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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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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咬下嘴唇;陈应良又将目光转向了周围人群;先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李建成和李二兄弟;李家兄弟此刻也是心头滋味百般;有心帮着李秀宁哀求陈应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恳求;只能是满脸哀求的看着陈应良;李建成还向陈应良抱拳作揖;恳求陈应良能够放过妹妹和妹夫一马。

    陈应良想找杨雨儿的身影;但是四周围观的军民百姓太多;人海茫茫;芳踪何觅?倒是之前与李家兄弟为伴的那对少年兄妹;不经意的闯进了陈应良的视野;那对少年兄妹;年纪十五、六岁的兄长神情茫然;看着陈应良嘴唇微动;也不知道在低声说着什么;年仅十二、三岁的箩莉妹妹却是眼泪汪汪;不知道为谁而哭;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应良;似乎在替柴家父子和李秀宁哀求。

    陈应良的目光不经意的从小箩莉身上滑过;继续寻找杨雨儿的下落;不想那小箩莉却突然鼓起勇气上前了几步;哽咽着对陈应良说道:“大哥哥;舅舅常教导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饶了柴郡公和柴公子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应良呆了一呆;杨智积之前给陈应良的忠告;也在陈应良的耳边回荡了起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现在还年轻;得为你自己的将来打算。”

    小箩莉迅被她的哥哥拉回去了;陈应良却更加的犹豫万分了;陈应良知道柴家父子现在已经死定了;也很想让柴家父子人头落地;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可是杀了柴家父子后;自己除了得到一时之快;还能够得到什么?还能得到的;只有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恶名;还有未来胜利者李渊一家的仇恨;以及柴倩的眼泪。而自己如果放过柴家一马;得到的则是宽怀大度的美名;还有李渊一家的感激;以及更加辉煌平坦的未来。

    “蔡王殿下;想来你早就料到了这些;所以才提醒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悄悄苦笑了一句;陈应良又将目光转向了李秀宁和柴倩;看到陈应良那迟疑的目光;柴倩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学着李秀宁双膝跪下;泪流满面的抬头看着陈应良;恳求之意溢于言表。

    咬了咬牙;陈应良把脸扭开;低声说道:“我尽力而为;但我也没把握;如果救不了;也别怪我。”

    听到陈应良这话;柴倩顿时又一次哭出了声;李秀宁也是痛哭出声。而与此同时;大队的皇城卫士已经冲了过来;迅驱逐走了围观百姓;整理秩序腾出宽阔空间;柴倩与李秀宁也被卫士毫不客气的赶走;只留下陈应良和柴父子等当事人在现场。再紧接着;年仅八岁的代王杨侑;便在卫玄和樊子盖等大隋重臣的簇拥下来到了现场。

    陈应良赶紧稽行礼;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柴慎和柴绍父子也慌忙跪下请罪;仅有八岁的杨侑则在卫老顽固的指点下;用鹦鹉学舌的口气说道:“柴慎;柴绍;你们父子二人身为朝廷官员;却背信弃义毁婚失约;大损朝廷颜面;事后又试图杀人灭口触犯国法;继而又捏造罪名构陷无辜;污蔑我大隋平叛功臣陈应良为叛贼同党;滑天下之大稽如此胡作非为;倒行逆施;本王岂能相容?来人;将柴慎、柴绍父子拿下;当众斩;以正国法”

    听到杨侑这话;柴绍的俊脸成了死灰色;柴慎魂飞魄散;赶紧拼命的磕头求饶;还不顾身份年龄当场痛哭出声;可惜杨侑身边的皇城卫士却根本不理不睬;与柴慎有些交情的司马腾早早躲远;生怕被牵扯进这件事;早就窥视正职的左内副率裴信迫不及待的带人冲上来;把柴家父子架起就走;旁边那些常年与柴慎父子称兄道弟的大兴官员更是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开口求情;招惹联手收拾柴家父子的大兴土皇帝卫玄和东都土皇帝樊子盖——这两个老顽固随便那一个都无比难惹;更何况还是联手?

    见此情景;又看到人群做李秀宁和柴倩哀求的目光;陈应良也没了办法;苦笑了一声后;仍然被五花大绑着的陈应良赶紧上前两步;向杨侑等人稽行礼;大声说道:“小民陈应良;斗胆恳求代王殿下法外开恩;饶柴慎父子一命

    满场大哗;之前一直处于半晕厥状态的柴慎父子下巴差点摔地上;满脸惊骇的扭头来看陈应良;年仅八岁的杨侑张大了嘴;旁边樊子盖雪白眉毛一扬;卫玄则是咆哮出声;“陈应良;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

    “卫留守恕罪;晚辈没有疯。”陈应良朗声答道:“不瞒卫留守;晚辈至今还深恨着残忍无情的柴家父子;他们几次三番欲置晚辈于死地不说;还烧了晚辈的家;把晚辈唯一的家人陈三伯打成重伤;让六十多岁的三伯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受尽伤痛折磨;至今尚未痊愈;晚辈恨不得把他们寝皮食肉;碎尸万段但是;晚辈却必须还要为他们求情;求代王殿下饶他们一命”

    “为什么?”卫玄大怒问道。

    “为了卫留守你;也为了樊留守”陈应良语出惊人;朗声说道:“晚辈自幼孤苦伶仃;父母早亡;更从没见过祖父祖母的模样;而晚辈与卫留守、樊留守你们相识之后;你们就象晚辈的祖父一样;对晚辈是既严厉教导;又极尽慈爱;一再容忍晚辈的胡作非为;把晚辈当做亲孙子一样爱护;晚辈在心里也早已把你们当成了亲祖父一样的尊敬爱戴;为了你们这两位祖父;晚辈必须要为柴家父子求情。”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了陈应良这番感人言语;卫老顽固的脸色顿时就放缓了下来;陈应良察言观色;乘机继续说道:“晚辈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柴家父子罪不当死;不错;他们是几次三番想要晚辈的命;但都没有得逞;最多只能算是杀人未遂;罪不至死。他们毒打晚辈的三伯;也只是将晚辈的三伯打成重伤;并未致命;同样罪不至死。”

    “至于他们污蔑构陷晚辈为叛贼同党。”陈应良叹了口气;道:“这样的罪恶目的;同样是没有得逞。此外;晚辈离开大兴与重返大兴之间经历的时间;确实与杨玄感叛乱的时间恰好吻合;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怀疑晚辈是叛贼同党;指使大兴县丞张贴布告通缉晚辈;虽然武断有罪;但是依照国法;同样罪不当死。”

    “卫留守;樊留守;晚辈知道你们是爱护晚辈;想替晚辈主持公道;但是柴家父子确实罪不当死。”陈应良稽行礼;诚恳说道:“鉴于此情;晚辈站在孙子的立场;实在不忍心两位祖父为了晚辈;过于重惩柴家父子;给世人留下话柄;连累到两位祖父的一世英名;那样晚辈即便大仇得报;晚辈也会终生良心不安。所以晚辈斗胆恳求;请代王殿下与两位祖父法外开恩;免去柴家父子死罪;给他们一个应得的处罚即可。”

    卫老顽固沉默了;半晌才一跺脚;怒道:“你这个小东西;烂好人”

    愤怒言罢;卫老顽固又扎向了樊子盖;问道:“华宗;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樊子盖苦笑一声;说道:“刚才这个小家伙开口求情;老夫就知道事情要糟;这次平叛大战期间;连皇甫无逸都很少能改变老夫的心意;就是这个小混蛋;每一次都能劝得老夫改弦易辙;末了还得昧着良心夸奖他进言有理;用心正当。这个小混帐;老夫是拿他没办法了。”

    卫玄叹了口气;先是咬牙切齿的看了看满脸诚恳的陈应良;又扭头去看了看满脸哀求的柴家父子;几次想要开口怒吼;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弯腰附到了杨侑耳边;低声嘀咕了起来。然后没过多久;杨侑便了点了点头;改口说道:“好吧;看在河南赞治府记室陈应良求情的份上;就饶柴慎、柴绍父子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柴慎柴绍父子即刻起免去官职;剥夺爵位;降为平民。另罚钱千贯;做为汤药费补偿给陈应良的家人。”

    “谢殿下不杀之恩;谢卫留守;谢樊留守”柴慎喜出望外;赶紧连连磕头道谢。

    “别谢老夫”樊子盖冷冷说道:“换成在东都洛阳;以老夫的脾气;你全家的人头早就落地了该谢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柴慎赶紧磕头答应;又回头来向陈应良道谢;声音里也带上了颤抖;“陈记室;大恩大德;老夫谨记了。如有机会;老夫一定结草衔环;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陈应良懒得理会自己曾经的未来岳丈;只把目光看向没有吭声柴绍;柴绍也回头来看陈应良;四目相撞;柴绍的眼睛里没有感激;还依然是充满仇恨与愤怒;陈应良报之以鄙夷冷笑;心道:“知道你还恨我;不过很可惜;你这一辈子;是永远没有机会再过我了。”

    当场剥去官服后;柴慎父子被卫士拖走了;陈应良身上绳索也终于被解开——绳子也没浪费;又直接捆到了倒霉躺枪的大兴县丞王风身上;可怜的王县丞拼命磕头求饶;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然后在众目睽睽下;卫老顽固过来踢了陈应良一脚;喝道:“走;归队更衣;随老夫率军入城”

    “且慢。”陈应良拱手说道:“卫留守;晚辈还有一个请求。”

    “你还要玩什么花样?”卫老顽固大怒问道。

    “卫留守请息怒。”陈应良赶紧拱手解释道:“是这样;晚辈十岁失去父亲;其后母亲重病缠身;在晚辈十五岁时也撒手人寰;期间实际上是老家人陈三伯将晚辈抚育长大;对晚辈恩重如山;所以晚辈斗胆恳求卫留守准允;让三伯也到报**中;随晚辈一起凯旋回城;晚辈为他牵马执镫;以报答他的抚育之恩。”

    没有人不喜欢孝子;尤其卫老顽固本来就已经把陈应良当成了亲孙子看待;所以卫老顽固马上就转怒为喜;骂道:“就你小子花样多;看在你多少还算有点良心的份上;老夫给你这个面子;同意了。”

    陈应良大喜;赶紧向卫玄再三拜谢;然后又亲自背起早已经是老泪纵横的陈老三;带着他南下与报**队伍会合;更换军衣军甲;接着真的将陈老三硬搀上了战马;由自己亲自为陈老三牵马执鞭;率领报**会同其他的友军队伍;共同凯旋回城;其刘长恭和郭峰、陈祠等人自然少不得过来嘘寒问暖;互叙别来之情不提。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军歌嘹亮;军旗飘展;标志性的军歌声在大兴明德门前回荡;带着箭孔的精忠报国大旗在报**队伍中迎风飘展;陈应良衣甲鲜亮;白袍飘飘;一手扶刀;一手牵着载有陈老三的雪白战马;昂挺胸走在夹道相迎的大兴军民百姓间;陈老三在战马上老泪纵横;激动难当;陈应良却是心中感慨万千;“大兴;这次我算是正式回来了。”

    亮银色的明光铠在阳光下闪闪光;雪白的披风轻轻飘荡;将本就人模狗样的陈应良衬托得更加俊秀英武;在人群中看到曾经未婚夫意气风的真正模样;柴倩状若呆痴;心中尽是茫然;不知是该后悔痛恨;还是该大哭出声?李秀宁同样是神情木然;心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懊悔难当。

    已经被剥去官服柴慎也远远眺望到了曾经的未来女婿模样;还忍不住重重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大骂自己有眼无珠;有眼不识金镶玉;活生生弄丢了这么一个足以⊥所有权贵门阀都眼红的好女婿。柴绍则是远远盯着曾经妹夫;身体一动不动;嚼唇出血。

    “兄长;这位大哥哥好俊啊;心肠又这么好;太了不起了。”之前那小箩莉对她的兄长感叹道。

    “是了不起;听说这军歌就是他自编自谱的;文武双全;更了不起。”小箩莉的哥哥点头;又转向身旁的好友李二问道:“二郎;你怎么看?”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越目标。”李二郑重答道:“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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