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葭,瑞晗叔叔家的长房长孙,年方七岁,也算是不小了?瑞晗心知马府此举是往自己这边送人质以示诚意。
“这个不必了!孩子么,也不能太拘着了!”瑞晗貌似随意地说道,“亲戚情分摆着,我这个小姑姑的自会帮衬他,还怕他没有好前途吗?只要为国家尽忠,好好替皇上、王爷办事,皇上、王爷绝对亏待不了咱们!”
“这个是自然”马荃当即说道。
留下马荃吃了顿饭,给他点礼物,将人送走。瑞晗回屋傻笑着看着这些房产地契,这些天机令也不少,但是那是公家的。
劳纸如今也有私房钱了!!瑞晗心中怒喊。
本想当个上缴工资的好老婆,把这些交与肃王管理。几个转念,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将这些东西誊写到清单上,和天机令整理好的情报一起让人拿给肃王过目。
从里面挑出两间还不错的店面,其余的都放回匣子里。让敏儿去请影十七过来。
没一会儿,影十七便到了。
“夫人有何吩咐?”
肃王府真的很大,瑞晗刻意躲避肃王的时候,完全可以整天见不到他。影十七刻意躲着瑞晗的时候也是一样。
“拿去!”我指着桌上装满地契和珠宝的匣子。
影十七接过匣子,打开一看。惯常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夫人,这是”
“给你的!”瑞晗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具体怎样用都随你!没事了!走吧!”
“是!”
瑞晗在为肃王谋划整个华夏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该为影十七谋划些东西。
比起这件小事,瑞晗更关心朝堂上的情况。上官烈犯下的这桩案子,不良影响实在太大,以致于连对待政治一向不甚敏感的瑞晗,都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心里暗自为狄萱捏了把汗。
中午,瑞晗终于等到了今天早朝传回来的消息。
君子党人果然针对狄萱及其部属开火了。弹劾的奏折如同雪片一般,内容激愤,列举了狄萱从军以来所犯种种罪状。连瑞晗这样完全站在他这边的人看了都差点觉得此人当真罪不容诛。
于此同时,民间文人也纷纷针对此事,口诛笔伐。大有将其踏入泥里永世不得翻身的劲头。
在清流党的攻势下,豫王这次不再保持沉默,而是与君子党站在统一战线,认为应该治其御下不严之罪。
看来他是针对和清流文人打成某种协定,打算放弃狄萱了。这绝非豫王妃的风格。这是信号,代表豫王开始不在事事对豫王妃言听计从了。他有了其他的谋士,或者这便是他本人的决定。
在一片讨伐声中,肃王一派的官员站了出来,引经据典,对这些罪状一一作出驳斥。肃王手下实缺官员比较多,单比嘴皮子处于劣势,所以针对此点,昨晚肃王府内众多官员谋士在一起商讨到深夜,总算没在这场文斗中落了下风。
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虽没有判定狄萱无罪,但也没有立刻将人关入大牢。总算是个不太差的结果。得到消息之后,瑞晗立刻赶往城南狄萱的住处,向他告知此事。
狄萱的住所颇为偏僻。也因此这个不大的小院落能在喧闹的城南留的一丝宁静悠然。
瑞晗风尘仆仆地赶到的时候,狄萱的家中门户大开,他正独自坐在院中泡茶。
“夫人来了?”狄萱说道,“刚好,一道饮茶吧!”
瑞晗下了马,将缰绳递予狄萱的小仆人,走进院中。一路打马狂奔,身上落了不少尘土。
“你倒是悠闲。”接过狄萱推过来的茶盏,果然茶香扑鼻,“茶是好茶,不过我现在宁愿要一碗清水解渴。”
瑞晗刚说完,旁边女童伶俐,已经捧了清水给瑞晗。感觉有一个机灵贴心的童子随侍,要比仆从成群,前呼后拥,显得超然多了。
不顾形象地灌了一大碗水,一抹留在嘴角上的水渍,瑞晗说道:“你今天将大门敞开,是在等人吗?”
听闻上官烈的案子,便已经预见到自己会被清流文人攻讦,干脆打开大门等待官兵的到来?
“是啊,”狄萱说道,“不过没有想到最后等到的是夫人你!”
“忘忧倒是豁达!”瑞晗连自己都说不好这话中间几分赞叹几分讽刺。
“哈哈!所以不才名叫忘忧啊!”狄萱笑道,“夫人能来对狄萱来说是意外之喜。只不过反过来狄萱可能要让肃王爷和夫人失望了。”
“哦?”瑞晗再次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入口清润,回味甘甜。茶不错,泡茶的手艺也很高明。
第215章胜军(四)()
“事到如今,是夫人您来见我,狄萱已然猜到,豫亲王殿下是准备放弃我了。以如今情势来看,想要保住狄某,即便是肃王爷,也要费一些气力吧?”
“你倒不傻!”瑞晗说道,岂止是不傻,这个人简直精明得可以,儒将风采,倒与普通武人不同。
“经此一事,我便是欠下肃王爷天大的人情,也不会就此倒向肃王殿下一派,朝堂上的派系争斗,我已厌烦得很了!夫人可回去转告肃王殿下,不必再为狄萱白费心思了。”
“忘忧!性命可贵!”狄萱这番话让瑞晗有些恼怒,“我不知道你究竟欠了豫王妃多大的人情!但是,你也未免将肃王殿下瞧得太低了!”
“我且问你!这次你明明打了胜仗,却无一人当你是功臣,回来之后,你可有埋怨?”
狄萱苦笑一声:“其实早在决定进入漠北劫掠的时候,狄某便以有了这种觉悟。但是,我狄萱非是圣人,岂能毫无怨言?”
“那你可后悔?”瑞晗接着问道。
“那倒没有,再来一次,我亦会如此选择。”
“若外族再次攻打过来,你还会上战场吗?”
“会!”在经历这种种不公之后,狄萱这一声,仍能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让瑞晗心生敬佩。
“你既有此答案,肃王殿下就不算白费心思。这些时日,肃王一派为你之事殚精竭虑也算是不枉了!”
狄萱眼神复杂,瑞晗观其神态,对她所言似有动容。但终没如她所盼望的那样,接受他们的拉拢。
他很快平复了心态:“都说肃王殿下的夫人木讷寡言。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样!夫人刚刚险些真的将狄萱说动了。”
“我确实不善言辞,你刚刚之所以被打动,并非因我巧舌如簧,而是因我所言皆出自肺腑。”
“这种说法倒也有趣,听闻夫人和豫王妃也有过过命的交情?”狄萱问道。
“是!”瑞晗清楚他说的是那场火灾。
“真可惜了”虽然狄萱没讲话说完,但瑞晗大概能体会他的意中所指。
“我这边无甚可惜!倒是豫王妃”若豫王妃仍能在豫王面前说得上话,哪怕最后清流文人胜利了,至少还能保住狄萱的性命。
“豫王貌似宽宏雅量,实则刚愎自用。”以他的性格,政治上唯一的优势恐怕就是对豫王妃的言听计从。
但这份言听计从不是出于对豫王妃的信任和能力的肯定,而是出自他对豫王的爱慕。而爱慕,比之君臣间的信任更不牢靠。更何况豫王妃早已心有所属。
“狄萱如今自身难保,更不奢望拥立之功,豫王是品性如何,已与狄萱没有任何关系。”
“也罢!忘忧若决心要做一纯臣,我与肃王也不挟恩逼迫与你。”瑞晗说道,虽有些可惜,但却仍然觉得,作为一个军人,本就不该太多过问政治才是。
“多谢夫人体谅。”
“瑞晗友人不多,是欣赏忘忧品格,故唤君忘忧,忘忧却唤瑞晗夫人吗?”瑞晗笑道。
“这”
“怎么?忘忧一心将自己摘出是非,连朋友都不敢交?”
“哈!倒是狄某着相了!瑞晗都这样说了,再矫情就真显得狄萱乃是无胆之辈。人生在世!难得知己!幸而得遇瑞晗!今狄某以茶代酒,一筹知音!”
“此言便当浮一大白,只以茶代酒怎可?”
“瑞晗这是存心要我破财啊!童子!还不快去打酒来!”
瑞晗明明是去劝说狄萱的,结果却直到晚上才一身酒气回到府中。对于瑞晗没有劝说得了狄萱的事情,肃王也没太在意——她本身便不擅长游说他人。
肃王派瑞晗去见狄萱,本来目的也只是打好关系而已。日后当真夺了天下,还怕他不为我们效力吗?
相比肃王府的平静,豫亲王府当夜却是闹翻了天。
本来,得知上官烈的案子之后,豫亲王便与豫王妃商量此事。当时两人得出的结论是力保狄萱的。
但是,第二日早朝之前,君子党便派人与豫王接触,以君子党倒向豫王派系为条件,交换豫王在这件事情上的支持。
眼看早朝开始,这个时候可没办法去和自己王妃商量,可以犹豫的时间也不多。
豫王觉得以狄萱一个人换取整个君子党的支持,绝对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他和豫王妃成亲之后,几乎每一个计划,从出谋划策,到具体实施,都是豫王妃手把手地指挥进行。
虽然事后人人都赞叹豫王决策英明,让他很有满足感,但是他最想向其炫耀的那个人却是真正推动这一切的豫王妃。
成亲这么久,豫王仍然觉得豫王妃的心思一点也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豫王有过几个小妾,还有暮雪这个红颜知己,在感情上也有些经验,自然知道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只会让她愈发看不起自己。
所以,豫王迫切地想办成一件大事,好在豫王妃面前露露脸。
于是,他自作主张地更改了本来与豫王妃商量好了的计划,临时倒戈。加入到打压狄萱的阵营中。虽然最后的结果并不如预想的好,但清流文人还是遵守了约定,从此加入豫王麾下。
但当他兴冲冲回去和豫王妃报告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得到的却是对方像看傻瓜一样的眼神。
“清流文人?”豫王妃面上无喜无悲,只淡淡说道,“那些家伙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狄萱一人对我们的价值。”
她自知这话过于偏激,但若不这样说,又怎能敲醒豫王的脑子?
“投靠你的这些人,有多少精于刑名律法?有多少擅长民生政治?殿下可知晓?”
豫王妃质问豫王,“现在的君子党,完全热衷于排除异己,真正有政绩的有几个会与这帮人为伍?”
豫王妃的话让豫王有点生气,他也是自小就是万人之上的角色,因为爱慕才勉强忍受对方的脾气。但他还是勉强压住性子,解释道:“王妃不能这么说,君子党中尚有不少才华横溢之人,其领袖更是当世大儒。”
“所以殿下是打算靠这帮人的锦绣文章为殿下歌功颂德,还是要靠他们的稀世才名为当今圣上守住江山?”豫王妃讽刺道,“若当真有一天兵戎相见,殿下就将这帮文人召集起来,看看他们的口诛笔伐挡住多少军队!”
“王妃了!”豫王拍着桌子站起身,“不要危言耸听,狄萱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我们这边又不是没有将领!”
豫王妃了口气,语调平缓地劝说豫王:“不管清流文人怎么看,京城的人怎么看,在三军将士眼里,在边疆百姓眼里,狄萱都是是打败漠北的英雄!哪怕从私心来讲,我也希望他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