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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害得方初晴很不自在。
“皇上,民女可以和你私下谈谈吗?”她努力忽视那如芒在背的感觉,硬着头皮对江无忧道。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明明感觉声音很小的,却在话出口后显得格外大声。
“好啊。”江无忧笑眯眯地,似乎这场刺杀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还温柔地摸了摸方初晴的头发,像是对待自己的宠物。
顺便,他望了望沈澜,指了指大门。
沈澜很火大,在自己的家里却被人轰出门外,连列席的资格也没有。他很想掐死这对明显有共同秘密的男女,不过可惜其中一人是皇上,他好歹得给这位全江国最大的人一点面子,哪怕只是薄薄的一层。
于是他在外表平静,但内心几乎气炸了的情况下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时心头一动,于是再忍不住恶劣的心态,转身道,“皇上,臣忘记回禀了。根据随后马不停蹄的侦查、缜密的分析,臣觉得,这件刺杀事件是图国人做的,八成和图鲁脱不了干系。这样的高手潜入和政城,来者不善哪,说不定另有密谋,皇上还请早做准备。”
“哦?”江无忧的表情依然温和,但眉头却是一蹙,“肯定吗?”
“十之八九。”沈澜认真地道,“图鲁手下有一人,名为十三箭,想必皇上知道此人之威名。在两国交战这时,他常常隐在秘密的地方,突施暗箭,几乎每发必中,对他方威胁极大。”
“十三贱?几乎?”事半自己的小命,方初晴表现 出异乎寻常的关心。
沈澜瞄了方初晴一眼,傲慢地回答了第二个疑问,“几乎。。。是说他对别人下手全成功了,唯独几次暗算我们兄弟未果,今。。。也算在你手里栽了。”
其实就是狙击手嘛!但在这个十三贱的手上,沈沅、沈澜和她方初晴是三个例外。不知那贱了十三回的人有没有强迫症之类的心理疾病,对例外的人会不停追杀。
“谢谢右师王的救命之恩。”她顺便拍了句马屁,很明白如果没有沈澜,她一定早交待了。
沈澜看也没看她一眼,心里却还是舒服了些。哼,算她有良心,知道凭自己的话,十条命也全完了。
“证据呢?”还是人家皇上有深度、有理智,问出这么专业的问题。
“第一,我找人清点过现场,发现箭一共是十五只,纯铁锻造,每只箭都是普通箭只的三倍大小,重量自然不必细说。”沈澜沉声道,说到正事时分外严肃,“第二,我问过京几衙门,得知昨晚虽然平民死伤很多,但大部分是因拥挤、踩踏所致,中箭而死的就只有一个。”
他说到这里时,方初晴就想起沈澜抱她躲过铁箭,她身边的少女却惨遭贯脑的可怕情景。再联想到很多无辜的人死伤的场面,不禁哆嗦了一下。
江无忧虽然全神贯注地听沈澜讲话,但仍然注意到了,于是伸掌握住方初晴的手,温言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沈澜假装没看见,继续说,“第三。。。”他举起手,“皇上知道臣徒手接暗器和箭只的本事,也知道臣双手的力道,可昨天臣接箭时,居然令手掌擦伤严重,可见对方的臂力有多大。根据情报,五国这内,臂力这样强的射手不超过十个,其实包括了十三箭。”
“你也说有这样的臂力将近十个。”江无忧指出疑点,不过看样子他已经相信了沈澜的判断,只是想让沈澜说出具体的理由罢了。
“他名为十三箭,其实只是浑号,具体真名是什么,世人尚不知。而既然有这个浑号,正是说他有一个怪癖,每回出手都出十三箭,即不会多,也不会少。可昨天他一共射了十箭,最后两只落在了河岸边了,以那种臂力来说,除非他敷衍两箭,不然不会如此。”
沈澜侃侃而谈,“还有十三箭的箭只都是用图国特有的雪竹制成,其硬如铁,质地沉重。可如果他用雪竹箭,就会立即暴露身份,所以只好用比普通箭只大三倍的铁箭,这样份量才够。射箭之道,比不得其他武功,做不得假,因为对一个神箭手来说,箭只的重量决定了精确度,而昨天那个刺客除了射失一箭,其余十四箭都没有误中旁人,不是被臣躲开,就是被臣接住,可见其精准度有多高。纵观其精确度、箭只的标准和臂力,无不指向十三箭。而这刺客还尽量掩盖本身的特点,这番欲盖弥彰,不是更说明问题吗?”
其实,他还有一个理由没说,那就是刺客射击不中方初晴,目标后来改为了他。图国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对方有大人物指使,杀他的心应该比杀方初晴的还大。
“有理。”江无忧点头道,“去查,看是不是有图国的大人物莅临咱们大江国的国都,咱们却不知道的。”
“臣已经派人去查了。”
“朕的右师王真能干。”江无忧忽尔一笑,“朕要是没有爱卿,可怎么办呢?但现在。。。”他比划了一一挥手的姿势。
于是沈澜废了半天话,和皇上臣啊、爱卿啊的客气了半天,结果还是要让出自己的地盘给人家说悄悄话。
而他才一离开,方初晴就急切地道,“皇上,桑青到底是什么人哪?”
江无忧不慌不忙地拉着方初晴坐到短塌上,轻叹了一声道,“晴儿,朕说过,曾答应了她,她的身世是个秘密,不能对旁人说的。”
“可是这关系到我的小命呀。”方初晴有点急,“听皇上描述,她一定是个极为善良纯洁的人,皇上觉得她如果还在您的身边,会愿意让您墨守成规、见死不救吗?”
“好大的帽子。”江无忧轻笑,可掩饰不住提起桑青时所流露的伤感,“朕不能说,但是朕保证会解除身边的威胁,给朕点时间好不好?”
第二十五章
“难道皇上想把民女藏在宫里?藏到皇上的身边?”这可得问清楚。危险,她是一定要躲藏的,可不能以牺牲自由为代价。如果注定她一辈子待在壳里,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江无忧望着方初晴,一瞬间,又有了混乱的错觉,一会儿是现实,一会是虚幻。他凝望着眼前人,不能断定她是谁,但却知道不能再失去她,于是伸手托着她的下巴,温柔又无柰地道,“不能到皇宫,也不能在朕的身边,因为现在朕还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倘若是女人间的争斗,以你的聪明才智,或许可以自保,但现在局势并不稳固,就暗流涌动的江河,而你。。。晴儿,你没有根基,没有自己的人脉帮你,就好像落在河面上的树叶,那么不管你多么聪明,多么料敌先机,多么小心谨慎,也会被波浪吞没。所以,朕必会给你找一处磐石,让你不落到水面上。”“假如。。。我不可避免的落了水呢?”这个也得提前问好。“朕绝不会让你死去的。朕不能,你明白吗?朕再也不能。”只感觉心里的刺痛无边无际地涌上来,江无忧放开方初晴,别过头去。
一瞬间,方初晴觉得自己好卑鄙,为了自己的安全,非得揭开江无忧的伤疤,让他痛了又痛。明明知道桑青已经死了,他守的只是绝望的等待,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过,她有什么办法呢?到现在,就相信他吧,不要逼人太甚了。
“那皇上要怎么保护我?”方初晴把话题导正,顺便开了句玩笑道,“依皇上的规矩,要双倍安全哦。”
江无忧的失态只是一时,而且只是因为方初晴和桑青的影子重叠才产生的。此时,他立即强抑心头悸动,恢复了恬淡贵气的样子道,“容朕想想,也得和右师王商量商量。现在,你去把他给朕叫进来好吗?”“那皇上可得等会儿,广武院太大了。”一起到单独对沈澜说话,方初晴就一个头两个大。
“放心,他必在不远处。”江无忧笑得古怪,“他是沈家主事的,这还得接驾呢,哪能跑得远?”
听皇上这么说,窗外黑暗墙根处蹲着的某人立即施展苦练多年的轻功,踏雪无痕、凌波微步般的飞出好远,在空旷的院子正中,摆了个举头望月、忧国忧民的姿势,等着某白免跑出来找他。
农历四月二十,月亮虽比不得八月十五,好歹也应该不错吧?可惜,今天阴天,某人完全没考虑这一点,所以方初晴找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在控制鼻血。
“二爷,皇上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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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没说话,一转身“又飞”走了。
方初晴愣了愣,不禁有点恼火,“到底听见没有,好歹给个信息呀。就这么‘咻’一下没影儿了,是什么意思?”
当然,没人搭理她,因为沈澜已经回到了书房,劈头盖脸地就问,“皇上,桑青到底是什么人哪?”
刹那间,江无忧又产生了错觉,这句一字不差的问知令他以为时光倒流,不过眼前人却不是那个娇美可爱的人儿了。
“你都不知道桑青是谁,居然也这么问。”他苦笑一五,实在拿沈澜的直接没办法,“不过既然你那么没品的听了壁角,应该知道朕是不能说的。”
“皇上可以不告诉方初晴,可不能不告诉我。”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为皇上分忧,一直都是这样的。”沈澜说得坚定,半点虚情假意也没有,“但是,我没听皇上提起过这个叫桑青的。”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秘密是不是?就算是多么亲的兄弟也不能说出口,只能偷偷放在心窝上贴着,好像别人知道了,就不能再刻骨铭心。”江无忧苦涩一笑,“当初你与苏味。。。直到她被封了嫔,朕才知道她原是你的心上人。”
“皇上,你在转移话题。”听到苏味的名字,那被背叛的噬骨食魂的滋味重现在心头奇怪的是,程序貌似轻了很多。难道时间久了,那份感情和伤害都变淡了吗?为什么皇上,貌似对那个桑青永生难忘似的?
“她不叫桑青。”好半天,江无忧才决定对沈澜说出来,“桑青只是她的化名,她本命花的名字。实际上,她叫。。。图玛。”
沈澜愣了几秒,因为一时没反应过来,保觉得这名字熟悉,但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睛惊问,“图玛?那个。。。图玛?那个会取物束形的图玛?”
江无忧闭上眼睛。
他确实需要有人分担,更需要沈澜帮他保护方初晴。而他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沈澜会束手束脚。所以,他只能说出来。然后默念着:图玛,希望你原谅我,不管你身在何方,请你原谅我。我不能看着方初晴处在危险之中,我再不能看着同样一张脸消失在我生命里。尽管这很可笑,这也很不忠,可是我不能容忍那样的事再度发生。
“皇上,您确定不是开玩笑吗?没有人见过她,她的存在是个秘密。”还处于震惊之中的沈澜道,“甚至,有人以为她是根本不存在的。我们知道图国有这样一号人物,还是付出了几名暗潜的细作生命为代价。”
“她存在,我们曾经相爱。然后她消失了。”
“那方初晴跟图玛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提起桑青这个名字?”沈澜继续问,忽然觉得太小看那个可恶的白兔型小奶娘了。她从哪儿来?她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她的言谈举止偶尔非常古怪?想法也与正常女人不同?她到底是谁?
江无忧做了最后挣扎和犹豫,然后把自己与图玛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比告诉方初晴的更详细。
“皇上确实她们不是同一个人?”憋了半天,沈澜问了一句,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