不再颠簸了,困意竟然上来了,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因此错过了观看沿途县城大街繁华景象的大好机会。
“小叶,到地方了!”耳畔传来牛春旺的轻声呼唤,叶逢春这才悠悠醒来,用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这才发现原本拥挤的马车之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第4章:古县分坛2()
赶紧下了马车,只见面前是一处宽阔的广场,地面用大块的花岗岩铺成,打磨得十分平整,广场的尽头,则是一座气势宏伟的门楼,无数大红灯笼高挂其上,将大门口照得如白昼般通明,门楼上面挂着一幅烫金的大牌匾,刻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两扇巨大的朱漆大门紧闭,只开着两侧的偏门,偏门的两旁,还有专供马匹进入的马道。
而两侧的偏门门口,各有四名虎背熊腰的黑衣劲装大汉把守着,这八名大汉目不斜视、腰身笔挺地站在偏门两侧,十分威武的样子。
“啧啧啧,这还只是天王帮古县分坛最不显眼的一处侧门,就比县衙的大门还要雄伟许多……”那衙役老刘望着大门,像是自言自语般,啧啧不休地说道,神情间充满了无穷的向往。
“什么?这还只是天王帮古县分坛最不显眼的侧门?”那老张睁大了眼睛,吃惊至极地问道,要不是他眼珠子本来就小,恐怕这用力一睁之下,就会从眼眶中滚落出来的。
“嘿嘿嘿,你是第一次来县城,等会带你去看看天王帮古县分坛的正门,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豪门……”老刘得意洋洋地正要进一步显摆自己的见闻,就看到从天王帮古县分坛的侧门之内,走出一名锦衣老者。
老刘一见那锦衣老者,立时面色一变,急忙对身后东张西望的众孩童喝道:“大家赶紧站好!排好队!天王帮古县分坛的孙总管来了!”
三五十个同来的小伙伴闻声顿时慌乱了起来,叶逢春闻言抬头看时,只见从豪华的大门内,走出一名五十岁左右的锦衣老者,颌下留着稀疏的胡须,身材干瘦,腰身却是笔挺,尤其一双鹰目,精光四射,让人不敢正视。
老刘慌忙迎了上去,陪着笑脸对那锦衣老者说道:“孙总管大人,这次咱们一共送来了四十一名适龄孩童,都签了卖身契的……”
锦衣老者孙总管目无表情地说道:“好了,把卖身契交给我,想办法把这些小子弄进去,然后再跟我去账房领赏钱!”
“谢谢孙总管大人照顾!领了赏钱之后,我和老张,想请孙总管……嘿嘿……喝上一杯……”老刘从怀中取出一沓卖身契,恭恭敬敬地递到对方手中,用巴结的语气陪着笑脸说道。
“罢了!你们挣钱也不容易,还是我请你们吧!谁叫咱们是同乡呢,再有这种好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那孙总管闻言,脸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哪敢让孙总管破费!我哥俩一片心意,还请孙总管成全!”那衙役老刘赶忙陪着笑说道。
两人絮叨完家常,那边老张费了老大的劲,这才将众孩童排列好队伍,跟着那孙总管,进了天王帮古县分坛的侧门。
穿过一座偌大的花园,走过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众孩童才被带到了一座巨大的院落之中,只见这座院落之中,已经黑压压挤满了年纪跟他们相仿的孩童,看数量,足足有二三百人之众。
叶逢春被眼前壮观的场面给震惊了,却听那边孙总管说道:“这次适逢帮主六十大寿的喜庆日子,因此帮主格外开恩,各地分坛扩收帮众,这才有了这次难逢的机会……”
“是是是,还是孙总管照顾我等兄弟同乡……”老刘口中说着,心中却是笑的开了花,这孙总管当初允诺的,按照送来签了卖身契的孩童数量,付给每人十两银子,另外若有经过测试,选入天王帮内堂的,将额外每人多付给他一百两银子。
就是没有那额外的收入,四十一名签了卖身契的孩童,也有四百一十两的进账,除去每个孩童一担种粮的成本,净剩近四百两的纯收入,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横财!就是除去孝敬镇守大人的那一份,余下的,也够舒舒服服过上好多年的。
第5章:测试()
老刘、老张及孙总管放下众孩童就离开了,叶逢春等人跟那些原来的孩童,都不认识,又没有共同语言,说不上话,好在他们人也不少,无形中就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团体,彼此凑在一起,跟其他的数个小团体成员之间,好奇地互相打量着。
院子中原来的那二三百数量的孩童,个个衣着都很破烂,面黄肌瘦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因家境贫寒,又适逢青黄不接之时,这才遭了被家人变卖的命运。
晚饭是几名灰衣壮汉抬进来的,白面馒头加咸菜、小米粥,院子中的孩童,都是境遇相同的苦命之人,几曾吃过这么白的馒头?家境贫寒的关系,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细粮,去年家中都是颗粒无收,就是连粗粮窝窝头,他们也吃不上,树皮野菜倒是吃了不少,要不作为父母的,谁也不忍心卖儿卖女。
孩童们都在艰难的咽着吐沫,眼神放光的盯着篮筐中小山般堆积的白面馒头,但惧于那几名身材高大威猛、表情凶恶的灰衣大汉,他们也不敢上前哄抢,就是邻村那强横的小子,也老实了许多,不敢上前乱来。
“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上前领饭!每人一个馒头,一碗米粥,若是有敢捣乱的,关黑屋子里,三天不准吃饭!”一个领头的灰衣大汉大声一边大声呼喝道,一边指挥另外三名灰衣大汉,开始给孩童们发放饭食。
孩童们惧于他们的威势,都不敢捣乱,自觉排好队,等着领白面馒头。
叶逢春领到饭食,找了处干净的地面坐下,开始慢慢咀嚼起白面馒头,品尝其中的美妙滋味,一个人吃了一个大白面馒头之后,又喝了碗小米稀饭,饱饱的,肚皮溜圆,瞥眼看到一旁的牛春旺正在东张西望,却是他因为饭量大,一个馒头没能吃饱,不过不敢再去要,只能眼巴巴看着其他孩童手中正吃着的半拉馒头,表情十分难受。
饭后无事可做,只能挤在一起取暖了,县城虽说不是四季如春,但三面环山,地势的关系,冬天不怎么冷,更何况此时已是暮春时节,夜间气温虽低,还能忍受,因此院子中虽然没有床铺被褥,这二三百孩童,还是凑合着挤在一起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那孙总管就带着十几名灰衣大汉来了,点了一遍在场孩童的姓名,然后说道:“下面都跟我去分坛的传功院参加测试!去之前,我先把规矩讲一讲,天王帮家大业大,规矩更是森严,若是有人不小心触犯了帮规,惩罚也是相当严厉的……”
孙总管简单讲解了一下天王帮的帮规和注意事项,就带着众孩童离开了院子,走出一座宏伟的中门,面前是一座面积颇大的广场。
广场对面是一座构建气派的大堂,大堂上挂着烫金牌匾,门口放着几张桌子,桌子旁,站着一名白衣青年,腰身笔挺,气势不凡,中间一张桌子后面,则坐着一名紫袍老者,那老者花白的胡须,看年纪不小了,满脸的皱纹,身形也有些佝偻。
在孙总管和几名灰衣大汉的组织下,众孩童排成一队,像一条长龙般站在紫袍老者面前,那紫袍老者一脸的木讷,双眼之中更是一片灰白之色,眼神黯淡无光,好像随时都可能过去的样子。
“入门测试共分两轮,第一轮很简单,你们排好队,挨个从那张桌子前走过,让总坛的姜长老摸骨一番就行了!只有通过了第一轮测试,才能去平阳郡的总坛参加第二轮测试,将有机会被选入内堂,否则,就只好留在古县分坛,做一名天王帮的普通帮众,做些杂役的活计了……”孙总管在一旁解释说道。
第6章:断骨崖1()
孙总管说完之后,就开始招呼排在第一位的那名孩童上前,接受那位紫袍老者的摸骨测试。
只见紫袍老者在第一个上前的孩童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摸了一遍之后,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接着就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让那孩童赶紧离开。
紧接着是第二名孩童,那紫袍老者在他身上一番摸索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脸上神色更加失望起来。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个……
那紫袍老者一直在摇头,老脸之上露出失望之极的表情,暗自叹着气,眼神之中的灰白之色更加浓烈了。
叶逢春和牛春旺排在最后,轮到他们俩了,牛春旺先走上前去,紫袍老者伸出一双枯瘦如柴的大手,在他身上摸了起来。
“根骨不错!这个我要了!”紫袍老者在仔细摸索一番之后,顿时面露喜色,低声惊叫起来。
在一旁负责记录的孙总管闻言,脸上也露出笑容,急忙恭敬地点头,提笔在桌上一本花名册上轻轻划了一笔。
叶逢春离得近了,听清楚了紫袍老者口中说的话,这才知道原来这摸骨测试就是测试根骨的好坏。
轮到叶逢春上前接受摸骨测试了,他忐忑不安的走上前去,任由紫袍老者用枯瘦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虽然感觉极为不舒服,却坚忍着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来。
“根骨十分奇特!啧啧,竟是万年不遇的八系全灵根!废柴中的废柴!嘿嘿嘿……”那紫袍老者低声说着,一双浑浊的眼珠中顿时充满了光彩,两道精光射出,好奇地看了叶逢春一眼,好像在看一头怪物一般。
紫袍老者说话声音虽然很低,但叶逢春还是依稀听清楚了对方的自言自语,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八系全灵根是什么东西,但看这紫袍老者嘲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根骨十分不好,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与难过。
那紫袍老者脸上很快就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见没了参加摸骨测试的孩童,径直起身,慢腾腾地向大堂走去,孙总管则急忙起身,对着紫袍老者的背影恭恭敬敬弯腰站着。
“恭送姜长老……”孙总管的声音极其响亮,吓了在场的孩童们一大跳。
“剩下的,就不要去总坛现眼了!这城外不是有处断骨崖吗?让他们去断骨崖参加测试,能爬上来的,随我去总坛就是……”那紫袍老者头也不回地说道。
孙总管闻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不住地躬身点头称是。
这时,那名白袍青年走上几步,冷冷地看了牛春旺一眼,也没有说话,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夹在了腋下。
牛春旺想要反抗,但发觉浑身动弹不得,心中不由害怕起来,求救的目光转向了好朋友,只不过此时叶逢春已是自身难保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中暗自叹着气,一脸同情的看着好朋友,任由他被人夹起。
牛春旺挣扎不动,最后也只能认命了,那白袍青年脚步飞快,只几步就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