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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指着木房子眼泪汪汪道:“娘,小黄…小黄它死了!”
“啊?怎么会?”李氏立刻丢了云舒,伸头往木房子里查看。没一会儿就捂着口鼻眉头紧皱的退回来,二『毛』也跑过来要看。李氏一把将他拉回来,板着脸将他赶回屋去。
然后李氏拿了锄头对云舒道:“舒舒。来,快来帮忙,再放下去别传出什么病来!”
小黄真的死了!云舒心中空落落的。这小家伙从自己一岁开始就一直陪着自己,云舒亲眼看着它长大、长壮,然后慢慢变老变钝!自己从小就爱带着它,对云舒来说,小黄不只是条小狗,更是自己的亲密伙伴!是自己在这世界慢慢长大的见证者之一!
“云舒,别愣着,快点儿!”李氏催促道。
“可是,娘…”
“唉,舒舒啊,我知道你舍不得它,可小黄已经活了九年了,其他人家的狗能活个五六年就不错了,咱们把它埋了,也算让它入土为安吧!快来,拖得越久苍蝇越多!”
云舒皱着眉头、拿了铁锨,跟李氏一起将小黄的尸体拖出小木屋。李氏捂住口鼻想将其铲进竹篮里,云舒要求暂停,自己冲进屋里一通翻找,找出一张旧草席,然后自己挽了袖子,亲手将小黄的尸体裹进草席里,再与李氏合力将其抬到院子旁边,挖个深坑将其埋葬!
李氏整理完后嘱咐云舒几句便拎着锄头回去了,云舒找来块木头,用『毛』笔写下‘爱犬小黄之墓’几个字,然后拿起小刀泪眼模糊的顺着笔迹一点儿一点儿的雕刻,其间划伤手指数次,她只是草草处理一下,继续刻字,刻了整整一天才完。
水志诚回家见到云舒手中那块木牌,听说小黄死了,也惊讶万分,然后叹道:“唉,今年的天气实在怪异。我回来的路上听说:城北附近有户人家好好的大耕牛突然口吐白沫倒地就死了,还有云雾山上的野物成群结队的往深山里搬移!她娘,你说是不是谁做了什么缺德事儿,惹山神发怒了?”
李氏看看天边高耸入云的云雾山,叹道:“谁知道了?但愿老天爷长点儿下些雨来!只要有水就好了!唉,再这样干下去,咱们地里的甘薯收不了几斤,果子也摘不了几个,今年就白忙活了!”
“可不是,我昨天去果树林浇水时见地里的甘薯藤子都开始枯了,叶子也糊了!唉!”
“他爹,明天你就带着舒舒和二『毛』去我娘那里帮忙吧,我留在家里照看三『毛』,顺便抽空去看看果树林和甘薯地。对了,收完了记得多跟大哥买些谷子回来,咱们铺子里用的多!前段时间把存粮都用光了!看这天气,唉!”
“哎。好嘞,她娘,咱们今年要多少谷子?”
李氏皱眉想了想,望向云舒,“舒舒,你给算算,要多少粮食合适?”
云舒扳起手指算道:“咱们家五口人,按平均每天五斤谷子算。一个月一百五十斤,一年就是一千八百斤。但今年天气不好,不知甘薯收成如何,多买些谷子做个防备比较好,我觉得买个三千斤比较合适。
还有城里的铺子每天卖粥,一天按三十来斤谷子算,一个月一千斤。咱们准备三五个月的分量都可以,娘,您拿个主意吧?”
李氏点头道:“一石谷子五百文,三千斤就按三十石算,一共十五两。铺子开了一个月,收回了近二十两。那铺子那边就买四十石吧,一共三十五两!幸好上次盘铺子时留下了二十两现银,再加上这个月铺子里的收益,整好四十两。
他爹,你明天就带三十五两去吧,找两辆牛车拉回来!三十石搬回家来,四十石送到县城铺子里去!免得以后搬来搬去的麻烦!”
一家人商量一番,各自回去睡觉。第二天天刚亮。水志诚便带着云舒和二『毛』出发了!
他们一上大道,就有从县城到岳安镇的牛车驶来,一行人上了车往外婆家去。一路上见两边的水田近半已经收割,没收的田里已经有了头戴草帽、手拿镰刀的农人,他们男的光着膀子。女的围着汗巾,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这些秋收的景象与往年大同小异。但有一点却是完全不同的,那就是水田本身。以前人们大多是高挽裤腿。一脚高一脚低的踩在湿泥里,慢慢的艰难的挪着步子。而这次,所有的水田全部干枯,稻子一收,『露』出的全是干得开裂的田底黄泥!那裂缝宽的甚至能『插』进一只小儿手臂去!
老爹叹道:“唉,再这样干下去怎么得了?看那裂缝,除非下半个月的豪雨,否则那水田肯定恢复不过来,明年想再有收成,难啊!”
“是啊,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干了什么惹怒老天爷的事儿,这天儿都干了快两个月了,一滴雨不下,还天天像烤炉子一样出大太阳,再这样下去,咱们不被饿死也要被干死了!”车夫附和道。
“可不是,唉,听说城里真有出大事儿了!”同车一圆脸『妇』人神秘兮兮道。
“哦?什么事儿?”其他人立刻被吊起胃口。
那『妇』人眨眼看一圈,小声道:“这事儿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你们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行行,快说吧!大姐,咱们听了就忘,不知道谁说的!”
『妇』人咳嗽两声,然后看看四周,小声道:“听说县城西的大发赌坊最近不平静勒!”
“大发赌坊?哧~大姐,那本来就是个不平静的地方,要平静了才奇怪了!”
“唉,这位小兄弟就有所不知了吧,听说上个月,有人见大发赌坊后门拉出几个大红木箱往城外去,没几天,城外就发现几具女尸,全是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
“啊!还有这等事儿?!”
“不可能吧?再说了,人家拉几口大红箱子出城,跟那几具女尸有什么关系?”
“嘿嘿,有没有关系你且听我说完,据说那些女尸附近就丢了几口大红木箱,听说箱底还有女孩们的绣鞋了!”
“啊?!!!”众人个个惊讶得张大嘴!然后一位老太太苦着脸拍着膝盖痛心疾首道:“造孽哦、造孽哦!难怪老天爷要发怒哦!那些缺德的干多了坏事,天都不容他哦!”
众人闻言一阵唏嘘,有的惊讶、有的不敢置信、有的惋惜、有的害怕,但没人敢提大发赌坊或城西周家一个字!
云舒想了想道:“婶婶,那些姑娘怎么来的?都是哪儿的人?她们没有亲人吗?”
“哼,怎么来的?周家开赌坊的,能怎么来?”圆脸『妇』人不屑的吐了一口转开头去!
云舒摇头叹息,这周家老实两天又开始可恶了。几年前姚氏那事儿时,似乎是姜掌柜出了力,不知用什么办法让官府出动,将大发赌坊及周家所属产业查封了大半,周家总算老实下来,直到一年半前才陆续解封!
现在才过几天,他们又开始使坏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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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章 要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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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提到云雾城周家,除了那圆脸『妇』人,车上众人均缄口不语!圆脸『妇』人说了几句,见众人只是尖着耳朵听却不参与讨论,说几句便觉没意思,转头看风景去了!
云舒本想问些问题,老爹却拉拉她示意她不要说话,云舒看老爹一脸严肃的样子,只好闭嘴。一直到岳安镇下了车,那『妇』人便悠悠晃晃的往停车场边的小山上走去。
旁边一『妇』人道:“难怪她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原来是镇长家的!”
云舒看看那『妇』人晃着手帕悠闲上山的背影,问道:“婶婶,镇长娘子为什么坐牛车?不是说有钱人家的太太都坐马车吗?”''家长里短种田忙289
那『妇』人呵呵笑道:“咱们镇长娘子可是县城洪家的人,可惜只是小妾所生,向来吝啬之极,就算有马车她也未必愿意坐!”
洪家?云舒突然想起帮云香的那位洪公子,呵!这世界真小啊,转来转去都是认识的人!
云舒父子三人缓步穿过岳安镇,镇上出乎意料的热闹,原本以为农忙秋收街上没什么人了,现在街上确实没几个男人,大多是拎着菜篮子的婆子媳『妇』,连卖菜的都是些『妇』人!也是,农忙的季节正是菜肉禽蛋最值钱的季节,太阳出来后又热,这时辰正是『妇』人们大采购的时候!
云舒走在前面,老爹抱着三『毛』跟在后面,她伸长脖子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尖着耳朵听『妇』人们讨价还价,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平时一文钱两斤的青菜现在居然要五文钱一斤,平时七文一斤的猪肉现在已经涨到了二三十文一斤!
天啊,怎么涨得这么高,要多买粮食了。不知道那粮食又是多少钱一石?!唉,这该死的鬼天气!
云舒经过唐多智的茶楼时特地往上看了看,见其门檐紧闭,静悄悄的,像是关门歇业了!或许唐多智也忙着回家去秋收了吧?真不明白,这茶楼如此赚钱,唐多智还要田地来干什么?呃!云舒一敲脑袋。又忘了士农工商的问题!
他们快出镇子时,突闻一阵呼唤声,云舒回头看去,见梁婶和舅母一人提一竹篮子,正笑呵呵的走过来。
“云舒,三妹夫、二『毛』。你们来了?”舅母笑盈盈道。
“舅母好!”云舒和二『毛』礼貌的称呼一声,几人相互寒暄几句,然后老爹放下二『毛』,帮梁婶和舅母拎了菜篮子快步走到前面,由舅母二人看着云舒和二『毛』。
云舒一路听梁婶和舅母说话,总听舅母说小凤要多吃什么少吃什么?这话好像是……?
“梁婶,小凤姐姐有喜了么?”
梁婶呵呵一笑:“是啊是啊,都快四个月了!”
“真的。太好了,恭喜梁婶!”
梁婶也不客气,乐呵呵的点头应和:“同喜同喜”,然后还从袖兜里掏出几枚铜钱分给云舒和二『毛』,惹得二人又是一通好听话!
他们路过晾晒场附近时。留意往下面河滩边那块水田看了看,以前自己跟去玩儿过。舅舅家每年秋收,首先收的就是那块!
果然。那水田已经展排开了五六个斗,稻谷割倒一片,『露』出下面干裂的泥土。而旁边的田里也有一张斗支起来了,不过还没开始动工。
记得那好像是李如钟家的水田,李如钟自从李如常出事后极少出门,今天倒是勤快。云舒垫着脚尖张望一番,李如钟没看到,倒是看到那个很不愿意看到的人——唐多智!
这里看去,见唐多智正拉着舅舅站在田埂上亲热的说着话儿,云舒皱眉,舅舅什么时候又跟他这么好了?真不是好事!
她转向舅母道:“舅母,我去舅舅那儿玩会儿!”然后一溜烟儿的往舅舅那边跑,二『毛』见状也大喊着姐姐姐姐跟着跑来。''家长里短种田忙289
云舒上了田埂,跟田里认识的叔伯笑眯眯的打招呼,然后悄悄溜到舅舅身后。只见唐多智双手环胸站在田埂上,笑眯眯的面对舅舅而立,舅舅则低着头站在田里,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他们站立半晌,舅舅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云舒又往前凑了凑,尖着耳朵总算听到几个字:“……晚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