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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声;苍天开眼;杨玄感显灵;杨玄纵和杨万硕兄弟与无数惨死在陈应良屠刀下的义军将士保佑;眼看陈应良距离那队隋军士兵已经不到十丈时;右脚突然在开阔的地面上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狗吃屎就摔在地上;还差点碰掉两颗门牙;后面的杨玄挺大喜;上来就一剑对着陈应良后颈砍下
生死关头;在刑警队学来的格斗技巧暂时救了陈应良一命;听到脑后风响;陈应良一个懒驴打滚就往侧翻;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致命一剑;杨玄挺一击不中更是大怒;反手一剑也来削陈应良的脑袋;陈应良别无选择;顾不得满身草叶泥土;只能是继续翻滚躲避;第二次躲开杨玄挺的宝剑。
翻滚移动的度当然无法与脚步移动相比;连续被陈应良躲开了两箭后;杨玄挺也汲取了教训丨不再急着挥剑;只是快步来追陈应良;然后乘着陈应良翻滚面向地面时;突然一脚踩在了陈应良的屁股上;这一脚势大力沉;不仅把陈应良踩得失声惨叫;还一下子就把陈应良踩趴在了地上;摔得满嘴泥土。
“小贼你的报应到了”杨玄挺狂笑一声;双手反操宝剑;用剑尖对准陈应良的背心;双手使出千斤之力;对着陈应良的背心就是狠狠插下;口中大吼;“死————”
“完了”陈应良这一次是彻底的绝望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密版以德报怨()
即便时隔多年,每当想起此刻的情景,陈应良都仍然会觉得心有余悸,还不止一次从噩梦中警醒,坐在床上得花不少力气和时间,才能让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平静,因为实在是太险了。
这也是陈应良自打来到这个时代后与死神距离最近的一次,近得几乎都已经能够地狱冤魂的惨叫,与陈应良仇比海深的杨玄挺一脚踏中了陈应良的屁股,势大力沉,陈应良根本就无法移动身体,仅仅只能勉强回头,恰好看到杨玄挺双手反握宝剑,怒吼着向自己狠狠插下,“死——!”
那一刻,陈应良真的是完全已经绝望了,认定是自己公款买手机和给著名暴君隋炀帝助纣为虐的报应到了,该和这个时代说永别了,然而就在那柄明晃晃的宝剑即将插到身上时,陈应良绝望的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绿衫少女的身影,也想起了自己对她的承诺。不甘之下,陈应良体内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全身肌肉也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神力,大吼着全力翻动身体,“雨儿——!”
铛一声巨响,陈应良的全力翻动,让自己的身体勉强侧起,杨玄挺全力插下的宝剑割破陈应良胸前衣服,剑锋擦着陈应良的胸前皮肤划过,在陈应良的前胸留下了一道带血剑痕,然后剑尖重重插在地上,入地逾尺,力量之巨大,连剑身都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震荡,又发出了一声清脆声响,居中断成了两截。
致命一剑竟然被陈应良躲开,连宝剑都断为了两截,杨玄挺胸中的愤怒狂恨已经无法再用笔墨形容,狂吼一声抛去宝剑,弯腰双手急探,一把掐住了陈应良的咽喉,疯狂掐捏,陈应良也红着眼睛反掐住了杨玄挺的咽喉,同样是疯狂掐捏杨玄挺的咽喉,力量大得连拇指的指甲都为断裂,血流满手,但陈应良根本顾不及理会,只是狠狠掐住杨玄挺的咽喉,象野兽一样的与杨玄挺比拼力气,比拼谁先被谁掐断气。
按常理来说,陈应良在爆发力与耐力方面都远不如猛将杨玄挺,这场力量比拼必输无疑,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十丈外的隋军陌刀兵已经发现陈应良冲了过来帮忙,只是因为陈应良已经和杨玄挺扭打在了一起不敢用刀,只能是扔下武器七手八脚的扳杨玄挺的胳膊,杨玄挺不躲不避,吼叫着只是手指疯狂用力,直把力量弱小的陈应良掐得眼球翻白,逐渐接近断气。
关键时刻,大力士阚稜也赶到了现场,见陈应良情况危险,阚稜连刀都顾不得扔下,大吼一声抬脚就重重踹在了杨玄挺的肩膀上,嵌着铁板的大皮鞋撞上肩膀,发出了一声脆响,杨玄挺的右肩肩胛骨直接粉碎,先卸掉杨玄挺的一些力量,然后阚稜飞快扔下陌刀,左手一把揪住杨玄挺的头发,疯狂向上揪拉,拉起杨玄挺的脑袋,右手则重重一拳砸在了杨玄挺的太阳穴上,骨骼再次轻响间,要害遭到了重击的杨玄挺当场昏厥过去,其他的陌刀兵这才七手八脚的扳开杨玄挺手指,把已经眼球翻白的陈应良从死亡线上拖了回来。
揉着青紫的咽喉,大口大口的喘了许久粗气,陈应良这才在阚稜的搀扶下重新站起,而几名隋军陌刀兵为了表示忠心,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对杨玄挺展开了毒打报复,还无比狠毒的接连砸断跺断了杨玄挺的好几根手指头,十指连心的剧痛也让杨玄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然后挣扎着又要扑上来和陈应良拼命,可惜陈应良麾下的帮凶走狗再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好几名士兵齐心协力,又把杨玄挺立即打翻在地,然后继续饱以拳脚,还无比狠毒的砸碎了杨玄挺的一只脚关节。
“奸贼!狗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即便已经被满脸开花、口鼻喷血和全身骨折了,杨玄挺却还是没有放弃和陈应良拼命,一次又一次挣扎吼叫着想要向陈应良扑来,又一次接一次被打倒砸翻,喷着血沫的口中也不断怒吼,“陈应良!小贼!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还我大哥的命来!还我二哥五弟的命来!还我十万将士的命来!狗!狗!你这条暴君走狗,我要你的命——!”
歇斯底里的哭喊吼叫,换来的是隋军士兵更加凶猛的毒打凌虐,转眼间就被打得遍体鳞伤,不成人形,见此情景,靠着杨家兄弟起家的陈应良也有些心下不忍,扭过了头,咳嗽着下令道:“给他一个痛快吧,人头留下。”
阚稜答应,拔出了腰刀上前,示意士兵按住杨玄挺,杨玄挺无力反抗,又知道死期将至,便含着血泪昂天长嘶了起来,“兄长!我对不起你!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能为你……。”
带着风声落下的横刀结束了杨玄挺的嘶喊,但人头落地后,杨玄挺充满血丝的眼睛却仍然睁得滚圆,无论如何都无法合上,死不瞑目——也确实是死不瞑目,如果杨玄挺能够早一点认出陈应良,今天人头落地也就不会是他,而是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陈应良了。
让士卒妥善保管好了杨玄挺的首级,陈应良这才将目光转向城外战场,而此刻的战场上局势已经十分明朗,无论装备还是训练都占据绝对优势的隋军队伍稳操胜算,杀得刚组建一个来月的杨家兄弟队伍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带动着谯县的乡勇队伍也是奋勇作战,拼命乘机捞功,杨家兄弟的队伍则不断四散逃命,崩溃惨败已成定局。
见此情景,多少受了些伤的陈应良也懒得再指挥了,安排了阚稜继续率军作战,然后就在一队隋军将士的保护下返回城下与徐敏廉等人会合了,而此刻徐敏廉也已经脱得了自由,陈应良与他见面后一问才知道,原来杨玄挺扔下徐敏廉追杀着陈应良离开了现场后,杨玄挺的两个帮手因为没有得到命令,不知如何是好,没有立即拿住徐敏廉继续为质,让徐敏廉乘机逃远,旁边的谯县差役则一轰而上,乱刀砍死了那两名贼兵。
见徐敏廉也是安然无恙,还有些担心徐敏廉出事无法向隋炀帝交代的陈应良又松了口气,便很是大度的宽恕了三狗子等两名亲兵的保护不周之过,还道:“不怪你们,刚才那个家伙,就是去年在洛水河畔,五次打垮我叔父的名将杨玄挺,你们拦不住他也是正常。”
安慰归安慰,陈应良少不得又在心里拿定主意,发誓今后身边怎么都要带上十名着甲亲兵,以免重蹈覆辙。那边徐敏廉则惊奇问道:“陈通守,刚才那个贼头,真是大名鼎鼎的杨玄挺?”
“是他。”陈应良点头,又闷闷不乐的说道:“我这次实在是太大意了,其实我早就该怀疑的,陈应伤,陈应绝,这摆明了是说应该让我重伤死绝,我居然就一直没留意。”
“陈应伤是杨玄挺,那陈应绝是谁?”徐敏廉又好奇问道。
“有可能是杨积善,当初他也逃出了崤函道。”陈应良随口回答,接着又猛的想起一事,忙向徐敏廉的幕僚王友方问道:“王师爷,这股乱贼的三头领刘指远,是不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脸还很黑?”
“是,陈通守你怎么知道?”王友方大惊反问。
“果然是他!”陈应良咆哮如雷了,“难怪这次连老子都差点吃亏,原来又是李密!在战场上唯一能骗过我的李密!”
大吼着,陈应良又飞快下令,让三狗子去联络马三宝和阚稜,让他们全力搜杀化名为刘智远的宿敌李密,又强调了李密的脸部特征是皮肤黝黑,要隋军将士务必注意这样的敌人,三狗子领命飞奔而去,早已经瞠目结舌的徐敏廉这才拍了拍胸口,向陈应良说道:“陈通守,我们这次真是走运啊,如果不是歪打正着,让杨家兄弟和李密逆贼在我们的周边坐大,再闹出什么惊动皇帝的大事,那么圣上一旦怪罪下来,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陈应良不吭声,因为陈应良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真相,知道李密很可能是有意在利用自己的心理误区,故意在谯郡的周边近处起事,又故意没有侵犯谯郡一寸土地,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灯下黑,让自己始终没有留心到李密就在眼皮子底下悄悄崛起,这次如果不是自己走了狗屎运,欺软怕硬歪打正着,继续让李密再坐大下去,一旦闹出大的动静,那么不仅将重创到自己的声望,狗熊脾气的隋炀帝也有可能因此大发雷霆,拿自己当出气筒。
暗自庆幸了自己的走运,陈应良又露出了一些笑容,暗道:“李密,看来这次咱们俩都是无心对无心,你没料到我在谯县,我也没猜到你是诈降,大家都是措手不及,这次咱们算是又打了一个平手。如果你还有机会和我再交手,下一次就看咱们俩谁更能汲取教训了。”
谯县战事在天色将黑时就已经基本结束,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和机会训练的李密队伍被彻底击溃,衣衫褴褛的士兵逃得漫山遍野都是,大股士兵逃向了西面来路,游兵散勇则是到处逃窜,但陈应良点名道姓要脑袋的李密和杨积善却是不知所踪,无法确认是否尾随大队行动。见此情景,陈应良皱了皱眉头,稍一思索就吩咐道:“传令阚稜,让他负责追杀敌人大队,吴缺和马三宝的队伍,一南一北,追杀的敌人游兵散勇,继续搜索李密和杨积善的下落。”
传令兵飞奔去传达命令了,旁边的徐敏廉却是大惑不解,向陈应良问道:“陈通守,你怎么分出那么多军队追杀敌人的游兵散勇?全力追击敌人大队,我们的斩获不是可以大上许多?”
“这些乌合之众,就算全砍了,也及不上李密的一颗脑袋重要。”陈应良顺口答道:“李密奸诈,知道随着大队逃命最是危险,为了争取逃命机会,他九成九会单独逃命,甚至有可能在阵上换装,打扮成普通士兵的模样逃命,所以追杀敌人的游兵散勇,抓到他的机会反倒更大一些。”徐敏廉恍然大悟,赶紧点头称是。
陈应良的分析虽然合理,可惜李密的逃命本事却又超过了陈应良的想象,兵分三路的全力追杀下来,即便追杀到了二更天色全黑,李密和杨积善却还是不知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