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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醒悟了过来,知道经验丰富的李子雄是打算让飞梯云梯共同攻城,让自军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优先对付谁,制造守军混乱,最大限度确保云梯车能够顺利靠上城墙。
察觉到了对手的战术企图,陈应良冷笑了一声,迅速向谢子冲吩咐道:“谢将军,请传令所有我军弓手,备好火箭,得到命令后,立即集中火箭射击敌人的云梯车,不必理会敌人士兵。至于那些飞梯,专门用滚石落木对付。”对陈应良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谢子冲毫不犹豫,立即派出人手过去传令。
绑有浸泡过火油麻布的火箭是早就备好备足了的,紧张的等待间,叛军的蚁附攻城队伍终于靠近了上春门城墙,在弓箭射程外重新整理了队伍后,指挥这支叛军的王仲伯将令旗一挥,大吼下令,扛着飞梯的叛军队伍立即呐喊着列队冲上,同时前排的十架云梯车也发起了全速冲锋,在数十名叛军士兵的推动下,笨重而又缓慢的驶向城墙,原本还算是比较安静的上春门下顿时也是杀声震天。
叛军本阵里的冲锋战鼓也同时敲响了,顺利达成同时攻城战术的李子雄也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然而微笑却很快凝固在了李子雄脸上,因为李老将军突然发现,城墙上的守军弓手不仅没有胡乱放箭压制叛军步兵队和飞梯队冲锋,还干脆直接停止了放箭——至于为什么突然停止放箭,已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四十来年的李老将军,就是用脚指头分析也能猜到原因了。
“城上指挥的,真是从没上过战场的裴弘策大老贪?”李老将军一时有些茫然。
果不其然,当沉重的云梯车缓慢进入城墙射程之内时,令旗挥动箭,城墙上立即出现无数熊熊燃烧的带火箭矢,令旗再次挥动,这些火箭立即整齐射出,还全都没去理会那些叛军士兵,呼啸着全部都飞向了那十架高大云梯车,云梯车本就体型沉重缓慢,对守军弓手而言与固定靶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命中率自然相当之高,所以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十架高大笨重的云梯车就已经插满了火箭,火箭燃烧,继而又逐渐引燃云梯车。
与此同时,并非弓手的隋军队伍也开始打击叛军蚁附队伍,居高临下的将一块块一根根沉重的羊头石和擂木重重砸向叛军队伍,砸得那些准备搭建飞梯的叛军士兵鬼哭狼嚎,脑浆迸裂,队列大乱,搭建飞梯的速度也更为缓慢。
就这样,弓箭手负责用火箭射击云梯车,刀枪手负责用石头、擂木和灰瓶砸击蚁附叛军,各负其责,有条不紊,李老将军所期盼的制造守军混乱的目的自然也就没有达到,同时因为战术对路的缘故,冲到了城下的叛军队伍当然是死伤不下,被叛军队伍寄以了厚望的云梯车则迅速燃起火苗,且速度越来越快,火苗也越烧越旺,逐渐升起浓烟。
看到这一景象,上春门城上的守军队伍当然是士气大振,越打越有信心,裴弘策和谢子冲也越笑越开心。叛军旗阵这边,叛军主帅杨玄感则是脸色越来越铁青,李子雄李老将军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咬了咬牙后,急于挽回面子的李子雄干脆大吼下令道:“传令,提前进行第三步!投石机和撞城车,一起出击!”
命令传达,五架制造困难的投石机出阵,在整整两个团的叛军队伍簇拥下,快速冲向对面的洛阳城墙,叛军士兵已经开始了蚁附攻城的城墙。而在另一边,三架带着包铁撞头的攻城撞车,也在一千叛军士兵的推动下,开始向着上春门的城门发起了冲锋。
因为叛军队伍此前已经不只一次打过城门的主意,上春门守军是早就在城门一带布置了重兵保护的,叛军的撞城车也有火把和燕尾炬可以克制,陈应良自然用不着过于担心城门安全。让陈应良大惑不解的,则是叛军队伍现在才出动的那五架投石机——按常理来说,投石机应该是在蚁附战之前投入使用,如此就可以起到压制守军弓箭和给守军制造伤亡的效果,可是沙场老将李子雄却一反常理,都到了叛军开始了蚁附攻城,这才把投石机投入战场,陈应良就有些猜不到李子雄的战术目的了。
“难道……。”陈应良猛的想起了一个历史名人,大惊之下,陈应良赶紧转向了始终站在自己身后的报****四校尉,大吼道:“陈志宏,赵昱,马上去集结你们的本部团队,带着他们上城,准备增援蚁附战场!郭峰和陈祠的队伍,继续休息侯命!”
“诺!”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的陈志宏和赵昱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整齐抱拳唱诺,然后一起飞奔下城去组织队伍。
“贤侄,没必要这么快就出动报****吧?”裴弘策惊讶说道:“大战才开始,我们的其他队伍也打得很好,用不着现在就出动我们最精锐的战兵队伍吧?”
“不出动不行了。”陈应良摇头,指着正在飞快前进的叛军投石机说道:“杨逆叛贼队伍的那五架投石机队伍,是打算投石轰击蚁附战场,把我们的守城士兵和他们的攻城队伍一起打!”
“什么?杨逆队伍疯了?连他们的士兵一起打?”裴弘策和在场的隋军众将都是大吃一惊。
“对!一起打!这么做虽然会有误伤,却可以重创我们的守军士气,给他们制造出大量的登城机会!”陈应良点头,说道:“所以我必须马上让报****队伍上城,只有他们,才敢在这种敌我不辨的混乱时刻奋勇杀敌,封堵缺口!”
裴弘策和谢子冲等人目瞪口呆的同时,陈应良又咬牙切齿的哼哼了起来,“好你个李子雄,真不愧是号称诸葛再世的前右武侯大将军,果然够狠够毒,连朱可夫的得意绝招都能无师自通!”
第四十四章 游刃有余()
用远程武器覆盖敌我双方纠缠交织的战场,这种战术在战争史上其实并不鲜见,这也是一个双刃剑战术,用得好的话最少可以做到以卒换车,甚至扭转乾坤,挽回败局,但如果用得不好,稍有不慎就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甚至自吞恶果,自取灭亡。自古以来,也就是朱可夫元帅靠着政委有统率士气加成效果,把这个战术玩得炉火纯青,用大批大批的炮灰阴死了几乎同等量的纳粹精锐,其他的指挥官即便知道这个战术,也是不到最后的生死关头不敢乱用。
李子雄老将军有十足把握玩好这个危险战术,李老将军很清楚东都守军右武卫队伍的底细,精锐主力去年基本上被隋炀帝败光在了辽东战场,能征善战的大将军李景也在去年阴沟翻船,不慎死在了一群宵小盗贼手里,两名右武卫将军,能打仗的独孤盛已经带着右武卫最后的一点精锐再次去了辽东,剩下一帮子基本没打过仗的二线队伍,还有从没上过一次战场还经常病恹恹的皇甫无逸,这样的队伍加这样的大将,躲在城墙上砸砸石头放放箭或许还勉强称职,到了短刀相接的近身战斗时刻,铁定是一个比一个溜得快的货色。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些情况,李老将军才敢用这种双刃剑战术冒险一把,李老将军坚信,一旦当五架投石机抛掷的石弹飞临到城墙战场时,面对着飞石与蚁附叛军的双重威胁,城墙上的隋军士兵必然是迅速土崩瓦解,溃不成军,准备得相当充足的叛军蚁附队伍,也就可以乘机源源不绝的冲上洛阳城墙,一举拿下东都城池!
李老将军的自信并不是毫无由来,此刻的攻守战场上,虽说守军弓手发射的火箭已经全部引燃了叛军云梯车,正在熊熊燃烧的笨重云梯车已经很难成功靠上城墙,但叛军队伍的飞梯却一架接一架的先后靠上了城墙,从叛军主力大军挑选出来的叛军先锋士气高昂,顶着不断砸下的石头擂木攀梯而上,前赴后继的向着高耸城墙反复冲锋,叛军前锋大将王仲伯也在不断大吼大叫,“冲!冲!第一个杀上洛阳城墙者,赏千金!良田三百亩!冲!弟兄们,冲啊!”
叛军攻势猛,守军守得也严,在主次分明的战术指挥下,守军弓手并没有急着放箭压制叛军士兵,集中了火箭射击对城墙威胁最大的叛军云梯车,宁可少杀一些敌人也不给叛军云梯车靠上城墙的机会;其他的守军则凭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用准备充足的石头擂木狠狠砸击城下敌人,同时又扛着大木头不断撞击叛军飞梯,把已经搭上城墙的飞梯连梯带人不断撞翻,尽最大可能不给敌人大量迅速上城的机会。
战局陷入了拉锯胶着,这点并没有出乎李老将军的意料,尽管上春门守军在战术指挥方面给了李老将军一点惊喜,但李老将军却丝毫不去担心,注意着城墙战场的同时,也不断去留心那五架迅速推进的投石机,而被整整两个团四百多人簇拥的五架投石机也没让李老将军失望,无比顺利的抵达了战场近处,迅速在距离城墙一百五十步的位置布置完毕,开始准备抛石攻城。而这个位置,东都守军将士装备的复合弓虽然也能射到,可也是力度大减,准头大失,很难起到压制效果。
让李老将军面露微笑的是,叛军队伍布置投石机的同时,城墙上的洛阳守军并没有象他稍微担心的一样,集中弓箭覆盖投石机,而是继续把弓箭集中到了已经先后燃起了冲天大火的云梯车上,让李老将军不由微笑道:“裴弘策,到底还是嫩了点。”
与此同时的上春门城墙上,被李老将军讥笑为稚嫩的裴弘策,正在向比他更加稚嫩的远房侄子陈应良问道:“贤侄,叛贼投石机的位置,我们的弓箭勉强能够射到,是不是放几轮火箭,看看能不能烧掉敌人的投石机?”
“叔父,这么做没用。”陈应良冷静的答道:“投石机不比云梯车,体积小,最关键的抛投臂也是又细又坚固,我们的火箭很难射中,而且就算射中,敌人也可以迅速扑灭火苗,根本无法对投石机形成致命打击。还有,敌人的兵力十分充足,我们就算射死一些投石士兵,射死一个,敌人也能马上补充两个三个。”
“原来如此。”裴弘策恍然大悟,又无比郁闷的骂了句脏话,“他娘的,我们的投石机上不了城墙,这次是只能挨打,难以还手了。”
“叔父不必担心,敌人的投石机只有五架,又是拽索式投石机,投出的石弹又轻又小,对我们的威胁很小。”陈应良安慰了一句,同时陈应良又在心底郁闷,暗道:“操他母亲的,可惜老子现在不敢暴露,不然的话,造几架配重式杠杆投石机出来,躲在城里都可以把杨玄感轰得鬼哭狼嚎。”
这时,叛军的攻城车也已经冲到了城门附近,尽管裴弘策和谢子冲早就在这里布置了重兵和大量守城武器防御,叛军队伍能够撞开城门的可能极小,但守军队伍也失去出城突袭了叛军队伍投石机阵地的可能,叛军队伍也乘机将五架宝贵投石机固定完毕,将总重百斤左右的大小石弹放入网兜,待到五架都装弹完毕后,每架投石机的背后,早已背对投石机列队站好了五十名叛军士兵,人人手执拖拽已经绷紧的拖拽绳索,单等命令下达——其实用不了这么多人拖拽,只是叛军训练不足,难以做到动作整齐,加上害怕守军弓箭干扰,杨玄感和李老将军就一致决定多派士兵拖拽了——反正叛军队伍最不缺的就是人力。
“放!”令旗挥动间,二百五十名叛军士兵拽着绳索一起向前飞奔,带动投臂下端向下猛沉,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