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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三人对个眼『色』,然后默契的分别走向大伯母、三婶和三婶她养母,一来略作安慰,二来询问起火缘由,三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小姑走向三婶,陈圆圆往三婶养母走去,云舒就只能去大伯母周氏身边了。周氏一身漆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比讨饭的叫花子还狼狈。云舒想了想,捡了个烂铁锅打了些水回来,掏出手帕浸湿了递到大伯母手上:
“伯母,给,擦擦脸吧!”
大伯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哎呀,我的老天爷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要烧我房子啊!老天爷啊,你不长眼啊……”
她顺手把云舒手帕拿去往脸上『摸』两把,那手帕顿时黑得看不清本『色』。云舒默默拿过手帕搓了几把再递过去,她一边哭一边擦,如此反复几次,脸上总算干净了,可那嚎哭数落声依然不止,周围还有几个说好话劝导,可似乎越劝她哭得越起劲儿。
云舒想了想,视线往周围搜索一圈:“伯母,别哭了,事已至此,再哭房子也不能回来。哎呀,你瞧,有人在你们家房子废墟里翻东西!”
伯母哭声顿时一收,噌一下站起来,一脸愤愤要冲上去干架的样子:“哪个不要脸的敢来抢我东西,我跟她拼了!”
另两个『妇』人赶紧拉住她:“周嫂子,别急、别急啊,人家不是抢你东西,人家是帮你把能用的翻出来,要不待会儿被火灰焚着了!你瞧,他们都把东西堆那儿了!”
伯母亲眼看着人家放下东西才算放了心,云舒心里暗暗好笑,大伯母就是大伯母,不管什么时候都改不了那老脾气。
云舒和另一『妇』人扶她坐下后道:“大伯母,这房子好好的怎会突然烧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下午我明明在家做饭来着,半路是听屋后有点儿响动,然后看房顶开始冒烟儿,我还以为是做饭灶里出来的烟儿了,便没往心里去,谁知那烟儿越来越多,甚至出了明火,外面有人看走水了,我才反应过来。
出来一看,哎哟,我的天啊,那正屋里浓烟滚滚,房顶轰隆一声就塌下来了!哎哟,我的家具、我的嫁妆、我的首饰、我的地契银票啊,没了,什么都没了!没了啊,这日子怎么过啊!”伯母又一手拍着大腿大声嚎哭起来。
听她这说法,起火前屋后有动静儿,且从堂屋的房顶开始烧起来的话,多半是有人故意纵火了?莫非是大伯母家得罪了什么人?大伯母虽然小气吝啬又刻薄,但她在外人面前很会装,如果得罪人到要烧他家房子那程度的话,更有可能是水云波。
对了,水云波了?一直没见他踪影了?云舒仔细搜索一番,依然不见人影儿,于是她问道:“伯母,堂哥了?怎么不见他?”
意外的是大伯母并不着急,反而哭哭啼啼道:“别跟我提那没良心的不孝子,我就当没生过这儿子,当他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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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零章 刘彩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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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这么说更让人意外,要知道他一向把那水云波当命根子一样疼着宠着,即便那厮二十来岁依然如此,兴许伯母是见烧了房子,心里难过又急得,或者水云波又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儿?
一旁的『妇』人劝道:“周嫂子啊,别这么说,这时候正是需要一家人齐心的时候,还是快快托人把云波找回来吧,说来这家以后就靠他支撑了。<;-》7k7k001”
“靠他?那个不孝的东西,今儿上午偷了我银钱东西,被我发现,我就骂了他几句,要他把东西拿出来,那不孝子不但不给,还一把将我推地上就跑了,就算要找,我也不知他跑哪儿去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哦,我怎么这么命苦哦!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不成器,如今辛苦几十年的挣下的房子家业也全都没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哦!……”''家长里短种田忙820
大伯母伤心的拍着大腿一边哭诉一边叫天,『妇』人们无法,只得低声小劝,可周氏完全止不住,大有越哭越厉害的趋势。
云舒也不知说什么好,她回头看向刘氏那方向,见刘氏已经止了哭声,正抱着她小儿子轻声安抚,而小姑则拿根棍子跑到三叔家的房屋废墟里去翻找,有能用的就扑了火翻出来拖到屋前空地上,这才一会儿功夫,她的衣服已经被染得漆黑漆黑了。
既然现在找不到人,还是赶紧清理废墟的好,兴许还能翻出些能用的东西。云舒想了想,自己也捡了根棍子准备过去帮忙,小姑看见她赶紧制止道:“别进来,云舒,当心把你裙子弄脏了,这些东西加起来都不够换你那条裙子的!”
“没事儿,我家衣服多的是。”
“嘿。你这丫头,跟你说了就听话,你要真没事儿的话就去大道上等着,看看你大伯和三叔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云舒想想也有道理,便丢了棍子穿过人群往大道方向走去。她在大道旁等了一刻钟左右,见大伯坐着牛车匆匆赶回来,云舒赶紧迎上去,大伯还没下车就喊道:“云舒,听说我们家房子着了火,是不是真的?”
“是的。大伯,你怎么才回来?”
“哎呀,别提了。我给你云秋姐买『药』去了,回来才知道消息。怎样,你伯母他们没事吧?”
“大伯别急,大家都没事,就是不见堂哥影子。听伯母说昨儿上午他就跑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儿?”
大伯从车上跳下来,大骂道:“这个孽障,等他回来老子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大伯一边骂一边急匆匆的往他家方向跑去,云舒本想跟上去,却被要钱的车夫叫住。她只好停下来给了钱,回头已不见大伯影子。
她稍稍犹豫,决定留下来等三叔。又过了一刻钟。又有两辆牛车匆匆前来,云舒紧盯着车上的人瞧,到了近前,那几个人叫她名字她才认出这些人是伯母的娘家人。
伯母几个弟弟跳下车道:“云舒,你伯母家被火烧了是不是真的?”
“是啊。已经灭了火了,人没事!”
“哎哟。好好的院子怎么会起火嘛!走走,咱们快去看看!”几人又匆匆跑了上去,云舒想跟上去,又被车夫叫住要钱,无奈她只得停下来给付钱,然后继续等三叔。
接着来的是刘氏的娘家人,一个个招呼都不打火急火燎的往上冲,这次倒没再让云舒付钱,而是刘氏大哥的女儿刘彩燕最后一个下车,慢慢整理下衣裙,付了车钱又站在路边整整头发『摸』『摸』鬓角好一番打理之后一摇一摆的准备往上走。
云舒默不作声的坐在路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刘彩燕整理完走了几步才发现云舒的存在。她望着云舒怔愣片刻,想起方才的举动被云舒全部看在眼里,她脸上微微发红。
云舒抿嘴笑笑:“彩燕妹妹,你也来了?”
刘彩燕也尴尬的笑笑:“是啊,云舒姐,你来多久了?”
“有一阵了,我来的时候房子都烧光了,现在上面很多人在帮忙,你也要去帮忙吗?”云舒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扫一眼她的窄布裙。刘彩燕低头看了看,尴尬的笑笑:“瞧我,听说小姑家出事就跟爹娘他们匆匆赶来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家长里短种田忙820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彩燕妹妹,我三叔还没回来,我在这儿等三叔,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等?”
刘彩燕想了想,欣然道:“好啊!那就一起等吧!”
二人谈话如聊天一般,没有半点儿紧张感,似乎上面那场火灾和那几个哭天抢地的『妇』人与自己完全无关一般。
云舒坐在大道旁的草地上,刘彩燕走到她身边,本想坐下,可那枯草上的黄泥让她皱起眉头,她犹豫半晌还是没能坐下去,干脆就站在云舒身边假装着急的望着大道尽头。
云舒则一手撑着脑袋神游天外,她想不明白大伯家的砖墙房子怎会起火?短短一个时辰怎会烧成那副模样,也不知大伯家到底得罪了谁?
站在云舒身边的刘彩燕看似盯着大道方向,其实她的目光一直在云舒身上打转。云舒今天穿的是翠绿『色』的绸布长裙,头上简单挽了个发髻,就用两支珠钗固定住,如此再无其他首饰,连耳坠手镯都没戴,真正是清汤寡水。
刘彩燕看到云舒的绸裙,不知觉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显然她那裙子的布料没云舒的好,样式做工都要逊『色』一些,刘彩燕不满的撇撇嘴,心里暗暗嘀咕:
“待会儿回去一定要叫娘给我重新买几匹好布,至少要比这个好。咱们家那绣娘也不行,干拿咱们那么多工钱却做不出件儿像样的衣服,嗯,回去就把她辞掉,让爹去省城给我找几个好绣娘来。”
再看云舒其他地方,啧啧,出来见人居然不戴首饰。真是白瞎她家挣那么多钱,她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翠绿玉镯,又『摸』『摸』一头繁复的发饰,非常满意。
刘彩燕如此『裸』的视线云舒如何不知,虽然不喜欢,不过她这么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以前每每有机会碰到一起,她总是用这种评估审视的目光扫描自己,次数多了都习惯了。女人天生爱攀比,没办法。就让她比去吧,只是这个时候好像有些不合时宜吧?
刘彩燕比来比去,觉得今天自己更出彩些。顿时满心欢喜。她轻咳两声,云舒没理她,依然愣愣的望着大道尽头发呆。她如此反复几次,见云舒始终不理,没办法。她只好蹲下身子,与云舒一边儿高的样子。
“云舒啊,听说你的大日子快到了,怎么还下山来?你爹娘不拦你啊?”
云舒回头看她一眼:“是啊,大伯和三叔家都遭了大灾,我担心所以下来看看。我爹娘都不知道我来了!”
“哦,这样……听说你夫家是京城的,对吗?”
“是啊!”
“哎呀。真远!要回家一趟都麻烦,关键是受了欺负还找不到人帮忙。我娘说我以后找人家的话一定要找近的,要是被欺负了,我们娘家人立马冲过去,就像我三姑一样。”
云舒呵呵笑道:“彩燕。你看我三叔那样子,欺负得了你小姑吗?倒是你小姑小时候把我们家欺负得厉害。我爹还被她害得进了大牢。”
刘彩燕顿时尴尬起来:“那……那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得!”
“这么大的事,当然记得。好在婶婶后来改过了,否则我娘的娘家也不善罢甘休的。……所以我娘常说啊,两家人结亲是为过日子,不是为谁欺负谁,谁为谁撑腰,谁找谁出气,我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的,你觉得了?”
刘彩燕脸『色』变了几变,尴尬的笑笑:“是啊,挺有道理的,不过也是为防万一嘛!”
“嗯,彩燕妹妹定亲了吗?”
提到这个彩燕颇为骄傲道:“我不着急,我娘说了,要给我挑个人品、相貌、才能样样都好的好相公,对方家境差点儿都没关系,反正我们家不缺钱,我爹娘都想把我留在家里,要是能招到个合适的上门女婿,我爹说了,咱们家的家产分一大半给我。”''家长里短种田忙820
云舒闻言颇为惊讶:“是不是啊?那要是你找个女婿的话,孩子跟谁姓了?”
“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当然跟我姓了!要不我爹娘怎么会分大半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