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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皇帝只是抽调谯郡的府兵;我们做战主力乡兵并不在抽调之列;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影响。还有;府兵的动员和钱粮筹备也不用你担心;那是太守徐敏廉和都尉方匡的事;你如果愿意;这件事完全都可以不用插手;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是担心这个;征调府兵和供给钱粮是徐敏廉和方匡的事;这我也知道。”陈应良摇头;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只是烦闷;我们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太平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的新兵队伍;很快就又得上战场了。”
长孙无忌一楞;稍一盘算才明白陈应良的意思;便试探着问道:“兄长;你是在担心皇帝这次亲征;又会引起一波大规模的民变叛乱?”
“无法避免的事。”陈应良叹了口气;道:“皇帝第一次亲征高句丽;天下就有了《无向辽东浪死》歌;引出来的王薄、窦建德和郝孝德这些贼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平定;第二次引出了杨玄感、孟海公和刘元进这批贼头;这一次;真是不知道又要引出多少大小贼头了。”
长孙无忌默默点头;赞同陈应良的这个预测;然后又安慰道:“我们谯郡应该不会;一是我们谯郡钱粮情况比较好;二是徐敏廉他们施政还算仁慈;没把老百姓逼到那一步;三是你平叛有方;上任才几天就收拾了田家兄弟和张迁;又打退了大贼头杜伏威的大举进攻;威震谯郡七县;谯郡境内就算有什么人心怀不轨;料来也不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造反找死。”
“未必。”陈应良不敢象长孙无忌那么乐观;又道:“就算谯郡的民变我可以迅速镇压;不给他们坐大的机会;但周边的郡县怎么办?周边郡县一旦有乱贼坐大;还不是迟早要威胁到我们谯郡?到时候乱贼没饭吃跑到谯郡就粮;我们还不是得被迫迎战?”
长孙无忌又点点头;然后说道:“兄长;关于这点;小弟倒有个建议;我觉得你应该加强一下和周边郡县的联络;告诉他们;他们的境内如果出现贼乱的话;可以向我们求援;我们一定会量力而行;尽可能帮助他们平息贼乱;也不要他们什么报答;只要他们帮忙解决一下粮草和军需的问题就行。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减少对谯郡境内的钱粮需求;又可以乘机通过实战锻炼新军;还可以避免周边郡县的乱贼坐大;一举数得。”
“镇压得了这么多?”陈应良苦笑了;道:“怕到时候我们周边处处火起;我们的队伍象张须陀的队伍一样四处救火;疲于奔命;不战死也得累死。”
“小弟只是说量力而行;又没说一定有求必应。”长孙无忌笑得很是奸诈;然后又道:“还有;张须陀虽然是疲于奔命不假;但他的队伍却是越打越多;官也是越打越大;兄长想要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学一学张须陀又有何妨?
捏着光滑的无毛下巴盘算了片刻;觉得长孙无忌的建议还是有些道理;自己主动表示愿意帮助邻居平叛;是可能增加麻烦辛苦;可是却可以乘机锻炼新军壮大队伍;防止周边贼头坐大避免更大麻烦;同时还可以以战养战;解决一些钱粮问题;相对来说还是利大于弊。所以权衡再三后;陈应良便点了点头;道:“那好;你用我的口气;给梁郡、淮阳和汝阴三个郡的太守写信说这件事;但必须说明我们出兵要他们出粮;还有解决我们阵亡士卒的抚恤问题;至于我们东边的彭城郡这边;就不必写这样的信了。”
“彭城郡不必?为什么?”长孙无忌一楞。
“傻小子;彭城董纯是留守;我只是通守;他比我官大;到了彭城我不就得听他摆布了?”陈应良笑骂;又道:“再说了;彭城这边贼乱;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万一杜伏威又流窜回彭城;或者彭孝才、赵破阵这些更大的贼头流窜进彭城;我们不是自己找恶仗打?”
长孙无忌恍然大悟;拍了几句马屁说陈应良深谋远虑;然后赶紧的提笔写信;陈应良则又把目光转到了隋炀帝的那道诏书上;心中暗叹;“老丈人啊老丈人;你就不能耐心点多等几年?让老百姓休养生息几年;也把棉花种植搞上去;拿下高句丽还不是易如反掌?你一定要急着找死;我真是想保你也难啊。
暗叹过后;陈应良又悄悄的安慰自己;“不过也好;历史按原来的轨道发展;我才有机会娶雨儿。既然隋炀帝一定要象历史上那样三征高句丽;那么那些隋末牛人也一定会一个接一个的跳出来;把天下搅得更加大乱;给我更多机会。对了;那个人……。”
自我安慰到了这里;陈应良又突然想起了一个熟人;顿时微微一笑;又在心中暗道:“你这家伙;也应该坐不住了吧?杨广坚持要第三次亲征高句丽;这么好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阿嚏阿嚏”
也是凑巧;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与谯郡接壤的淮阳郡境内;蔡水河畔一个贫苦小乡村里;一间东倒西歪的民房中;一个衣衫褴褛的黑脸男子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打断了他面前几个学童的集体背诵书本声音;其中一个小学童还很关心的问道:“刘先生;你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我们摘去一些芦花来;给你衣服里多装一些芦花?”
“我没事。”那黑脸男子摇头;亲切的微笑说道:“天气逐渐转暖了;用不着你们再下河割芦花了;好好背书。”
几个学童答应;又整齐朗诵起那黑脸男子今天才教授的课文;那黑脸男子则揉了揉鼻子;信步走动监督学生背诵;尽职尽责的督导到了这些学童把书背完;然后才让他们散学回家。然后那黑脸男子又给自己熬了一锅稀薄麦粥;这才走出根本挡不住风的破烂房门;到了同样东倒西歪的小院中散步;享受即将落山的春日夕阳。
阳光很暖;黑脸男子的心中却很凉;还眺望着东面的谯郡方向;心中喃喃;“小贼;你正在春风得意吧?你的命实在是太好;在运河上遇劫;徐世鼽那个蠢货不知道你;让你跑了;杜伏威三万义师西进;麾下又出了苗海潮这样的叛逆;我知道消息时;他已经被你打退了;他如果能再坚持一下就好了;他如果能多坚持几天该有多好啊?”
叹息着;院外突然响了声音;道:“就是这里;两位壮士;刘智远刘先生就住在这里。”然后;那声音又对院内叫道:“刘先生;有两位壮士找你;他们说是你的熟人。”
黑脸男子没有急着答应;还很警惕先趴到了门上;透过门缝观察院外情况;结果让黑脸男子松了口气的是;院外并没有大队的官差或者军队;只有一个本村老人领着两个穿着普通百姓衣服的青年男子;再细一看那两名青年男子时;黑脸男子的心脏却又加快跳动了;还赶紧打开了院门。
之前没有任何动静;然后院门又突然打开;门外的领路老人和那两名青年男子难免都被吓了一跳;再看清打开房门的人后;那两名青年男子顿时面露喜色;黑脸男子则赶紧向他们使眼色;让他们闭上嘴巴;然后才打发了那领路老人离开;最后又仔细观察了没有其他人尾随而来;这才关上院门;一声不发的把那两名青年男子领进了自己的房中。
那两名青年男子也很谨慎;直到进房后确认了再没有第四人存在;年龄比较小那青年男子才微笑说道:“军师;让我们好找啊;如果不是我们恰好碰上了房玄藻;听说你改了个名字叫刘智远;在这里当私塾先生;我们还真找不到你。”
“你们来找我于什么?”黑脸男子神情警惕的问道。
“当然是找你帮我们报仇;替我们的大哥报仇。”年龄较小那男子回答;又道:“军师;别躲着了;出山吧;这次我们兄弟一定听你的;不会象大哥那样被李子雄蒙骗;不听你的金玉良言;反而去听那个老骗子的花言巧语。”
“报仇?”那黑脸男子笑了;冷笑说道:“你们找谁报仇?杨广?陈应良?就凭你们两兄弟;怎么报?”
“当然不只我们两个。”年龄较小的男子微笑说道:“军师;当初我和你一起逃出崤函道时;你曾经说过;我们如果还想东山再起;就必须等到暴君杨广再出昏招;或是再次大兴土木;或是再征高句丽;把百姓逼得无路可走;必须起来造反;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机会来了?”黑脸男子全身一震;脱口问道:“暴君又于什么好事了?
“看看这个吧。”另一个始终没说话年龄稍长的男子把一卷纸扔给黑脸男子;冷冷说道:“我们从宛丘城门上抄下来的;暴君决定第三次亲征高句丽了;还要征调全国兵马;兵分百路北上。”
手脚颤抖着打开那卷纸;见内容确实是说隋炀帝决定第三次亲征高句丽;那黑脸男子顿时就喜形于色了;还激动得流下了眼泪;喃喃道:“杨广啊杨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不仅没让我失望;还让我惊喜啊;这才几天;这才几天;你就迫不及待的又要自寻死路了啊。”
“军师;别迟疑了;和我们一起走吧。”年龄稍长的男子沉声说道:“以前;我被李子雄那个老匹夫骗了;对你多有不敬;没听你的金玉良言;这次不会了;我发誓;只要你出山辅佐我们兄弟;我就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黑脸男子有些迟疑;那年龄较小的男子则说道:“军师;你如果不想跟我们走也行;我们这就出去大喊;蒲山公李密就是刘智远;刘智远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李密”
“七将军;你急什么?”李密苦笑了;道:“我又没说不答应你们;我只是在考虑;我们该如何起事。”
“太容易了”两个男子一起说道:“暴君三征高句丽的诏书颁布后;整个淮阳郡都轰动了;到处都有百姓在唱《无向辽东浪死》歌;到处百姓在商量如何逃避兵役;我们兄弟和你只要把真正身份一公布;马上就有无数人的响应我们我们……。”
“错”李密赶紧打断;冷冷说道:“三将军;七将军;这点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可以起事;但现在绝对不能对外你们的真正身份;不能让人知道三将军你是杨玄挺;七将军你是杨积善”
“为什么?”杨积善大奇问道。
“因为;淮阳郡的旁边就是谯郡。”李密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陈应良那个小贼知道是你们和我在这里起兵;就一定会马上调动军队前来镇压;不会给我们任何的坐大机会所以;我现在必须还得叫刘智远;你们也必须改一个名字;用其他的名字起事;等我们的队伍壮大到了一定程度;然后再公布真正的身份不迟”
“用得着那么麻烦?”杨玄挺不耐烦的吼道:“了不起我们走远点;到其他地方去起事等攒够了实力;然后再回来找陈小贼算帐”
“错”李密大声喝阻;还把腰板停得笔直;冷冷说道:“全天下都有助纣为虐的暴君走狗;到那里起事都免不了与暴君走狗周旋与其多耗力气浪费时间;倒还不如就在这淮阳郡境内起事而且还用不着故意远离陈小贼;我们大可以直接在谯郡的周边近处起事”
“军师;你没说胡话吧?”杨积善吃了一惊;道:“我们在谯郡的周边近处起事;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让陈应良小贼发现我们的踪迹?”
“七将军;三将军;还记得我对你们说过的一句话么?”李密笑了;还笑得无比的轻松和自信;道:“那句话是;灯下黑”
第一百三十三章 欺软怕硬()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应调参战的隋军士兵害怕又到辽东白白送死;纷纷逃出军队流亡他乡;不少人还直接落草为寇;宁可当通缉犯当强盗也不愿到辽东参战;不堪苦役的丁男百姓逃亡更盛;从东到西;由南至北;大隋一百九十郡一千二百五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