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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有什么难的?谁不会长大呢?
不过冷冷一笑,我要那个人死。然后一点点谋划,杀掉一个人比救活一个人容易多了,也有趣多了。
人们所说的成熟,其实是一种懒惰吧。大家都这么做,免了以后麻烦。至于感情
一行人终于回到问天堡。
帅望深居内殿,人也安静了,工作也认真了,态度也端正了,等闲不同人说笑,永恒的从容淡定,一副荣辱不惊,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样子。
冷平讶异之下,简直不知所措了,韦猴子这是瞬间长大了,还是剥出表皮露出本相了?
帅望把冷平一直留在内殿,只说让他侍候两天。到交换俘虏的时候自会送他回去。冷平心知他是怕魔教再有人对他不利,回想从前,这位老大就一直为别人想的很周到,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周到总还伴着一大堆玩笑嘲弄,所以自己不觉得。
韦帅望从不述说自己伤势多重,总一副什么事没有的样子,修习内力时,豆大的汗珠却不住地滚下来。
冷平呆看着韦帅望没有表情的脸,是痛吗?你眉头都不皱?那些满地打滚的惨叫又是什么?闹着玩吗?
当然不是,次一等的疼痛才让人想嚎叫想打滚,痛极了,就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
痛极了冷极了,不过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不动,等到有力气动的时候,才慢慢起来,说一声“水”,然后让众人出去。
自己躲在屋里舔伤口?
不,累得只想睡觉。
没有力气去拉被子,就冰冷地躺在地那儿,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
冷平倒底没太多交往,几次鼓起勇气,终于问:“你冷吗?”
帅望笑笑:“还好。”
冷平给他盖上被子,他轻声:“有劳了。”倒费力爬起来,自己接过来自己整好被子再躺下。
冷平听见他喘气声都急促了,抓着被子的手都在发抖,才确信他身上的冷汗是痛的,不是自然排毒呢。
然后不过四五个小时,韦帅望就爬起来,洗漱干净,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先看折子,再召见手下。
然后冷平发现,不只是自己惊讶,别人也惊讶。
最先召进来的是李唐,李唐一向守规矩,大礼参拜之后,低头等着。
韦帅望道:“李堂主,免礼,请起。来人,看坐。”温和地:“李堂主,坐下说吧。”
李唐抬起眼睛看韦帅望那一眼,就让冷平觉得,哟,他有点惊讶。
李唐欠身,道过谢,坐下:“教主有何吩咐?”
帅望想了一会儿:“本来,把副教主格出教门,这么大事,我应该同大堂主先通个气,只是身受重伤,精力不够了,行事难免有疏漏之处。大堂主担待些。”
李唐忽然间觉得屁股下面好象着火了,起身再次跪下:“教主哪里话,李唐行事不当,至使教里损失惨重,请教主降罪。”
帅望沉默一会儿:“这件事,堂主你负有不可推御的领导责任,我也想过,你同冷先都应予处罚,但是,一来,堂主你是教中元老,魔教能有今天,堂主你功不可没。二来,堂主在教主威望无人能及,我因情势不得已,不得不签下很多不平等条款,魔教士气低落,如再处罚教中元老,恐怕会伤到教众之心。最重要的是,魔教源自一堂,我相信,李堂主对魔教的感情,比我更深。如果堂主你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我想堂主是绝不会做出有损魔教的事,说起来,这是我德才不足以服众,也是我没同堂主好好沟通,所以,这件事,我只能堂主你个警告,请堂主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
李唐呆了一会儿,才道:“谢教主宽宏。”
帅望淡淡地:“本来,一堂这几年会平静些,冷先走后,教里需要一个压得住的副教主,我倒是想过堂主你,看来,还得过阵子,堂主考虑一下。”
李唐抬头,瞪住韦帅望,帅望没有表情地继续翻着折子,半晌,他低头:“是!”
李唐内心惊恐,他要调离我!
把我从我的地盘调走!
帅望端茶,示意李唐告退,李唐只得再拜而退。
张文闯进来:“他们说你两天没吃饭了?”
帅望道:“我大哥不肯吃,我说了陪他绝食,总得算数。”
张文那个表情啊:“可是你!”无语了,你平时不怎么说话算数啊,这种事,你倒算数了。
帅望道:“对了,你那个瓷窑,重建得怎么样了?”
张文道:“重建倒没什么问题,不过那个老家伙,居然在研究什么新产品,老子着急要货物,让他立刻给我烧出老花瓶,他居然在闹情绪!”
帅望道:“瓷窑的事,人家懂,就交给人家管,你态度尊重点,如果急着用钱周转,好好同人家商量,过两天,我去看他,如果他对你有什么意见,我可不会把专家撤职,我只会给他换个堂。”
张文噎住:“你”
帅望抬头:“去吧,同老人家道个歉,好好合作。”
张文憋气,合个屁作啊,他是老子抓来的,他就得听老子的
不过,张文再看韦帅望一眼,小韦学正常人说话时,怎么这么吓人呢,我心里可真
帅望道:“出去时,叫老扁进来,让张乃硕等着,我看下,然后把这份目录给冯博钰,让他准备我画过的这些资料送过来。让许伏虎与成禹等着,让苏孝记与贺白艳下午来见我。”
张文呆呆站了一会儿:“帅望,你受了很大刺激是不是?”
韦帅望抬头,温和地微笑:“是啊。去吧。”
张文做梦似地走出去,这个韦帅望是伪装的吧?外星人把他给寄居了吧?
扁希凡进来,帅望倒如常地招招手:“来来,没人,过来坐会儿。”
扁希凡过来,坐边上,先把脉,望闻切问一番:“教主,你昨天修习内力多久?”
帅望道:“三个时辰吧。”
扁希凡沉默一会儿:“恐怕得翻倍。”
帅望点点头:“我会安排时间。”
扁希凡见小韦这次这么听话,倒觉欣慰:“那太好了,教主恢复健康之日,也是神功大成之日。”
帅望沉默,过一会儿:“教里受了重伤的几个堂主呢?”
扁希凡道:“刘香与杨云鹤筋骨是接回来了,小心点行动也能同常人一样,只不过,剧烈运动,筋可能会受不住,再次断开。他们的内功被废得很彻底,当然可以再练,但经脉寸断,再想打通,比常人还难,他们两个的功夫又不值当功力高强的人出手。教主你千万别再发善心,虽然,损耗不了你太多,可架不住今天用一点明天用一点,你要记住,你绝对绝对不能再用了。”
帅望点头,半晌:“他们还能接受这种状况吗?”
扁希凡给他个“什么?”的表情,帅望笑了:“他们精神状态还好吗?”
扁希凡道:“姓杨的快吃成个猪了,刘香倒在半绝食。啊,教主,我好象听说你在绝食?”
帅望笑:“你打算给我强灌点饭吗?”
扁希凡道:“我不敢动教主,不过听说教主是陪着别人绝食,如果教主信得过,我倒是可以给别的人硬灌点食物。”
帅望感兴趣:“怎么灌?”
扁希凡道:“这个简单,从喉咙里插个管子直插到胃里,然后把饭菜打碎了,灌进去就得了。”
帅望眨眨眼睛:“插个管子?不太好受吧?”
扁希凡客观地:“恐怕是不太好受,我没受过,受的人都立刻就开始自己吃饭了。”
韦帅望瞪他一会儿:“滚!”
扁希凡吓一跳:“属下罪该万死。”
帅望气笑:“唉,你这个人,下去吧。”你看老扁多好,人家一点也不坏,人家只是从专业角度讨论一下可行性,人家只是不知道同情与共情是啥东西而矣。
你要问他,被他害得很惨的人:他很痛苦吧?
老扁会直诚地回答你:看他挣扎得这么厉害,应该是痛苦的。
至于,他痛苦,同老扁有关系,老扁就弄不明白了。
老扁告退,帅望又想起来:“徐子涵怎么样了?”
扁希凡道:“这小子很不错,那么重的伤也挺过来了,所有的骨头都长上了,内脏出血也愈合了,本来他不值得用贵重的草药,我看他恢复得这么好,忍不住用了点好药,估计他以后可能会经常咳嗽胃痛,别的就没什么了。这人倒奇怪,一口一口咳血块他不计较,见到我就报怨他的鼻子,又不是不通气,不过经常流个鼻涕,他倒当个要命的事。”
韦帅望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扁希凡很不快地看他一眼:“我救了他的命,他一见我就瞪着我,倒象我欠他什么似的,这有什么好笑。”
韦帅望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扁,你真没同情心!”想想那走路虎虎生风的徐子涵,一说话就吸下鼻子,然后拿出块小手帕来清理大胡子上的清汤面,韦帅望笑得趴在桌子上:“老扁,你别给他治,等我参观完的。”
扁希凡给韦帅望个严肃的表情,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会儿的小韦,好象更正常一点。
帅望挥挥手:“你快走,我要笑死了。”
如果老扁知道,他是唯一能让韦帅望大笑的人,一定会深感荣幸的。
下一个人没进来前,帅望趴在桌上歇会儿,大笑挺消耗体力的,他轻声:“水。”
冷平去倒杯水来,递给帅望,看帅望喝完,终于忍不住:“你,真的不吃点东西?”
帅望道:“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硬灌吧?”
冷平沉默一会儿:“我,我想,我去同他谈谈吧。”
帅望点点头:“行不行,我先谢谢了。”
冷平半晌:“天下这么大”其实冷家好象没必要,这样打压别的教派。
帅望温和地:“天大地大,大家抢的是好地盘。这是正常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什么。”
冷平欠身:“那么,教主容我暂退。”
帅望也欠欠身:“有劳了。”
冷平微微抬头,看一眼韦帅望,忽然间觉得鼻子一酸,这次倒不是为自己,而是韦帅望那个平和的表情让他想哭。
这样的韦帅望不就是他最敬重的那种人吗?他却想大哭一场,真想过去摇摇韦帅望,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他还记得当年韦帅望吃了不能运用功夫的毒药,毒发时疼痛难忍,下人说,他破口大骂冷良是个废物白痴,然后把冷良的屋子砸个粉碎,如果不是最后痛昏过去了,他还要点把火烧了冷良的屋子呢。
冷平当时心里那个鄙视啊,恃宠生骄不就是说这种人吗?
结果人家在他面前痛得冷汗淋淋,还笑笑呢。是,是恃宠生骄,不等于人家没人宠时不坚强。也许人家还觉得你不配看他软弱的那一面呢。恃宠生骄,可全天下也就韦帅望敢去砸冷良的屋子,还有谁敢?砸完人家冷良还小心翼翼给他治,就是这个最难得,冷掌门恐怕也不敢去砸完人家屋子再晕倒在人家屋里。
冷平无限悲哀地,可是现在这个韦帅望
好象一下子从传奇中的童话国度被打下尘埃了,尘世中依旧他依旧光彩夺目,却没了传说中的双翼。
冷平站在门口,端着一碗粥,看着躺在床上的桑成,微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