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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平一指欧阳与安志:“他们也顶撞你了?”
那边张祖光已经向侯启龙介绍过了,这位是教主的心腹侍从,虽然没职位,随便说句啥,就够你一辈子受用的了。
侯启龙一听他这问话不太善,当即陪笑,点头哈腰:“没有没有,但是,我要教训这个小子,他们上前拦着”
张祖光身为教头,场面上的交往比手下的武师明白得多,听着侯启龙说法不妥,咳一声:“对传授功夫的师父出手拉扯,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不过公子的意思是”
冷平剑眉一扬:“你们这儿,顶撞师父一句,按律怎么处罚啊?”
张祖光陪笑:“没具体的规定,不过抽几鞭子。让他们知道心存敬畏。”
冷平还要请教,把弟子当球踢算啥处罚啊?
那边区华子轻咳一声。
区华子一看,平啊,你这倾向性不对啊,一般师父徒弟有什么事,做为外人,一定得帮着师父训徒弟啊,原因,当然是尊长爱幼的好传统嘛,强者是肯定有理的,帮强者说话肯定比帮弱者说话有好处之类的
何况这群小子在人家手里过活,你再帮小朋友说话,一会儿你转身走了,人家还不拿小朋友出气,又或者去你们教主那儿告你一状。
区华子轻声:“公子,请回复教主,在下多谢教主的安置,一定不会辜负教主的好意,愿尽心尽力效忠于教主,肝脑涂地再所不计。”
冷平再愣一下,然后就忍不住想笑,你装得可真象:“喔,是,好好。”
张祖光此时终于得出结论:教主大人的心腹是个大白痴加神经病
冷平却不肯借这个台阶下,抬眼睛看着张祖光,张祖光多机灵啊,心想,人家是傻子,咱们不能当傻子啊,听他这意思,是不让咱踢孩子玩啊,那咱就得立刻做出响应来。张祖光当即把侯启龙叫过来:“小侯!过来,你怎么回事?小孩子新来的不懂事,辱骂师长,你就该好好跟他讲道理,按规定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乱踢乱打成什么样子?你怎么为人师表的?”
侯启龙瞪眼,不让打?这上百号青少年,个个蠢血沸腾,无事生非,你这边一宣布法律作废,他们立刻就会石头大刀齐飞。
张祖光一瞪眼,妈的,老子训你你不服啊?
侯启龙当即内心无比委屈嘴巴无比响亮地回答一声:“是,教头教训得是,属下知错了!”
张祖光道:“把三个人带回去,每人抽十鞭子,关一天禁闭。”
侯启龙再次:“是!”
冷平深觉,不当着自己面把人放了,他就不太放心,看一眼,区华子,区华子点头,行了,这样就行了,有我呢。
冷平只得:“如此,告辞了。”
张祖光送出老远:“公子好走,公子慢走。”不出人命的事,千万不能得罪教主心腹。
所以,张祖光回去,就直接给侯启龙一记大嘴巴:“你真他妈会给老子上眼药!”
侯启龙委屈无比:“我不过让他答应一声师父教训得对,他居然回答我,叉你妈!”
张祖光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那种情景很好笑,不过,他也承认,那小子过份了:“把他拎到禁闭室去,好好修理,你再当着外人面,给我上眼药,我就不给你好日子过!”
侯启龙答应一声:“是!”
一脸愤怒与恶毒让区华子忧心。区华子想想:“教头,在下新来乍到,愿意跟哪位师父一起熟悉下情况。”我跟着这小子好不?
张祖光微微不安,怎么回事啊?你们给我送来的是小孩儿还是祖宗啊?不让碰,你们就直说,怎么一个个一脸不放心地过来看东看西的,好象有什么不太对劲啊。不过,不知对方几两重,他皱眉道:“照说,这几个新来的孩子,我照管不过来,不过呢,新到的小孩儿,多半刺头点,你刚到,我不好安排给你,但是教主的意思,似乎是派你来管这几个孩子?或者,你先管着?”试探呢,你丫是不是要管这几个孩子啊?
区华子道:“教主没说过,我听教头您的安排,我也觉得,我还是跟着哪位师父多学几天的好。”
张祖光不得要领,想了想:“正好,我正想把这几个孩子也送到李金呢,他一直说忙不过来,你跟过去帮着他,再把孩子们送过去。”
李金看着张祖光带着几个孩子过来,两个眼睛就有点发直:“不!你不会这么干的!”
张祖光道:“我给你派个副手,从此之后,你们组,两个师父。”
李金呆了一会儿:“那么,谁负责?”
张祖光道:“看教主的安排了。”
李金忽然笑了:“成!好!”笑着过来拱手:“在下李金,欢迎,敢问高姓大名?”
区华子笑道:“陈庆华,还望多多指教。”
李金乐得跟朵花似的,正要开口中,张祖光在一边:“除了那个女孩儿,别的你自己分配。”
一朵花顿时就凋谢了,李金愤怒地吐出个脏字“靠!”,转身就走。
张祖光嘴角抽抽,被属下给不敬了,他还是觉得李金被整得很有娱乐性。
区华子在后面跟着:“李师父!”
李金终于叹口气,停下:“营地在那边,你带着孩子们先过去吧。我去管姓侯的要我的人,去晚了,他就给我啃得核都不剩了。”
区华子点头:“好,我带他们过去。”
李金道:“叫我小李就行了。”
区华子点头。
每人十鞭子,李金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抽完了。
李金歪着脑袋:“有劳兄弟你了,我听说我手下的徒弟在门口看热闹看出事来了。”
侯启龙两眼冒火,一挥手:“你带走吧。”
李金过去,把一头冷汗的欧阳喜拎起来。
欧阳喜轻声:“师父,你救救我那两个兄弟。”
李金道:“救个屁啊。长嘴骂人,就别怕打。”
欧阳喜轻声:“他还会再骂的”
李金道:“那就是找死了,得成全他。”
欧阳喜惊愕地:“师父!”
李金道:“教里有规矩,打死人得上报的,放心吧,要整死你们,也不会明着打死的。”
欧阳喜跪下:“师父!”
李金道:“起来,再废话,我一样关你禁闭。”
远远一个瘦长的黑衣人,李金径直走过:“别再提过份要求。”
欧阳喜一见那个瘦小的黑衣女子竟然真的有影响力,当即转头求助:“救救我那两个兄弟。”
鸟皇轻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沉默转身。
欧阳喜只得说一声:“多谢。”
鸟皇回头看他一眼,垂下眼睛。自顾自去大树下静静坐着。
欧阳跟过去:“我还可以向谁求助?”
鸟皇半晌:“教主不喜欢出事。不过,不死人就不算出事。”
如果你兄弟要死了,你就可以去找教头。
至于你兄弟挨打,问候师父的妈妈,不挨打就怪了。忍着呗,有种骂人,就得有能耐忍痛。
你不该担心这个,你应该担心如果他们不打你兄弟,会对他干什么。
十几鞭子抽在尹军上,尹军痛得眼前一片白茫茫。
安志痛叫:“别打了,我替他认错,师父,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再不敢了”
然后哀求:“尹军,你认个错吧!”
尹军咬着牙,不吭声。
侯启龙倒笑了:“打不服,别担心,我不打你,留下伤口不好交待。”摸摸尹军头:“晚上咱们再聊,我见过的人渣多了,整不服你,还能在这儿当师父?”
区华子见李金回来,迎上前:“李师父,那两个孩子怎么样?”
李金道:“不关我们事。”
区华子道:“那位师父,因为踢打其中一个孩子,被教头打了一记耳光,我看他很恼火。”
李金扬眉:“是吗?踢断骨头了?”
区华子摇摇头:“我看没有。”
李金纳闷:“那教头为啥打他?”
区华子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
李金道:“我没见他过激过。他要是过激倒好了。”冷笑:“我就知道,白天打不服的小子们,过一夜就都老实了,跟被抽了脊梁骨似的。”
区华子一惊:“这么说,他确实有问题?”
李金看他一会儿:“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来教功夫?”
区华子道:“不不,我只是感觉到,他可能会做过格的事。”
李金道:“兄弟,在这儿想过好点,就别管别人闲事。”
区华子道:“他们只是十几岁的孩子。”
李金道:“这里的孩子有很多种,多数是魔教自家孤儿,还有一些,是敌人的,交到小侯那儿的,多半是战俘,你明白了吗?”
区华子半晌点点头:“可是,这些孩子好象是一起的,却只有两个交给他,一半交给你,咱们这里的孩子,是什么人?”
李金无奈地:“来历不明的人。那两个给小侯,因为他们刺头,让小侯收拾一下,可能过两天,又落我这儿了。”
区华子问:“你知道,他会怎么做吗?”
李金摇头:“与我无干。”
区华子问:“你这儿,有在他那呆过的孩子吗?”
李金看他一会儿:“陈兄,你是教主派来的?”
区华子道:“当然。”
李金沉默一会儿:“我不知道,你自己问吧。”
李金看一眼鸟皇:“你过来。”
鸟皇跟过去:“我会闭嘴。”
李金看她一会儿:“你在我这儿过得还可以,别把自己弄到更糟的地方去。”
鸟皇点头,轻声:“多谢。”
李金轻声:“他离开了,没别人知道,你就这么藏下去吧,千万别声张,别再出意外。”
鸟皇忽然低下头:“我不会给你惹麻烦。”
李金点点头。
半晌,李金问:“小侯对你干了什么?”
鸟皇抬起头,看着李金,目光空洞,什么也没说。
李金道:“那么,那次病死的那个是怎么回事?”
鸟皇道:“把狗屎塞到人嘴里再堵住嘴,呕吐物和狗屎都从鼻子里喷出来,又呛又咳,直到他憋得昏过去,可能是呕吐物吸到肺子里,发烧窒息”
李金挥挥手,别说了,我不想听了:“那个陈庆华挺奇怪的,如果你想整姓侯的,也许是个机会,不过他是教主派来的,你还是别露面的好。”
鸟皇静静地:“他没对我干什么。”
李金沉默。可是他刚接手鸟皇时,她看起来半疯半傻不吃不动。李金叫了医生查她,确定她没受到任何侵犯与虐待,完全无法解释她的状态。她也从不肯说,她经历了什么。侯启龙的解释是,过度脆弱与任性。可是鸟皇看起来意志极端坚强,一点脆弱与任性的样子也没有。这世界上很多虐待是不露痕迹的。
手腕被吊得很痛,后背的鞭伤倒可以忍受。尹军微微发抖,他咬着嘴唇,看着安志。安志苦笑,死小子,就因为你不肯答应一声,咱们死的有多不值啊。不过,同看着你死相比,我更愿意陪着你,不能免你痛苦,希望能免你孤单。
尹军轻声:“对不起。”
安志道:“至少,我确实陪着你。”
尹军道:“谁要你陪。”
安志道:“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