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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机加强攻势,也抛出绳索去套叛军营门旁边的栅栏,尝试拉倒栅栏入营,后面的隋军阵中也战鼓接连敲响,不断给罗士信军加油鼓气。
如果被隋军一个冲锋就捣毁了营门,那丘师利这脸就丢得太大了,暴跳如雷间,丘师利干脆派出了比自己在历史上更有名气的弟弟丘行恭上前,指挥前线将士迎击隋军。然而丘行恭才刚约束军队顶住营门,营门左侧的一段栅栏却已经招架不住数十上百名隋军将士的奋力拉动,被拉得飞了起来远远抛出,隋军将士一片欢呼,叛军士卒却是一片大哗,叛军营地的栅栏防线也出现了第一个缺口。
“快顶住!”柴绍夫妻和丘师利下意识的大喊,丘行恭也毫不犹豫的率军冲上,以血肉之躯去补那个缺口。
“敌营破矣。”远处的陈丧良露出微笑。
刚打开第一个缺口就敢断定敌营破矣,陈丧良这份信心当然是来自对罗士信的信任,结果罗士信也没有辜负陈丧良的期望,第一个缺口刚出现,罗士信就马上亲自率军冲击那个缺口,身先士卒的去与叛军将士近身肉搏。
十四岁时就以悍勇闻名天下的小怪物罗士信出手,那当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本来看到身穿明光铠的隋军将领带头冲来,叛军士兵还多少生出了一点擒贼先擒王的幻想,可是甫一交手,叛军上下很快就发现他们大错特错了,他们对面这个敌人,强得简直就不象是爹妈生父母养的,双刀所到之处,能够把叛军士兵的头盔铁甲直接砍开,差不多每一刀就有一名叛军士兵或死或伤,每一刀都有一名叛军士兵发出惨叫,砍瓜切菜一般的收割叛军士兵生命,叛军士兵无不大骇,隋军将士却是欢声如雷,士气高涨。
眼看着罗士信已经冲进缺口,同为知名猛将的丘行恭不敢大意,抡刀亲自来战罗士信,然而令丘行恭难以置信的是,他的一刀砍出后,罗士信以左手刀架住,竟然把他的刀撞得向后弹起,虎口发麻,钢刀险些脱口飞出,罗士信却不依不饶,右手又是一刀斜砍而来,势可破石,丘行恭吓得不敢招架直接跳开,下意识的大吼问道:“你是谁?”
“你爷爷罗士信!”罗士信大吼回答,左刀挥出间,又将一名叛军士兵的天灵盖直接削飞。
“割鼻子罗士信?!”丘行恭绝望惨叫了。
“没错!鼻子拿来!”罗士信再吼,然后又是一刀劈来,丘行恭慌忙双手握刀招架,谁知罗士信却是一刀接着一刀,就象是打铁一样的不断与丘行恭的武器碰撞,把可怜的丘行恭砸得是双手发麻,连连后退,后面的隋军将士不断涌入营内,开始里应外合的帮助营外同伴捣毁营门。
很快的,当一名隋军将士挥斧劈断门闩时,早已不堪重负的营门终于向内开启,隋军将士蜂拥入营,丘师利急得脸色都苍白如纸,慌忙亲自上前阻拦,还是挡不住隋军的如潮攻势,罗士信军不断前进,逐渐大部杀入敌营,柴绍夫妻满头冷汗,只能是赶紧派兵支援丘师利,要求丘师利不惜代价的夺回营门阵地。远处的隋军将士则是吼声不断,为罗士信军加油鼓气。
有工事掩护的时候,叛军士兵倒是还勉强能和隋军精锐周旋一番,可是到了面对面刀对刀的近身激战时,叛军士兵就和隋军精锐悬殊得太远了,在齐郡老兵的带动下,罗士信麾下的隋军精兵根本就不玩什么花架子亮什么起手式,一刀一刀的只是拼命砍向敌人,既快且狠,矛枪一下比一下捅得更快更狠,快准狠还能做到互补配合,平时里就是欺负一下乡兵打一些顺风仗的叛军士兵碰上这样的敌人,通常就是连敌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已经被捅倒砍倒,隋军将士士气如虹,大步前进,叛军士卒却是心惊胆战,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牛进达那边也在栅栏防线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开始蜂拥杀入营内,隋军稳操胜算,陈丧良又微笑着投入生力军加入战场,而当隋军生力军冲到了营门近处时,罗士信军早已控制了营门,隋军生力军得以直接入营,见敌就杀,见帐就烧,叛军前营一片大乱,失守已成定局。而此时此刻,时间仅仅只是巳时正,大战开打还不到一个时辰。
情况危急至此,脸色苍白的柴绍和李秀宁反倒冷静了下来,柴绍亲自率军增援,李秀宁则留守中军营地,决定说什么都要负隅顽抗到底,尽可能守住中军营地,不让自己夫妻背上在陈丧良面前不堪一击的笑柄。同时永丰仓那边见柴绍情况危急,李建成也毅然派遣孙华率领三百骑兵出击,冲击隋军攻营队伍背后,为柴绍夫妻分担压力。
“弟兄们,不要怕!白袍兵打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老兵早就死得差不多了,我们面前的白袍兵,绝大部分都是后来才补充的,还换过不知多少次了,用不着怕他们!跟着我,冲啊!”
这是孙华在出发前对麾下将士说的话,这话也确实说得很对,当年陈丧良在东都组建的八百报****,确实已经是十存一二,换过不知多少茬了,但问题是,当年陈丧良组建的报国军,将士都是来源于几乎没怎么上过战场的新兵,全靠一股悍勇作战,而其后补充的报****将士,却都是经过无数实战考验的绝对精锐,单兵战斗力比原先的老兵不知强出多少倍,再加上独特白袍的心理暗示和优厚待遇造成的优越感,始终禀承陈丧良建军理念的团结协作,现在的报国军,实际上要比当初的报国军强出数倍!
所以,关中巨寇孙华就杯具了,当他率领曾经成功冲垮隋军桑显和部的叛军出击时,马上就遭到了报国军的反冲击,叛军骑兵再是如何的鼓起勇气迎击,却还是招架不住报国军人人面带冷酷狞笑的凛冽杀气,仅一个冲锋,叛军骑兵就被装备精良得让人发指的报国军直接冲散,然后又一直撵着孙华的屁股不放,把孙华撵得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最后只能是舍马跳进渭水逃命,隋军将士再次欢声震天,叛军的士气则是直线下滑,在永丰仓城墙上观战的李建成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画面再转回陈丧良这边,微笑着点头赞许了自己老走狗们的杰出表现,陈丧良又把目光转向了叛军营地时,见自军虽然基本冲垮了叛军的外营防线,叛军队伍却还在中军营门之外苦苦支撑,负隅顽抗。陈丧良又笑了笑,这才转向自己麾下的另一员猛将尉迟敬德,微笑问道:“尉迟,多久没上战场了?”
“留守你还问?”尉迟敬德十分郁闷的答道:“自从跟了你,末将除了上次和裴行俨单挑,就没打过一次象样的仗。”
“是我不好,一直把你留在中军,很少让你上阵。”陈丧良微笑着致歉,又向远处的战场一努嘴,笑道:“带一千军队上去,看你和罗士信,谁先能杀进叛贼中军营地。”
“用不着一千军队!”尉迟敬德兴奋大吼,“给我三百兵,保管先杀进叛贼中军营地!”
陈丧良又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好,去吧,看你的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丧钟为谁而响()
公元六一七年,隋大兴十三年,九月二十七日清晨,隋国都大兴。
巍峨的大兴宫城,大隋皇权的象征,天下最重要的城池之一,然而在此时此刻,这座宫城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军营,数以万计的大隋将士住进宫城内的各大衙门,日夜不脱盔甲,宫城墙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敲击木梆,传递信息,巡逻将士来往不绝,戒备严密异常。
宫城外的军队更多,但很可惜,都不是打着红色旗帜的大隋官军,而是高举着红白军旗的叛军,衣甲不一的叛军士兵密密麻麻,如海似潮,刀枪如林,把大兴宫城包围得是水泄不通,声势异常吓人。
李渊把指挥台设在了最为宽阔的朱雀大街上,李渊高座帅椅,文官武将侍侯两旁,威风凛凛,意气风发,在正式下令进攻前,按照攻打外城时的规矩,李渊再次派出使者来到宫城之下,解释自己进攻大兴只是为了拥戴代王杨侑称帝,并非反叛大隋朝廷,大兴宫城只要开城投降,叛军保管不会伤害任何一人,也绝不追究大兴朝廷挖了老李家祖坟和杀害李渊几个幼子这些事。
叛军使者说得确实娓娓动听,算得上天花乱坠,但是很可惜,现在守大兴的两个副留守阴世师和骨仪,全都是隋炀帝的忠实走狗,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不仅不以理会,听得烦了,阴世师还亲自拉弓,一箭射得叛军说客抱头而逃。见此情景,李渊也不生气,还微微一笑,道:“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父亲,我们仁至义尽,阴世师和骨仪顽固不化,不打是不行了。”一旁的李二建议道:“请父亲下令进攻吧。”
李渊点点头,吩咐道:“开始吧,让将士们务必记住,只要是投降的,一律不杀。破城之后,绝不伤害代王殿下,不许毁坏大隋宗庙,违令者,定斩不饶!”
叛军众将齐声唱诺,大声传令,按照既定的攻城计划发起进攻,数以万计的叛军士兵兵分七路,同时攻打大兴宫城七门,数百架飞梯先后搭上宫城城墙,叛军士兵踏梯而上,守卫宫城的隋军将士也奋力迎击,与叛军上下厮杀得难分难解。此外叛军还出动了云梯车与撞城车等攻城武器,只是这些武器过于笨重,移动缓慢,一时之间还无法对宫城形成致命威胁。
前方打得热火朝天,身为主帅的李渊在后方却多少有些无聊,为了解闷也为了标榜自己的勤政爱民,李渊干脆向得力助手裴寂问起开仓放赈的情况,裴寂如实答道:“禀大将军,大兴、长安旧城与阿城都已奉命开仓放赈,三天来受赈百姓已经超过十万人,百姓对大将军感激不尽,全都恳请大将军登基称帝,改元建国。”
“称帝?”李渊哑然失笑,佯怒道:“胡说八道!本大将军起兵起勤王,是为了拥戴新帝登基,造福百姓,几时有过自己为帝的打算?告诉下面,今后再有提及拥戴我称帝者,重惩不饶。”
裴寂恭敬答应,周围文武也都是交口称赞,无不钦佩李渊对大隋朝廷的忠心耿耿,忠贞不二。李渊依然厌倦这种早就听腻了的马屁话,干脆又换了一个话题,向旁边的李二问道:“二郎,何潘仁押运的二十万石军粮,到那里了?今天都已经二十七了,怎么还没有送来?”
“禀父亲,昨天晚上收到的报告,军粮已经抵达新乡。”李二恭敬答道:“何潘仁何将军请父亲放心,虽然缺少舟船陆路运粮不便,但是在三十之前,他一定能按时把军粮送到大兴听用。算路程,军粮最迟在明天傍晚之前就能送到。”
“好,大兴虽然不缺粮,但那些粮食都是赈济百姓的,咱们不能顺便乱动。”李渊满意点头,又招手把李二叫到面前,在李二耳边低声问道:“何潘仁可有异动?”
“禀父亲,暂时还没有发现何潘仁有什么异常。”李二低声答道:“只是有一个眼线突然失踪,我们的人正在四处调查他的下落,目前还没有消息。”
“有个眼线突然失踪?”
李渊微微皱了皱眉头,正寻思这是否只是普通意外间,府掾殷开山却突然来到旗阵,禀报说李渊点名要的名门之后杜如晦已经请到,李渊笑笑,立即吩咐接见,又过片刻,房玄龄的好基友杜如晦就被半押半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