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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隋军队伍这才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孟海城南门城下,同时和上次一样,也有一支打着梁郡旗号的隋军渡过了葫芦河,迂回来到了孟海城的北门城外,摆出了辅助进攻的架势。李密和孟海公夫妻也没在意北门的那支隋军辅军,只是紧张观察隋军阵容,寻找那些传说中的新式攻城武器,结果让李密和孟海公夫妻失望的是,他们仅仅只是看到了陈应良那面可恶的陈字大旗,还有张须陀那面张牙舞爪的白牙帅旗,其他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紧不慢的把阵容立定后,有节奏的战鼓声中,隋军的长盾手大步上前,背后跟随的不仅有手拿弓箭的隋军弓手,还有一名名身背柴捆草团的辅兵民夫,见此情景,没多少见识的土包子孟海公夫妻当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隋军队伍的目的,李密却是马上惊叫起来,“烧城!陈应良小贼想要纵火烧毁我们的城门!”
“怎么办?”孟海公赶紧问道。
“除了尽力放箭阻止外,三个办法。”李密咬牙答道:“第一,用水不断泼城门;第二,在城门甬道里放火,堵断官军的进城道路;第三,干脆用沙包堵死城门!”
此前为了预防万一,李密是早就建议孟海公在城门旁边备足沙包的,只要需要,片刻间就能彻底堵死城门甬道,所以孟海公对此倒也没有太多担心,命令道:“让城门兵准备好水,城门能保住当然最好,如果保不住的话,就给我马上堵上。检查沙包,多备些预防万一。”
“录事,请下令准备火把和晚饭。”李密又建议道:“官军这个时候才出兵,看模样是准备打夜战了,还很可能到了晚上才真正发力,我们也要做好夜战准备。”
孟海公一口答应,立即命令预备队准备晚饭与火把,李密则又把目光转向了远方敌阵,看着陈应良那面令人憎恶的旗帜,心中喃喃,“陈小贼,来吧,这次该我守你攻了。只要你别断我的水源,你就是有再多的攻城武器,我也不怕!”
与此同时,隋军旗阵中的战鼓突然加快了节奏,隋军队伍也同时加快了脚步发力冲锋,长盾组成临时工事,弓手放箭压制掩护,隋军辅兵队伍则把柴捆草团举起舍命上前,接而连三的扔向了城门处,然后撒腿就跑。见此情景,李密不由微微一笑,暗道:“陈小贼,你的攻城手段,也不过如此嘛。”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群骗子()
战鼓有节奏的敲响着;举着柴捆草团上前的隋军辅兵乡勇不断上前;将柴草不断扔向孟海城的城门;城墙上的贼军箭石如雨;不断有隋军将士箭;但隋军辅军还是前仆后继的不断上前;因为有一个姓陈的坏种威胁他们;谁要是敢临阵退缩;就让谁去蚁附攻城为了不去爬高耸城墙当敢死队;这些隋军辅兵乡勇也只能是硬着头皮顶着箭雨呐喊前进;不断搬运柴草上前;只有箭受伤的才可以撤回本阵包扎休息;那些直接倒下的则是就地休息;再也用不着被陈坏种推上前来当炮灰了。
为了压制隋军队伍的积草速度;贼城里的投石机也开始了投石;虽然因为材料方面的缘故;孟海城里至今仅有八架投石机;但是这八架投石机都打得很准;每每拿将石弹打到隋军辅兵队伍;石弹直接砸下再弹跳伤人;很是砸死砸伤了一些隋军辅军;还两次斜线命了隋军的长盾阵;将长盾后的隋军弓手盾手砸得血肉横飞;惨叫而亡;也让城墙上的贼军士兵两次发出如雷欢呼。
陈应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向旁边一努嘴;走狗钱向民立即飞奔上前;冒险跑到隋军预定的投石机阵地上;平伸手臂竖起大拇指;通过几何公式测算远近;然后在合适位置插上一面小旗做为指引;一共插上了十面小旗才又跑回来向陈应良交令。见此情景;旁边的张须陀和杨汪等人都是大为好奇;忙问陈应良这是何意?陈应良倒也没有隐瞒;答道:“测算距离远近;安排合适的投石机炮位;一会安排十架投石机上前;以四十五度角投石;就可以二对一迅速于掉敌人城墙背后的投石机。”
“就这么伸出手臂;竖起手指头;就可以算出远近?”张须陀大吃一惊。
“可以算;还基本上算得比较准。”陈应良点头;“这个办法我和袁天罡都会;后来我们教了这个钱向民;让他在战场上也多少可以发挥一些作用。老将军如果有兴趣的话;等有空的时候我也可以给你详细讲解。”
“你们谯郡的队伍;打仗花样还真是多。”张须陀摇摇头;嘀咕了一句;旁边的木兰则撇嘴不屑;对陈应良的鬼话根本半点不信。
这时;城门下的柴草已然堆起了一丈来高;陈应良也乘机建议张须陀出动投石机;让十架投石机上前先去轰击城墙后的贼军投石机;并要求将投石机布置在钱向民做了标记的位置;由钱向民测算了射角后再投石;张须陀将信将疑的接受了陈应良的要求;安排唐万彻率领投石机上前;按照陈应良幕僚的指点投石。
十架已经赶装了精密圆尺的投石机依令上前;按要求来到已经做了标记的位置布置;冒着随时可能被敌人石弹击的危险迅速固定了车身后;考验陈应良名誉声望的时刻到了;被强迫学了许多几何公式的钱向民以圆尺测算出了投石角度;然后命令十架投石机一起投石;在此期间已经死伤了四名同伴的隋军炮手奋力拉动拽索;十枚重达一百二十斤的石弹腾空而起;沿着事先计算好的抛物线飞出;飞向孟海城城头;张须陀与杨汪等隋军主帅的心脏;也一下提到了嗓眼。
大部分的飞弹直接越过了城墙;落入城内;两枚石弹砸在了城墙上;五枚石弹则砸在了城墙上;发出接连巨响;但距离太远;却看不到石弹的真正效果。见此情景;木兰不由更是撇嘴;道:“吹得厉害;半点作用没有。”
“闭嘴”心情正紧张的张须陀喝道:“贼军的投石机躲在城墙后面;我们看得到不?注意敌人的投石数量;就可以知道有没有效果了。”
隋军这边还不知道投石效果;孟海公夫妻却是在城墙上心惊肉跳了;因为隋军的这第一轮齐射;实际上已经将一架贼军投石机直接砸得粉碎;余下的石弹则打伤了十好几名贼军炮手;砸在城墙顶端的石弹更是把几名贼军士兵直接砸成了肉酱;然后余势不消;又弹射进了城内;砸穿了一间房屋的房顶大惊失色之下;孟海公夫妻赶紧跑到正在测算投石机弹道的李密面前;异口同声问道:“法主;官军的投石机怎么突然打得这么准了?还连我们城墙后面的投石机都打得?”
“敌人队伍里有算术高手。”李密不动声色的说道:“他们计算出了距离和射角;所以才能打得这么准。”
“那怎么办?”马赛飞赶紧问道。
“没事。”李密答道:“先和他们对射几炮看看;不行的话就改变投石机的位置;我们的投石机有城墙保护;敌人的投石机处于旷野;对射我们不会吃亏。”
与此同时;贼军投石机的反扑开始了;依照李密计算的射角全力轰击隋军的投石机阵地;结果张须陀也立即看出贼军的投石机已经少了一架;顿时喜道:“贼军只有七枚石弹;我们应该已经砸一架了。”
“再看看;现在还不能肯定。”陈应良摇头;只是耐心观察两军投石机的对轰情况。
对轰的结果是互拼消耗;结果这也是物力充足的隋军队伍最不害怕的;几轮对轰下来;虽然也有一架隋军的投石机被砸损毁;也先后死伤了二十来名炮手;但孟海公城里的投石数量则迅速缩小为一次五枚。见此情景;隋军队伍里当然是欢声四起;陈应良也终于向木兰微笑说道:“让木兰将军失望了;我好象没有在吹牛。”
木兰把脑袋一昂;不理会陈应良的讥讽;直到陈应良把丑陋面孔转向了孟海城时;木兰才恶狠狠的瞪了陈应良一眼;暗骂道:“小气”
与此同时;李密也终于扛不住;为了在远程轰击不至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李密只能是赶紧建议孟海公让投石机转移阵地;孟海公虽然立即接受了建议;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法主;看来敌人的算术高手比你高啊。”
“是因为我的投石机数量不足才对吧?”李密暗怒却不敢发作;只能在心里暗叹;“碰上陈应良这小贼;还真是从来没好事。”
见敌人不再投弹;陈应良也立即明白对手是在转移阵地;便立即建议张须陀按既定计划行事;张须陀把大手一挥;余下的二十来架投石机立即上前;同时将一些特种弹送到前面的十五架投石机队伍里;让他们对准贼军城门投掷;已经士气大振的隋军炮队依令而行;立即将这些特种炮弹砸向城门;结果这些炮弹砸到了隋军队伍堆积的柴草上后;很快就燃起了火头;冒出浓烟;还有一些炮弹砸到了城墙上直接炸开;飞出无数红色的火块。
“官军的石弹;怎么会冒火?”孟海公夫妻自然又惊叫了起来。
“不是石弹;是火弹。”李密冷静的说道:“把树于挖空;倒满烧红的木炭;封口后用投石机掷出;打到那里那里起火;《墨备城》上就有的东西;不奇怪。不过小心;官军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的城楼。”
李密这次终于算错了一次;隋军队伍仅仅只是投掷了一轮原始燃烧弹;引燃了城门处的柴草;然后就立即重新投掷普通石弹;轰击城墙上的贼军守兵;城门已经堆起一丈多高的柴草则迅速燃起冲天大火;火焰升起五丈高;烤得城墙上的贼军士兵皮肤冒油;被迫后退或者左右躲闪;同时铁皮包裹的城门也被烧得铁皮通红;缝隙冒烟;贼军守兵则拼命往门上泼水降温;尽一切努力保护城门——城门的造价那可不是普通的房门可比;工序也特别繁杂;制造极难;能保住当然得尽力保住。
战事进行至此;隋军队伍的攻城战术虽然都在李密的预料之;孟海城守军也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给隋军破城机会;但李密却深知这一切都只是开始;正午时分才出兵攻城的隋军队伍肯定要到了晚上才会真正发力;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所以当城门官跑来报告;说火势太大城门难保后;李密立即建议孟海公用沙包土石彻底塞死城门甬道;孟海公则先是犹豫了许久;反复问了城门到底能不能保住;这才咬牙下令道:“堵死城门”
城门官领命而去;结果他前脚刚走;北门那边又跑来了一个传令兵;说是北门外的隋军队伍动作奇怪;不仅没有发起攻城;还开始了立栅栏和挖壕沟;北门守将蒋善合觉得情况不对;却又猜不出隋军用意;只得向孟海公报告请示。李密一听大奇;赶紧请求去北门查看情况;孟海公却不肯答应了;喝道:“你留在这里;北门那边不用你操心;官军不攻城最好;他们想挖壕沟随便他们挖;派些人一个晚上就能填平。”
喝住了战术方面的得力助手李密;孟海公又命令蒋善合不用理会官军动作;李密无奈;只得继续留在南门主战场;心里却万分疑惑;暗道:“不对啊;兵家的攻城正理是围三阙一;孟海公这个蠢货图安全只开了两道正门;陈应良小贼既然猛攻南门;应该在北门故意放松一些才对;他怎么反倒让官军挖起了壕沟树栅栏?想把我们彻底困死;攻破南门后一网打尽?这小贼有这么大的自信?”
夕阳逐渐西下;城墙下的烈火还在燃烧;隋军辅兵也还在拼命的运输柴草加大城门火势;好在城门甬道已经彻底堵死;李密和孟海公夫妻倒也用不着担心官军直接从城门处杀入城内。而酉时二刻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