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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末将就如实说了。”柴绍也不客气更不怕死,直接就说道:“二郎的年龄虽然只有十七岁,却少年老成,处事老练,聪明过人,还为人正派,孝顺父母,尊敬长辈,容貌英俊,文武双全,是世间百年难得一见少年英才!”
说罢,恨陈丧良恨得蛋疼的柴绍还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也比一个连鸡都没杀过的小子强得多,要文才有文才,要武艺有武艺,真搞不懂他心仪那个姑娘是瞎了什么眼,竟然会抛弃了他。”
“柴绍,你说什么?”长孙无忌勃然大怒了。
“无忌,别和他一般见识。”陈应良挥手,懒得去理会柴绍的败犬哀鸣,又冷笑说道:“要文才有文才,要武艺就武艺,这么有武艺,那之前的三场大战他参与了两战,怎么连一个斩获都没有?”
“那是二郎把斩获让给了部下!”柴绍怒道:“崞县之战,二郎斩首六具,在乱军中用弓箭射死了三名敌人!我们和突厥打那场野外大战,他又斩首五具,箭射五敌,还一箭射死了一个突厥千夫长,但他都没有要这些功劳,都把这些功劳让给了部下!别看他的年纪比我小得多,实际上真正打起来,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厉害?”陈丧良将信将疑,便又问道:“既然他在战场上立了这么多功劳,那他为什么要把功劳斩获让给其他人?”
“他对部下说是他的家资丰厚,不在乎这些功劳赏赐,所以让给部下。”柴绍随口回答,又没好气的说道:“不过,我怀疑他是故意藏私,免得有人嫉妒他的功劳武艺,疾贤妒能又做贼心虚,用卑鄙手段害他。”
“我是那样的人么?”
陈丧良笑出声来,刚想再讥讽柴绍和李二几句,话到嘴边陈丧良却突然呆住,再仔细一盘算后,陈丧良顿时一拍桌子,吼道:“我明白李世民的真正目的了!”
柴绍傻眼,旁边的阴世师和李靖等人则赶紧问道:“大帅,李世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好小子,好强的自信,好大的胆量,好深的心机,也好大的野心。”陈丧良答非所问,只是抚额叹道:“连我和整个勤王大军,都被他间接利用,这样的野心、胆量、心机和自信,让人佩服,让人佩服啊。”
“大帅,你到底在说什么?末将怎么听不懂?”阴世师焦急追问道:“李世民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没看出来?”陈丧良苦笑说道:“李世民如此处心积虑的安排布置,又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了他的真正武艺,他的目的,除了始毕贼酋的项上人头,还能有什么?”
“始毕贼酋的项上人头?”阴世师、李靖和柴绍等人全都难以置信的惊叫起来,“李世民想要单枪匹马拿下始毕贼酋的项上人头?”
“不错,正是如此。”陈丧良点头,笑容更加苦涩,说道:“虽然很危险,但我们勤王大军只要打败了突厥军队,同时他李世民也靠着自己准备的脱身之计保住性命,肯定能以突厥忠臣的身份一直留在始毕贼酋身边,那么乱军之中,他确实有这个机会拿下始毕贼酋的首级!”
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阴世师和李靖等人,陈丧良又哀嚎道:“你们想一想,假如李世民在乱军之中,单枪匹马取下了始毕贼酋的首级,将会是何等的光辉夺目?又将是何等的震惊天下?到时候,我这个大隋最年轻将星的名头,岂不是就要转戴到他的头上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决战前夕()
大概弄明白了李二留在突厥营地的目标目的;陈丧良又盘算了一段时间;很快也就拿定了主意;决定按既定计划在今天夜里展开决战;战术计划不做任何调整;同时还决定采纳李二的建议;把之前俘虏到的突厥战俘斩去两根手指后驱逐为前锋;冲击突厥队列。
对此;陈应良的几个帮凶走狗当然都提出了质疑和担忧;包括李靖都有些担心过于奸诈的李二太不可靠;不顾一切的出卖隋军战术计划;帮着突厥军队打败勤王隋军。陈应良却神情镇定说道:“没关系;我最后的底牌足以扭转战局;就算中计我也有信心翻盘;今天晚上最坏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用不着担心我们会大败惨败。而且我这张底牌是什么;就连你们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李世民;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就算被突厥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同样也可以杀突厥一个措手不及;把战局重新扯平。”
“况且;我觉得李世民出卖大隋军队的可能很小。”陈应良又补充道:“出卖了大隋军队;他得不到什么;相反倒是全力帮助我们攻破突厥军队;他才能获得最大的回报。因为他的家世背景放在那里;只要他在这场大战中立下一个象样的功劳;想要升官赐爵那是易如反掌;但他如果出卖了大隋;出卖了皇帝陛下;他的家族就再也帮不了他什么;这样的利弊关系;以李世民的聪明;肯定考虑得很清楚。”
见陈应良已经拿定了主意;又见陈应良对他的最后底牌这么自信;阴世师等人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全都是抱拳唱诺;接受陈应良的决定。陈应良这才又对李靖说道:“李郡丞;你昨天晚上辛苦了一夜;快去休息吧;顺便把你的伤治一治;傍晚酉时正到这里来;陪同我点将发兵;继续帮助我处理军务;指挥军队。”
李靖呆了一呆;仔细去看陈应良的模样时;发现陈应良的脸色郑重;并非说笑;李靖这才向陈应良拱手唱诺;并没有多说一字一句;旁边的阴世师则脸色阴郁;实在搞不懂陈应良为什么会如此信任重视李靖;但是在没有证据证明李靖已经背叛的情况下;阴世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对陈应良说道:“大帅;谨慎起见;今天晚上军队开始行动后;你最好随时把李渊李大使带在身边;直到大战结束。”
“好主意;我也正想让李大使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大破突厥。”陈应良含笑答应;然后又说道:“阴太守;十名伪装成突厥附离的士兵;我就交给你安排了;一定要挑最可靠的人。再有;每个人身旁都安排两个绝对可靠的人保护;也顺便预备着在伪报失败的情况下;能把消息及时传回我的面前。”
阴世师答应;这才与李靖联手告退;而阴世师和李靖走后;陈应良又派出大量传令兵各营;让军队加紧准备夜战事务;也让主力战兵抓紧时间;同时派人传召阚校来见。传令兵纷纷领命而去;结果没过多少时间;隶属于谯彭嫡系的阚校就来到了陈应良的帐中;向陈应良行礼道:“末将阚校奉命拜见大帅;请大帅吩咐。”
陈应良并没有急着下令交代;而是先仔细端倪了阚校一番;发现身材高大的阚校和往常一样;仍然把腰板挺得笔直;站资标准;脸上神情也一如既往的稳重刚毅;陈应良满意点头;这才说道:“阚校;我召你来;是有一个无比艰巨也无比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个重要任务关系到我军存亡;也关系到我们和突厥决战的最终结果;这么重要的任务;十三万勤王大军中;我认为只有你才能做到完成;但这个任务也十分的危险;注定要面临恶战苦战;我希望你千万不能推辞;也一定要不惜代价给我完成任务”
难得看到陈应良的语气这么庄重;阚校的神情也变得比平常更严肃更郑重了;向陈应良稽首说道:“大帅对末将既有活命之恩;也有知遇大恩;末将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大帅大恩之万一;既然大帅如此信得过末将;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末将;那么末将就是豁上这条性命不要;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拼尽全力完成大帅交托的差事末将发誓”
陈应良点点头;又把自己的亲兵队长三狗子叫了出来;让他与阚校并列;向吩咐道:“三狗子;今天晚上你把那两个团的士兵带上;陪同阚校行动;不到最后时刻;不许动手暴露;明白没有?”
三狗子朗声唱诺;陈应良这才向阚校吩咐道:“阚校;今天晚上;你率领两千陌刀兵;两千最可靠最精锐的陌刀兵;与三狗子的两个团联手作战;开战之后;三狗子的队伍给你担任弓弩手的角色;以远程武器掩护你;你要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三狗子的军队;明白没有?”
阚校恭敬唱诺;陈应良这才又吩咐道:“今天晚上;我会安排你们这两支军队随同江都勤王军行动;也会安排王世充在战事初期全力保护你们的队伍;给你们保留体力和兵力。战事进行过程中;倘若看到我的烟花信号;你们就马上出手杀退与王世充交战的突厥军队;然后与王世充联手支援我们的友军;一边解救雁门以西的友军;一边向我的中军靠拢这一点非常重要;你千万记住;一定要和王世充解救出雁门以西的友军队伍;然后再向我的中军靠拢;雁门城东面的友军你们不必理会”
阚校和三狗子答应;用心记住陈应良的交代;然后阚校又赶紧问道:“大帅;什么是烟花信号?”
“到时候三狗子会告诉你;我会在战场旁边的山林中布置信号手;发出多个信号;你们不用担心贻误军机。”陈应良解释;见阚校点头;陈应良这才又说道:“再记住;倘若战事顺利;王世充成功击败了突厥;突厥败走后;你们这两支军队不必参与追杀;马上给我立即赶往西陉关;抢占西陉关以南的狭窄官道;彻底堵死突厥军队的逃命道路;帮助我军全歼突厥败兵”
“西陉关南面官道上;目前正有突厥拓羯胡兵的驻扎。”陈应良又说道:“今天晚上;我会使出调虎离山计;让拓羯胡兵撤出狭窄山道退往西陉关以北。调虎离山顺利倘若得手;你们倒是可以轻松一些;倘若调虎离山失败;那你们就要全力攻占路口;不惜代价的扛住前后两面的突厥军队冲击;支撑到我们的主力军队抵达增援;我也会尽快给你们派去援军;替你们分担压力。”
阚校和三狗子再度答应;陈应良则神情更加庄重;沉声说道:“拓羯胡兵战斗力相当不俗;倘若我的调虎离山失败;你们就要做好打一场血战的心理准备;总之我们大隋军队能否大破突厥;能否一战打出北疆二十年安宁;就看你们的了”
说到这;陈应良于脆起身来到了阚校和三狗子的面前;又向他们说道:“阚大哥;三狗子;十三万大隋勤王军的生死存亡;大隋北疆的二十年安宁;我就全部拜托给你们了。事关重大;我替十三万大隋将士和大隋北疆的万千百姓;向你们行一个礼;提前感谢你们的努力与牺牲。”
说罢;陈应良还真的向阚校和三狗子单膝跪下;稽首到地;阚校和三狗子激动得热泪盈眶;忙一起向陈应良双膝跪下;下拜还礼;陈应良起身;一一将阚校和三狗子搀起;又和他们每人拥抱了一下;也对他们每人低声说了一句;“拜托了。”
给阚校和三狗子交代了最为关键也最为重要的任务;陈应良又召来了马三宝和牛进达二将;命令二人在下午时把上次夜间大战时俘虏到的两千多突厥战俘提出战俘营;用绳子仔细捆绑双手;押在前营听用;期间陈应良本想下令砍去这些战俘的双手拇指;但考虑到这么做为引起战俘反抗引出动乱;便也打消了这个主意反正是冲锋炮灰;砍不砍拇指并不重要。同时之前在崞县俘虏到的五千多突厥战俘仍然还被关押在崞县城外;时间紧急;陈应良也懒得去提来听用了;准备留着将来慢慢料理。
做好了这些安排;时间已经是正午;魏徵、袁天罡和长孙无忌都劝陈应良赶紧下去休息;养足体力准备晚上指挥作战;两天两夜里只睡了一个时辰的陈应良也接受了帮凶的好意;可惜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