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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只见那家丁罗信摇了摇头,忽地眼中凶光一闪,紧握着手中匕首立时朝着村长罗威身上刺去……
罗威一见立时大惊,随即向后一撤步,抬手间便将那家丁罗信的手腕擒在了手中。罗信一愣,立时满眼惊恐地望向了村长罗威……
“罗信啊罗信,你好大的胆子!”只闻村长罗威冷声喝道:“我早防着你这一手,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真敢如此胆大包天……”
“我……我……”只闻罗信惊惶地颤抖道:“村长饶命,村长饶命啊……”
“哼,你说我该如何饶你?”趁着罗信惊慌之际,那村长罗威一把便将罗信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随即刀锋一转,猛地便朝着罗信的肚子上刺了过去,顿时只闻“噗”地一声,锋利的匕首立时没入了罗信的皮肉中,一道血雾霎时间从伤口喷出,将村长罗威持刀的手掌都整个溅成了猩红色……
见家丁罗信已死,罗威这才又将匕首拔出,用衣袖抹去刀身上的血迹,随即弯腰捡起刀鞘来,再度将匕首小心翼翼地插入了刀鞘之中……
“罗威呀罗威,你可真是心狠手辣……”高清晰看在眼里,不由地又感叹道:“你刚也说过,这家丁是你从小抚养长大,这么多年,无论怎么说,至少都算是你半个儿子,而且又是你村长之位的继承人,你却连眼都不眨一下就杀了他……”
“这是我……村中的事情……”
“哼,那好。如今你开了杀戒,已经破坏了你村中献祭前后十天内不准杀生的规矩,想必你接下来也该对我动手了吧?”
“规矩?我身为村长又怎会破了自己村子的规矩呢?”却见村长罗威狰狞地一笑,随手便将那匕首又装入了怀中,“没错,我村是有献祭前后十天不准杀生的规矩,但只是限令村中成员不准枉杀村外生灵而已,却并未定下规矩说,不准在献祭前后十天内,杀死自己村中破坏规矩的村民!”
“你……”此话一出,高清晰立时又吃了一惊,“罗威,你这叫什么混蛋规矩?”
“莫非我说的有错?”罗威再度冷声笑道:“我是村中的刑规执掌者,村中有人触犯村规,我自然不能不管!”
说话间,罗威已快步走到了高清晰的身前,随即双手一抓,便将高清晰扛上了肩头,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口中还一边急声说道:“若你要叫,只管大声的叫吧!这村子里面没有其他的外人,即便你叫破了喉咙,我村村民也不会来救你……”
“哼,你低估我了!与其大声求救,我还想留着力气,宰了你呢!”高清晰狠狠咬牙骂道。
此时只见那罗威扛着自己便朝着后院最角落一间房屋中快步走去,高清晰无力地抬起眼皮一看,只见角落中那间房屋破烂不堪,门口两扇破旧的木门上,还挂着一条满是铁锈的粗铁链……
罗威随即一弯腰将高清晰扔在了地上,这便从怀中摸出了一把钥匙来,正要打开门上的铁链锁,谁知不等将钥匙插进铁链末端的锁孔内,却闻身后已然响起了一串轻微地脚步声……
“爹……”随即只闻一个轻柔地女声传来,村长罗威一听,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高清晰也循声望去,却见后院连接前院的院门前,鸾舞姑娘正满脸惊慌地站在那儿……
“你……你过来干什么?”罗威眉间一震,立时将满脸的惊慌掩盖起来,皱起眉头冷声朝着鸾舞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我听见后院中一阵阵乱糟糟的,所以……所以出来看看……”鸾舞立时惊恐地答道。
“这儿没你的事儿,赶紧回屋睡觉去!”罗威立时又喝道。
听他说完话,鸾舞却并未乖巧地转身离去,却依旧站在地上,垂下了头……
忽然,只闻鸾舞又轻声怯怯地问道:“爹……你刚杀了罗信……”
一听这话,村长罗威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顿了顿,忽地朝着鸾舞一瞪眼,又骂道:“你都看到了?谁准你偷看的!”
“爹爹,你为何要杀他……”说话间,鸾舞的声音已又开始颤抖了起来,眼泪似乎随时都会滚落下来,“罗信哥哥从小陪着我和姐姐一起长大,已与咱们一家人无异,你怎能……你怎能……”
“哈哈!你这父亲早已经疯了,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忽闻高清晰躺在一旁的地面上冷声笑道:“何止是罗信这么一个养子,鸾舞姑娘,就连你的姐姐凤鸣姑娘不也在三年前就被他害死?如今,你也将要步了你姐姐的后尘……”
“你胡说什么!”罗威立时瞪眼喝道:“这是我村中的规矩,岂容你一个外人插话?你若再多嘴,就算坏了村规,我也要现在就割断你的喉咙……”
“哼,来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高清晰又轻松地笑道:“不过,死之前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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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事……”罗威不安地问道。
“你的长女凤鸣还没死……”
此话一出,罗威、鸾舞立时齐齐一惊。此时只闻高清晰又继续说道:“如今她在山上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对你这无情无义的父亲已经彻底失望了,所以才不愿回来而已!我今晚上山去杀年兽,正是她将一些所知的内幕告诉了我,这才指点我揪出了你这幕后真凶!”
“你说姐姐没死?她过得可好?”忽闻鸾舞惊喜地道。她们姐妹二人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就相依为命长大,当初凤鸣被抽中作为年兽的祭品,身为妹妹的鸾舞虽无力阻止,却也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想起当初与姐姐在一起闲聊玩耍的情景来,心中还一阵阵揪心地痛,而如今听高清晰一说姐姐尚在人世,鸾舞又岂能不高兴……
不过,罗威却并未显出如鸾舞那般高兴来,满脸地惊色,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哼,没错,凤鸣姑娘活得好好的,一直在山顶洞|穴中照顾那年兽……”
“你……你胡说!”只闻罗威怒声骂道:“那年兽以食人为生,凤鸣早就成了它的腹中之餐,你如此说,分明是想骗取我父女的同情心,想让我放了你!”
“呵,信不信那是你丫的事儿,我只负责告诉你们一声而已……”高清晰不屑地一笑,忽地又抬眼望了望罗威,又说道:“罗威,若你不信,现在大可杀了我,连自己的孩子你都能眼都不眨地杀死,更别说我这么一个外人了!刀就在你的怀中,脑袋就在我的脖子上,我是死是活你说了算,你又何必客气?”
“你……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罗威立时大怒,随即从怀中又取出了那把祖传的匕首来,“唰”地一声将刀鞘甩在了地上,手持利刃便俯身朝着高清晰刺去……
【新春特辑】年兽保卫战(16)
“爹爹,您不能杀她……”忽闻鸾舞一声惊叫,罗威神情一震,刺出的刀锋随即停了下来……
“你说……凤鸣真的没死?”罗威的声音忽然也颤抖了起来,说话之余,他的神情也逐渐变得苍老了起来……
“没错,活得好好的!”高清晰冷声笑道:“你丫看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难道像是在骗你吗?”见罗威收回了刀锋,高清晰心中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今一看,这村长罗威,虽然早已被千百年的村规束缚得如一个只懂执行而不懂用脑的铁人一般,但却依旧残存着几丝对女儿的牵挂。****高清晰仔细观察罗威脸上的表情,却见他的面孔中确实现出几丝短暂的喜悦,一闪而过……
“爹爹……我们去接姐姐回家吧……”此时鸾舞姑娘已经跑上了前来,一把便拉住了罗威的手,欢喜地说道。
“不……”却见罗威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随即缓缓摇了摇头,又望向了身旁的女儿,冰冷地道:“不要听信他的胡言乱语,你姐姐早就已经死了,已经时隔三年,怎会复活?”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高清晰立时又惊声喝道:“就在今晚,我见了两次凤鸣姑娘,这还有假吗?”
“你给我闭嘴!”高清晰话音未落,却见那罗威已然猛地一把将高清晰一手提了起来,另一手中的匕首寒锋随即顶在了他的脖子上,鲜血霎时间顺着他脖子上压出的伤口,流了下来……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宰了你……”
高清晰咽了一口唾沫,随即缓缓点了点头,若说刚才他不畏生死只是想将自己的性命赌上一赌,看看这罗威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女儿的一丝位置,那么这次,罗威是认真的,他的眼中已经射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寒光,如今只需稍微将手中匕首往高清晰的喉咙上压几分,高清晰的小命便就此算是臭消玉损了……
“爹爹……”
“你也给我闭嘴!”凤鸣话说一半,立时也被罗威冷声喝了回去,“我说你姐姐死了,她就是死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快给我滚进屋子里睡觉去!”
“爹爹,我……”
此时只见罗威猛地一晃手,“啪”地一声便将自己的女儿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高清晰心中一震,只见鸾舞已然伏在地上流下了眼泪来,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
“别让我再跟你废话,这里没有你的事!快给我滚!”
听见爹爹的叫骂声,鸾舞立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顾拍打掉自己身上的灰尘,便哽咽着快步跑去了前院……
罗威沉默片刻,随即又回过身来,用钥匙将那残破的屋门上挂着的铁链锁打开,再次扛起了高清晰,朝着屋子内走去……
那屋子中昏暗无光,进了门,罗威立时又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来,将屋子内的一盏油灯点燃,高清晰伏在罗威的背上抬眼朝周围一打量,这屋子中除了摆放油灯的那破烂的木桌子,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姑娘,你马上就能和你的朋友们相会了……”说话间,只见罗威又将高清晰放在了地上,随即伸手朝着墙角处的一垛杂乱无章的杂草内伸去,手在杂草堆中一阵摸索,忽然抓住了一根类似铁链的东西,这便猛地向后一拉,只闻“哗啦”一声,地面上立时现出了一道暗门来……
高清晰心中正惊讶间,罗威又已将他扛上了肩头,随即拿起桌上的油灯,便朝着那暗门中走去……
暗门内是一段并不算长的台阶,走下了台阶,便见里面明亮了许多,高清晰抬眼一看,这密室就如一间小型的囚牢一般,两壁上挂满了熊熊燃烧着的火盆子,而正前方便是一间牢房,也是这密室中仅有的一间牢房。那牢房被三面坚实的墙壁所包围着,剩下一面上挡着一面厚实的铁栅栏,而无码儿、秃魔王、茫风、雪娇儿、苏十三、武松、陈公公和徽宗都东倒西歪地躺在那牢房之中……
“大伙儿这是怎么了?”高清晰一见,心中顿时大惊,不由地惊声喊道。
“放心,他们和你一样,都中了除夕散之毒。”罗威一边打开牢门,一边说道:“献祭前后十天都不准杀生,但祖上可没规定祭祀当天也不准杀掉你们。哼,我会喂你们两天解药,让你们活到祭祀当日,然后……哼哼……”
说话间,罗威已将抗在肩头的高清晰一把扔入了牢中,高清晰“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立时疼得大叫了起来……
这么一叫,牢中众人随即张开了双眼,只闻武松率先无力地问道:“高……高妹啊……你怎么……怎么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