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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军牵着云舒上前。让马奇放下小哑巴。云舒在小凤耳边嘀咕几句,小凤惊讶的捂住嘴。云舒对她眨眨眼,她调整好表情,点点头。二人一边轻拍小哑巴的背一边轻言细语的安慰,好一阵过后,小哑巴才稳定下来。
陈军将癞子李的遗物一一摆出:一个黑『色』带着异味儿的油纸包、两文铜钱、一串钥匙、一张绣着桃花的脏兮兮的棉布手帕。
小凤轻拍小哑巴的背道:“小哑巴,别怕,你看这些东西认识吗?认识就点点头,不认识就摇摇头!”
小哑巴怯怯的望向那些东西,快速扫视一遍便快速转回去,躲到小凤身后。小凤将他拉出来,耐心的教道:“别怕别怕啊,这些东西我一样一样指给你看,认识的就点头,不认识的就摇头好不好?”
小凤首先指着那油纸包,小哑巴摇头,铜钱不用问,指向钥匙时,小哑巴有些犹豫,盯着看了半晌,眨眨眼最后还是微微点点头;最后那脏兮兮的手帕,小哑巴见之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嘴里啊啊的叫着。
小凤皱眉安抚一会儿,对陈军道:“官爷,小哑巴说这手帕是他娘的!”
陈军点头:“那死者确是他爹癞子李了!他爹大名叫什么?”
“李如连!”
陈军点点头,对马奇道:“马奇,问完了,怎么办?”
马奇冷哼一声,双手环胸道:“你不是很能吗?问我干什么?”
陈军瞪他一眼,收起东西站起来,云舒叫住他:“陈军叔叔,这些是小哑巴他爹的遗物,不留给小哑巴么?”
“暂时不行,癞子李如何死的还没查清,这些遗物要带回衙门备案,待案子结了,找到凶手了,苦主方可领回遗物!”
“那…可以看看油纸包里的东西吗?”
陈军有些犹豫,云舒肯定一番,他总算松了口,将那难闻的黑乎乎的油纸包慢慢打开,里面一封书信、一张地契、一张房契。
云舒凑上去看了看,那地契房契的位置明明都是小哑巴家的田地房子,可上面的名字却不是李如连,而是一个叫李贤安的人!李贤安是谁?癞子李居然把自家的田地房子转给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云舒觉得多半是癞子李输掉的,唉!可怜的小哑巴,摊上这样一个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云舒拿起那信封看了看,上面写着‘我儿李贤安亲启’!儿子?癞子李还有个叫李贤安的儿子?围观者有识字的伸长脖子来看,有看清字迹的人,纷纷转头询问:李贤安是谁?癞子李何时多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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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 小姨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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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安是谁?癞子李何时多了个儿子?围观之人都是与癞子李熟识之人,从众人的表情看,很明显没人知道李贤安这个人,也没人知道癞子李还有个儿子!
云舒看看信封上的字迹,虽算不上好却也还工整,无法想象癞子李能写出这样的字!云舒转头四望,见小三子也在围观人群中,便问:“三舅舅,癞子李识字么?”
小三子惊讶道:“识字?他要识字我不就是状元了?”围观之人会心一笑,结果显而易见,那么这封信就不是癞子李自己写的了?
云舒道:“陈军叔叔,可不可以看看信里的内容啊?”''家长里短种田忙264
陈军皱眉犹豫:“这是死者遗物,照理说破案前不能轻易打开……”
“陈军叔叔,反正都打开了,您看,信封没封口了,周围的叔叔伯伯婶婶都是癞子李的老相邻,说不定看了信就能立刻破案了,到时候陈军叔叔和两位叔叔就算立功了!”云舒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马奇。
围观之人本就对癞子李厌烦至极,巴不得他快点儿死掉,现在他真的死掉了,大家也没谁难过一下,都是来凑热闹的。方才突闻癞子李还有个私生子,自然好奇,巴不得立刻拆开信来看,给这毫无娱乐的日子添些八卦也好啊!于是便有几人开始附和起哄。
陈军询问的看向马奇和另一衙役,马奇眼珠一转,挥挥手道:“小丫头说得有理,看就看吧。我无所谓!”
陈军放了心,亲自抽出信纸,他展开看了两眼,立刻皱起眉头。云舒伸长脖子观望,看不清字迹便主动揽下念信的差事,她将内容粗粗扫了一遍,惊讶的张大了嘴,没想到癞子李居然……
旁边有心急的开始催促:“云舒丫头。你识字不啊?不行给咱们看吧?”
云舒撇撇嘴,这信上遣词造句晦涩难懂,生僻字又多,不是她小瞧这群人,她保证周围这群大老粗没一个能看懂!云舒心下嘀咕,这癞子李真是的,找人写遗书也不找个好点儿的。这么封信要不是有自己在、周围谁能看懂啊?于是云舒开始念一句翻译一句。
此信大概意思是:癞子李回想自己一生都在浑浑噩噩、偷鸡『摸』狗中度过,虽想过改过自新,却难以自持,混一天算一天。他知道自己大限不远,又作恶太多,怕死后无人收尸又夺他那哑巴傻儿子的家财。便特地将地契房契过户到哑巴儿子名下。
对,李贤安就是癞子李给自己的哑巴儿子取的名字,希望他后半生平平安安!
另外,癞子李交代自己曾在外欠下不少赌债,但他留了个心眼,欠条上的名字都不是他的,手印也做过手脚,所以小哑巴不必替他还债云云。
至于他的死因。这上面倒没交代,不过从他的意思推断,癞子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患上绝症;二是被人追杀。
从欠债这点来看被人追杀或者『逼』债这个可能『性』最大,就是不知癞子李是自己跳进河的还是被追债的人扔进河的?这些自然由官差们去调查,就不关云舒的事了!
围观之人听完信中内容唏嘘不已。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开来,谁都没想到可恶了大半辈子的癞子李居然会在临死之前做件好事。这下小哑巴总算解脱了,大多好心之人都为小哑巴高兴。
还有人商量着是不是该去请族长来做个证。免得以后哪个坏心的夺了小哑巴的财产;或者是不是看在癞子李临死前幡然醒悟的份上给他收个尸?
陈军等人听完信上内容,脸上也有喜『色』,有了这信,这案子基本就可以完结了。有空的话可以去查查癞子李死前遇上过何人?是否被人『逼』债,说不定还能找到个冤大头敲上一笔;就算查不到也可以弄几个证人证明他是自己跳河寻死的,如此不就结了吗?
陈军几人将遗物一一收好,说是拿回衙门去备案,等结案后会派人通知,送还遗物,然后又要了间屋子、找几个人问了口供、签字画押,一直折腾到傍晚,舅舅家好酒好肉招待他们一番,几人才酒足饭饱的离去。
三日后的下午,陈军又来了一趟,他先去找了外婆村子的李家族长,商谈了两刻钟,然后又将癞子李的遗物送还给小哑巴。
当时外婆也在场,细心的教导小哑巴,叫他一定要保管好东西,以后留着娶媳『妇』,而小哑巴转身就将东西给了小凤!众人见之哈哈大笑,小凤立刻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跺脚就跑开了,却忘了归还小哑巴东西!
外婆若有所思的看看小凤的背影,又看看小哑巴,嘴角微翘。云舒暗自窃喜,看来外婆也动了这心思?那就更好了,说不定不久后小凤的喜事就到了!''家长里短种田忙264
傍晚,族长来了趟李家大院,叫上几个青壮人,带上小哑巴,一起去了镇口的河边,将为防止疫病被草草掩埋的癞子李的尸体移到狮子山脚下,找了块荒地给埋下,简单的立了块木牌,就当尽责了!也是,癞子李这种人,李家祖坟哪有地儿容得下他啊?给他找块地入土为安就很不错了!
次日,舅舅家的谷子总算收完了,晾晒还需要些时间。大姨和二姨两家要忙自家的田地,这次只来帮了两天忙就各自回家了。老爹是收完谷子才走了,娘亲担心外婆的状况,让云舒和二『毛』跟老爹一起回去,自己带着三『毛』帮外婆家把谷子全晒干了再回。
云舒在前,老爹背着二『毛』在后,翻过李家大院后的大土坡来到大道上停下休息片刻,打算搭乘去县城的牛车回家。
几分钟后,往县城去的牛车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辆从县城赶往岳安镇上的空马车,那马车速度有点儿快,差点儿撞倒在路上玩耍的云舒姐弟!
被弄得灰头土脸的云舒气恼的跳起来对着那马车背影一阵大骂,没想到那马车跑出几十米吁一声滑行几米来个紧急刹车!云舒心下咯噔一下,怎么,遇上个脾气冲的,要打架?
只见马车上跳下个小伙子,将马车草草栓到一旁。快速跑过来。水志诚见之紧张的站起来,将云舒和二『毛』拉到身后,虎视眈眈的瞪着来人。
那人跑到近前,气喘吁吁道:“姑…姑爷,您…您怎么在这儿?”
姑爷?云舒伸出脑袋好奇的打量,没见过这个年轻人啊,不过看起来挺熟悉似的!水志诚皱眉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人喘两口气。“我…我叫刘福……我爹是刘安啊!”提到刘安,云舒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人面熟了,这不就是年轻版的刘安么?
云舒好奇道:“刘福哥哥,你把马车赶那么快干什么?要伤着人小心你赔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奶』『奶』…她难产。我爹让我来请老太太!”
“难产!”云舒和老爹同时惊讶的出声。
“是…是啊,从今天上午开始生,我走的时候还没生出来,稳婆说很危险,怕是只能留一个,姑爷正犹豫着了,我爹叫我快来接老太太,少『奶』『奶』那里他和梁婶想办法拖着!”
云舒惊讶的捂住嘴。古代这医疗技术落后的地方,『妇』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难产而死的情况极为普遍,小姨明明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了,怎么会难产了?!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救小姨再说。“刘福哥哥,我外婆现在应该在晾晒场。离镇上很近,你快去接她吧!我跟爹爹找到车的话就先去看小姨!”
“哦,好好,那我走了啊!”刘福快跑回去,架起马车往岳安镇方向跑去。
云舒抬头,见老爹还在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发呆,拉拉他袖子,“爹爹,别发呆了,咱们先去看小姨吧!”
“啊?哦哦!好好!”
几分钟后,一辆牛车慢悠悠的从岳安镇方向来,上面已有三四个客人,老爹不等那牛车停稳,便将云舒和二『毛』抱上牛车,自个儿也爬了上去,催促车夫快走。
云舒看那牛车慢悠悠的晃『荡』,心下着急不已,跑过去直接对车夫道:“叔叔,你要能两刻钟内赶到县城,我给你二百文铜钱好不好?”
车夫嘿嘿一笑:“小丫头,你跟我说笑了?县城到岳安镇有二十里,还有不少上坡下坡,马车都没那么快,你要能让我的牛长出一对翅膀来,我眨眼功夫就能到!”
云舒无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车夫答应不再上客人,尽快赶路,争取三刻钟左右到达县城,当然云舒得多给他一百文铜钱!''家长里短种田忙264
云舒几人到达小姨家时已是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