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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层;吩咐这些工兵用塞门刀车暂时堵住缺口后;孟海公把手一挥;一千贼军立即列队出城;到壕沟已经被隋军彻底填平的城外集结。
李密与孟海公牵着马并肩出了墙洞;后面是杨积善与背着儿子马赛飞;见一千贼军士兵列队已定;孟海公与李密各自上马;一声令下;一千贼军精锐立即足狂奔;全力冲向了五里外的张须陀大营。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一直在严密监视着南门甬道的隋军斥候才终于现贼军出城南下;目瞪口呆之下;几个斥候立即拍马冲回大营;向张须陀报警告急;贼军队伍则根本没有理会这些斥候;争分夺秒的只是快步急冲。
靠着不惜马力的足狂奔;隋军斥候总算是抢先把消息送回了张须陀大营;正在大营里等待战报的张须陀也顿时惊得手中毛笔落地;历来都是从容镇定的苍老脸庞上;也破天荒的出现了惊恐神色;心中暗道:“中计了不是声南击北;是声南击南调虎离山老夫这一次;麻烦大了”
“大帅;我们的中军太空虚;快向秦琼他们求援”唐万彻也慌了手脚;赶紧向张须陀提出建议。
“来不及了;就算来得及也不能向他们求援”张须陀神色严肃的说道:“他们正在与敌人主力交战;得知贼军奇袭老夫大营;他们必然慌乱大败;我们的损失必然更大”
“那怎么办?”唐万彻赶紧又问道。
“派人向陈应良求援。”张须陀站起身来;飞快吩咐道:“张知止;你去组织伤兵向南转移;到隐蔽处去暂且藏身;让辅兵严守粮草辎重。唐万彻;你和老夫去前营;守住营门;等待陈应良来援”
张须陀和唐万彻匆匆赶到前营时;贼军队伍也已经飞一般的赶到了隋军营门外;正在射程外列队集结;张须陀赶紧布置军队准备弓箭守卫营门时;一双浑浊老眼却一下子瞪得滚圆——贼军队伍中;竟然同时冲出了三四匹尾巴起火的战马;战马疯狂奔腾;地面隆隆作响;还大部分向着隋军营门直冲过来张须陀顿时大惊;脱口道:“火马阵孟海公;你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生死存亡已经在此一举的孟海公当然舍得下这个本钱;战马足狂奔;不仅冲翻了隋军门前的拒马鹿角;还大部分直接撞在了隋军营门上;把营门冲得摇摇欲坠;后面的贼军精锐则是高举锤斧呐喊而上;高喊着活捉张须陀的口号疯狂砍砸隋军营门;隋军士兵虽然拼命的箭捅枪阻止;却根本挡不住这些身披铁甲又毫无退路的贼军精锐;木制营门转瞬间就被砍砸得支离破碎;开始有贼军精锐杀进营来;仓促遇袭的隋军将士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见此情景;唐万彻当然是赶紧举刀大吼;要求士兵迎战;又向张须陀说道:“大帅;你先走;末将在这里顶住
“老夫几时有过丢下将士单独逃命的习惯?”张须陀拔出横刀一挥;花白胡须顿时洒满一胸;大吼道:“将士们顶住;我们的援军马上就会来保护我们受伤的弟兄”
“大帅;太危险了。”唐万彻大急。
“轰隆”
关键时刻;一声如雷巨响突然传来;张须陀、唐万彻与对面的孟海公夫妻大惊循声看去时;却全都目瞪口呆的看到;原本还是漆黑一片的隋军大营左侧;此刻已经是火把四起;无数的隋军将士列队杀来;当先一骑白马银袍;无比装逼;大吼说道:“老将军休慌;陈应良来矣”
“这小子;什么时候埋伏在我的大营外的?”张须陀彻底傻眼了。
“陈小贼?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孟海公夫妻也全部傻了眼睛。
“果然又是这样。”叹了口气;李密转向了旁边的杨积善;苦笑说道:“七将军;果然又被那小贼提前识破了;我们还是用备用计划吧。”
震惊过后;张须陀迅了冷静下来;用刀一指孟海公的帅旗;大吼道:“将士们;援军已至跟我上;活捉孟海公;别又让陈应良小滑头又抢了我们的功劳杀啊”
大吼着;武勇过人的张须陀拍马冲锋;亲自挥刀杀敌;唐万彻等隋军将士呐喊跟上;与张须陀并肩浴血奋战。
与此同时;陈应良也无比装逼的用横刀指住了孟海公帅旗;大吼道:“弟兄们;孟海公奸贼就在那里给我上;活捉孟海公”
大吼着;武艺低微的陈应良早已策马后退;换得力走狗阚校上前;率领陌刀队大步冲锋;呐喊杀向孟海公贼军;与张须陀队伍前后夹击敌人。无耻的躲到了队伍中心安全地带后;陈应良还更加无耻的低声嘀咕;“张老将军;我能帮你的就这点了;不是我不想亲自杀阵救你脱险;是孟海公这支队伍肯定是最精锐的百战死士;象我这样连一个敌人都没有亲手杀过的战场小菜鸟;和他们交手那是找死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放他走吧()
突然出现在营前战场上的谯郡军队;李密苦心布置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局部优势;顿时变得荡然无存;张须陀身边是没有多少精锐战兵可用;但好歹有营寨栅栏可守;只要守住狭窄营门就能挡住贼军队伍向营内挺进;贼军队伍前有张须陀挡路;侧翼又有谯郡隋军夹击;两面受敌;顿时陷入窘境。
更凄惨的是;陈应良这次偏偏又带来了谯郡队伍中最能打的阚校;不会出千使诈不喜欢坑蒙拐骗的阚校;在坏种满地走的谯郡队伍中算得上一个另类;打起仗却是最靠得住的主;在他的率领下;隋军陌刀队的冲锋度虽然不算很快;却是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严整推进;长达丈余的陌刀或刺或削;上下翻飞;将对面之敌直接绞杀成血肉残块;孟海公夫妻身边的贼军士兵虽然精锐;却都拿这种严谨整齐的陌刀战术毫无办法;被杀得连连后退;队形被大幅压缩。
黑夜之中视物不清;陌刀战术的最好合作伙伴弓箭手用处不大;不过擅长动脑筋的陈应良却有其他的办法弥补这个遗憾;当现前方敌人过于密集难以推进后;阚校一声令下;第二排的陌刀队立即掷出了几个火药瓶;这种原始的手雷威力虽然很小;用来对付密集敌人有着相当不错的震慑效果;猛烈的爆炸声中;密集的贼军士兵不是被包在酒瓶外的铁角铁钉射伤;就是被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晕头转向;还有不少贼军士兵被直接震破耳膜;密集的人群顿时大乱;隋军陌刀队乘机大步推进;以整击零大肆屠杀乱成一团的贼军士兵。
实在挡不住陌刀队的冲击;孟海公夫妻只能是命令军队全力向前;力争最后的斩机会将张须陀于掉;可惜张须陀的队伍已经安然度过了仓促遇袭的危险时期;不仅重新稳住了阵脚;还正在张须陀与唐万彻的率领下展开前力反扑;张须陀的亲兵队也个个象是疯了一样;接二连三的冲向对面敌人;刀砍枪捅斧头砸;抱着敌人在地上扭打翻滚;拼着老命的保护张须陀;为张须陀开辟冲锋道路。
张须陀也亲手砍杀了相当不少的敌人;尽管每一名能够接近张须陀的贼军士兵都血红着眼睛直接扑来;可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张须陀身边的精锐亲兵;就是张须陀力可破石的横刀;又准又狠的横刀;很多贼军士兵都没能来得及看清楚张须陀的容貌;脑袋就已经被开了瓢或者飞上了天。受到身先士卒的张须陀激励;原本算不上特别精锐的唐万彻队伍也变成了一流精锐;争先恐后的砍杀敌人;让试图杀入营内开阔地带的贼军寸步难以向前;还逐渐的夺回了营门控制权。
又一支意外的援军也加入了战场;得知贼军奇袭张须陀中军大营后;本应该奉命转移到营外隐蔽处的隋军伤员不仅断然拒绝了转移;还是只要能够走得动的;全都操起家伙冲来前营帮忙;奉命组织伤员转移的张知止根本阻拦不住。而这些伤员的到来;也使得前营的隋军士气再度大振;高声呐喊着活捉孟海公与保护张大使的口号;争先恐后的挥舞着武器砍杀对面敌人;把一个接一个试图越过栅栏突入营内的贼军士兵砍倒桶翻;继而劈成肉酱。
前面是凶残得象疯狼猛虎一样的齐郡隋军;侧面是冷漠平静却严密整齐得如同杀人机器一般的谯郡隋军;进退两难;腹背受敌;两相夹击之下;孟海公带来的贼军队伍再是精锐也扛不住了;不断有士兵向东面开阔地带逃命了;孟海公夫妻虽然极力约束;甚至亲自挥刀砍杀逃兵;却始终收效甚微;最后孟海公夫妻还无比绝望的现——他们的贤侄婿李密;还有他唯一的同伴杨积善;竟然也已经在乱军之中不知所踪。
败局已定;智囊又已经失踪;孟海公别无选择;只能是下令向没有敌人的东面开阔地带突围逃命;命令刚刚下达;早就军心慌乱的贼军队伍顿时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的只是向东面逃命;孟海公夫妻也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孟义加入了逃命队伍。齐郡隋军与谯郡隋军联手追击;活捉孟海公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声传十里。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白马白袍的陈应良才与张须陀见了面;与喜欢装逼全身几乎一尘不染的陈应良不同;火光照耀下的张须陀已然是全身血染;脸上身上尽是鲜血泥土;还有一些是他本人的鲜血。见面后;张须陀第一句话就问道:“白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将军恕罪;这次真不是晚辈故意藏私。”陈应良拱手说道:“事实上;晚辈也是在最后时刻;才猜到了贼军队伍的真正目标是你;这才赶紧率领军队过来救援;险之又险的及时赶上;实际上比孟海公早到战场还不到一盏茶时间。”
张须陀相信陈应良这句话不是假话——因为只要找一个谯郡士兵随便一问出兵时间;就能知道陈应良是否说谎。点头过后;张须陀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晚辈的麾下斥候现;孟海公让百姓队伍先出城;我就马上猜到了。”陈应良如实答道:“今天下午时;晚辈虽有些怀疑孟海公贼军是在调虎离山;声南击南;但始终没有现贼军队伍有疏通南门甬道的迹象;所以晚辈一直不敢断定贼军会从南面突围;只能是让军队集结侯命;斥候严密监视敌人动静;随时准备出兵补漏。”
“后来斥候现孟海公让百姓队伍先出城时;晚辈就马上明白孟海公贼军的真正目标是你了。”陈应良解释道:“因为正常的突围秩序;应该是精兵开路;百姓辅兵携带粮草辎重居中;再以精兵强将殿后。孟海公却让百姓先出城;晚辈马上就猜到;他的目的并不是突围;而是为了制造突围假象;用大量的人力牵制我们的主力精锐;掩护他真正的目的;再联想到老将军你把主力精锐都部署在了贼城北面;中军空虚;晚辈就知道孟海公贼军的真正目标是你了。
“唉”张须陀长叹一声;虚劈一刀;无比懊恼的说道:“老夫也曾收到过孟海公贼军以百姓打先锋的消息;怎么就没象你一样;马上猜到贼军的真正目标就是老夫自己?”
“老将军不必懊恼;事实上;如果不是一些特殊原因;晚辈也猜不到贼军的真正目标就是你。”陈应良难得说了一句大实话;因为如果不是无意中现老对手李密就在敌人军中;知道老对手花样特别多;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陈应良也很可能被李密骗过;把主要精力放在打得更加热火朝天的北门战场上。
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张须陀这才向陈应良说道:“老夫留守大营;你带军队去追击;刚才老夫亲眼看到;孟海公就在贼军队伍里;希望你能把他抓到。”
“老将军;还是让晚辈替你守大营;你去追击吧。”陈应良赶紧假惺惺的谦让功劳。
“假客气什么?”张须陀冷冷说道:“老夫要留在大营稳定军心;抽不开身;你要是有本事抓到孟海公就去抓;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