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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船舱;马上就搬到了官船上去住;宁可和一群大男人挤着睡;也不敢和裴翠云这个小辣椒纠缠下去。对此;裴翠云当然是恨得牙根痒痒;长孙无忌则是连连点头;连赞自己的妹妹嫁对了人。
经过瓦岗军伏击这件事;本就性格小心的陈应良在率队东进时自然更加小心无比;时刻提防来自水面和岸旁的偷袭;碰到可疑民船时也不再好心让出航道;还派出小船登船检查;勒令来船让道;直到船队过了大梁;重新进入了人烟稠密处;陈应良这才稍微的放下了一些心来。同时派出下人轻舟疾进先行赶往谯郡;向谯郡太守徐敏廉报告自己的行程;请示命令自己是先到谯县拜见上官;还是直接到驻地永城上任?
两天多时间后;当陈应良的船队越过梁郡的郡治宋城时;派去与徐敏廉联络的下人回到了陈应良的面前;报告说徐敏廉对陈应良的到来是欣喜若狂;毫不犹豫的决定亲临运河边上的永城去迎接陈应良这个下属;也让陈应良乘船直抵永城;不必那么麻烦翻山越水跑去谯县拜见上官。
对此;陈应良倒是毫不奇怪;陈应良早就知道徐敏廉因为漕粮在谯郡境内被劫一事受了责备;被勒令戴罪立功尽快收拾劫粮贼田黑社、田白社兄弟;内忧外患之下;徐敏廉对自己这个名满天下的农民起义军刽子手到来;当然得是高举双手欢迎;说不定还会上香还愿感谢苍天保佑了。而同为在职官员的钱向民对此倒是羡慕异常;还当场就感叹道:“到底是陈记室啊;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到新衙门去上任;那是见谁都得陪小心生怕将来穿小鞋;那象陈记室;上司都跑去驻地迎接。”
“钱大人;你也别替我高兴得早了。”陈应良笑笑;说道:“你信不信;我在任上如果不能平息谯郡贼乱;或者说田家兄弟又劫漕粮得手一次;我的下场绝对比前任赞治傅建德惨。”
“兄长;还有张迁。”长孙无忌提醒道:“就我们在大兴和洛阳收集的奏章情报所知;谯郡境内有两股大的乱贼;一股乱贼是田黑社和田白社兄弟;一股是张迁;田家兄弟盘踞在地形复杂的芒砀山和鱼山一带;张迁盘踞在涣水以南的嵇山;全都威胁着永济渠运河的安全。除此之外;谯郡境内还有十几股小乱贼。”
“对;还有这个张迁。”陈应良点头;笑道:“这些家伙也真会挑地方;全是藏在地形复杂的深山老林中;想把他们剿灭;还真不是没有那么容易。”
“有没有办法在这几天把他们引出来?”另一旁的郭峰开口;异想天开的说道:“如果能在这几天内把他们引出巢穴;让他们到永城码头的附近送死;那我和陈祠带着报**队伍;收拾他们是易如反掌。”
“那有那么容易?”陈应良笑笑;道:“再说了;谯郡乱贼也不是傻子;你们这些穿着白袍的士兵在谯郡一露面;精忠报国的大旗一打;那些乱贼铁定是马上跑得于于净净;那会给你们机会宰肥羊?”
“兄长言之有理。”长孙无忌也点头说道:“如果我们熟悉谯郡的情况;在谯郡有一定的情报网络;甚至可以和乱贼队伍里的人交通联络;那我们说不定倒是可以把乱贼引出来聚而歼之;可是我们现在连谯郡都没有去过;想要诱敌出穴;绝无可能。”
陈应良叹了口气;本想附和长孙无忌的见解;但话到嘴边时;陈应良却突然改了念头;脱口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是不了解谯郡的情况;可是谯郡太守徐敏廉肯定清楚;他在谯郡担任太守也已经有两任了;在谯郡境内肯定有足够的情报网络;我们和他联手诱敌;未必没有希望成功。”
“兄长;你真打算这么于?”长孙无忌大吃一惊;忙提醒道:“徐太守是肯定有这些东西;可是时间上来不及啊?我们距离永城已经只剩下两天时间左右的路程了;两天之内;我们怎么可能办到?”
陈应良不答;只是飞快转向了钱向民;问道:“钱大人;樊留守派你督运御用瓷器到江都行宫;可曾给你规定期限?”
“没有。”钱向民如实答道:“可能因为不是急用;太府给下官的命令中;只是让下官督运御用瓷器到江都交割后返回;并没有规定时限。”
“太好了天助我也”陈应良鼓掌大笑;又盘算了片刻;陈应良又向钱向民说道:“钱大人;帮个忙;把行程减慢;两天路程分三天走;三天后下午;你的船队再抵达永城码头;可否?”
“当然没问题。”钱向民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
“那就拜托了。”陈应良大喜;然后转向郭峰说道:“郭峰;你一会去和陈祠打个招呼;让所有报**将士脱下白袍;把所有军旗全部取下;只打钱大人的太府官衙旗帜。”
“没问题。”郭峰点头;又主动笑道:“在没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弟兄们不穿军衣军甲;让那些窥视我们动静的乱贼以为我们不是军队。”
“有长进;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陈应良笑着夸奖道。
“都是陈记室你教得好。”郭峰笑道:“我到现在还记得陈记室你说的白衣渡江故事;一直想着机会就学学吕子明;现在正好用上了。”
陈应良放声大笑;很是满意自己对走狗帮凶的调教结果;那边长孙无忌却是大急;忙又提醒道:“兄长;就算这么安排;我们的时间还是不够。”
“怎么不够?”陈应良反问道:“我们现在就乘那条雇来的民船轻舟南下;顺利的话明天傍晚以前我们就能抵达永城;报**的队伍三天的下午抵达永城;我们就有差不多整整两天的时间布置安排;足够了。”
“两天时间布置安排?够不够?”长孙无忌还是有些担心。
“足够了。”陈应良微微一笑;随口背道:“永城位于谯郡西北;北距芒砀山约六十里;距鱼山约七十里;南距嵇山更是只有四十七八里;这也就是说;两天时间里;那怕是步行;也足够我们从永城到芒砀山或者嵇山打两三个来回了。”
长孙无忌闭上了嘴巴;这才知道自己的未来妹夫早就已经把谯郡一带的地图资料牢牢记在了心里。陈应良却毫不迟疑;马上决定换乘小舟;轻舟急往永城与徐敏廉会合;老走狗郭峰也不反对;但一定要陈应良带上十名绝对可靠的报**士兵同行保护;陈应良也知道这是帮凶走狗的一片好意;便也没有拒绝;很是乐意的点头同意。然后又叫来了陈祠;对郭峰、陈祠和钱向民仔细交代了时间与联络方法;这才上到自己雇来那条民船;准备出。
陈应良这个贪心不足的冒险决定;唯一的阻力来自小辣椒裴翠云;得知陈应良准备先行赶往永城;已经霸占了陈应良卧房的裴翠云不仅不肯离开;还找出了无比充足的理由要随陈应良同行——自己是女人;报**的船上却全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的老丘八;自己住上去名誉有损所以死活不肯搬走;还坚持要随陈应良同去永城
实在纠缠不过这个小辣椒;又知道这个小辣椒武艺娴熟;身手过人;把她带在身边未必不能派上用场;陈应良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点头说道:“好;我带你去永城;但我有个条件;在路上你必须听话;一切听我安排;不然的话;我就把你赶下船。”
裴翠云嫣然莞尔;露出了动人笑容;破天荒的用温柔语气说道:“那是当然;我是你没过门的妻子;我不听你的话;听谁的话?”
旁边的长孙无忌脸色一下子就变成猪肝色;在心中恶狠狠说道:“必须得盯紧这娘们不然的话;妹夫的心肠太好;要是不小心被她倒采花就麻烦了
陈应良可没有心思去理会裴翠云和长孙无忌的暗中较劲;命令船家立即开船的同时;陈应良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在心里盘算诱敌之策了;“大兴内史省的资料上有记载;隋炀帝在永城有一座行宫;至今还有宫监看守;我是不是利用这座行宫做做文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狂得没边()
永城;芒砀北峙;浍水南环;东接淮徐;西连梁宋;闭关则两河锁钥;设险则西楚咽喉;虽偏邑之舆图;实豫东之门户
做为进出中原的战略要地;永城境内有只着太多的历史传说;著名的老流氓汉高祖刘邦就是在这里斩蛇起义;历史上第一个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秦末农民起义领袖陈胜;亦是埋骨此处。而最近的历史传说就是来自同样大名鼎鼎的隋炀帝;大业六年三月时;隋炀帝乘龙舟巡游江都;因为此前连年洪灾;沿途城池几乎都被洪水淹没;惟有永城的前身马甫城安然无恙;隋炀帝惊道:“五年水灾毁多城;唯有马甫是永城”遂将马甫城改名永城;裂彭、睢之土设永城县。
在这么一块风水宝地上当地方官;担任一郡之守;前朝名医之后的徐敏廉那是痛并快乐着;快乐的是谯郡的地理位置相当不错;郡内有着涡水、涣水和睢水几条大型河流;这些河流在暴雨频繁的年景里固然会带来无穷祸患;可是在平常的年景或者于旱的时候;这几条大河就是难得的宝贝了;可以⊥百姓开垦荒地、灌溉农田、捕鱼捞虾和运送货物;所以除非是闹洪灾;否则徐敏廉徐太守就绝不用钱粮赋税征收不足操心担忧;政绩还经常可以过其他二等郡;徐太守能够在谯郡连任成功;靠的就是钱粮征收的不错政绩。
通济渠运河也是徐太守的一大赋税来源;这条耗费了无数钱粮和牺牲了无数人命方才建成的运河;在开凿期间固然是让谯郡百姓苦不堪言;参与开凿的劳役民工死者十之四五;可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连通江南与两都的通济渠开通之后;却又变成了徐太守手里的聚宝盆命根子;东来西往的客货民船怎么都得给徐太守留下些买路钱;当地百姓也可以凭借这条运河谋生;有本钱的行船做买卖;没本钱的卖苦力拉纤搬运货物;换一个糊口钱养家活命;顺带着给徐太守交人头税。所以在运河开通后才上任的徐太守当然是对这条运河爱若性命;感激不尽。
有快乐就有痛苦;对徐太守而言最痛苦的是境内的贼乱;尤其痛恨田黑社、田白社和张迁这几个谯郡境内的大贼头;痛恨这些乱贼放在好好的码头差使不做;偏偏要纠集一帮刁民泼皮造反作乱;还把肮脏的黑手伸向了徐太守的聚宝盆命根子通济渠;动不动抢劫过往客商民船货物;弄得通济渠运河的河面上是风声鹤唳;过往客商战战兢兢还经常损失惨重;也害得徐太守收入大减;所以如果有人能把这几个大贼头抓到徐太守面前;徐太守一定能把他们当场就生吃了;还连酱油都不用蘸
更让徐太守绝望的还在后面;徐太守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田黑社和田白社这对乱贼兄弟抢劫普通客商不算;竟然还胆大包天的把魔爪伸向了朝廷的漕粮队伍;坐镇永城保护运河安全的副手傅建德又渎职无能;漕粮遇劫的消息送进了永城后;差役花了无数时间最后竟然在妓院的被窝里找到他;然后傅建德匆匆组织起官差去救援漕粮时;又遭到了田黑社和田白社的迎头痛击;最后傅建德带头逃命;十几船漕粮也被田家兄弟成功抢走;消息送到徐太守的面前时;徐太守当场就瘫在了地上;即便有人搀扶也半天站不起来。
没办法了;漕粮被劫的事实在太大;徐太守纵然是前朝名医之后;颇有医德脾气甚好;这次徐太守也不能不出手;硬着头皮把情况向朝廷如实奏报;顺带着重重参劾副手一本;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副手傅建德头上——事实上也是应该由傅建德承担所有罪责;然后徐太守就只能是听天由命;战战兢兢的等待朝廷降罪。
还好;光辉伟大并且圣明烛照的杨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