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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道:“我派他去杀人灭口了。”
冷若雪微嗔:“帅望哥哥!”
帅望无奈,你的春风吹遍大地,我冰冷的灵魂为你溶化,只得笑道:“军中机密啊,不能乱说。我派他去余国买粮草,免得把这几万人全饿死。”
冷迪瞪眼,看了韦帅望半天:“军中无粮,你还点菜?”
韦帅望拿起一块米糕:“这是我自己花钱雇人快马从五百里外运过来的啊,我花自己的钱,又没吃他们的。实际上,我要是不跑来帮他们忙,我还用不着花那么多银子雇人运东西呢,我这是自备路费来助人为乐啊。”伸手给于飞一块点心:“看,我不但帮他们抓刺客,还替他们养活刺客呢!你见过象我这么周到这么好的人吗?”殷勤地让于飞:“这个好吃,真的,我刚才吃了十多块,这种栗茸的最香。”转回头继续:“当然了,我认为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表扬我了。”
冷迪呆了一会儿,也开始混乱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如果是来助人为乐的,倒底是应该同甘共苦吃人家不多的粮食,还是自备美食把饿得半死的人再气个半死。
难怪那个可怜的姓盛的家伙,会被气得直哆嗦。
还有,咱们是应该夸他优待俘虏,还是该把这一见到美女就行行行的小子拎出去揍一顿。
冷迪无奈地:“帅望,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管你看起来,同好人差距有多远。我也理解你为朋友复仇的心。只不过,我是个捕头,我的职责就是寻求真相。”
帅望一边舔手指一边无限羡慕地:“啊,那你多爽啊,我每次一寻求真相就被揍得半死。”
冷迪鲠住,终于无奈地笑了:“看来,我在你这儿是不可能套出什么实话来了。我去找南家兄弟谈谈。本来,我觉得那孩子受人利用,挺可怜的。”
帅望终于抬起头:“你来问我不要紧,没有证据,别让小孩子承受他人的不信任。”
冷迪看着他:“你关心他?”
帅望微微一笑:“谁小时候没遇到过父母亲人怀疑的目光,那确是伤痛记忆,让人印象深刻。”
冷迪从韦帅望这儿一个破绽也没找到,只得无功而返。
冷若雪问:“我觉得不是帅望哥哥。”
冷迪道:“一定是他。他对我们太耐心了。”
冷若雪愣了一会儿:“怎么办?”
冷迪道:“你去监视那个卖馕的,看有没有人会同他接触,如果韦帅望同这件事有关系,他知道哪儿出了妣漏,也许会来灭口,或者,至少收买证人。”
冷迪来到白家镇,周振与南家人等,在白芒下葬后就要离开,一时间,此时正收拾行李。
冷迪远远站在楼梯口,看到走廊上游手好闲的南朝。
南朝一愣。
冷迪向他点点头,手指外面,示意出去说话。
南朝没有表情地看他一会儿,点点头。冷迪到外面等,他不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小和尚挺在意这座庙的。
南朝出门,神态已自如:“还以为冷大侠已经走了。”
冷迪道:“我们边走边谈。”
南朝微笑点头。指甲已刺进掌心,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想要一个完好的家吗?你必须冷静下来,没关系,你可以用死亡终结一切,你可以死于意外,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冷迪问:“你同韦帅望怎么认识的?”
南朝想了想:“他同我三哥比武,欺辱我三哥,我扔石头砸他,他骂我丫头养的。就这么认识的。”
冷迪默了,你们结交的过程真别致。
冷迪内心纳闷,我就没见过这样遇到一个得罪一个,这么嚣张这么损的人,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居然不但没引起公愤,好象大家还挺喜欢他。
冷迪问:“你们兄弟同韦帅望交情好吗?”
南朝笑了:“你说呢?”
冷迪看着南朝一脸真实的讥诮,心想,你们的反应还挺正常。
冷迪道:“我听说韦帅望帮过南家忙。”
南朝道:“这你得问我二哥去,我二哥挺厚道的人,要是受了谁的恩惠,绝不会死咬牙不说的,可他就是不告诉我们韦帅望为啥要帮我们。我也一直很好奇。所以,虽然他帮了我们,你说他是好人,我死也不信。”
冷迪默默,我也不信。
冷迪缓缓道:“那么,你们南家会不会因为,你们欠了韦帅望什么,而不得不为韦帅望做点什么呢?而这件事,由年纪最小的你来做,最不引人注意。”
南朝站住,半晌:“因为他抢了我的干粮,我们南家要承担身败名裂的后果吗?如果你在没有事实的情况下,用怀疑玷污南家的名声,我会用你的生命或者我的生命来洗白它。”
冷迪道:“我找到你买馕的那家店,店伙计看到你往面团里放药。”
南朝呆住,半晌:“不可能,他说谎。你威胁他,或者你利诱他,他说谎!”
冷迪笑了:“我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做?”
南朝瞪着他:“制造冤案的都同冤死者无冤无仇,为什么?为了清天大老爷的名声,为了破案律,为了你相信某人有罪,为了证明你的怀疑是对的。你有没有威胁他?”
冷迪道:“我没有。”
南朝问:“你有没有给他银子?告诉他,说点什么银子就是他的。”
冷迪无语了。
呃
南朝道:“有人会为十五两银子杀人,有人会为了二两银子卖女儿到妓院,如果你许诺过给银子,有些人,什么谎都敢说。你给他银子了?”有些人不给钱,啥话也不会告诉你的。所以,你给钱了。
冷迪沉默一会儿:“是,一两银子,他告诉我,双倍的盐糖油,还有你加了些不知名的东西。如果你确定你没放毒,让大家评判这份证词的可靠性吧。”
南朝静静看过来的目光,动了杀机。
冷迪道:“还有,别以为毒药放的少,就查不出来,我会把馕泡在水里,过滤出毒水,再蒸发部份水份,然后喂给体形小的动物,通过观察小动物的反应,解剖后的内脏中毒情状推断出是何种毒药。”
南朝看了冷迪一会儿,转身看到一家豆腐店,拿出两个铜板:“老板,我不要豆腐,你把这盘子里豆腐流出来的汁帮我加热一下。”
那老板莫名其妙,不过锅就在边上,二文钱能买好几块豆腐,他就笑一声:“头一次遇到您这样的买主。”
冷迪微微脸红了,小看南家这小兔崽子了。
南朝把蒸发得只剩一半的豆腐水放凉,转身上树抓下只麻雀,把豆腐水硬灌下去,片刻那只麻雀抽搐着死了,南朝问:“这只鸟为什么死了?”
冷迪叹气:“卤水中毒。”
南朝问:“这家店卖的是毒豆腐?”
冷迪沉默。
南朝道:“面饼里多半放有草木灰或者碱,过滤蒸发后,一样毒死小动物。甚至只是给这只鸟喂盐水,它也会死。你用这种方法定我的罪,然后觉得自己是青天?”
冷迪良久道:“但是,我可以知道,你放了什么,如果是碱,会有食道腐蚀,如果不是,我会查出来是什么。”
南朝道:“不管是什么,白芒是因为中毒而死的吗?”
冷迪道:“我会知道的。”
冷迪挫败地转身而去。
南朝紧握剑柄,半晌:“冷捕头!”
冷迪站住。
南朝问:“你很想知道真相?”
冷迪回身,你想告诉我吗?
南朝微笑:“我们做个交易。”
冷迪道:“我不同凶犯做交易。”
南朝道:“我告诉你真相,你可以用我证词判我死,但是,别告诉不必要知道的人。”
冷迪半晌:“不必要知道,指的是谁?”
南朝道:“你自己做判断。”
冷迪沉默一会儿,他自己做判断,等于对他没限制,良久:“好,你说吧。”
南朝伸手递给冷迪一丸药:“颠茄草粉加草木灰,治胃痛的。”
冷迪轻轻捏碎,灰白色,药香味,沾一点放嘴里,一点没错,治胃病的老方子。
南朝道:“我经常加在干粮里,天冷,喝凉水吃干粮容易胃痛。当然,不痛的时候吃,也很舒服。”慢慢垂下眼睛。
冷迪良久问:“白芒打伤你的手指?”
南朝点点头:“我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脚。我讨厌他,所以,他疯了似的吃,我只说一句会撑死的。我以为,他顶多只会上吐下泻,或者积食,或者病几天。没想到,他回家之后,会接着吃喝。我只是,讨厌他,我没想他死。”
冷迪道:“你知道这药会让胃肠蠕动减缓,积食,不消化,而且感觉不到疼痛。”
南朝良久道:“我知道消化会变慢,吃的东西比较顶饿,还有,止痛。”
冷迪道:“你在白家,没担心过他会死吗?”
南朝垂下眼睛:“有过这个念头。我想提醒他,但是,他坐在主席上,旁边都是长辈,我觉得再说,我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死。后来,我喝多了,半路就被三哥送回房去了。早上起来,他已经死了,我不敢告诉别人。”
冷迪沉默,居然真的跟韦帅望没关系?我还是第一次错信了自己的直觉。
巧合?
可是目前为止,一切证据显示,真相就是这样了。一切都合上了。这小子掺了胃药的食物导致白芒的死亡,但是,吃了那种食物而死亡不是必然结果,那甚至不是毒药。案子查清了,怎么处置,是韩掌门的事了。
冷迪道:“叫你家长过来。”
南朝脸色顿时惨白:“你答应过!”
冷迪道:“我告诉你我觉得有必要告诉谁,韩掌门,我受他所托,要告诉他真相,至于他把真相怎么公布,是他的事。还有,你的家长。你明知有死亡的危险而不做任何事,你需要管教。你自己选择,是我公布真相,还是你自己去找你家长过来。”
良久,南朝转身,不远处,就站着南朔。
南朝站在那儿,看着南朔。
冷迪向南朔点点头。
南朔走过来:“我听见了。”
冷迪微微诧异,同小朝争得太专注了,竟然没觉得身后一直有人跟着。这南家老三的功夫也不错啊。
南朔看着南朝,我知道你有事!你不是没想到,你是很乐于见到白芒死。南朔咬紧牙,锥心之痛。一向打打闹闹,小弟的恶作剧虽然让他生气,他也只觉得小弟不过是淘气。这可是杀人啊!不过是同人打了一仗,一点嫌恶,竟下毒手!
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冷迪向南朔点点头:“南少侠,你听到了,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事情虽然是意外,令弟坐视他人死亡,而且在事后百般抵赖,反咬证人说谎,品性顽劣至极。南少侠也是在冷家做事的人,相信韩掌门会同你谈这件事。把令弟带回去好好管教,以免将来走上歧途,悔之晚矣。”
南朔深揖一礼,半晌才抬头:“多谢捕头大人给南家留个脸面,南朔感激不尽。”
冷迪见这少年通情达理,南朝看起来对他兄长也甚畏惧,也就点点头,认为自己尽到通知家长的义务了。
基本事实清楚,可以去回复韩掌门了。至于白家,白芒确实是撑死的,南朝的行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