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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小姐你们都不在家,我找不到人商量又做不了主,觉得确实是咱们理亏,只能天天硬着头皮去求他,又催老窑叔和小虎加快进度。
一连去了四五次,洪图总算松口了。不过却是他身边一个伙计来见的我。拐弯抹角说洪图娘子缺买首饰的银子,如果我们能让他娘子高兴了。这事儿就此揭过!
我心下犹豫,问洪图娘子要多少银子买首饰?那伙计伸手就是五个指头,我以为是五两银子,人家却说要五十两!我吓了一跳,这么大的数额,我不敢私自应下,只能说等东家回来了再说!
那时离小姐去省城已满一个月,原本以为小姐很快就能回来,可咱们天天盼也不见人。那伙计催了几次,我们这里一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二是不敢私自做主,只能扛着!
十天前那伙计又来找我,说既然东家一时回不来,那差的青砖又补不上,不如咱们送他五万匹红砖做赔偿,那红砖用来修花坛、下人房什么的也合适。
这个条件不算苛刻,我当时就应下了,忙活两天送了五万匹红砖去。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可五天前,咱们窑厂突然来了一大群拿着家伙的汉子,吵吵着要见东家。我和老窑叔出来,见那领头之人竟是洪图!
我赶紧去问缘由,洪图张口就骂,说他们东家花一文钱一匹的高价买来的青砖却被我们用一文十匹的劣质红砖顶了包。昨日他们东家来查验进度,看到那红砖就发了火儿,一怒之下放话要扣所有工匠一半的工钱,工匠们不乐意,说我们收了钱不办事,害得他们遭殃,我们没诚信不配做生意,要砸了我们窑厂!
不管我怎么解释,那些人就是不满意,最后趁着咱们没注意,打了人就往窑厂里冲,有些还往山上冲!唉!要不是工人们奋起反抗,咱们这窑厂怕是早就被砸光了!
小姐,我…我对不起您,我……”
杜川眼泪热泪、起身就要跪下,云舒赶紧拉住他:“杜川,别这样,这事儿不怪你,你起来,咱们商量好应对办法才是!”
旁边的舅舅一把把他拎起来:“小子,男儿流血不流泪,多大点儿事儿,哭什么哭?”杜川有些脸红,捏起袖子抹抹脸坐回凳子。
云舒道:“老窑叔,咱们窑厂被损得严重吗?还能开工吧?”
“还好,就是工具折了些,几个伙计受了点儿伤,几个窑子还是好的,修整修整就能开工!”
“那…山上院子怎样?”''家长里短种田忙463
小虎道:“小姐放心,我每天都上山看几趟,山上有于大叔和庄大叔他们看着,围墙周围都设了陷阱,那些人想来也进不来!”
“哦?他们真想冲进园子?”
“这个…听于大叔说靠近水家村那面的围墙前几天有些动静,他们去看时发现陷阱被损了些,还有些血迹,就是不见人影,不过经常见灰太狼带几只狼狗在那附近转悠!”
“灰太狼!”云舒抽抽嘴角,看来小狼哥哥又帮自己大忙了呢,回去一定得好好谢它!
“灰太狼是什么东西?”一直没发话的村长问。
“灰太狼啊,村长,跟您说您肯定不信,那家伙个头好大,比山里的狼还威它是狗……”一提这个,孙小虎就满脸兴奋并略带崇拜的滔滔不绝!
云舒咳嗽两声,“小虎,等解决了洪家人再说!老窑叔、村长,那些人每日都来闹事吗?他们不用干活儿吗?”
村长想了想:“这个…他们确实每日都来,从早闹到晚。天一黑就散,晚上偶尔来几个。却不闹事儿,而是偷偷『摸』『摸』想上山,我看那些多半是些贼人,想趁『乱』捞好处的!”
老窑叔淡淡道:“第一次来的大多是工匠,后来的都是流氓地痞!”
大家一愣,静默片刻,小虎恍然大悟道:“哎呀,难怪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那些家伙一身痞气。手上没一点儿茧子,根本不像干活儿的人!”
杜川也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没注意!”
云舒皱眉:“杜川,后来闹事的人还是洪图领头吗?”
“啊?这个…就第一次见过洪图。后面…再没见过……”
“然后你们就每天对付这群痞子,窑厂没再开工?也没再给别院送砖了?”
杜川呆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后,他哆嗦着嘴唇道:“小姐,我…都是我的错,我……”
“算了,与你无关,是人家故意给咱们下的套儿。即便我们没去省城。这些人照样要来闹事!就是不知他们到底是为窑厂而来?还是针对我们家而来?或者……”
又是一阵沉默,云舒脑中飞快的回忆事情的前前后后。以及洪仁旺的表现。
这事儿很怪,一来洪家为何会主动找上门来?签约和付钱的时候为何那么爽快?看那样子好像是主子指定要自家的砖似的!可洪家主子怎会知道自家这窑厂?就算听说这里的青砖品质好,也不至于让洪仁旺这种等级的下人亲自来跑吧?
二来那洪图前前后后都是想吃回扣,想得利益,既然要钱,那他为何不等主家回来?五十万匹青砖连一半都没供完,他着什么急?搞垮了这边,他一分钱得不到,自己还会担责任!至于那什么主子说要扣工匠工钱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工匠跟窑厂半『毛』钱关系没有,要扣也是扣监管人的或者找自己这边赔偿!
莫非…人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记得那合约上写得清楚,任何一方违约,都要以约定面额的双倍赔偿,订金另算,以五倍赔偿。也就是说,如果自己这边真的出了问题,就要赔偿洪家两千两银子,还白送十几万匹青砖!
哼,好歹毒的心思,如果真那么赔过去,自己不倾家『荡』产才怪!自家园子虽大地也多,却都是荒地,比不得那些有良田肥地的大地主,洪家怎么就看上自家了呢?
云舒满腹疑问,方舅舅豪气道:“小云舒,别想了,直接找洪家人就是了,有舅舅跟着你,他们不敢怎样!”
杜川道:“可…可那群流氓怎么办?他们天天来捣『乱』,要不是村民拿着家伙守在村口,他们一进来就会打砸硬抢!”
云舒看看村长,见他一脸菜『色』,看样子他老人家也多日没休息好了!云舒站起来,歉意的给村长鞠躬:“村长,都怪云舒考虑不周,让您和伯伯叔叔们受牵连了!”
村长站起来:“不怪你、不怪你,是那些贼人使坏!还是那句话,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理所当然!别说咱们村儿靠着你家吃饭,就算只是一般人家,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云舒心下感动,对大家又是一番道谢,然后道:“村长、老窑叔,我有办法了!
这样,我和舅舅明日一早进城去县衙搬衙役来对付那群流氓,抓几个带头的,其他人自然不敢再闹。老窑叔,麻烦您带着工人们回窑厂整顿整顿,继续开工,咱们得把洪家要的那五十万匹青砖做完,否则就要赔两千两!”
“两千两?怎么那么多!”杜川惊得脸都白了!
“杜川不必担心,做生意本就如此,我们完不成就要赔偿人家损失,人家故意找茬儿不用咱们的砖或者收了货不给钱,他们也要赔偿的!
就这样吧,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开工了!”
第二日卯时刚过。云舒就跟方舅舅骑马进城,路上果然遇上一群流里流气的痞子。他们嬉笑着谈论这笔生意做成了,就去找某某姑娘什么的。看到路过的姑娘媳『妇』,也会打口哨调笑的说些荤段子,把一路的姑娘媳『妇』吓得直往小路上跑。
云舒跟方舅舅在一起,方舅舅高大威武。一身正气,痞子们只能多看几眼。偷偷嘀咕几句,舅舅大眼一瞪,吓得他们直往人堆里瑟缩!方舅舅冷哼一声:“一群蠢货!”
现在夏季,城门开得早,云舒直接进城去县衙找陈军。陈军见到云舒比以往还要热情,嘀嘀咕咕不停说自己妹妹如何如何,又问云舒省城如何?大姑如何?胡亚兰如何?
云舒看天『色』还早,请陈军去附近饭馆吃早饭,顺带打听这两个月县城的新鲜事儿。其他倒没什么。唯一一个跟云舒相关的就是成师爷卸任了!她有些吃惊,早知道成师爷想卸任,却不知会这么快,而且现在成师爷已经回了安乐镇。又去当他的夫子去了!
这可怎么办?原本想请成师爷帮忙,不说去洪家走一趟,只需他一封书信,洪老爷定会卖他面子,什么事情都好解决,这下找谁帮忙去?
“小云舒,大清早的,愁眉苦脸干什么?”
云舒回过神来:“陈军叔叔,我来,其实…不好意思。又想请您帮个忙!”
“帮忙?没事儿。说吧!我正闲得发慌了!”
“只是…才从省城回来,有点儿…缺银子。叔叔们的辛苦费……”
“呵,你这丫头,我陈军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你是我亲妹妹的表妹,帮个忙谈什么钱?不说这些,什么事,快快说来,叔叔我现在就帮你去办!”
看陈军一脸豪气的样子不像敷衍,云舒便掐头去尾的把流氓到自家窑厂捣『乱』的事儿说了,绝口不提洪家,只说是个家底殷实的人家。
陈军毫不犹豫的拍胸口保证:“不就是几个小流氓?正好,云舒,我还没去过你家了,待会儿叔叔跟你去,把流氓赶走了,你可得好好招待我!”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云舒打个哈哈附和。
然后陈军回县衙叫人,云舒则跟舅舅去附近市场买菜卖肉,他们约好在北城门口集合。路过自家饭馆时,眼尖的小双子看见自己,兴冲冲的跑出来:“云舒姐姐,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来看我们?二『毛』了?叔叔婶婶了?”
云舒着急回窑厂,敷衍几句要走,小双子却拉着她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没一会儿杜氏夫妻也出来了,见着云舒都很高兴,也问了一长串问题。
云舒无奈,只好将窑厂那边的情况说了个大概,杜十一听立刻道:“娘子、小双子,快松手,云舒小姐,您正事要紧!”
“好,那我先走了,等那边的事完了再来找你们!”
“等等,云舒小姐,这里有封信给您的,已经送来好几天了!”杜氏掏出一封信来!
杜十看了也说:“对了,还有这事儿,小姐,您把信带上,等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再!”云舒接了书信直接塞袖子里,匆匆拜别,便跟就就赶去北门。
他们到时,那群流氓痞子正与村民对峙,互相喊着名字大骂。云舒一行在旁边观望一会儿,陈军跟衙役们嘀咕几句,他们便散开排成一排上前,堵住流氓痞子们的后路。
村民看到衙役来了,高兴的大喊:“官爷来了、官爷来了!”
小流氓们一听就要逃跑,回头见来了一长排衙役,吓得腿脚直哆嗦,衙役们蜂拥而上,很快制服几个带头的,用绳子把他们捆成粽子。因衙役人手不足,只能象征『性』抓几个带头的,剩下的小流氓有的趁机逃走,有的蹲在地上求饶!
有村民主动过来帮忙,陈军道:“算了,抓几个带头的就是。剩下的听着,这地方是我陈爷罩的地盘,谁敢再来惹事,哼!就等着蹲几年大牢吧!”
小流氓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