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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巨人头颅开始疯狂挣扎,拉的青铜锁链哗哗作响,我的心就像掉入了冰窟窿里一样。刺骨冰寒。
怪不得大长老他们见到我手臂上的彼岸花印记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如临大敌一般,换做是我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我肯定就不会来黄家岭求助了。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那巨人的头颅正在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青铜锁链,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
就在我心中充满悔恨的时候,大长老强撑着坐正了身体,又冲着其余六位族老道:“快,用秘法封印。”
其余六个族老闻言,也都强撑着坐了起来,再次念起了晦涩难懂的咒文。
听到他们还有封印的秘法,我提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大长老和其余六个族老一起念诵着晦涩难懂的咒文,他们一边念诵,嘴角还不停有鲜血流淌而出,落在他们胸前的白色衣服上,很快就把衣服染成了一片红色。
眼前的这一幕悲壮莫名,我不觉有些眼眶湿润了,而另外一边,那洞穴深处的七条青铜锁链,已经被烧红了大半,那巨人头颅的每次挣扎,青铜锁链上都会溅起点点火星,掉落进那黑暗的无底深渊之中。
我心里明白,一旦那火焰把青铜锁链全部烧红,那巨人头颅就有可能挣脱出来,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我的心不由得跟着悬了起来,感觉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眼看着那火焰即将布满整个青铜链条的时候,大长老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吼道:“以吾之血,镇!”
其余六位族老也跟着暴喝起来,声音在脚下那深不见底的洞穴中不停回荡,震得我耳朵跟着生疼。
随着暴喝声,七位老人一齐将双手按在了地面上,燥热的空间里仿佛忽然吹来了冬日的寒风。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寒风的吹拂下迅速熄灭了。
寒风所到之处,空间开始有冰雪迅速蔓延,接着,洞穴四周的岩壁上也飞快的爬满了寒冰,很快,青铜锁链上也开始有冰霜迅速蔓延。
冰霜所到之处,火焰熄灭,赤红的链条迅速冷却变回了青铜原有的金属光泽。
随即,巨人头颅上燃烧着的火焰也随之熄灭了,他的眼球和鼻子上很快覆盖上了寒冰,却还是在拼命的挣扎着,只是那些冰霜的力量显然十分强大,他挣扎的幅度开始越来越慢,越来越弱。
就在我以为一切彻底完结的时候,巨人头颅突然张开嘴巴,冲我吐出了一团黑色的火焰。包裹住了我的左手手臂,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寒冰将巨人的头颅整个包裹起来,彻底冻结。随着洞穴下最后一团火焰熄灭,黑暗重新将一切吞噬,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总算是结束了。
我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看到眼前的黑暗空间也开始崩塌了。就像玻璃受到外力,突然炸裂开一样,到处都是纷飞的碎屑。
那碎屑飞溅在我的脸上,割得我皮肤生疼。我猛然一个哆嗦,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端坐在大厅里的岩石平台上,大长老和其余六位族老正围成一个圆圈坐在我的周围。
我刚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或者。只是一场幻觉而已?我不由得有些迷糊了。
想想也是,现实中哪有那样的巨人头颅,刚才说不定是大长老他们给我进行仪式时,我自身产生的幻觉而已。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想要搓把脸,可是手抬到一半就愣住了:我的左手恢复了,它可以动弹了。
而且,缠绕在我左手上的绷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化为了灰烬。露出了皮肤。
我的手臂不再是如同黑人一般的颜色,重新恢复了黄种人的皮肤颜色,只是上面那朵红色的彼岸花,却变成了如墨汁般浓郁的黑色。花瓣上的尖刺更是显得狰狞异常。
我看着自己的手臂,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刚才在黑暗空间中所看到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我的手臂重新被接回来,那巨人头颅最后吐出一团黑色的火焰。被我的左手手臂吸收,难道也是真的?要不然彼岸花为什么会变成了黑色?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以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惊呼声,抬起头一看,只见围着我坐成一圈的七位族老,慢慢的歪倒在地,没有了声息。
合正老头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抱住了大长老。伸手摸了一下鼻子,顿时老泪纵横:“哥,你怎么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大长老是合正老头的亲哥哥。怪不得他们的关系会那么亲近。
其余的人也反应过来,分别来到了其余六位族老的面前,检查过之后也发现,他们早已生机断绝。呼吸和心跳都已经停止了,甚至尸体也已经变得冰凉。
“这是用了秘法!这是用秘法燃烧生命施展了封印!”合正老头悲呼着,将目光转向了我:“季藏,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只觉得手脚冰凉,脑海里不由得又想起大长老在梦境中跟我所说的那些话:身为季家子孙,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做好了牺牲自我的准备。
我当时觉得他们是慷他人之慨,动动嘴皮子,站在道德的高度要求我,可是此刻看到七位族老为了防止那巨人头颅脱困,竟然牺牲自我,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封印了对方,心中的震撼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是我错了吗?
是我太自私了吗?
我当时是不是应该牺牲自我,让那彼岸花根须拔出我的心脏?
我第一次对自己以往的价值观产生了怀疑。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虽然说生命无法计量,可是因为我,导致季家的七位族老死亡,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被野兽啃噬一般。钻心的疼。
就在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时,一只大手忽然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不用自我怀疑,命运就是这么安排的,季家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大长老他们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至于你,你没有在黄家岭长大,做出其他选择也是很正常的。”
说话的是父亲,他的目光柔和,并没有任何责怪我的意思,可我接触到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真的,如果我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真的会选择自己去死。
“好了,没事了,快点回镇上去,去找你薛姨,她会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说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亲不急着处理现场的事情,反倒催着我赶紧回镇上?为什么我总感觉怪怪的?
我忽的想起父亲占卜出的结果,意识到了什么,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岩洞里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笑声:“那几个老家伙都死了,我看看还有谁能拦住我。”
正是那女尸的声音。
第77章 鲜血四溅(三更)()
那女尸的声音是从岩洞更深处传来的,她是什么时候藏在里面的?
听到她的声音,在场还活着的季家人,都是脸色一变,站起身警惕起来。
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父亲,他再次催促道:“快回去镇上,找你薛姨。”
“不,我不走。爸,你是不是想跟对方拼了?要走一起走,我不要跟你分开。”我的泪水再一次汹涌而出,我已经失去了一次父母,不想失去第二次。
“傻孩子,快走吧,这是我的命。季家人都是这个命。”父亲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幅度很小,却十分坚定。
“可是……”我还想劝说父亲跟我离开。
父亲却严肃起来,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你想让大长老他们都白白牺牲吗?”
我如遭雷击。脑子里不由得想起,父亲曾经在书房压低声音交代过我,他说所有人的命运都压在了我一个人身上,让我一定要坚持,不能放弃。
真的是这样吗?还是父亲为了让我有活下去的动力。欺骗我而撒的谎?
应该不是,如果我无足轻重的话,也不会每次遇险都有人及时赶到救我。
可是,为什么我会成为命运的担当者?
除了身世之外,我记忆中的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浑浑噩噩生活了那么多年,人生最大的成就也就是做了医生而已,还被医院给开除了。
别说成为人上人,如果不是做入殓师,我甚至无法在城市里生活下去。
我不是那种有毅力的人,没有女朋友之前,我连飞机都戒不掉;戒烟这件事情,我已经做过不下一百次,可是最长的一次也只坚持了两个星期而已。
如果不是我这张脸长得还行,人也不算很胖,要不就跟女孩子口中讨厌的死肥宅是一样的。
别说别人看不起我,有些时候我都看不起自己,可是每一次想要振作,都只是两天的劲头而已,一个星期之内就会恢复原状。
就我这样的人,怎么承担重任?要我承担其他人的命运,我这瘦弱的小肩膀真的有点扛不动。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那边女尸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父亲用力在我的背上推了一把:“快走吧,不要让大家的牺牲都白费了。”
我不再犹豫,咬着牙,强忍着泪水,顺着岩洞朝着镇子的方向飞奔着。既然父亲说大家的命运都压在了我的身上,那我就努力坚持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了。
一路上我都没有注意,等到跑出岩洞,我才恍然发觉,这一次没有父亲牵着手,我居然也没有被岩洞上的岩画影响心神。
不过,这也是一刹那的念头,接着我就继续没命的朝着镇子的方向狂奔而去,我想回去通知镇子上的季家人,也许来更多的人,就能对付那尸魔了。
可是我刚要跨过那道大门的时候。只听身后的岩洞里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响声,接着大地也跟着猛然一颤,感觉就像是以前我在家乡采石场遇到放炮炸石头一般。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心知岩洞里的情况不妙,有心想要回去看看,可是想起父亲的叮嘱,只能咬牙继续往镇子的方向跑去,而身后远处的岩洞里,已经隐隐传来了女尸的尖笑声。
我一路狂奔回到镇子,推门闯进父亲家里,发现薛姨和季灵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季灵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仪式完成了?”
我顿时有种神经错乱的感觉:父亲不是让我回来找薛姨吗?那她肯定也知道了今天会有大事发生,怎么还在这里悠闲的吃葡萄看电视?难道是我又产生幻觉,被女尸给迷惑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虑,薛姨冲着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季藏,来吃点葡萄吧,你们兄弟俩也总算凑在一起了,只是没办法照全家福。”
薛姨说着,眼圈有些发红。一旁的季灵还在没心没肺的吃着葡萄,根本没有发现情况的异常。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的上前,有些拘束的坐在了沙发上,却根本没心思去拿葡萄吃。
季灵眼睛还盯在电视上。余光扫到我坐着不动,还不忘招呼:“哥,你的事情我妈都跟我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你还有啥好客气的。赶紧吃,这葡萄真的很甜,自家种的,没打过药。”
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