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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真,你怎么了?”
像是做了可怕的梦。
她浑身都有些颤抖。
席皑霖淡淡的声音贴合她的耳朵问,孔令真依然陷入在自己的梦中,那种恐惧的感觉萦绕在她的周身四处。
“不要”
她低低的声音吼着。
像是极其痛苦。
席皑霖感觉到了她的恐慌,女人在梦里似乎经历着极其可怕的事情。
“不要,不要”
他推开孔令真想要将她给弄醒。
孔令真浑身僵硬,细白的手指头微微的收紧,因为用力骨节处也是微微突出,修剪好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肉中,她似乎自己将自己困在了那个可怕的梦魇里,不肯清醒过来。
亦或者是,她被那种痛苦缠绕着,无法脱身。
那可怕的东西,曾经深深地困扰过她。
“孔令真,你给我醒过来!”男人发了狠,他一手掐着孔令真的下颚,猛地用力,孔令真顿时从那个可怕的梦中清醒,她浑身微微颤抖软软的倒在他的怀中,额头上全是汗水。
“疼”
“刚刚做恶梦了?”他低了声音,突然心疼怀中的女人。从前的千金小姐,到现在平凡的孔令真。以前的孔令真过的是奢靡的生活,而现在的她,独立又顽强,不是温室的花朵,而是路边山野处的野草,风吹雨打总能够活下来。
“嗯”她拖长了尾音,犹似沉浸在刚刚那个可怕又无法逃脱的梦中。
半刻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被他半捧在怀中,她迅速的想要逃离他的怀抱,还未逃出,男人将她重新拉回去,压低着眸子望着面前的女人。
他发现一个问题,孔令真总是会做噩梦,有几次他半夜醒过来都发现她在做噩梦,醒过来后又很快的睡过去。孔令真眼神空洞的样子有些吓人,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快速平复下来。大口的吞咽着唾液,想将脑海里那些可怕的片段抹掉。
只是,越想,那些可怕的片段越是挥之不去。
哥哥,妈妈还是那间黑屋子,她被关在那里无数日子,经受了无数的折磨那段日子,她行走在绝望的边缘。
那些人变着法子折磨她,他们总是知道如何折磨,一点点的击溃她最后的防线。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不停地在经受折磨却无法死。其实,她现在何尝不是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里,是心受折磨。一想,她觉得自己的头疼的更加厉害了。
“乖乖的待着,跑什么?”他有那么可怕?
一醒过来就想着要逃跑,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拧着。而孔令真面色苍白的鬼样子让他更觉得奇怪,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她的头顶,不轻不重的按着。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她的难受,“这样舒服些了吗?”
指腹轻轻地糅合着疼痛处。
席皑霖的力道刚刚好,她被困在他的怀中,闻到了男人熟悉的香水味道,她不安分的心也渐渐地安抚下来,乖乖的躺在他的胸前。
只是那些可怕的东西依然萦绕着她,那些事情虽然过去了,但是留下的阴影去永远无法在脑海中抹掉。她试图想去遗忘,但是满身的伤让她忘不掉。
再未做美容手术前,她那具身体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手术无法根除的地方,她才用了纹身将那些丑陋的疤痕给遮盖掉。
“好了,不就是做了个噩梦,多大人了,还怕做梦?”怀中的女人,身体已经是紧绷的。
“”孔令真听到他的话却只想冷笑。
她怕?
她为什么会怕,还不是拜你最爱的女人所赐?
“呵呵,关你屁事。”孔令真忍着疼痛一把将人给推开。
她刚刚很想说——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日复一日的折磨你,折磨你的心智,将你最后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击溃,你还能坐在这里风轻云淡的说话吗?
可随后一想,说了有什么用。
他也不会信,也不会心疼。
说出去,也不过是让人觉得她可笑,觉得她最有应得而已。
所以孔令真偏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席皑霖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刚刚还窝在他面前乖乖的听话,这才多久就翻脸不认人了,狗脾气!
不过,楚轩的话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孔令真的心理疾病很严重,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她经历过我们无法想象的东西。
那次,医生给孔令真催眠,试图洗掉她的记忆,但是孔令真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承受过来,清洗记忆并没有成功。
所以,在她离开他的视线,消失的那几年里面,孔令真到底经历过什么。
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顿时,他忽然觉得,曾经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的女人,现在是这样的遥远
他被她隔离在世界之外,许多许多的事情,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的。
孔令真抱着双臂坐在一边,额头上的头发被汗水浸湿,刚刚出了一身冷汗,此刻觉得浑身都冷的厉害,她抱着双臂呈现出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现在睡觉她都习惯性的以这个姿势入睡,像是随时在抵抗着谁靠近一般。
席皑霖拿了纸巾过来,伸手将孔令真给半抱在怀中,她努力的压制着脑海里的纷乱。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剥开她的头发,分别在两边。随后他用纸巾擦拭干净孔令真额头上的冷汗。
孔曦儿坐在一边一直都冷眼观摩着旁边的一切。
宋雅欣则是坐在褚星辰的身边,看起来褚星辰很关切孔令真,他们认识了很久。
在褚星辰离开香城的几年时间里,他一直都和孔令真在一起。那个女孩子很坦荡的跟她说,他们之间除了朋友关系外,没有任何关系。
宋雅欣相信,不过,褚星辰并不是这样认为。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错的人也不是孔令真。只是,感情的事情或许真的不能够勉强。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眼神是无法欺骗人的,褚星辰看着孔令真的时候,很深情。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的面前。
第111章()
而褚星辰当她不过是妹妹而已。
“七哥。”宋雅欣找回了自己的思维,轻声的呼唤男人的名字。
一直以来她都是叫七哥的,从小到大都是叫七哥。
宋雅欣软软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褚星辰收回自己的思绪回头看身边的宋雅欣,不知道是谁定的机票,这样安排位置。他有些不耐烦,清俊的脸上微微的的藏着些怒意。
“有事?”
他冷漠的声音让宋雅欣心头一疼,不过这种疼痛她已经习惯了。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极快的掩饰了自己的那种失落和伤感。她也是宋家的女儿,也有自己内心的自尊,家里面的人从小就告诉她,七哥是你未来的老公。她从小都和褚星辰一起玩闹,小时候她也跟褚星辰说,以后我要嫁给你,做你妻子。
褚星辰也会笑,回答说好。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也是这样冷漠了。
她也有自己的自尊,他不要她,她也不要嫁的。“七哥,你很爱她吧?”
“嗯。”当他看见有人欺负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挺身而出,去保护她。
“我知道了。”突然间心脏处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宋雅欣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很好,心中有人的男人,不用去等待。那么漫长的等待什么时候是个头。“七哥,以后你不用逃离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褚星辰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打算去进修,我学的是服装设计,想要成为一个时装设计师,我还年轻,其实我也不想要将自己困在婚姻的牢笼里面,听着家里的安排结婚。我会离开的,也会跟爸爸说,是我不想要嫁了。”
不是你不娶我,而是我不想要嫁。
这是女人的自尊。
她才不要求着一个人娶她。
“我不是姐姐,姐姐爱易连恺,所以就算是易连恺不喜欢她,她也要嫁,我要嫁人,当然是要嫁给一个愿意娶我,愿意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所以以后你不用觉得为难。”
宋雅欣笑了笑,偷偷地将手指上那个订婚戒指给取了下来。
从订婚开始,她就戴着戒指等他回来。
现在也应该取下来了。
说完之后,宋雅欣坦然的笑了笑。望着身边男人的侧脸,曾经她最爱的男人,如今,她要学着放下了。
飞机缓缓地降落后,大家都有序的走出了机舱。
孔令真解开安全带之后便往外面走,机舱里的空气让她闻着很难受,只想要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
而席皑霖见到她快步离开的身影,也快步跟了过去。
“席皑霖——”孔曦儿见状,也自然是极快的走过去,紧紧地跟随席皑霖。
孔令中出来后,新鲜空气涌入进自己的肺腑,她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飞机餐很难吃,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很饿。澳大利亚的天气果然很晴朗,天空很蓝,连着心情也好起来。
如果头不是那么痛的话。
席皑霖大步的跟上孔令真,担心她是因为晕机产生了不良反应所以才跑的这么快。
“孔令真。”席皑霖叫她的名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他探手过来就搁在孔令真的额头,而另外一边,突然传来了吵闹声音。
他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刚刚跑的太急了,孔曦儿又穿着高跟鞋,所以走路不方便,就这么华丽丽的扭到脚了。
“席皑霖”她一手摸着脚踝,一脸可怜巴巴的抬头望着席皑霖,叫着席皑霖的名字。
身边有人想过来扶着她,她都不领情。
就在等着席皑霖过去。
——呵呵,孔曦儿是来诚心恶心她的。
知道见到她恶心,她来扰乱她的胃口,现在,她的食欲都被她成功的逼回去了。
而席皑霖回头去看了一眼孔曦儿,手还抓着孔令真呢,她甩开席皑霖的手讥笑的说,“去吧,人家不是在叫你吗?”
“我去看看。”他转身已经大步朝着孔曦儿去了。
说好的没有关系呢,说好的他们要一起好好地过呢,大概就是说说而已吧,不能当真。
在席皑霖离开后,褚星辰已经挽着笑容走过来。
孔曦儿的脚踝处钻心的疼,席皑霖伸手过来扶着她站起来,随后询问,“现在好些了吗?”
言语里面不乏关切。
“嗯,没有。”孔曦儿娇滴滴的说着,她嘟着嘴不乐意的说,“刚刚不小心崴到脚了,脚踝处很疼。”
她试着走了一下,哎呀的大叫了一声,随后双手搭在了席皑霖的身上,“真的好疼啊,我都不能走路了。”
她刚刚说完席皑霖已经抱着孔曦儿大步的往外走去,而孔曦儿则是将脑袋贴在席皑霖的胸前,得意的盯着孔令真笑了笑,那得意的样子,和一个奸计得逞的小人没有什么区别。
看到席皑霖抱着孔曦儿从自己面前经过,男人抱着女人快步直迈,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幸好这里是国外,不是国内。大部分都不认识他们。
如果是国内的话,大抵许多记者又会开始报道狗血新闻了。
“都这样了你还不跟他离婚?”褚星辰实在难以理解,孔令真到底是在想什么。
有这样喜欢他吗?
“哎,我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