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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力气。小飞大喊:“老公,快来救我。老公,我不能离开你。老公,快回来。老公,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不甘心——”泪水模糊了飞琼芬的双眼,她求救的声音自以为很强,但是其实非常微弱,而且也越来越微弱了,就算有人站在门外,此时也是听不到的。她的双手伸开想抓住什么,但是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此时是下午两点多,还在几十公里外上班的朱清似乎有了心灵感应,他知道飞琼芬已经下班,估计此时的她正在欣赏自己送她的礼物,或许已经穿上那身美丽的婚纱。想到这里,他急切地从单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可电话拨通数遍仍然无人接听,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他急忙打电话给在邻居家搓麻打牌的妈妈,让她回家看看出了什么事。当妈妈推开家门后,只见有水渍从浴室流出,房间里除水声外没有任何声息。她来不及多想就奋力撬开房门,只见飞琼芬赤裸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妈妈一声惊叫,立即打电话给儿子,接着又拨打了120求救。
飞琼芬很快就被送到了医院,但医生们积尽所能也没能挽回她的呼吸、心跳……接到妈妈的电话后,朱清发疯一般赶回家中,只见洗澡间里只留下一只飞琼芬洗澡用过的大盆,还有一只她留下的拖鞋。当他调头赶到医院时,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却是飞琼芬那具孤独冰冷的尸体,那个曾经鲜活的爱人就那么孤独地躺在那里。
“医生,求求你们再救救她吧,她应该能活过来。我们就要结婚的啊!她不能就这么离开我……我还没有见她最后一面,我还没有看到她穿婚纱。求求你们,救救她吧!”泪如泉涌的朱清跪倒在医生面前,声音嘶哑,苦苦哀求。
整个走道的人,无论医生、亲朋还是其他病人,在朱清这个硬铮铮男儿悲天抢地的苦喊声中泪流满面。但医生也只能两手一摊,该他们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事他们无能为力。
“快醒醒啊,小飞,快醒醒,我还要和你结婚啊,我要让你穿上你最喜欢的婚纱。我答应过你,我要你成为世界上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你怎么不说话啊?小飞,快醒醒啊,你不能撇下我一个人走啊,你走了我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句话啊……”凛冽的寒风中,没人回答。已是泪人的朱清扑在飞琼芬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她不停地摇晃着……一朵美丽的苗族马缨花就这样永远凋谢了!
第226章 魂阵之自杀(2)()
飞琼芬于18年前出生在云南苗族土家族自治州大姚县龙街乡石关村委会大平地村民小组一个贫困的苗族农民家庭。2002年5月,初中毕业的飞琼芬刚满18岁就到昆明市一家就六个服务员的小饭店打工。
2001年,26岁的朱清也飘到这个城市一年多了,在一家公司做业务员。公司不大,销售的产品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东西,所以他的情况就和自己所在的公司一样,富是富不起来的,但也不至于穷得养不活自己,但是还好,日子过得还算清闲。但是这几天朱清晚上可是没什么空余的时间了,得陪同公司的一个同事也是好友余胜去吊女朋友。而余胜追的对象就是飞琼芬,可是事与愿违,两人在这家实在算不上多美味的小饭店吃了十六次饭,当余胜向飞琼芬表白的时候,飞琼芬明确地拒绝了他,但眼睛的余光却是总瞟向朱清。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大家都不是笨人,立即就明白了各自的心事。当晚从饭店出来,余胜就很豪气也很够朋友意气的说:“行啊,小子。我就没看出来你究竟那点比我强,这样的美人竟然看上了你?但是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这个妹妹我就让给你了。不过我可申明,这十六顿饭钱现在可得算你的头上,你可得还我”。
余胜还不忘自我调侃一下:“天下何处无芳草?况且为哥们做了红娘,以后还有红包可拿,好事情啊。”
对兄弟的饭钱朱清当然很光棍地认了,接下来的两月要青菜萝卜加馒头了。只是朱清也没搞懂自己究竟是哪里吸引了那个漂亮女孩?自己的身高可是只有一米六五,这是自己最不自信的地方。人不丑但也不帅,家不穷但也不富裕。而飞琼芬真的很漂亮,身高也有一米六出头,两人要是在一起,又稍微离得远一点,看上去还比自己高,凭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会看上自己?难道这就是缘分?但这些不自信没有阻止朱清第二天晚上去向飞琼芬表白,真的就成了。
事后,飞琼芬给了朱清一个理由,她是看上朱清的忠厚和踏实。连帮朋友的忙都可以一直帮十六次,那以后对老婆肯定更是有耐心和爱心。原来如此,缘分啊。
飞琼芬最大的爱好是吃零食,一见路边有人叫卖1元钱一小袋的炸洋芋、烤豆腐,她总会忍不住的地咽口水。而朱清最大的幸福则是一手提着装满塑料袋的洋芋,一手用牙签戳着沾满酱汁的洋芋送入她的口中,看着她香甜的咀嚼,自己也感到从来没有的满足。
飞琼芬的第二个爱好就是逛大街,虽然她每月的收入不高,无力给自己买很多物品,但即使仅看看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也会觉得心花怒放。为此朱清也乐此不疲,陪着她满世界的乱转,一走就是几个小时,却从来也感觉不到累,愿意陪她走到天尽头的样子。
一天,余胜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道:“兄弟,我真的受不了你们两个了。我发现你们无论是走在街上,还是坐在哪里吃东西,总是手牵着手,形影相随、从不分离,好得就像粘在一起一样,不是你拉着我,就是我搂着你,你们俩能不能分开一会儿?怎么像年糕一样总粘在一起?真难想象你们要是分开一段时间会是什么样子?这叫小儿女,现在不流行这样谈恋爱的,好不好?”
听到这里,朱清和飞琼芬面面相觑,莞尔一笑,随后又甜蜜地相拥在一起。现在飞琼芬想上厕所了,他们也要一起去?朱清就站在女厕所门口等候,招来不少人白眼,此时他就在对余胜宣告,“兄弟,别眼红,我就想早一点拉住她的小手。”余胜被彻底打败,落荒而逃。
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看到飞琼芬穿高跟鞋。
然而好事总是多磨难的,千古不变的真理。两人相恋几个月后,飞琼芬的父母从在昆打工的同乡口中听说了女儿的事,立即向飞琼芬表明了他们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的态度。在两位老人的心中,飞琼芬没有哥哥弟弟,只有一个还没有完全懂事的妹妹,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飞琼芬找一个当地人上门作女婿。而朱清的家与云南远隔千山万水,从未出过远门的农民飞胜和苗正芹夫妇天性就对外乡人有着自己的看法。他们甚至担心朱清会虚情假意地将飞琼芬骗到人地生疏的湖南,最后再将他们的宝贝女儿卖掉,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出于种种担心和保护女儿的迫切心理,飞胜和苗正芹夫妇借口家里有急事将女儿叫回了老家。为防止女儿出走,他们甚至成天将她关在家里,决定从此不让她出门打工。情节狗血了。
时光如梭,特别是在恋人的心中更是如此。随着时光一天天流逝,飞琼芬对朱清的思念也越来越强烈。可是,从小就对父母十分孝顺听话的飞琼芬,始终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愿。只能把对朱清的思念化作泪水,终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身体开始日渐消瘦。
而此时,远在昆明的朱清也同样饱受着不见爱人的痛苦煎熬。飞琼芬临走时只匆忙对他说家里出事了,几天后就回来。没想到,爱人却匆匆一别就再也没了消息。一开始,朱清总宽慰自己,可能她家里实在太忙,也许过几天她就会回来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坐立不安了,因为他不知道飞琼芬的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极力使自己安定下来,他努力逼迫自己用回忆来解脱自己,他甚至检讨自己和她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两个人在一起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忆,因为深爱小飞的他,从来都让着小飞。不管是小飞撒娇还是发脾气,他回报给她的都是笑脸……朱清不止一次反省自问,自己是否在无意中怠慢了她、委屈了她?经过前思后想,他还是没有给自己找到答案。
经过三十多天日夜思念的折磨后,朱清决定独自去找回带给自己无尽思念的恋人。可是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去过飞琼芬家,只依稀记得飞琼芬说起过她的老家在云南自治州的石关村村委会可是州下面有县,县下面有乡或者镇以后才轮得上村,但中间差的两级行政单位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就如同一张没有贴足邮票的信封,不知将把自己往哪里投递了。
2002年12月15日,如坐针毯的朱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心乱如麻地坐上了开往云南的汽车。可是到了那个自治州的州所在地,他四处打听飞琼芬家的地址,但由于记得不详,一直找到深夜还是毫无结果。
当晚,身上没多少钱的朱清就在路边一家汽车旅馆住下了,好在自己爱问,命运对他也不薄,无意中他从另一名房客口中得知:离此地100多里的大姚县龙街乡有一个苗族聚居的山区村委会就叫石关!这一喜讯让他激动得彻夜不能入眠。第二天一大早,朱清一骨碌爬起来,顾不上洗脸和吃早餐,急急忙忙乘早班车赶往大姚。
飞琼芬家住在距离大姚县城三十多公里外的石关村委会大平地村民小组,村子坐落在一个山谷向阳的山坡上,附近类似的村落很多。下车后还要走10几里的山路。朱清边走边问,碰到热心淳朴的村民赶着马车同路,就与他们搭乘而行。直到16日晚夜幕降临之时,凭着不懈的毅力朱清终于找到了飞琼芬的家。
当一身尘土、满头大汗的朱清傻乎乎地出现在自家门口时,飞琼芬一开始还无法相信眼前的现实。看见眼圈发红的他正在不停的呼唤自己时,她急忙扑在对方怀中,亲昵地用拳头敲打他的胸口,高兴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朱清立即紧紧地抱住飞琼芬,生怕她再次从自己身边飞走:“小飞,你快把我想死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朱清边说边泪水淋淋,有种感觉叫幸福,现在就是。
朱清的到来令飞胜夫妇感到十分意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痴情的这个大男孩会找上门来,而且看上去不像是人贩子。虽然苗家人好客的秉性使他们无法将远道而来的客人拒之门外,但是,飞胜还是在女儿的问题上表示了明确的态度:“……说什么我也不会将姑娘嫁给你,你们家太远啦!我家要招我们本地本方的上门女婿。”
“我爱小飞,我相信小飞也爱我,你们是不是问一下她的意见。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我不怕吃苦,我会干农活,我会一辈子对小飞好,只要我们俩在一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可以。”针对飞琼芬父母使出的“拦门锤”朱清近乎于哀求地说。
朱清的答复令飞胜夫妇心里多了些宽慰。
在恋人家里小住的日子里,朱清为了挣表现,天天争着放牛羊、锄草和做饭之类的活干,这娃也不容易啊。
他还经常和村里的年轻人到村子后面的山林里玩,开开心心地在火红的马缨花丛中吮吸着马缨花蕊上甘甜可口的蜜汁,就这样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