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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什么弄错人?分明就是你不安好心,一看母亲生病就故意生事,巴不得气死母亲了事,你以为母亲病了你就能接管这个家,当上我们相府女主人吗?你做梦,母亲好着了,才不会让你得逞!对吧,母亲?”
这次云舒不用装了,她好笑道:“三弟妹,你这帽子也太重了吧?我可不敢接,也接不住。我进门才一个月不到,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时都留在这竹林小院儿内,何时去气过母亲了?何时又想做什么女主人了?我日子过得好好的,要这什么女主人的名头来作甚?”
卫莹莹斜她一眼,不屑的转开头:“不怕你现在巧舌如簧,我们是有证人的,有本事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儿对质,是非曲直一看就知。”
云舒好笑道:“好啊,对质就对质,我倒要亲眼看看你们怎么给我扣罪名。”
王夫人捂嘴连连咳嗽,大嫂紧张的上前去扶她:“母亲,您没事吧?”
大嫂还没碰到王夫人,就被卫莹莹一把推开:“少来假惺惺,你明明就是跟她一个鼻孔出气的,枉当初母亲那么看重你,八抬大轿把你抬进来,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转背儿就跟母亲作对,你还有良心吗你?”
大嫂被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慌得手足无措:“我……我没有啊!母亲,您……您要相信我,我从来不敢做对不起您的事啊!三弟妹,我……”
卫莹莹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她,转而对云舒道:“姓水的,没见母亲病着吗?还不快快准备软椅热茶!”
看卫莹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云舒真想抽她两巴掌后把她撵出去,她忍了又忍,努力憋出笑容来,回身吩咐丫鬟们收拾客厅准备茶水点心,还要特地为王夫人准备软垫。
等这一大群人进到客厅各自坐下,云舒院子那不小的客厅被挤得满满当当。王夫人在丫鬟的服侍下喝了汤『药』,咳嗽稍好了些,她擦擦嘴抬头看云舒和大嫂一眼,软软的挥挥手,门外两个婆子便拖了个满身是血的丫鬟进来往堂上一丢,其中一婆子道:
“禀夫人,这丫头已经承认了,谣言最初就是从她口中传出来的。”
王夫人垂眼俯视那丫鬟,声音沙哑软绵却不失威信:“丫头,你把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说个清楚,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
地上的丫鬟微微抬头,好在她脸上还是干净的,云舒仔细瞧了瞧,觉得这丫头眼熟,却不知是哪个院儿的,她微微侧头,身后的迎春低声道:“二『奶』『奶』,这是尤姨娘院子的枣儿。”''家长里短种田忙901
迎春声音随低,斜对面的尤姨娘似乎已经听到了,她站起来厉声斥责:“大胆丫鬟,你真是不要命了,连夫人的事都敢『乱』嚼舌根,还不快快老实交待,否则直接打杀了你拖出去喂狗!”
地上的丫鬟吓得身子一抖,颤巍巍道:“夫……夫人,奴婢……奴婢冤枉啊!奴婢没有『乱』传话,奴婢是今儿上午听……听二『奶』『奶』和大『奶』『奶』那么说,心里害怕,就跟大厨房一个小姐妹说了,之后再没说过半句,请夫人明察!”
王夫人白着脸捂嘴咳嗽两声,缓缓转向云舒:“二媳『妇』,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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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零二章 追查()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集中到云舒和大嫂身上,大嫂脸『色』难看的望向云舒,眼中已有几分退意,她犹豫片刻,见云舒一直不动,而王夫人严厉的视线灼得她浑身难受。
好一会儿过后,她实在顶不住了,便站起来跪到中间:“母亲,媳『妇』知错了,媳『妇』不该胡『乱』揣测,媳『妇』愿意受罚!”
看着跪在中央的大嫂,众人议论纷纷,声音虽小却也能听到几分:
“哎呀,原来是真的,你看大『奶』『奶』都认罪了!”
“大『奶』『奶』平时看着老实忠厚,没想到背地如此议论夫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家长里短种田忙902
“不一定了,你瞧二『奶』『奶』还没认罪了,说不定另有隐情了?”
“还有什么隐情,人证俱在,大『奶』『奶』都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啧啧,这次两位『奶』『奶』怕是都要受罚了!”
“不一定吧!两位『奶』『奶』都是正主子,背后有老太爷最宠信的两位孙子撑腰,夫人就算想动她们也未必能行吧?……”
听到这里,王夫人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潮』红,她一脸愤怒的瞪着大嫂和云舒二人:“好啊!你们俩身为我王家正媳『妇』,却不守『妇』道,带头编造谣言,连我这个婆婆都要中伤。你们扪心自问,自你们进门过后,我何时亏待过你们半分?你们就这么巴不得我快点儿死了你们好上位?”
大嫂闻言赶紧赔罪:“母亲息怒,媳『妇』不是故意的,媳『妇』……媳『妇』当时跟二弟妹只是说笑,只是随口说起而已,并无半分恶意,请母亲明鉴名门农家女。”
“明鉴?哼,好得很。既然你自个儿都认了罪,那你们俩,现在就去祖宗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再说吧!来人……”
“等等!”云舒突然站起来。
王夫人微微眯起眼,云舒走到大嫂身边却未跪下,只是站着微微行了个礼:“母亲,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话还没说清楚,就要我们去跪祠堂,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众人闻言诧异的望着云舒,卫莹莹跳起来:“水云舒。你别想抵赖啊!大嫂都承认了,你还装什么傻?”
云舒抬眼看卫莹莹:“哦?三弟妹,我装什么傻了。你说给我听听,我到底说了什么话成为你们口中的编造谣言了?”
“你……你说母亲害死了艾姨娘,艾姨娘的鬼魂来找……”
“住口!”王夫人又是一拍桌子,方才『潮』红的脸『色』又变得惨白,她满是血丝的双眼瞪卫莹莹一眼。转而瞪着云舒道:“事已至此,你还不认罪?”
云舒镇定的行个礼:“母亲,儿媳不知犯了何罪?母亲即便要罚,也该让媳『妇』明白。”
王夫人双眼血红的瞪着云舒,云舒毫不示弱的回望,二人的视线在空中厮杀良久。王夫人怒极反笑:“好,我就让你被罚得明明白白,免得以后你说我冤枉了你。来人。带证人。”
片刻后,除了方才那个指证云舒的那个枣儿,外面陆陆续续又进来一串丫鬟。首先是王夫人身边的美娟丫头出来道:
“夫人,今儿中午,奴婢送换洗衣服去浆洗房时听那里的婆子议论。说夫人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纠缠上了,吃不下睡不着还生了病。说不定就要不久人世了。
奴婢很生气,训斥了那几个婆子,并想把她抓回来给夫人处置,她们却说府里到处都在议论,她们只是听别人传言,我问了传言的人,她们说是段姨娘房里的骄儿。”
徐姨娘闻言先是一愣,然后赶紧到中间跪下:“夫人明察,妾身对此一无所知啊!”''家长里短种田忙902
王夫人淡淡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骄儿被叫进来,那丫头跪在地上怯生生道:“夫人饶命,奴婢是听大厨房摘菜的婆子说的。”
然后摘菜的婆子被叫来,婆子跪在地上说是听方姨娘房里的丫鬟说的。方姨娘连忙跪到堂上说自己全不知情,接着又弯弯转转扯出来十几个人,原本坐着的主子十之八九也跪到了堂上,再加传来传去的丫鬟,这客厅已经跪满,丫鬟们反而被挤到了厅外。
但最终的源头却是尤姨娘房里的枣儿,就是方才被打得满身是血的丫头。那枣儿道:“夫人,奴婢跟姨娘一起去夫人院门口等着请安,结果有位姐姐出来说夫人身子不爽利,让主子们都散了,奴婢就跟主子回了院子。
回来时,我们家姨娘邀了方姨娘来院里坐坐聊聊,让奴婢去大厨房弄些点心回来,奴婢正准备出门,听到大『奶』『奶』和二『奶』『奶』的声音,奴婢本打算出去打招呼,却听二『奶』『奶』说,说夫人原本好好的,可护国寺的和尚一来就生了病,多半就是……就是……”
王夫人气得厉声道:“别说了!”
枣儿赶紧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王夫人转眼看向云舒:“二媳『妇』,你可听清楚了?你还有何话说?”
云舒从头到尾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枣儿被王夫人打断,云舒依然没有跪下,只是站着行个礼:“母亲,媳『妇』是提过这事儿,不过媳『妇』的原话是这样的,我说:
大嫂,方才那美娟丫头说,母亲是前天开始不舒服的,护国寺的师傅们也是前天开始做法事的,你说母亲不舒服会不会跟艾姨娘那法事有关啊?莫不是艾姨娘……
到这个地方大嫂就打断了我,让我不要『乱』说话,然后我们就回院子了灭仙屠神。”
卫莹莹一拍巴掌站起来:“好啊,水云舒,果然是你,既然已经认罪,还不快快跪下!”
云舒淡淡的看她一眼,转而对王夫人道:“母亲,媳『妇』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罪,媳『妇』当时话没说话,媳『妇』想说的是,莫不是艾姨娘感念跟母亲多年的姐妹情,母亲又帮她做了法事,她一定想谢谢母亲,想去看看母亲,反而把母亲吓到了?
如果母亲是因此不舒服的话,正好护国寺的师傅们在,不如请师傅们帮母亲院子也做场法事,那样就一切平安了!
媳『妇』原本是好意,不知道为何会被下人们传成这样?清者自清,妄自揣度他人之意的不是我,而是这些狂妄刁奴。
母亲,您看看,就这么一句没说完的话而已,这些人左传右传,完全走了样儿不说,还连累了这么多主子。母亲掌管后院多年,定然知道这些刁奴之恶习,如果宁愿听信刁奴之言,却不愿相信媳『妇』这些至亲的话,媳『妇』无话可说。
母亲非要罚媳『妇』去跪祠堂的话,媳『妇』也只能认下这个冤枉罪了!”云舒说完,一提裙子跪在了大嫂身边,脸上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王夫人气得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云舒,心里早已把她千刀万剐了。卫莹莹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跳起来:“水云舒,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冤枉罪?分明就是你自个儿惹出来的事,母亲哪里冤枉你了?你……”
云舒抬眼看她:“三弟妹,不管我有罪无罪,我好歹是你二嫂,何时曾像你那般毫无教养的一遍一遍直呼其名?长嫂如母,我是你的长辈,随时都该尊称,你的教养嬷嬷没教过你么?”
卫莹莹一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瞪着云舒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客厅里静默良久,姨娘们都暗暗窥视王夫人和云舒的表情,而后面那群趴在地上的丫鬟婆子个个都是瑟瑟发抖,心里早已把云舒恨了个透,巴不得把她凌迟处死无数次。
好一阵过后,卫莹莹回头看看王夫人,想了想,过去拉着王夫人胳膊道:“母亲,您别上她的当,什么都是她在说,不管她原本什么意思,此事分明就是她开的头儿。
我才不信她会为母亲着想,丫鬟们那么传多半是听她语气里暗含此意,现在她却一推三六五。这女人太狡猾了,母亲,你要就这么放过她的话,以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