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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强大;作战为祸也越来越狡猾;还有明确的目的与行事风格;宁可挨饿也不劫掠乡里;只是打劫通济渠;深得梁郡、东郡与荥阳等地百姓的拥戴;这股乱贼如果不尽快剿灭;必成大害”
“不错;这伙乱贼是不能轻视;为了收买民心能够做到对东郡乡里秋毫无犯;是不能小觑的角色。”魏徵点头;然后又疑惑问道:“那上个月杨通守向你求援;你为什么又不答应?”
“还不是因为张大使”陈应良鬼扯时向来就是道理一大套;这次也不例外;马上就说道:“上个杨通守向我求援时;张大使的主力恰好就在东平郡的雷泽剿匪;与瓦岗贼的老巢瓦岗寨距离只有两百来里;我如果出兵征讨瓦岗贼;不是又象上次滕县大战一样;力我们出;仗我们打;便宜让张大使拣了?”
说罢;陈应良又神秘兮兮的说道:“本来和张大使分分战功倒是没什么;可是瓦岗贼为祸通济渠四年有余;抢到的金银财物和奇珍异宝;全都窖藏在老巢瓦岗寨内;我们如果让张大使抢先破了瓦岗寨;我们的将士岂不是要白白辛苦一场?”
魏徵和袁天罡一起恍然大悟了;心中大骂陈应良宁死不吃亏和拼命占便宜之余;袁天罡又赶紧说道:“原来副使是如此打算;那也行;我们先出兵东海;待破了颜宣政乱贼之后;再回过来攻灭瓦岗贼不迟。”
“不行啊。”陈应良又愁眉苦脸了;继续鬼扯道:“梁郡杨通守是我伯父;与我的叔父黎国公是刎颈之交;又一直对我疼爱有加;我上次是不能答应;但如果不尽快出兵给他帮忙;就没办法向他和裴叔父交代了。所以我早就拿定了主意;再过几天就出兵瓦岗寨;剿灭这股贼寇。”
“那么颜宣政怎么办?”袁天罡苦笑说道:“如果让他乘机坐大;你怎么向朝廷和张大使交代?”
“是啊;颜宣政怎么办呢?”
陈应良难得揪起了头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还好;关键时刻;陈应良的三角眼突然停留在墙壁上的东海地图上;又猛的看到与东海仅隔一条淮河的江都郡;顿时就有了主意;大喜之下脱口说道:“有办法了向王世充求援;求他出兵东海;帮我剿灭颜宣政乱贼”
“王世充?”袁天罡和魏徵一起惊叫出声;然后魏徵也是脱口说道:“副使;你疯了还傻了?上次我们把王世充阴得那么惨;得罪得那么狠;他怎么可能再帮我们?”
“有办法肯定有办法”陈应良挥手;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管想什么办法;我都要求他王世充出兵帮我剿灭颜宣政;那怕是想他求亲;求他把女儿嫁给我做偏房;给他做晚辈;我也要求动他帮这个忙让我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剿灭翟让这股瓦岗乱贼”
袁天罡和魏徵又一起傻眼了;然后魏徵还伸手去摸陈应良的额头;很小心的说道:“副使;你没有发高烧说胡话吧?或者是你还不知道吧?王世充的女儿不知道和谁乱搞;竟然还没嫁人就已经怀了孕;你去向他女儿求亲;难道想被大隋朝廷当做笑柄?”
“王世充的女儿怀孕了?真的假的?”陈应良惊得一跃而起。
“千真万确”魏徵点头;沉声说道:“是永城宫监谢维平亲口告诉卑职的;王世充虽然一直在拼命隐瞒这件丑事;但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还是私下里在江都官场传开了;因为王世充还兼着江都宫监差使;与谢宫监多有公文往来;所以谢宫监从江都行宫的官员口中得知了此事;当做笑话悄悄告诉了我们。”
袁天罡也点头承认有这件事;陈应良也顿时瞠目结舌了;良久后;陈应良终于回过神来;又稍一盘算;这才满脸郑重的说道:“没关系;为了朝廷的平叛大计;为了剿灭翟让这股瓦岗乱贼;也为了我们麾下将士的功劳赏赐;我情愿成为这个笑柄”
“副使;你该不会是说笑吧?”魏徵和袁天罡一起傻眼了。
“当然不是说笑。”陈应良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了大隋;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这区区声名?”
魏徵和袁天罡继续傻眼;呆痴痴的看着陈应良;说什么都没想到陈应良能有这么伟大;为了求王世充出兵竟然自愿去当接盘侠?
仿佛是体会到了帮凶走狗的惊讶与不解;陈应良又叹了口气;语气温柔的说道:“再说了;雪姬姑娘未婚先孕;即便她身上有一半的胡人血统;在这注重礼法道义中原大地上;也肯定是无颜见人;倍受煎熬;我又怎么忍心让她这么一个小姑娘受这样的痛苦折磨?”
说罢;陈应良又长叹了一声;仰天说道:“算了佛家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自己受一点嘲笑;能够让她摆脱无依无靠的孤苦命运;也算是值得了。”
许久后;见陈应良神色郑重绝对不象说笑;魏徵这才向陈应良郑重行礼;拱手朗声说道:“副使;卑职弃元宝藏随你;真是跟对人了若副使不弃;卑职愿去出使江都;为你求亲和求援;那怕是磕头磕破脑袋;卑职也要求得王世充出兵”
“让我去吧”袁天罡的声音里带上哽咽;道:“副使为了平叛大业;能够做出如此牺牲;卑职也愿去江都拜见王世充;无论如何都要求得他出兵剿灭颜宣政乱贼;让我们可以腾出手来剿平瓦岗贼”
说着;袁天罡还真的流下了真诚的泪水;陈应良却又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你们都别去;让钱向民去;这种负荆请罪的事;还是让他去替我挨打比较好;我心里比较过得去——让你们去替我受罪;我实在不忍心。”
“负荆请罪?什么意思?”袁天罡和魏徵又一起傻了眼睛。
“王世充女儿王雪姬;肚子里的孩子。”陈应良有些扭捏;还有些脸红的说出真相;“是我的;是我的孩子。”
袁天罡和魏徵的哽咽一起戛然而止;然后都有一拳砸碎陈应良鼻梁骨的冲动;还忍无可忍的异口同声大吼道:“那你他娘的早说啊说那么伟大于什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负荆请罪()
“呀呀呀”
受到惊吓的乌鸦叫着从院子里的梧桐树上飞起;掠过王世充的头顶;刚低下头;一只黑猫又从王世充的脚边跑过;纯种胡人又从小接受中华文化教育的王世充见了;怎么都得皱皱眉头;然后右眼皮也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心悸的感觉顿时笼罩全身;让王世充心中不由‘刚当;了一下;暗道:“要出什么事?”
这里说明;这可不是王世充迷信;是乱世枭雄王世充的第六感向来就很强也很灵验;上次淮水大战时;王世充一度从梦中惊醒;心悸不安;到了第二天果然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死决战;打得既惨烈又莫名其妙;最后与杜伏威贼军打了一个两败俱伤;让躲在旁边看热闹的陈应良拣了大便宜。每当回想起这点;王世充除了无比懊悔与奸诈小人陈应良携手合作外;更悔恨自己当时没有当机立断;连夜撤过淮河暂避乱贼联军的锋芒。
事还没完;那场大战结束后;王世充又莫名其妙的走了背字;首先是淮水大战伤亡惨重;结果却连一点象样的战利品都没有捞到;没有战利品犒赏士卒;在大战中吃了大苦头的江都军将士当然是满腹牢骚;导致王世充威信受损;接着是到了朝廷嘉奖时;因为江都军伤亡太过惨重;谯郡军却伤亡微乎其微;脑子越来越不正常的隋炀帝竟然觉得这是王世充的无能所致;不仅给王世充的赏赐远比给陈应良的赏赐少;还在旨意里呵斥了王世充几句;把在朝廷里没什么强硬靠山的王世充吓了个半死;生怕那天又惹恼隋炀帝;被要求交出兵权或者解散军队;甚至丢官罢职;杀头抄家
这还没完;最让王世充愤怒和尴尬到了极点的是;他的宝贝女儿王雪姬从淮水战场回来后;居然莫名其妙的怀了孕;问是谁于的王雪姬死活不说;叫王雪姬悄悄把孩子堕胎王雪姬也死活不肯;最后还不知道从那个渠道走漏了风声;弄得满城风雨;让王世充马上就变成了江都官场的笑柄。——王世充是胡人不假;对这些事看得很淡也不假;但王世充现在所处的环境是中原;还是在风气最为保守的南方;王世充就算看得再淡;也没办法面对满城嘲笑而无动于衷吧?
“都是陈丧良那个王八蛋害的老夫就是碰上了他;运道才突然转坏”这是王世充总结出来的连走背字原因。
又往前走间;在中原娶的老婆突然出现;拦住了王世充;带着哽咽低声说道:“产医刚才来看过;说雪姬应该是下个月的事了;这怎么办啊?一个大姑娘;还没嫁人就生下孩子;以后叫她怎么做人啊?”
“她自找的”王世充怒不可遏;大吼道:“早就叫她用药做了;还连药都熬了送到她房里;她自己摔了药碗能怪谁?别问我;老子没这个女儿她爱怎样就怎样”
“夫君;你就别说气话了。”王世充老婆流下了眼泪;拉着王世充袖子只是哽咽;道:“不管怎么说;雪姬都是你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你怎么能不管?她现在连一个婆家都没有;我们要是真不管她;她就是死路一条了……。”
毕竟是亲生女儿;还是唯一的女儿;被老婆一再哀求后;王世充终于还是心软了一些;叹气说道:“生就生吧;生下来就把那个小孽种掐死;然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将来等我寻到了合适的塞外胡人;再把她嫁出去;反正胡人不在乎这些。”
把唯一的女儿嫁到冰天雪地的塞外去吃风喝沙;王世充的老婆当然舍不得;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想让王雪姬在中原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先生那也是绝不可能;所以王世充的老婆也只能是抹泪饮泣;心中深恨那个坑害女儿的罪魁祸首——到底是那个王八蛋于的好事?
也是凑巧;偏在此时;院外突然奔来一名亲随;向王世充行礼奏报;说是谯郡兵曹参军事钱向民奉十二郡讨捕副使陈应良之命;从彭城赶来此地求见王世充。王世充一听大奇;忙问钱向民此来是为何事;亲随如实答道:“禀郡丞;他说是来递交公文;代表陈副使向你请求援助。”
“请求援助?那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有脸向我求援?”那怕是泰山崩于前;恐怕也无法让王世充比听到这话更惊讶。然而目瞪口呆过后;王世充的脸上很快又露出了狰狞笑容;狞笑道:“很好;是来向我求援就好;淮水大战之仇;终于有机会报了”
狞笑过后;王世充立即大吼下令;要求在家里的王氏家族成员全部到大堂集合;陪同自己一同接见陈应良的求援使者;然后赶紧到了大堂上等候;同时王世充还细心的交代下人一定要热情招待钱向民——比方说别上茶只上水、别用敬称要直呼其名之类的。
王世充在大堂上坐定后;不一刻;收到命令的王氏家族成员先后来到堂上;从王世充口中得知情况后;深恨陈应良入骨的王家众人难免是个个狞笑出声;赌咒发誓这次一定要给丧尽天良陈丧良一点颜色看看;也是待到正在家中的家族成员都到齐后;王世充才下令召见钱向民。
又过了片刻;硬被陈应良逼来江都求援的钱向民进来了;战战兢兢的向王世充稽首行礼;报出官职身份自称下官;憋足了劲要报仇雪恨的王世充也不叫钱向民起身;只是语气傲慢的问道:“钱参军一路辛苦;陈副使近来情况如何?上次在宿豫患的病好了没有?”
早就知道这次来不会看到什么好脸色;钱向民也不介意;只是继续稽首答道:“禀王郡丞;托郡丞的福;我们陈副使近来还算不错;没再染什么病;就是上次抱犊山战场受了些伤……。”
“陈副使上次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