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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报****每人配备一匹战马,每人两天的干粮和马料。”陈应良答道:“邙山战场距离洛阳有六十余里,如果步行赶赴战场,会对将士体力造成巨大影响,不利于作战。此外杨逆叛贼队伍中骑兵颇多,小人的队伍如果没有战马,在军队机动这方面会十分吃亏,所以小人需要战马代步。”
“四个团的战马当然没问题。”樊子盖一口答应,又疑惑道:“可是之前,你的队伍一直都是步行出战,陡然让士兵骑上战马,行不行?”
“关于这点,必须得感谢皇甫将军的未雨绸缪。”陈应良向皇甫无逸一拱手,说道:“小人之前曾经了解过报国军的骑术情况,将士们告诉我,说右武卫的步兵虽然没有装备战马,却也在皇甫将军的要求下全部接受过骑术训练,虽不至于能够骑马作战,却也能够做到策马奔走,而且报****队伍有不少人还是来自右武卫的骑兵,骑术更好,可以直接骑马作战。小人这次也不要所有士兵骑马作战,只要他们能够骑马奔走就行。”
“是有这事。”皇甫无逸咳嗽着给陈应良做证道:“去年我接手右武卫后,担心骑兵在战场上阵亡战马无主,白白损失昂贵战马,就让步兵队伍轮流练习了骑术,没想到今天能够用上。”
“那好!”尽管要冒不少损失战马的危险,手握东都财政财大气粗的樊子盖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马上指着刘长恭命令道:“立即去准备四个团的战马,尽可能挑上好的战马给报****,两天的干粮和精马料,一个时辰内,给老夫准备好!”
刘长恭赶紧抱拳答应,陈应良却说道:“樊留守,不必那么急,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内准备好就行了,小人打算在两个时辰后再出发。”
樊子盖微微一楞,刚想问为什么,还道陈应良是在体谅自己的刘长恭则抢着说道:“应良兄弟,你别担心,这些都是现成的,一个时辰就足够了,用不了两个时辰。”
“刘将军误会了,我不是担心你来不及准备好战马干粮。”陈应良摇头,解释道:“我是想打杨逆叛贼一个时间差,现在是早上辰时将过,两个时辰后午时出发,我计划用三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赶到邙山战场,到时候时间正是酉时,杨逆贼军奋战了一天体力接近耗尽,又还没有没来得及吃晚饭,全军上下都处于饥渴疲惫交加的状态,我军再发起突击,能增加很大胜算。”
“原来是这样。”刘长恭恍然大悟,笑道:“应良兄弟,你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连这样的细节都能考虑到,算盘打得太精了。”
“应良是勤学上进,书读得多,凡事喜欢用脑子!”樊子盖呵斥道:“那象你们几个废物,除了喝酒玩女人,还会做什么?”
刘长恭讪讪的闭嘴了,陈应良怕被人嫉恨,忙又指着还在现场的信使说道:“樊留守,小人还想请这位大人随我一同出征,他熟悉邙山战场的情况,可以给我帮上许多忙。”
“陈记室,小人是文职,能给你帮上什么忙?”那信使哭丧着脸说道:“小人好不容易才从邙山战场回来,连口气都没喘啊。”
“大人恕罪。”陈应良拱手,诚恳说道:“小人知道你累,但是这次冒险出征,必须要有熟悉战场情况的人充当向导,随时向我介绍地形道路,还有敌我双方的一些特殊情况,所以这次必须要烦劳你随同我一起出征。”
那信使表情哭丧了,说什么都不想第三次冒险去有着好几万叛主力的邙山战场,樊子盖则毫不犹豫的指着他说道:“你随应良去邙山战场,凯旋回来,老夫自有重赏,还给你升一级,不,升两级!”
听了樊子盖许诺的重赏,那信使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也是拱手唱诺,接受了随同陈应良出征的任务。问了陈应良再无其他要求,樊子盖神情复杂的犹豫了一下,这才向陈应良说道:“应良,虽然有些对不起卫文升那个老不死,但老夫还是得叮嘱你一句——你到了邙山战场上,事可为便为,事不可为,你得尽快带着报****回来,东都洛阳现在不能没有报****。”
“请留守大人放心。”陈应良拱手答道:“这件事也关系到小人自己的脑袋,小人自然会谨慎行事。”
“很好,那你去吧。”樊子盖点头,叹道:“率领四个团去进攻数量不明的叛军主力,希望你这次还能给老夫一个惊喜。”
第三十五章 胆大包天()
和陈应良向樊子盖介绍的一样,财大气粗的大隋右武卫虽然没有给每一名士兵都装备上战马,却让每一名士兵都训练过最基本的战马骑术,同时因为隋唐时期民间尚武精神强烈的缘故,所以相当不少的报国军士兵骑术还非常了得,比继承了死鬼陈应良骑术记忆的陈应良强出一大截。
当然也有骑术确实太烂的报国军士兵,没有什么信心策马奔袭六十里,好在数量不多,总共才三十来人,陈应良也没有勉强他们出战,让他们留在营地里锻炼骑术,然后又把有骑战能力的士兵临时单独编制了担任前锋,只会策马操鞭无法马上作战的士兵则充当后队,让他们在战场上下马步战,接着又做了一些必需的安排,到了午时正后,陈应良就领着报****队伍从安喜门出了城,在向导的引领下赶往邙山战场了。
被陈应良强行带到军中的向导叫钱向民,是一个正九品的校书郎,性格有些贪生怕死,也爱在报国军将士面前摆芝麻绿豆官的官架子,几次惹得郭峰和赵昱等脾气比较暴躁的报国军将士火冒三丈,不过在陈应良的面前钱向民却不敢摆什么官架子,相反还有些刻意的谄媚讨好——钱大人也不是傻子,知道陈应良目前正在东都城里红得发紫,经常可以拜见杨侗、樊子盖和皇甫无逸等超级权贵,现在得罪了陈应良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陈应良当然不太喜欢欺下瞒上的钱向民,不过这次冒险出击又确实需要钱向民的情报支持,所以陈应良也只能是和颜悦色的向钱向民打听邙山战场的各种情况,可惜这位钱大人在军事上也是一窍不通的角色,即便居高临下的亲自观察了叛军营地情况,仍然无法为陈应良提供任何有用情报,甚至就连叛军营地有什么防御工事都一无所知,就更别说陈应良最希望的叛军营地布防弱点了。
无可奈何之下,陈应良只得改变目标,向钱向民问道:“钱大人,既然隔得太远你无法看清叛军营地情况,那么你在卫尚书的大营里呆了差不多一个白天时间,总该知道卫尚书大营的情况吧?卫尚书的大营布防情况如何,有几层栅栏?有没有挖掘护营壕沟?都有些什么护营工事?”
“陈记室,你问这干什么?有什么用?”钱向民满头雾水。
“马大人不必多问,请尽可能的详细介绍就行了。”陈应良懒得对钱向民详细解释。
看在陈应良背后的樊子盖、皇甫无逸和裴弘策等超级权贵的份上,钱向民也不敢多问,如实介绍道:“卫尚书的营地只有内外两层栅栏,外层保护大营,内层保护中军营地,本来下官去的时候大兴军队还在挖掘壕沟,但因为卫尚书中计相信叛军有粮草运到,就又下令放弃了挖掘全力备战,所以壕沟只是在正面挖掘了一小半。至于其他的营防工事,基本上都没有,可能是因为时间仓促,卫尚书的队伍只建了一些哨塔。”
陈应良点了点头,对钱向民的这番介绍还算满意,又稍做盘算后,陈应良突然又问道:“钱大人,那么卫尚书队伍的粮草是囤积在那里?你是否知道位置?”
“知道,就在后营,吃饭时我还去过。”钱向民顺口回答,又疑惑问道:“陈记室,你问我们大兴军队的粮草囤积在那里,是想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应良微笑说道:“钱大人,如果战况真如我所料,说不定你这次要为朝廷立下大功了。”钱向民一听大喜,赶紧问自己为朝廷立下了什么大功,陈应良却笑而不语,拒绝回答,只是命令钱向民给自军带路,直接走平坦官道赶往邙山战场。
陈应良选择的进军道路让郭峰和陈祠等报****校尉都是大吃一惊,纷纷来到陈应良面前提出质疑,“陈记室,走官道去邙山战场,是不是太冒险了?杨玄感逆贼肯定会在官道上布置重兵拦截我们啊?”
“怎么着?怕了?”陈应良笑着反问道:“刚才在城里的时候,问你们去奔袭杨逆叛贼的背后怕不怕,都说不怕,现在出城还不到五里,怎么就吓得连官道都不敢走了?”
“陈记室误会了,我们不是怕。”郭峰摇头说道:“是我们担心被敌人拦截浪费时间,不能赶到战场支援大兴军队。”
“没事,走吧,我早有安排。”陈应良笑着自信的说道。郭峰和陈祠等人是早就对陈应良言听计从了的,见陈应良神情自信,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的率军赶路。
陈应良确实有安排,行军了十余里后,派精通骑术的士兵仔细确认了周围没有叛军斥候监视,陈应良立即下令军队停止前进,并且全部脱下代表报****身份的白色披风藏好,又下令把精忠报国大旗和隋军军旗也全部取下暗藏,换上了一批从战场上缴获来的叛军旗帜,接着才下令队伍继续沿着官道前进。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钱向民和郭峰等人才总算是明白了陈应良的用意,惊叫道:“陈记室,你打算让我们冒充叛军队伍去邙山战场?”
“猜对了。”陈应良打了一个清脆响指,微笑说道:“杨逆叛军组建时间不长,鱼龙混杂,又不断的招降纳叛,拼命扩充队伍,各军之间肯定不会十分熟悉,全靠旗帜辨别敌我,我们打着杨逆叛贼的军旗大摇大摆的去邙山战场,杨逆贼军肯定难以分辨敌我。”
郭峰等人张口结舌,接着陈祠又惊叫道:“可是陈记室,我们身上还穿着大隋军服铠甲啊?”
“笨蛋,念经念傻了?”陈应良笑骂了一句,道:“前几次我们和叛贼队伍交战时,难道你没有看到,很多投降到叛贼那边的前右武卫士兵,身上也还穿着大隋军服?还有,叛贼队伍从战场缴获的大隋铠甲,还全都是发放给他们的精锐装备,咱们穿着铠甲过去,还会让叛贼斥候以为我们是叛贼精兵,对我们更加的礼貌和客气。”
郭峰等人继续目瞪口呆,陈应良则笑着说道:“别发楞了,快走吧,不用担心,如果被识破的话,大不了动手开打就是了,有什么怕的?去告诉我们的将士,碰到敌人先别动手,由我亲自出面和敌人交涉,没有命令不许轻举妄动。”
郭峰和陈祠等人仔细一想也是,觉得自己们就算被敌人识破,了不起动手开打就是了——反正上战场就是为了打仗,所以也都不再多说什么,立即按着陈应良的交代去传令安排去了,旁边的钱向民却是吓得混身发抖,颤抖着说道:“陈记室,你可别乱来啊,邙山那边,可是有好几万的叛贼主力啊。”
“是有几万叛贼主力,但也有好几万我们大隋的将士。”陈应良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怕,放心跟我走就是了,有我们报****保护你,就杨逆叛贼那群乌合之众,伤不了你一根毫毛。”
于是乎,在胆大包天的陈应良要求下,连军铠甲都懒得更换的报****队伍打上叛军旗帜,直接就大摇大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