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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晨龙怒道:“你你你,你他妈的休想”转身扑出去:“梅千岁救命,不管你要去哪,求求你带着我,刀山火海”
帅望笑:“你看,平时没人去的苦差事,我一来,大家都奔勇向前了。”
于飞“嗤”地一声笑出来:“你平时可真是个祸害啊。”
帅望笑:“其实我一开始没想捉弄人,他们一见我懒洋洋就给我个不屑的眼神,我有啥办法,我不整他们他们不懂平等。”
于飞坐下,沉默一会儿:“我猜,你不懒洋洋,他们也一样会给你不屑的眼神,是不是?”
帅望愣了一会儿,笑了:“也许。”嗯,对,我的身世有问题,即使老子乖得象桑成,也得象桑成一样迟钝并且宽厚才行。实际上,如果我象韩孝那么乖,可能对不屑眼神会更敏感。
于飞沉默一会儿:“其实,你师父再喜欢你也没用,你需要你亲人的支持,而你,在冷家没有亲人。你爹虽然对你不错,但他也是个外人。能支持你的人所以”
帅望沉默一会儿:“是吗?”苦笑,如果是必然的,韩叔叔的付出就更可笑了。
于飞微笑:“你是不是最年轻的小教主?”
帅望轻叹:“我这个年纪吧,办个具体事还成,安排那么多人和事,恐怕还不稳妥。好在他们挺习惯自己管理自己。”
于飞给逗得笑出来:“你这话说得可真老成。”
帅望沉默。过了一会儿:“实话同你说,我不喜欢安排别人去干活,小唐死了,我很难过。”
于飞黯然了,韦帅望说起场面话来可真象样,估计是家学渊源,自幼耳濡目染的,一说实话,可真孩子气,我不要做将军,我怕派出去打仗的大将被人宰了,我会难过(我也干不了挥泪斩谁谁的事)。
于飞苦笑:“唐九如是个叛徒。”
帅望要待回答什么,外面已有人报:“扁堂主求见韦教主,谁是韦教主?”
帅望无奈地伸手:“我,在这里。”
那人结结巴巴地:“韦,韦总管,您升了?”
帅望叹气:“你娘才生了呢!快给我滚!”
扁希凡进来:“二十四堂堂主扁希凡拜见教主。”
帅望呻吟:“快给我点强效止痛药。”
老扁立刻:“是!”
黑狼无语了:“他要,你就是是是,过两天他就把自己药死了!”
扁希凡愣了愣,你咋侮辱我们教主的智商呢?双手奉上药丸,被黑狼一把抢去:“你先看看这个单子,里面是不是已经加过止痛药了?”
扁希凡一看,当即就怀疑韦帅望的智商了:“教主,你吃过这个药,应该再过四个时辰再服止痛药”看看黑狼,到时间了吗?
帅望呻吟:“我吃的那个不好使。”
黑狼把药丸放怀里:“再哼哼信不信我踩你一脚。”
帅望叹气:“那么,老扁,有啥好吃的吗?”
扁希凡眨眨眼,假装没听到:“教主,我看下你的脉象可好?”
帅望沉默一会儿:“不用了。”
扁希凡瞪眼:“教主?”怎么了?你不信任我了?
帅望一挥手:“别的人呢?”
扁希凡道:“正在赶过来。”
帅望道:“过来。”
扁希凡上前:“教主。”
帅望轻声:“如果我功夫全失,教里有些人,是不是会有什么举动?”
扁希凡跪下:“属下只能保证自己。”
帅望微微叹气:“我想也是。”
扁希凡轻声:“冷先对故主一向忠诚。张文这个人,我觉得还是可信的。三堂主人很直爽,如果有什么意见,多半会直说。六堂堂主很正直,相较于其它人来说。我对其它人不太了解”
帅望道:“什么也别说。我会装成很厉害的样子。”
于飞忍不住笑了。
帅望也笑:“我装得很象,是不是?”
于飞点点头。
帅望道:“给我止痛药。”
扁希凡沉默一会儿:“半粒。”
帅望点头。
黑狼道:“帅望,你不能再坚持。扁堂主,你看下他的脉象。”
帅望轻声:“病死要很久时间,被人刺杀瞬间完蛋。”
黑狼沉默一会儿,把止痛药交给韦帅望:“过会儿再吃,他们不会这么快来。帅望,保证你会活下去!”
帅望轻轻握住他的手,笑笑:“好。”
于飞愣一会儿:“帅望,你在说真的吗?”
帅望笑笑:“当然,我死前还有一个愿望”
于飞呆呆地:“什么?”不,不是真的。
帅望道:“我还没被南国美女吻过”
于飞愣了一会儿,终于涨红了脸,怒吼:“你去死!你去死!该死的韦帅望!”
黑狼长叹一声,韦帅望有时候真恶心。
不过如果是芙瑶,大约会过去吻他吧?那个大女人能看透韦帅望——韦帅望的笑嘻嘻里的悲哀。
小于飞不是韦帅望的灵魂知音,所以,黑狼道:“你再调戏人家,我就揍你。”
帅望叹气:“别揍上半身,我骨折了,别揍下半身,那里有重要器官。”
黑狼狠狠地踩了他的脚,韦帅望惨叫。
扁希凡叹气,韦帅望真需要麻药。
梅欢披甲而来,帅望摇摇头:“你想沉底啊?那都是水,你掉到水里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梅欢气道:“我干嘛要掉到水里?”
帅望轻声:“你要打扮得亲民一点,亲爱的,他们会认为我们趁机虚而入,我们要表现得,我们打算与他们共度难关。”
梅欢想了想:“你说得对。”
帅望笑:“别穿裙子去,我们得表明身份。”
帅望道:“我们还想尽量表明,我们想要的是一个城,不是一个荒地。因为,尽管这事是我干的,但是,不是你们干的,你们要表明这不是你们希望的结果。你们很在乎紫蒙城,紫蒙城的人,甚至,可以表明你们在乎紫蒙城的国民生产总值与税收,总之,就是表明你们一点也不想炸了紫蒙城。明白吗?”
梅欢点头:“明白了。”
帅望道:“都是我的错,不是你们的。所以,不必疚愧。”
梅欢过去握住帅望的手,半晌:“我尽量做到。”
帅望紧紧握住她的手:“替我,尽力。”
梅欢点点头。
梅子诚与陈一柏这里才赶过来:“小韦!你炸了紫蒙城!”
帅望往后一倒:“是我。”
梅子诚道:“我们现在应该直接取道开州,免得他们准备”
帅望用被子盖住头。
陈一柏道:“帅望,你要运粮草过去干什么?”
帅望轻哼:“救灾。”
陈一柏沉默一会儿:“真的救灾?”
帅望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真诚的眼睛:“是的。”
陈一柏道:“我们会被误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实际上,我们正打算这么做。”
帅望沉默一会儿:“长远来看,那不是一个好主意。”
陈一柏道:“我很想听你的意见。”
帅望道:“如果你们现在真心真意地去救灾,会对以后那几个州的人们释放一个友好信号,只是城池易主,不是被侵略了。这比趁人之危夺下一个城,有更大好处,毕竟,我们以后,还要统治他们,这种统治需要配合。而被激怒的人,需要血腥镇压。血腥镇压会导致经济上的毁灭性打击,这不是我们想要这几个城的初衷。”
陈一柏沉默一会儿:“你确信,我们用我们的口粮去救敌人,会让以后的战争更容易?”
帅望内心微叹,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我尚未成年他诚恳地点点头。
陈一柏道:“好吧,我同意。”
梅子诚愕然:“小陈”你变节得好快。
陈一柏道:“子诚,我已经第二次同意你妹妹了,而且,上次我错了。对不起,或者,你真的比较适合做三军统帅。我这个人,不太有原则。所以,我觉得,你可以不把当元帅,只是作为朋友,咱们讨论一下,我觉得小韦说得有道理。”
梅子诚叹气:“我当然知道这样做不道义,但是,兵不厌诈,这是个最好的机会!我们可以以最小的伤亡压下开州城,然后,我们可以用开州的粮食来救济灾民,我们可以不饿肚子,我们的士兵,也是人!”
帅望轻声:“南国的人仍在,如果他们认为被骗了,他们会报复的。请暂停进攻开州,我去南国解决南国大侠的事。”
梅子诚沉默一会儿:“这是一场战争,记得吗?”
帅望点头:“如果我解决不了,我们会同南国大侠开战的。不会让他们刺杀非武林人士。”
外面传来喧哗声,然后冷先直冲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人,盛将军。
盛晨龙愤怒地:“放开我,韦帅望就在帐子里,你拎着我干什么?”
冷先松开手,抢过来:“帅望!你还好吧?”微微惊恐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韦帅望。
帅望吃下半粒药丸,笑问:“还活着。别人呢?“
冷先道:“马上过来,李唐组织了一只军队,张文准备了很多自愿携带炸药的人。”
帅望对炸药二字微微打个寒颤:“噢,噢。”
冷先醒过来:“属下冷先,拜见教主,教主恕我失礼。”
帅望笑:“滚过来,去告诉他们,低调点,我没事,我召集你们来,不是为了打仗。”
冷先愕然:“是紧急召唤!”
帅望望天,我还要重复多少遍
61,济世救人()
61,济世救人
湖堰被炸,水淹了紫蒙城。
帅望道:“一会儿,你就负责转述这句话。”
冷先面容凝重,看看韦帅望,看看披挂着的梅欢:“水淹七军?”有点意外,我还以为韦帅望不会这么干,为国为民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何必干了这种事,又一脸悲凄,不想干就不要干嘛。
梅欢道:“不,我们去救人。你们聊着,我们走了。”
转头:“大哥,你爱同意不同意,反正元帅同意了,我是太子妃,品位比你高,就算不比你高,粮是我抢的,你把我抢的粮食交出来!”
把梅子诚气得:“你你你,你高个屁!”
梅欢道:“冲撞本王妃,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堵上嘴扔帐篷里?”
梅子诚气结无语了,人家小梅欢不是弱质纤纤,两只玉手一较劲真能把他拎起来。
梅欢一挥手:“走!”
陈一柏忍笑跟随,盛晨龙耗子一样跟在梅欢身边溜了。
梅子诚暴跳如雷:“梅欢!你个野人!”气急败坏地跟上。
冷先愣愣地:“你不是因为帮他们打仗淹的城?”
帅望再一次拿被子蒙住头,哼哼,我哼哼。我懒得说,我又困又累我要睡觉。
黑狼道:“可能是唐九如炸的,帅望,我赶过来时看到有人往山那边走,远远看看,有点象唐九如,不过,那人一直窝着身子,离的又远,我不确定。另外一个人,南边人的个头举止,我打听过,同霍承天大致一样,不过,离得远,只能是估计。我听韩掌门问话的意思,是想知道霍承天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押着唐九如去炸湖的可能就是他。那两个人都炸死了,帅望,这事死无对证了,可能就会安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