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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同伴在心里说了一句;然后才道:“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也陪你再赌这一把;我们走”
上门女婿对自己的韬略计谋确实很有自信;也很幸运的没在路上遇到任何意外;十分顺利的只用了两天多点时间就赶到了孟海城;也抢在了张须陀大军抵达前赶到了孟海城;但是在城外高地仔细观察了一通孟海城的地理情况后;上门女婿的脸色就有些变了;神情担忧的说道:“孟海公的城池选址有些冒险;这座孟海城;可能存在一个巨大的破绽。”
“有什么破绽?”同伴疑惑说道:“这座城很坚固啊?南北两城;夹河而立;互为犄角;工事也很完善;应该是效仿正规城池修筑;我没看出什么破绽啊?”
上门女婿不答;只是又脸色阴沉的观察了半晌;然后才说道:“只是一个可能存在的破绽;是否真的存在;还需要实地勘察。但如果这个破绽真的存在;那这座城恐怕就很难久守了。”
“到底是什么破绽?”
同伴刚想追问;他们的身后早已经传来了厉喝声;“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于什么?偷看我们的城池情况;莫非是官军派来的探子?”
上门女婿与同伴回头;见开口问话的;是一小队穿着寻常布衣的贼军士卒;上门女婿忙微微一笑;向那队贼军士卒拱手说道:“将军;我们不是官军的探子;你们大王孟海公孟录事;还是我岳丈的朋友;我叫李密;请将军带路去你们的大营;我要拜见你们的孟录事;有军机大事向他禀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克制()
陈应良的乌鸦嘴也同样的灵验;张须陀集合三郡军队攻打孟海城;果然遭到了孟海公贼军的顽强抵抗;战事不仅异常的残酷激烈;还陷入了对官军而言最不利的僵持状态。
当然了;不是官军的队伍不能打;事实上;除了已经被孟海公贼军虐习惯了的济阴郡官军外;就连前国立大学校长杨汪麾下的梁郡官军都表现得非常出色;配合着张须陀麾下的齐郡队伍英勇作战;几次在野战中打败孟海公贼军;迫使孟海公将兵力收缩于老巢城下;大修营防;背靠城池与官军对抗;只守不战;不敢再出击交手。
然后局面就逐渐开始对官军不利了;张须陀命令梁郡通守杨汪与济阴郡都尉华德龙几次攻营;都遭到了贼军队伍的拼死抵抗;在背靠坚城补给充足的情况下;贼军队伍凭借着壕沟、栅栏与土垒等防御工事顽强作战;每一次都迫使官军力尽收兵;并且一度在守营战中取得了不小战果;狠狠教训丨了一把华德龙麾下的济阴郡军队;重创了官军士气;也气得张须陀下令将带头逃命的济阴郡都尉华德龙推出辕门斩;正军法杀鸡给猴看。
还算称职的陈应良也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孟海城战况;通过各种渠道收集一切信息情报;听说张须陀在野战中轻易击败孟海公后;陈应良也没有任何的奇怪——在兵力悬殊不大的情况下;张须陀如果再打不赢孟海公;那他就不配叫张须陀了。但是再听说孟海公贼军在城外筑垒而守后;陈应良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搞不懂孟海公为什么不直接撤回更安全更容易坚守的孟海城内;偏偏还要城外与张须陀抗衡;增加自己的抵抗难度?
“难道是孟海城的城池规模太小;驻扎不下这么多军队?”陈应良一度产生过这样的怀疑;但是再仔细研究收集到的敌人情报后;陈应良又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孟海城的南北长度是五里;东西宽度是四里;这样的城池驻扎下两万军队那是绰绰有余;除非孟海公还把军队的家眷全都养在城里浪费粮食;否则无论如何都有屯兵空间。
“会不会是孟海公还没完全死心;还想找机会反扑决战;所以才舍不得退回城里?”长孙无忌提出了一个十分荒谬的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张须陀非得从梦里笑醒不可。”陈应良撇嘴;说道:“以张须陀军队的战斗力;在野战中击败孟海公贼军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这一战唯一的悬念就是那座孟海城;孟海公坚持要打野战;张须陀求之不得。”
“那为什么孟海公坚持不肯退回城内?这一点不符合情理啊?”长孙无忌疑惑说道。
“我也奇怪这点。”陈应良顺口说道:“如果换成我是孟海公;早就;早就?”
无心的随口说到这里;陈应良突然面露惊奇;再仔细一盘算;陈应良很快就一拍大腿;失声道:“我太小看孟海公了换成我是孟海公;我也会象他这么打不急着撤回城内;先在城外和张须陀周旋;这才是最正确的战术”
“为什么?”旁边的袁天罡和钱向民赶紧问道。
“孟海公不急着撤回城内;这是一种心理战术;也是一种变相的缓兵之计”陈应良振臂;大声说道:“你们可以想一想;孟海公的主力不急着撤回城内;对张须陀而言岂不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张须陀那能不生出这样的心思;先利用野战重创孟海公的主力;减轻攻城阻力;然后再起攻城战事一举破城?见有机会野战破敌;张须陀肯定只会想方设法的诱使孟海公在野外决战;而不会贸然力;把敌人主力逼入城内坚守”
“如此一来;张须陀就完全落入孟海公的圈套了。”陈应良飞快说道:“官军不敢太过强攻孟海公的城外营地;孟海公贼军凭借深沟高垒;防守起来自然相当轻松;再靠着守营战打几个小胜仗;那怕是从梁郡和济阴郡的官军身上取得几个小胜利;贼军队伍的守御信心就建立起来了;官军队伍则因为连战不捷;士气必然受到影响;还必然会生出这样的心思——连孟海公贼军的营防都这么难攻;孟海城岂不是更加难攻?”
“好巧妙的心理暗示战术”心理大师袁天罡也失声说道:“建立了守御信心后;孟海公再突然把军队全部撤回城内;贼军队伍在守城时必然更加信心十足;士气高涨。张须陀的队伍则因为屡攻不破孟海公贼营;对攻坚苦战产生恐惧心理;士气斗志受到重大影响;再想攻破孟海城难度只会更大”
陈应良点头;承认袁天罡的分析与自己的担心一致;然后长孙无忌也醒悟了过来;还赶紧拿起了情报汇总细看;然后惊叫道:“兄长;张须陀恐怕已经中计了我们收集的情报显示;孟海公退守城下大营后;张须陀确实没有出动齐郡官军的主力攻打贼军营地;几次攻营都是派梁郡或者济阴郡的官军。从这点来看;张须陀应该是存着诱使孟海公出营决战的心思;所以才没有投入最能打的齐郡主力攻营。”
“陈通守;这是一个缓和我们和齐郡军队的好机会啊。”钱向民不惊反喜;赶紧说道:“陈通守你不妨写一道书信给张须陀;向他说明这点;劝他立即全力攻打贼营;不要落入孟海公贼军的心理陷阱。”
“钱参军;你这个主意还是有够馊啊。”陈应良没好气的说道:“张须陀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他的年龄和官职都比我大;我又刚刚得罪了他;再写信指出他不对;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找骂还是招恨?”
钱向民语塞;赶紧闭上嘴巴;那边长孙无忌则建议道:“兄长;可以把这些情况告诉杨汪;这次大战;杨汪是张须陀事实上的副手;他的资历不比张须陀浅;在朝廷里算得上德高望重;他提出的意见;张须陀不会不做考虑。况且杨汪与我们相处一直十分友好;对你也向来是爱护有加;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给杨汪提个醒。”
提醒杨汪没有其他后果;又可以卖一个顺水人情给关系不错的邻居兼长辈;这样的好事陈应良当然不会拒绝;当下陈应良立即亲自提笔;给杨汪写了一道书信告知情况;建议杨汪劝说张须陀尽快力;避免士气继续消耗;先破了贼军营地再考虑如何破城。然后检查书信无误后;陈应良刚把书信封好;知道这趟差使绝对没有危险的钱向民就已经凑了上来;自告奋勇道:“通守;让小人替你去送信吧;小人保证在两天之内把书信送到杨通守面前了。”
陈应良顺手把书信递出;递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然后转向为递给袁天罡;说道:“袁先生;还是请你辛苦一趟;尽快把这道书信送到杨汪手里;再顺便替我办一件差使。”
“请通守吩咐。”袁天罡也没推辞;伸手就接过了书信。
“请先生替我仔细勘探一下孟海城周边的地形;画成地图带回来。”陈应良说道:“我们之前派出去的细作;虽然也描绘了孟海城的周边地形地图;但他们毕竟墨水有限;带回来的地图太过粗糙简陋;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你是这方面的高手;就请你顺便替我办这个差了。”
“没问题;通守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做一个沙盘带回来。”历史上扳指头数得着的风水妖孽袁天罡一口答应;然后又微笑说道:“通守;你还是想帮张须陀一把啊。”
“没办法;谁叫我是朝廷官员。”陈应良苦笑;叹气说道:“为了朝廷大事;该帮忙的时候就必须得帮。”
接下了陈应良交代的任务;带上了一些勘测工具;又领上了十名骑兵做为随从兼保镖;袁天罡当天就出北上孟海城战场了。而世道虽乱;谯郡与梁郡的接壤处却一向都比较太平;加上张须陀和陈应良又才刚联手扫荡一下了梁郡战场;袁天罡一行很是顺利的就在两天后抵达了孟海城战场;并且在隋军斥候的引领下;很快就寻到梁郡隋军的营地;也立即就见到了一直与谯郡保持友好关系的梁郡太守杨汪;将陈应良的亲笔信呈到了杨汪的面前。
看了陈应良的亲笔书信后;杨汪的第一反应是觉得难以置信;不太敢相信孟海公主力迟迟没有退回城内全力守城;是因为陈应良分析的这个原因;直到反复思量后;杨汪才将信将疑的去了齐郡隋军的营地;用自己的口吻把陈应良的分析对张须陀叙说了一番;并且建议张须陀不要再贪图野战之利;尽快的全力攻破贼军营地;那怕在野战中少杀一些敌人;也别再与敌人对峙下去;既伤士气;又耗时间。
硬着头皮说完了这些话后;杨汪原本还有些担心张须陀会指责自己是在胡说八道;谁知张须陀不仅没有怒;脸色阴沉的盘算了半晌后;突然问道:“杨通守;你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这些话?”
“为什么现在才说?”杨汪先是一楞;然后赶紧拱手说道:“大使恕罪;老夫也是刚刚才想通了这点;怎么?张大使;难道老夫的粗浅愚见;你也觉得有理?”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怀疑了。”张须陀倒也没有隐瞒;坦白说道:“其实老夫派你的梁郡军队与济阴军队轮流攻打敌营;其实并非指望你们能够攻破敌人的坚固营地;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你们把贼军主力诱出营外;再乘机决战。但孟海公一直都不上当;始终都是只守不战;老夫早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你这一层;孟海公竟然敢拿老夫来磨练他的军队;建立他的守御信心;也乘机消磨我们的士气信心。”
“张须陀的心思;也被陈应良小子料中了?”杨汪一惊;然后赶紧又问道:“张大使;既然你早就现情况有些不对;那为什么不早下决心起攻营?”
“老夫要造攻城武器。”张须陀答道:“老夫原本是这么想的;一边赶造攻城武器;一边让你们出面诱敌;能诱出敌人当然最好;引不出来也不耽误工夫。”
说到这;张须陀重重一锤面前案几;懊恼道:“现在看来;老夫失算了老夫就不应该存着诱敌决战的侥幸心思;应该全力攻破敌人营地;或者于脆不去理会;不给孟海公贼军建立信心鼓舞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