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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这声大喝也足够了,听到了陈应良的声音,正在怪笑的几个泼皮立即回头,看到陈应良手握横刀站在巷内,几个没武器的泼皮难免都是脸色一变,那绿衣少女松了口气,那白发老头则是赶紧爬了起来,一边用身体重新护住那绿衣少女,一边叫嚷道:“小哥,快杀了这几个混帐,我给你负责,出人命我负责!”
“小子,聪明的话赶快滚远点,别自己找死!”一个首领模样的泼皮恶狠狠的威胁道:“大兴县衙门的王班头,那可是我姐夫!”
“哈!”那白发老头笑出了声来,扯着公鸭嗓子笑道:“县衙的一个班头,算什么东西?我家主子的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捏死他全家!”
“我管你姐夫是谁。”陈应良没理会那白发老头的话,冲那几个泼皮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聪明的话磕头赔罪,马上滚!不然的话,老子砍死你们也是自卫杀人!”
“操你娘的!”那泼皮大怒,一边从地上拣石头,一边吼,“哥几个,上,打死这个多管闲事的混帐小子!”
“打死他!”
几个泼皮显然是常在这一带横行霸道惯了的,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陈应良赶紧提刀准备迎战,可就在这时候,陈应良忽然听到双耳风响,一左一右各有一名男子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和那几个泼皮动起了手,还三下两下就把几个泼皮打翻在了地上,彻底破坏了陈应良英雄救美的难得机会。但那两名男子仍然不肯罢休,仍然对已经摔在地上的泼皮拳打脚踢,下手还特别的狠,专打要害,招招式式都是伤筋断骨,其中一个泼皮还干脆被一脚踏中胯下要害,痛得杀猪一样的惨叫了一声,直接就昏了过去。
把几个泼皮全部打成了重伤,那两名男子又立即向那绿衣少女双膝跪下,磕头说道:“小人等救护来迟,请小姐恕罪。”
“你们这两个混蛋,怎么现在才来?”那白发老头又气焰嚣张起来,指着那两个男子大骂,“你们知不知道,小姐她差点就遇危险了,要是她掉了一根头发,回去你们就得被主子碎尸万段!”
“小人等罪该万死!”一名男子磕头,解释道:“小人等和小姐走散后,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这里,小人等保护小姐不周,请小姐治罪。”
那公鸭嗓子的白发老头本来还想诈唬,那绿衣少女却拦住了他,声音温柔的说道:“谢叔,算了,他们能及时赶到就行了,我没事,别骂他们了。你们都起来吧,不用担心,回去我不会告诉娘的。”
说罢,那绿衣少女又抬起头来,向陈应良盈盈一拜,柔声说道:“多谢公子拔刀相救,小女杨雨儿,谢过公子大恩。”
杨雨儿给陈应良留下的印象极好,生得清秀可人也就罢了,言语举止还异常的温柔有礼,正是陈应良最喜欢的女人类型——娶了这样的老婆,就算找了小三又暴露也不用担心太过危险的后果。所以陈应良也赶紧把刀回鞘,向那杨雨儿拱手还礼,谦虚道:“杨姑娘不必客气,在下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可惜的救人只救了一半,我这刀倒是拔出来了,救下姑娘的却不是我,。”陈应良又笑着补充了一句,逗得杨雨儿莞尔一笑,对陈应良同样是颇有好感。
这时,巷口已然围满了听到打斗叫喊声过来看热闹的路人,其中还出现了穿着公衣的公差身影,见此情景,杨雨儿向旁边的白发老头使了一个眼色,那白发老头会意,立即上前去与公差交涉,杨雨儿的另外两名随从则守住了巷口,不许闲人进内,陈应良也意外的获得了一点与杨雨儿单独交谈的短暂时间。
“对了,还没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方。”杨雨儿很有礼貌的说道。
“高姓大名不敢当。”陈应良答道:“我叫陈应良,就是大兴人。”
“陈应良?”杨雨儿的反应十分奇怪,先是露出了一点回忆神情,然后又突然向陈应良问道:“陈公子,你可认识柴郡公府上的柴倩姑娘?”
“杨姑娘,你怎么会知道她?”陈应良大吃一惊。
杨雨儿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既神秘又动人,道:“我和倩儿姐姐是朋友,还是很好的朋友,我还知道,前不久你还休了与你指腹为婚的倩儿姐姐。”
“你连这事都知道?”陈应良有些傻眼了。
杨雨儿点点头,抿着红唇轻笑道:“倩儿姐姐听到这事,找你拼命的心都有,如果不是柴郡公死死拦着,不许把这事张扬出去,以倩儿姐姐的脾气,肯定早就提着宝剑到你家门上砍人了。后来倩儿姐姐对我说起这事,还把你给……,给骂了几句。”
陈应良有些苦笑,也不说话,不愿和杨雨儿在这个问题继续下去,不料那杨雨儿却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又微笑问道:“陈公子,其实倩儿姐姐也是一位好姑娘,怎么样?要不要我替你说几句好话,替你和倩儿姐撮合一下,把你们的事继续下去?”
“多谢杨姑娘好意,但不必了。”陈应良坚决摇头,答道:“我和她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可能。再说了,是她家里的人主动提出退婚,我如果再去求她,岂不是让她更加瞧不起我?”
杨雨儿的神情竟然有些惋惜,又看了陈应良一眼,这才柔声说道:“陈公子,既然你我有缘相识,你又救了我,那么倩儿姐姐那边,我会替你说话的,本来柴郡公想等风头过了,再找你……。不过你放心,我会拦住他们的。”
杨雨儿不这么说还好,听了她的这番话后,陈应良对柴家的火气顿时又升上来了,心说好啊,原来你柴家父子果然在打秋后算帐的主意,准备等风头过了再找我报仇,还封锁消息怕有损你们的名声!行,咱们走着瞧,看是你们找我算帐,还是我报柴绍那一脚之仇!
这时,那白发老头已然回到了杨雨儿的身边,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几名衙役公差进了巷子后也不追问事情经过,只是默不作声的把几个泼皮给拖了出去,杨雨儿也又向陈应良行礼说道:“陈公子,时间不早,小女该回家了,我们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陈应良拱手行礼,主动让到了路旁,让杨雨儿领着那白发老头和两名随从出巷。
目送着杨雨儿离去的背影,陈应良又在心里嘀咕道:“杨姑娘,看来我们真的只能是有缘再会了,身边跟着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头,两个武艺高强的随从,让公差都不敢作声的背景,还直接说了你姓杨,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出你的身份么?不过嘛,我们相差太远了,象你这样的姑娘,现在的我,还真不敢打你的主意,有没有缘分,我们以后再说吧。”
与此同时,那白发老头也凑到了杨雨儿的耳边,低声说道:“公主殿下,奴婢没敢暴露你的身份,只亮了奴婢自己的身份,说你是奴婢的远房亲戚,那几个大兴县的公差,会替我们好好收拾那几个泼皮。”
杨雨儿点点头,对白发老头的处理十分满意,又回头看了一眼巷中的陈应良,心中暗笑:“嘻嘻,生得挺俊,斯文有礼,还很有侠义心肠,倩儿姐姐,你说不定真要后悔了,这样的公子,不正是你一直所期盼的如意郎君吗?”
第六章 郑重声明()
杨雨儿这件事过后的第二天,把路上吃的干粮也准备好了,陈应良决定在次日出发赶往辽东了。
陈老三仍然拦着不想让陈应良去辽东战场冒险,陈应良怎么说陈老三都是哭哭啼啼的阻止,直到陈应良说了柴家准备对自己秋后算帐的事,真心为了陈应良好的陈老三才流着眼泪同意陈应良离去,还表示愿意随陈应良同去辽东。
陈应良谢绝了陈老三的好意,陈老三的年纪太大了,去辽东又有千里之遥,与陈应良同行不仅帮不了忙,还会成为陈应良的拖累,所以陈应良只是给陈老三留下了十贯钱度日,又说自己一旦安定下来后,就立即想办法把陈老三接去身边,至不济也要给陈老三捎来生活费,好说歹说才让哭得天昏地暗的陈老三同意留在大兴。
出于谨慎起见,已经决定报复柴家的陈应良又少不得叮嘱陈老三,说柴家如果有人来打听自己的去向,要陈老三告诉柴家,说自己去了川中投奔祖父的旧部谋求发展,还捏造了一个地名、一个人名和一个关系教给陈老三,陈老三含泪记住,并答应陈应良的另一个要求,在无法度日又联系陈应良的情况下,把陈家这座最后的小宅院卖了或者租出去,活着等待陈应良归来。
天色全黑的时候,房玄龄又拎着酒来到了陈应良的破烂小院里,给陈应良送行,也给陈应良带承诺的亲笔举荐信,心细的房玄龄故意没把书信封口,让陈应良看到书信内容,在书信上,未来的千古贤相房玄龄给了陈应良许多溢美之词,力请他的父亲、现在正当红的辽东监军房彦谦对陈应良予以重用。
历史上房玄龄有没有对其他人如此推重,陈应良真不知道,但是能够毫无利益予对方的情况下,能够得到大名人房玄龄如此的无私帮助,陈应良胸中的感激之情还是难以言表,只能是端起了房玄龄自己带来的酒,道:“乔松兄,大恩不言谢,小弟将来若有出头之日,这份大恩,小弟必然百倍回报!借花献佛,请了!”
“贤弟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劳言谢?”房玄龄笑着谦虚,又举起了老陈家提供的破烂酒碗,道:“来,贤弟,为兄祝你这次远赴辽东一帆风顺,大展鸿图,干了!”
“多谢兄长,干了!”陈应良含笑答应,与房玄龄一起把碗中薄酒一饮而尽,豪气万丈。
与房玄龄连干三大碗后,说了一些互相保重之类的话,又拜托了房玄龄代为照拂陈老三,陈应良突然问道:“兄长,这次伯父打算举荐你到辽东为官,因为嫂子有孕在身你去不了,那么以后兄长打算怎么办?以兄长的经天纬地之才,长期这么闲居下去,岂不可惜?”
“走一步算一步了。”房玄龄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微笑答道:“为兄心中虽然也有一些抱负,可是既没有那样的机缘施展抱负,又没有贤弟这样的勇气出外闯荡,敢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寻找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为兄现在打算谋定而后动,先在大兴都城之中观望天下形势,待到机会出现,再做决定不迟。”
“记得你是在李渊起兵后,就在这长安投靠的李二,看人的眼光和抓机会的本事是不错。”陈应良心中嘀咕,暗道:“可惜,你只会坐在家里等机会,不敢出门去找机会,所以也就是给李二当副手的命。”
嘀咕完了,陈应良乘机对房玄龄说起了酝酿已久的话,道:“兄长,那么小弟有一句话想斗胆问你,如果将来有一天兄弟能够出人头地,能够开府建衙,不知兄长可有兴趣到小弟的幕府之中大展拳脚,施展抱负?”
房玄龄差点没笑出声来,心说我这位贤弟可真有意思,现在还在靠我举荐入仕,就已经开始考虑开府建衙后的幕僚问题了,还想让我到他的幕府之中效力,这份高瞻远瞩,也远得未免太过份了吧?暗暗捧腹之下,房玄龄微笑说道:“贤弟,你未免考虑得太远了吧?愚兄为你举荐的主薄、记室职位,距离开府建衙可不是只差着十七、八级。”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象兄长这样的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