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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被我兄长带到都会市去了。”柴倩没留心到陈应良话里的暗讽;解释道:“昨天傍晚有人到大兴县衙报信;说是在都会市看到一个很象陈应良小贼的人;王县丞连夜到我家报了信;所以我兄长今天一大早就被家里青壮家丁带到了都会市找人;我以为你和雨儿会带随从下人;就没带那些用处不大的老弱家丁。”
“他娘的;又有人通风报信;大兴城里贪财的闲人还真多。”陈应良心中嘀咕;
“别楞着了;快走。”柴倩催促道:“我们也到都会市去;帮着我兄长一起找那小贼。”
听说柴绍正在都会市;陈应良自然不会去都会市找死;忙说道:“柴姑娘;我觉得我们不必再去都会市;第一是你兄长带着人已经去了那里;大兴县衙也肯定往那里派了许多官差;陈应良如果真在那里;有他们就已经足够了。第二是我昨天在都会市逛了大半天;并没有看到陈应良;说陈应良就在都会市的消息未必可靠。”
柴倩转了转其实很漂亮的大眼睛;觉得陈应良的话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找?”
“怎么找?带这娘们到偏僻些的地方去;敷衍她一段时间;然后扔下她回家算逑。”陈应良飞快拿定了主意;又稍一盘算;很快就说道:“我们到大兴城的东南角去转一转如何?那里相对比较偏僻;是藏人的好地方;现今官府又在全城缉拿陈应良;尤其注意客栈、市场和城门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陈应良要想不被官府抓到;偏僻处是最好选择。”
柴倩毕竟涉世未深;被无良未婚夫这么强词夺理的一忽悠;竟然信以为真;点头后马上催促陈应良往东南城去;陈应良也没客气;忽悠着曾经未婚妻向东南走了;结果也正如陈应良所料;在官差衙役已经大量集中到都会市的情况下;离开了维稳力量最强的朱雀大街后;人口密度相对较小的大兴东南片区果然官差不多;而且也明显不够敬业;看到同样衣着华贵的陈应良与柴倩两人;除了偷偷欣赏柴倩的美貌之外;压根就没怎么留心走在柴倩身后的陈应良;也从没想到过这个衣着华丽的英俊少年就是通缉犯。
如此一来;当然是白白便宜了罪该万死的隋炀帝走狗陈应良;在已经被全城通缉的情况下;仍然可以陪着美女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招摇;一边故地重游;一边暗暗嘲笑仇家女的傻帽;心里甭提有多得意。不过十分遗憾的是;心里已经有了杨雨儿的陈应良对柴倩没有半点兴趣;柴倩对陈应良同样也是毫不感冒;一对年龄相当还郎才女貌的青年男女同行逛街;彼此之间居然都是不言不语;形同陌路。
到了进昌坊附近的时候;柴倩终于开口说话了;很不客气的向陈应良命令道:“你的眼睛;别老是看风景好不好?注意路人;只要是稍微和陈应良那小贼长得象的;就马上指给我看”
“臭娘们;我不是你家下人;客气点好不好?”
陈应良心中有气;嘴上随口答应;眼睛却还是继续去张望街景;心里琢磨着是否顺便到前面大兴最东南位置的曲江湖游览一番;看看曲江湖是否真如死鬼陈应良记忆中那么美不胜收。结果这么一来;心情本来就不好柴倩逐渐开始飙了;再一次对陈应良喝道:“你的眼睛;又往那里看?你是来帮我找人?还是来帮我抓陈应良小贼的?”
“我是来见杨雨儿姑娘的”陈应良更不客气的答道:“帮你找人只是顺带;我最主要的目的是见杨姑娘”
“什么?”柴倩一惊;于脆直接回过身来;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了陈应良一通;然后小嘴一撇;冷哼道:“就凭你这模样?也敢打雨儿的主意?也不找面铜镜照照”
“莫欺少年穷”陈应良心中有气;针锋相对道:“就我所知;之前陈应良就在你兄长柴绍面前说过这句话;今天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别看我现在还没有官职爵位;要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让你知道什么叫乌鸦变凤凰;丑小鸭变成白天鹅”
“就凭你?”柴倩冷笑;漂亮的小脸上尽是讥讽神情;但柴倩很快就震惊了;惊叫道:“等等;陈应良小贼和我哥的对话;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陈应良早有准备;眼皮都不眨的说道:“不要忘了;陈应良的邻居中有一位官宦子弟;我恰好和那位官宦子弟很熟;当时他也正好就在现场”
“你……;你认识姓房那家的儿子?”柴倩张口结舌了;也被陈应良的装神弄鬼给惊呆了。
“岂止认识?”陈应良脸不红心不跳;神情傲慢的说道:“实际上;我就是因为房玄龄房公子的引领;才见到和认识了陈应良陈公子;所以你家里人和陈公子之间生的事;我应该比你更清楚;更了解”
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忽悠得晕头转向的曾经未婚妻;早就想当陈世美的陈应良乘机说道:“还有;也正因为我太熟悉陈应良;所以我根本用不着去一直注意路人;只要他从我的面前经过;我就一定能认出他——你如果不相信;那我现在就走;不会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说罢;陈应良无比装毕逼的转身就走;已经被吓傻的柴倩也马上急了;赶紧一把拉住了陈应良的魔爪;焦急说道:“梁公子;你别走;是我不好;你和雨儿很相配;真的很相配。你放心;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想办法再把雨儿约出皇城;让你再和她见面。”
“废话;我和雨儿当然相配;至少比和你相配”陈应良心中冷哼;脸上则继续装逼;神情冷淡的说道:“柴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被装逼的陈应良提醒;柴倩这才现自己竟然已经拉住了陈应良的手;俏脸顿时一红;赶紧放开陈应良;然后有些羞涩的轻声说道:“梁公子;是我不好;误解了你;我刚才还以为你是骗我;只是为了见雨儿才骗我说见过陈应良那小贼;我向你道歉;我求你了;继续帮我找陈应良那个小贼。”
陈应良板着脸不说话;柴倩觉得陈应良心眼小却不敢吭声;只是又微红着脸拉住陈应良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哀求道:“梁公子;你别生气好吗?我是没办法才求你;兄长告诉我;大街上贴那些通缉告示的画像;实际上和陈应良小贼的模样相差很大;那些蠢货官差就算当面碰上他也未必认得出来;我哥哥又只擅长书法;不擅长丹青;没法子画出陈应良那小贼的真正模样;如果没有你;恐怕就算是我;在路上遇到了那小贼;也未必能认出他……。”
“梁公子;你别生我气了……;好吗?”可怜巴巴的哀求到这里;柴倩的双眼中都已经闪烁着泪花;白嫩脸颊一鼓一鼓的;神情委屈得仿佛随时可能哭出声来;模样又可怜又可爱;让人一见就难免心生怜悯。
陈应良是唯一的例外;这倒不是陈应良心如铁石;是柴倩哀求的目的让陈应良十分火大。心中暗怒之下;陈应良于脆一把甩开了柴倩;抬步继续又往东南方向走;心说你这个臭丫头既然想让我死;那你就先跟着我跑断腿再说柴倩则不知陈应良的心中所想;只是赶紧跟住了陈应良;心里暗骂陈应良气量狭窄;脸上神情却不敢流露。
重新恢复了互不言语的局面;领着差点就一起滚被窝的未婚妻大步向前;大隋版陈世美陈应良脚步飞快;楞是把柴倩直接领到了大兴城内最东南角的曲江湖畔;然后才硬邦邦的对柴倩说道:“就是这里了;当初房乔松;就是这一带引领我认识了陈应良。”
“多谢梁公子。”柴倩低声下气的说道:“还请梁公子帮我留心路人;看看陈应良那小贼是否就在这里。”
“我偷你家什么了?句句话都骂我小贼?”陈应良心中更加有气;抬起头来傲慢的说道:“我尽力吧;你自己也抓紧时间;我还有其他事。”柴倩赶紧点头;然后就专心打量起了湖畔游人。
第七十三章(下) 冤家对头()
时间已是正午;烈日当空;炎热异常;晒得让练过见过的陈应良都是满身大汗;娇生惯养的柴倩更是全身上下香汗淋漓;汗珠一个劲的从脸上滑落;但是在陈应良受不了烈日暴晒躲进树阴下后;柴倩却还是在烈日下四处张望;注意每一个湖畔游人;不知疲倦炎热的寻找仇人踪迹;即便挥汗如雨也不放弃;弄得湖畔游人都是莫名其妙;无不怀疑柴倩头脑有些毛病;患上了失心疯症。
在阴凉处看到柴倩这副专注模样;当事人陈应良心中难免更是火大;“小丫头;我是那里招你惹你了?狗眼看人低;嫌贫爱富先提出退婚的是你们柴家;上门仗势欺人的又是你们柴家;烧我房子又把我三伯打成重伤的还是你们柴家;最后还给我栽赃一个叛贼余孽的罪名;你居然还有脸口口声声要找我报仇雪恨?你们柴家欺人;也未免太甚了吧?”
与此同时;偶然回头看到了陈应良已经躲进了树阴下;早就是又累又热的柴倩难免更是委屈;泪珠子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伤心得几乎想哭;“我和你就算不是朋友;我一个女孩子都这样了;你还忍心扔下我独自轻松;你还算不算男人啊?”
和上一次报**初战时一样;热到了无法忍受的时候;一阵凉风吹来;让满身臭汗的陈应良通体舒泰;也让被晒得更惨的柴倩松了口气;但紧接着;风更大了;北面的天际也涌来了墨汁一般的云。见此情景;吃过大亏的陈应良赶紧跑到了柴倩的身边;喝道:“要下暴雨了;快跟我走;找地方避雨去。”
柴倩点头;刚想随陈应良寻找避雨地点;却又突然看到;因为暴雨将临的缘故;曲江湖畔的游人争先奔回邻近的曲池坊寻找避雨之地;而陈应良和柴倩所处的位置又是返回曲池坊的必经之路;游人也就都是从陈应良和柴倩的身旁穿过。柴倩灵机一动;顿时改了主意;道:“不急;我们在这里守着;陈应良小贼如果真正这里;就一定要经过这一带;我们守株待兔;就有希望抓到他。
“抓什么抓?”陈应良更加冒火;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抓他?这么热的天;被冷雨一浇;病了怎么办?”
“病就病;只要能抓到那小贼;病了也值得”柴倩俏脸上的神情异常坚定;坚持拒绝陈应良的一番好意。
“随便你但我恕不奉陪”
陈应良火气更大;转身就走;但脚步刚刚抬起;一双温腻柔软的小手就已经抓住了他的右手;柴倩哀求的声音也在陈应良耳边响起;“梁公子;别走;再陪陪我;我求你了;我没见过那小贼;只有你能认出来……。”
陈应良板着脸回头;看到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此刻已经是满脸哀求;一双美目中也是泪花闪烁;随时可能流下眼泪;模样委屈和可怜得让人心疼;陈应良再是怎么的铁石心肠;也难免有些心软;最后把脚一跺;于脆就留在了柴倩的身边;柴倩连声道谢;陈应良却对她仍然是毫不理睬;也更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如此痛恨自己?
传说中的陈应良狗贼当然没有出现;倒是几声惊雷过后;蚕豆大的雨点飞快噼啪落下;陈应良见势不妙;赶紧拉起柴倩就往来路跑;柴倩不肯死心的挣扎拉住陈应良;要求再等一等;陈应良急了;于脆一把横抱起了自己的未婚妻撒腿就跑;柴倩又羞又急;忙叫陈应良放下自己;但陈应良那里肯听。
大雨倾盆;待陈应良抱着柴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勉强可以避雨的地方时;两人早已被暴雨淋成了落汤鸡;就象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一片精湿。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陈应良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揣着卫玄的公文;赶紧放下柴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