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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孩子是个私生子,”我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
孩子正在害怕地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我的心底升起了怜悯,我对成|人可以冷酷,可是对这些还没有染上任何罪恶的孩子,我不管怎么想要口供,也不可能下手!
可是,不下手是一回事,吓吓他老子就没什么了!
“你,你想干什么?”谢长金的声音在颤抖,身子在颤抖,这效果我很满意。
“既然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了,你说是不是啊!”我轻轻微笑。
长长的沉默过后,谢长金崩溃地狂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了他!”
“据我所知,你谢家兄弟二人,各有几房妻妾,却没有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在外面生了一个,可要好好珍惜才是!”
“你,你,你杀了我们吧,我若说了,他同样活不成!”谢长金绝望地看着我道。
我诧异地睁大眼,“谁说我要杀他了?我还有很多刑具没有上,不过是想拿他作几个小小的实验罢了,暂时死不了人,不过到了最后我就不敢保证了,毕竟这孩子细皮嫩肉,好像经不起刚刚我给你的那两下啊!”
说着,我狠狠地在孩子腰间掐了一把,孩子原本就处在惊慌害怕中,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吓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爹,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死,不要死!”
哇,效果比我要的还好,这孩子还能边哭边说,了不起,平常的小孩经历这种场面早就吓晕了!
“孩子啊,孩子啊——”谢长金嚎叫一声,终于按捺不住,大哭起来。
我趁机给他一点甜头,“你身为澜城知府,相信早就将我的底细摸清了,我想保你儿子平安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何况,倘若是另一个人保你儿子一命,你认为比你的顶头上司份量如何?”
谢长金微微顿了顿,我放开手中的孩子,那孩子马上扑到他爹身上,谢长金一把抱住,有些迷惑地盯着我。
我施施然站起来,“你贪污的那几十万两银子,对于我不过九牛一毛,可是一旦报官,却足够判你个家眷充官,男丁流放之罪,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说完我向门口走去,谢长金正在紧张地挣扎着,我就不信你能逃脱我如来佛的手掌心!
我的手刚摸上牢房的门把,身后谢长金暗哑的声音苦涩地响起,“您真能保这孩儿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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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从心底笑开了,成功!事实证明,凤雷渊这次的确没有参与,我想这应该是九天和清歌关注的重点吧!
谢长金的官是从吏部尚书魏文甫手中买的,而魏文甫是当朝宰相魏文风的亲堂兄弟,也就是当今淑妃娘娘的堂叔父。
谢长金是接到有魏府记号的密函才着手刺杀的,他并不知道刺杀的是谁,可巧他监视我已经有一段时间,发现他要刺杀的人和我竟有些关系,所以顺便安排下一箭双雕的计谋要将我们一举消灭!
可叹他以为官场如商场那么简单,份量不够却去做超重的事,低估了我是小事,更不该低估了太子,偏又贪心狠辣,落得这样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为了他的鼠目短视与贪婪狠毒,我和清歌几乎命丧山崖底!若只有我一人受伤,或许我懒得报复,也就随他去了,可是他万不该让清歌差点搭进了宝贵的性命,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前世我为了夜爵曾做过商场上的女修罗,短短两个月毁了三家跨国企业,断送千万员工的生计,我从不曾后悔。任何人心底都有一个自己最想保护的人,任何人也都有自己最自私的一面,我亲手给他尝过的刑罚,比起我前世的手段来,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
我不知道在密室里看我审讯的人们有什么感想,也许对我的观感有所改变吧,毕竟,我这刑罚一出连我都觉得相当毒辣(不毒辣我还不用呢),可是当我看到清歌一如既往的宠溺微笑和清澈眼神时,我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要清歌心里没有意见,别人对我的观感好或者不好,又关我屁事?
可叹等我们拿到那封密函时,那上面的字已经无影无踪,分明是用特殊药水写上去的。
那谢长金自以为聪明,偷偷地留下了这封本该毁掉的密函,以为身后铺路,却不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家比他更老谋深算,更谨慎精明万倍!
此时还有什么能证明他的清白?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信守我的承诺,保住他儿子一命罢了,至于他和他的家人,有当事人九天在此,我保持沉默。
“我已经查过了,澜城太守玉英与此事无关,他上任不久,只顾着了解民情,官场上的情况倒不大留意。”清歌静静地道。
今天,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所有人都聚在了清歌的别苑,商量着善后问题。
九天带着我们去审问谢长金的时候,梦池奉命和梦川一起去调查太守玉英的动向。
我记得这个玉英,琉璃宴上他曾来过,只买下一串极小的蓝色琉璃手链,但当我拿出钱宣布建造医馆时,他却拿出了五百两银子,请柳鸿飞悄悄并在五万两里。
他有一双正直的好眼,对于澜城百姓来说,是相当幸运的。
“清歌,你认为这次事件该怎么处置?”从来没见询问过谁意见的九天,破天荒地问起清歌。
清歌依旧一身柔和的白衣,一身飘逸的气质,他淡然微笑,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茶杯的边缘,“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应该问问绮罗的意见,毕竟,这次是她为我挡了这一箭,否则我就没命了!”九天似笑非笑地道。
清歌闻言沉静依旧,淡淡微笑,“王兄考虑得比清歌周到!”
“绮罗你说呢?或者,我还应该问问那个舍命为你跳下悬崖的银衣男子?”九天偏头转向了我。
我忍住揉头的冲动,每次跟九天说话,都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他永远像带着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安逸,和难以抗拒的霸气,逼得你不能不陪着他转圈。
都好几天前的事了,到现在才开始清算。
“谢殿下关心,只是我那朋友武功还可以,从崖上摔下只受了些小伤,绮罗全亏他照应,不然就算箭伤死不了人,流那么多血也足够让我见阎王(实际上也算是见过了)!那天清歌找到了我,他便放心回去养伤了,下次有机会,绮罗一定让他来拜见殿下。”
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吧,反正我曾经的确让云蓝去找过清歌,无论从哪方面看我这谎言都算是真话了,即使有怀疑,可是没有证据也是白搭。
“你的口才本宫经过这几次三番的领教,早就心中有数了,用不着再在我面前卖弄,”九天短短一嘲,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摆明了不相信嘛!
“既然这样,我就说话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今后谁也不要提!”九天突然肃穆起表情。
此话一出,连我都吃了一惊,这不是九天的作风啊!
九天锐利的眼神穿透了我的心思,“这次让你受伤,他们是真正惹火了我!我绝对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地让你平白受委屈!从现在开始,等着吧,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凤九天的手段!”
[第一卷 雏凤清声:第三十七章 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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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走了。
九天说,他们不是想让他死吗?这次,他就回京城,待在他们眼皮底下,跟他们好好玩个够。
九天一直想开口和我说些什么,他深沉锐利的眼光有着让人难以看清的沉淀,也许,那就是他的心吧,但那不是我应该看懂的,我有清歌就够了!
他终于什么也没说就翻身上马,跨马扬鞭而去,不曾回头。我不知不觉悄悄松了口气。
我和他,都太强势,放在一起,只能让对方遍体鳞伤,除非有一方服软相让,而这是我和他都做不到的,我们都同样的自私。所以我的情感和理智在我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清歌。
清歌也不能再留下了,从政治上考虑,接受皇上给他的睿王封号,对太子的继承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至少,在排除了自己继承大统的同时,也拥有了足够的政治资本为太子护航。皇上已经派了三批快马催他回去,甚至派来了大员接收他手中筹措冬衣的任务,看得出,皇上的确是很疼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那晚,已经很冷了,他一身黑衣,从我的窗口悄然潜进,紧搂着我,只为了告诉我一句话——他欣赏我的一切,愿与我一同翱翔,终身只爱我一个。
我笑了,原来我信口说的话他记得这么清楚。我告诉他我只是为了堵他和九天才这么说的,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想过未来还会有伴侣。
他却告诉我,他认真了,所以,他才决定以凤十三的身份来到我的身边,因为我会比他还清楚,只有凤十三这样自由的灵魂和身份,才能真正彻底对我说得那几条实现承诺。
我知道,他在变相地解释他曾经的做法,我懂他的用心,因此我感动。
清歌告诉我,当我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彻底震撼了他的内心和灵魂,因为,这也是他从心底渴望找到的那一个人,感谢上天,我像是一个奇迹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感觉到,如果不能爱上并拥有这个奇迹,他将错过一生,抱憾终生!
当他离开的时候,他给我留下了一块雪白的玉石凤凰令,凤凰栩栩如生,直欲脱玉翱翔。它作为凤十三的信物,作用是——当我有事时可以召集凤十三所有的部下帮忙。
但我的私心里,却把它当作了一件定情信物,想想,还有什么比它更合适?
他们走了以后,我把精力完全投入到了生意里。所有在澜城的生意都已经走入正规轨,而获得的利润也足够我另辟战场了。
冬天已经在望,南方的冬天,清寒料峭,远不像北方的恶寒刺骨,所以很少有人使用煤、木炭等取暖,而且因为南方进的煤很少,价格相对昂贵,即使用,也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
如何打开这一市场,让煤炭就像空调一样,在南方的大地上普及,是我目前除了京师形势外,最关心的问题。
从书房出来,已经很晚了。而晚睡,无论在前世今生,都是我的习惯。
别人穿越过来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但我前世的所有学习内容中却从来不包括毛笔字,我可以欣赏书法,但我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自己去写。后来,初到这个没有电脑没有硬笔的世界,所有的账目都需要我自己一笔一笔用毛笔写在纸上,手拿毛笔的我刚开始是欲哭无泪,一天能写上两页就很不得了了。
为了往后的数十年账目,我不得不绞尽脑汁,做了几只简易中性笔,有点像欧洲中世纪的鹅毛笔,但终归比毛笔好用了一些。
再往后,我恐怕就得物色优秀的帐房先生了。
在心里长吁短叹了半天,我穿过回廊,要命,好像听到柳鸿飞和碧城那小两口的声音,不会吧,这两人甜甜蜜蜜也该找对地方啊,怎么跑到我的地盘上胡来?
我可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
我慢慢坐在回廊阴影里的阶上,白色的廊柱正好做了我一身白衣的最佳庇护物。
“碧城,今天怎么了?”是柳鸿飞这小子的声音。
“没什么。”没什么?一听韩大小姐这声音就知道有什么了。
即使在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