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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一个被现代教育洗脑的穿越者,尽管陈应良也干过一些行贿受贿包小三的缺德事,可是向刘长恭队伍这样的事,陈应良还真干不出来,也真狠不下这个心去干,所以陈应良虽然也率领报****杀进了叛军营地,却只是率领着报****一路砍杀叛军败兵队伍,赶着杨积善和杨万硕率领的败军大队一路追杀到金墉城下,直到金墉城上的叛军弓手大量放箭阻拦,陈应良才下令停止进攻,率领报****退到叛军射程之外休息,乘机重整队伍和清点伤亡。叛军队伍则在匆忙进城时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无数的火头在叛军营地中升起,刘长恭麾下的隋军士兵不仅杀人,还乘机放火,纵火点燃了一个接一个的破烂帐篷,点燃了一间又一间临时搭建的简陋草房,隋军士兵在火海中欢呼大笑,毫无反抗之力的叛军家眷在火海中嚎哭奔走,被杀临死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期间不断搀杂响起妇女衣服被撕烂的声音和尖叫声,完全一副地狱景象。
囤积了大批粮草军械的金墉城城门已经迫不及待的关闭了,杨积善和杨万硕一身汗一身泥的连滚带爬冲上城墙布置防御,提防隋军乘机发起攻城,全无半点再次率军出城决战的勇气,看着一百多步外的报****队伍,杨积善和杨万硕的心中尽是恐惧,打破脑袋都想不出,精锐主力早就被隋炀帝败光在辽东战场的东都右武卫军队中,怎么能突然冒出这么一支恐怖的军队?
上次连叛军营地边缘都没有摸到就已经被杀得丢盔卸甲的刘长恭将军扬眉吐气,笑得十分开心,不断大吼下令军队尽情纵火,尽情屠杀手无寸铁的叛军家眷,那怕是策马走到了陈应良身边的时候,刘长恭也还在对着亲兵大吼,“传令下去,烧光所有的逆贼军帐房屋,杀光所有逆贼家眷,一个不许留!杀杀!烧烧!”
亲兵连不迭的答应,策马飞奔下去传令,根本就不愿多看这种画面的陈应良则抬起头来,犹豫着说道:“刘将军,他们都是一些老弱妇孺,杀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刘长恭反问,大咧咧的说道:“应良贤弟,说到打仗大哥或许不如你,可是说到治这些刁民乱民,你就不如哥哥了!不把他们杀怕杀服,他们就只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逆贼谋反作乱,还会有更多的乱民刁民投奔杨玄感逆贼,哥哥我今天杀这些老弱妇孺,或许是狠了点,可吓得更多的刁民乱民不敢从逆,大哥我等于是救了更多的人啊!”
听了刘长恭的歪理,陈应良心头微微一动,突然发现刘长恭这话其实也有几分道理,杨玄感叛变是注定要失败的,覆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既然如此,与其让更多的百姓跟着杨玄感造反受到连累,倒不如象刘长恭说的一样,恐吓一下那些心存侥幸的无辜百姓,压制一下的叛军扩张势头,变相救下了更多无辜百姓。
这个歪理是否正确,陈应良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想让陈应良率领报****参与这样的事,陈应良却是万万做不到。但还好,刘长恭很快又主动说道:“应良兄弟,这种事你的队伍用不着动手,在这里防着乱贼出城就行了,杀人放火的事大哥来干。放心,大哥我不会让你白白辛苦,抢到的东西,三成……,不,四成归你们!”
“多谢刘将军。”为了鼓舞报国军的士气斗志,陈应良欣然接受了刘长恭的好意,而刘长恭走后,陈应良又转向了旁边的校尉陈祠,问道:“陈祠,既然你的四弟是沙弥,你本人又在少林寺学过武艺,那你会念超度的经文么?”
“会一点,不多。”陈祠答道。
“会一点就行了。”陈应良点头,说道:“那你就为这些叛军的家眷念一念吧,有疏漏和错误不要紧,只要心意到就行了。”
陈祠楞了一楞,看到陈应良脸上的郑重神色,陈祠突然明白了什么,也不说话,将熟铁棍插到了地上,双手合十,对着血肉飞溅的叛军营地,闭目大声念诵,“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摩诃萨。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怛垤哆,唵。伽啰伐哆,伽啰伐哆……。”
“伽诃伐哆;啰伽伐哆,啰伽伐哆,娑婆诃。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南无摩诃般若波罗蜜……。”
烈火翻腾,精忠报国的军旗迎风飘展,哭喊震天,陈祠大声念诵的经文在报国军阵前回荡,火越烧越大,烈火浓烟笼罩下的叛军营地尸积如山,叛军士兵家眷在火海中奔走逃命,隋军士兵在火海中挥刀屠杀,叛军队伍在城墙上瑟瑟发抖,与他们对峙的八百多报国军将士则在火海中屹立不动,队伍中只有军旗招展,血迹斑斑的白袍飘飘,发自肺腑的怜悯诵经声音回荡。
陈应良提刀站在陈祠的旁边,凝神细听陈祠一遍又一遍反复念诵的超度经文,面色平静,不动如山。许久后,陈应良才对着已经是血流成河的叛军营地,嘴唇微动,轻声喃喃,“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你们不用造反,也能过上好日子。”
第三十一章 凯旋回城()
这一战绝对是自打杨玄感兵变以来隋军队伍最辉煌的一仗了,一直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的隋军队伍,破天荒的主动向叛军营地发起进攻,破天荒的攻进了叛军营地,也破天荒的把兵力数量处于绝对优势的叛军队伍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这也是自打杨玄感兵变以来,洛阳隋军最辉煌的时刻,金墉城里外的叛军队伍少说也有三四万人,其中武装起来的叛军士兵超过两万之众,兵力仍然处于绝对优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还不到五千人的隋军队伍在金墉城外耀武扬威,杀人放火,肆意屠杀他们的家眷老小,城下的叛军营地中哭喊震天,城墙上的叛军队伍中也是哭声四起,无数叛军士兵因为看到自己的父母家人惨死在隋军士兵刀下而放声大哭。
不是没有叛军士兵想要出城和隋军拼命,可是看到在城门外严阵以待的报****队伍,几乎人人都是满身血染的报****队伍,却没有那名叛军士兵胆敢打开城门,冲出城来救回自己的亲人,同时杨积善和杨万硕两兄弟也派出了心腹队伍严密看守城门,不许任何人靠近门闩,生怕城门打开后,城外那些白袍恶魔乘机杀进了囤积着无数粮草辎重的金墉城内,那么叛军队伍才是真正的大势去矣。
与之相应的,报国军的赫赫凶名在叛军队伍中自然是再次鹊起,惊魂未定的叛军败兵争相诉说白袍兵在战场上的凶悍恐怖,杀人如麻,异口同声的夸大白袍兵的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直把战斗力最多算是准一流的报****吹嘘得天上少有,地上独无,人人铜头铁臂刀枪不入,一个报国军士兵在战场上杀一百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甚至还有一个洛阳本地的叛军士兵赌咒发誓,“他们就是八十多年前那支白袍兵转世!我爹的爷爷小时候见过他们,还唱过和他们有关的童谣,那首童谣我爹也教过我。”
“什么童谣?怎么唱?”
“名军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意思是,不管你军队再多,大将再有名,碰上白袍兵也得绕着走!我爹的爷爷还说,他亲眼看到七千白袍兵对战前朝百万大军,把上百万的前朝军队都打败了,尸体堆得比山都高,白袍兵还基本上没死几个!”
在金墉城外肆虐了一个多时辰后,隋军队伍几乎点燃了所有的叛军营地房屋帐篷后,本来隋军队伍还想继续追杀叛军家眷下去,但是被现代教育彻底洗脑的陈应良实在看不下去了,借口叛军队伍龟缩金墉城内不敢出战,自军又没有准备攻城武器,要求刘长恭下令退兵,抽空亲自****了一名民女的刘长恭虽然还有些兴犹尽,却也没胆量单独率军对抗叛军,只得赶紧下令集结队伍准备撤退,无数未及跑远的叛军家眷这才因此侥幸逃得性命。
撤退时,照例是刘长恭的队伍带着俘虏和战利品走在最前面,陈应良也照例亲自背了一名受伤士兵,率领报****走在后面为隋军殿后,在撤退时,陈应良根本就没敢回头去看报国军营地一眼,因为陈应良无比害怕自己会接受不了那些画面,那些凄惨的场景,会让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永受折磨。
隋军肆虐后的叛军营地景象,也确实让穿越者陈应良难以接受,一个多时辰前还热闹繁华得有如市集的叛军营地,现在已经是彻底笼罩在了一片火海浓烟中,地面上尸体横七竖八,堆积如山,且大多都是老弱妇孺的尸体,许多的妇女尸体还是一丝不挂,赤裸的尸身上布满凌虐痕迹,无数重伤未死的人的尸堆中挣扎呻吟,血水顺着沟渠流淌,飘起了残旗断枪,空气中尽是人体烧焦的腥臭味道,中人欲呕,场面凄惨得让人不忍卒读。
杨积善和杨万硕都没有胆子率军追击,直到反复确认报国军已经走远后,这才打开城门派军打扫战场,殿后的报国军也顺利随着隋军队伍回到了十八里外的洛阳城下,同时因为早有斥候探马把战况禀报到东都城内的缘故,在安喜门外,陈应良和报国军将士再一次受到了东都守军的隆重迎接,越王杨侗亲自率领东都文武百官到城门迎接陈应良这支凯旋之师,对陈应良极尽溢美之词,陈应良的战神之名,也彻底响彻了东都全城。
至此,东都守军针对叛军营地的第一场反击战宣告结束,在仅仅只折损了二十六名报国军士兵和一百多名隋军士兵的情况下,陈应良与刘长恭联手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战果,斩杀包括叛军家眷在内的敌人数量达到了一万一千以上,以至于打扫战场的隋军队伍都只能通过割下尸首鼻子的办法统计战果,无法携带那么多首级回城,同时还缴获了大量的叛军军械辎重,抓获包括妇女在内的俘虏超过千人。战绩辉煌得东都文武人人惊叹,也让右武卫的其他三个虎贲郎将人人眼红喷火,嫉妒得几乎发狂,争先恐后的表示下一下愿意代替刘长恭率军作战——准确来说是率军配合报国军作战。
在如此凶残战绩面前,杨侗和樊子盖如果还不下令从重犒赏,那以后估计也没人愿意为他们卖命了,象征性的征得了杨侗同意,樊子盖一声令下,成车成车的美酒和大筐大筐的烧肉就马上送进了报国军营地,刘长恭麾下的隋军队伍也因此跟着沾光,人人都有酒肉犒赏,虽然这些隋军士兵不可能象报国军将士那样可以放开肚皮把酒肉吃饱,却无怪没有一个人因此抱怨——这些隋军士兵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得到犒赏,也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去招惹报****。
陈应良和刘长恭被直接召进了皇城,参与杨侗亲自举办的庆功宴会,接受东都文武百官的祝贺,杨侗和东都两大重臣樊子盖、皇甫无逸亲自作陪,洛阳城里有资格进皇城又没有公务的文武官员也全部到场,对陈应良和刘长恭两大功臣没口子的不断称赞,把刘大将军夸得是哈哈大笑,飘飘欲仙,陈应良则一再谦虚,强调道:“都是将士用命,皇帝陛下洪福庇佑,小人今天才得以侥幸获胜。说了也不怕各位大人笑话,小人今天的刀上,楞是连一滴敌人的鲜血都没有沾到,实在是受之有傀,受之有傀。”
“陈记室太谦虚了,只要能打胜仗,没杀敌人又算得了什么?”一名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