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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也不在乎!
…
…
最终她被那支军队带离此地,他的尸体被他们丢落在旷野里,腐烂化泥。
三个月后,军队行至一个名叫嘎啦沟的地方时,感染了瘟疫。
说来也奇怪,他们行军途中确实经过了一个瘟疫肆虐的小村庄,可是,大家的防范措施做的很好,而且也没在那里怎么逗留,在这种情况下,感染瘟疫的可能性很小。
他们很安全的离开了那个村庄,又行军了半个月,本以为早已没事,谁知道,竟然在这个时候得了瘟疫!
全军上下都得了瘟疫,包括她。
嘎啦沟前后方的村庄听说此事,当即封锁了行军要道,免得他们把瘟疫带到他们的村子。
就这样,他们在嘎啦沟滞留了好多天,每天都有许多人死去。每当死人的时候,虚弱无比的她都坐在帐篷外的树墩上,用锋利如刀的眼神看着先死的军士的尸体被带去用火烧掉。
死了很多很多的人,有一天,连着死了二十多个。
她看着那堆得高高的尸体,看不透自己的心。
就在火把即将点燃柴火的时候,出来了几个脚步虚浮的小兵,不由分说的把她拖入帐篷。
帐篷里,那个贼眉鼠眼的军官正躺在床榻上艰难的喘着气,她被那些小兵按跪到床榻前,那个军官睁开了眼睛。
“听说瘟疫出现的前两天,你曾主动为大家挑做饭的水?”
是的,是我做的。
我把从得瘟疫死去的女人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服塞入我的小箱子,挑水的那天,我穿上那件衣服去了水边,然后它脱下来放到水桶里浸泡很长时间没错,瘟疫是我带来的,我说过了,我要为他报仇。
可是这些话,这些愤怒且邪恶的情绪,她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只能冷冷的看着那个军官。
“一切,都是你带来的吧?”那军官倒也不傻。
她毫不躲闪的点了头,对着那军官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你们杀了他,我要你们全军来陪葬!
“你真是胡闹,小婊子,全军上百条人命啊,竟然会下此毒手!”那军官骤然激动起来,伸长手臂指着她恨声道:“我知道,你恨我破坏了你的生活,可是,你有什么仇冲我来,干嘛要对我的部下下毒手!我们要前往北大营支援我军,现在你这么一来,北大营前线岂非不保!你,你实在是”
其实是自己自作孽,可是,他还是觉得此女心狠手辣不理智。
“难道,时间女子都如此鼠目寸光吗?”
操!
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秦莣心头火起,她挣扎着起身扑倒床榻前,无视那小兵的拉扯死命的掐着那军官的喉咙。瞪大的眼睛无声的诉说着她的愤怒,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好吗?
如果你不打扰我和他生活,后来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
如果你安安生生的带着你的队伍支援前线,你的队伍怎么可能会有今天!错的明明是你,你却还分出条理来责怪我
要说我该死,你也不该活!
第150章 第二世()
她最终被那些愤怒且绝望的军士捆起来活活烧死,熊熊烈火间,巨大的痛楚中,红颜渐渐化为枯骨。
当时,隐了身的东岳就站在她面前。
当初,化作莫论剑剑灵模样的他在柏树林救下了她,然后很耐心的照顾她。在她一颗心完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通过法术在辟谷这个地方造出了这么支不怎么正义的军队,最终,那支军队害死了变成莫论剑剑灵模样的他,大大的打击了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
…
…
繁华若梦,尘世间很美好的事物都经不起岁月的侵蚀。
当悲剧降临的时候,选择认命的,是懦夫,是弱者。
而选择反抗的,却未必全都是强者。
有的人反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还连累了许多无辜人。
有的人反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伤敌的同时,也保护好了自己,而且,还没有把那些无辜者牵连进来。
东岳希望,秦莣最终修炼成后者。对于秦莣的性格来说,要由内而外达到如此境界很难,所以,必须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磨练,只有完全改变了她,才能改变将来那个震惊了四海八荒的噩梦。
…
…
那个噩梦——
虽然无法确定真假,但能让寅生陡然变色,只怕虚不到哪里去。
当他懵懂的主神格潜伏在寅生体内时,透过寅生的眼睛,看到了发生在不久的将来的那个噩梦。虽然那个时候主神格的自主意识没那么强烈,但还是感受到了铭心刻骨的绝望与恐惧。
后来回归了本体,意识到那噩梦与自己与秦莣密切相关后,就想着去做改变。
那噩梦的导火索,是秦莣复仇不当——
他本来想直接告诉秦莣他在寅生体内看到的将来,但是,秦莣这倒霉孩子他很清楚,平时的说教她几乎很难听到耳朵里,即使听进去了,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要想让她真正的迈过将来那个大坎儿将主空间的历史引到另一个世界,就得从改变她的性格做起。
即使他一点都不讨厌秦莣此时的性格,为了二人的将来,也得冷着心来改变!
…
…
被处以火刑后,天空下了大雨。
此地的人及二连三的死去,尸臭在空气里没头没脑的漂浮着!
立于满目疮痍中的东岳挥了挥袖子,抹去这幕悲剧的寒意,然后从绞刑架上取出了秦莣的魂魄,将她化成婴儿模样,针对她的性格才,重新设计了她的一生。
而这次的他,依旧扮演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
因为爱情,不容他人分享。
…
…
五年后。
辟谷镇苏家的百年柳树下的秋千架上,一个目光清亮的小女娃坐在那里,身后是照顾她的奶娘。奶娘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耷拉着脸有气无力的推着秋千。
时间在女娃不知何为忧愁的笑颜下渐渐逝去。
傍晚,夕阳的光芒洒在柳梢头的时候,一个打扮比较得体的中年妇人出了角门,走到柳树下,一脸慈爱的抱起已经在秋千架上睡着的女娃,而之前在这里的奶娘早已不知去向。
“越来越没个体统,叫她入府,是想让她好好的照顾逸儿,可是她呢?又没影儿了!”
后院七羽亭下,安置女娃睡去的妇人找到了府里的管家,带着微怒的表情道:“真想不明白,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人进府。依我的意思,将她辞了吧逸儿现在已经不怎么需要吃奶,找个谨慎做事的丫头照顾就行。”
“夫人真的要她走吗?”管家的眉头皱了起来,“据小的所知,老爷进京赶考前曾与她还望夫人三思,万一老爷回来见不到她,再与夫人生分就不好了。”
那夫人似乎还不知道这事,如今听那管家一说,陡然生怒道:“要是再留她,我成什么人了?赶她走,立刻马上。派个婆子看着她收拾东西,免得她把不该带的都带走。”
可是,有用吗?
云老爷的心,只怕会被她带走吧?
本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没想到,女人的直觉果然准的离谱。她勾引府中男主一事,竟然是真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云夫人并不是个善于隐忍的角色,当即喝命管家将那女子赶出了府。
…
…
几个月后,落榜而归的云老爷回到府上,先是派人把书房里的四书五经全都搬到院子里堆到一起,然后将府里的灯油全都泼了上去,表示此生再也不读书再也不科举。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这话到他这里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的爷爷云德昭是清和五年的会元,他的父亲是清和三十七年的前三甲,按理说,就算是依次递减,他也该是这一朝的中末流进士可是,他似乎受到了诅咒一般,怎么考都名落孙山。
眼看大半辈子都过去了,还是一事无成。
如今,他的科举成了街坊四邻的笑话,这科举还有什么考头?
考着丢人吗?
还是弃了吧,做富甲一方的土财主很不错。
坐在白玉阶前的他很努力的舔舐自己那被科举之刃搞出来的伤口,火焰在他身上跳跃不休,他只觉得很累很疲惫——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一件旧事,边对在一旁屏息肃立的家仆道:“去叫夫人来——”
“回老爷,夫人请卿太寺上香去了,大概傍晚能回。”
他闻言看了眼刚过头顶没多久的太阳,想了想道:“既如此,叫奶娘把小姐带来吧我离府这几个月,逸儿只怕长大不少。”
仆人本想说奶娘已不再,可是,又不想自己一个人撞刀尖,便去找到了此时照顾苏逸小姐的丫鬟立秋。
盏茶功夫后,梳着双环髻的立秋抱着云小姐来到此处,远远看到跳动火焰的云小姐突然失声尖叫起来,这尖叫声吓坏了正趴在墙外窥探府内动静的梁上君子,那梁上君子见那小女娃那么叫,只当行踪败露,心头一急,想翻墙离开。
无奈急中出错,本该往外翻的,结果一不小心翻到了里边。
这下祸事大了,他被云府的人抓起来扭送到官府,官府狠狠的打了他一顿板子,带上镣铐丢到街头任其被市井百姓凌辱。
这个时候,已是盛夏,又伤又囧的梁上君子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死在街头。
这本没什么,死个贼而已,在官府将尸体收走后,大家也都散了。
这件事,和奶娘的事,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已经终结。
可是,表面并不能代表内在。
几个月后,一场巨大的变故毁了苏府,也毁了苏逸这一世无忧的童年,磨练即将开始,受磨练的灵魂如果不懂进退圆滑做事,一切都会继续下去。
第151章 家破()
走江湖的,品行再不堪,也有几个江湖兄弟。
那个惨死于街头的贼也不例外。
一年后,苏逸快八岁的时候,那个贼走江湖时结交的朋友来到此地,打算找出罪魁祸首为自己的朋友报仇。江湖人最重义气,有时候,为了一个‘义’字,连命都可以不要。
“我知道那位小爷是被谁害死的,”一个飘着蒙蒙细雨的午后,正躲在茶棚里吃茶避寒的张成吕一等四人看到了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走了进来,她嘴角含笑走到他们身边,在他们带着警惕将手按在刀柄上的时候,那个美妇人则停住脚步柔声笑道:“几位大侠不必如此紧张,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
“怎么个不平法?”为首的那个黑衣刀疤男生生把茶碗端出了酒碗的姿态,斜着那美妇人道:“他们可都说我三弟是贼,正因这样,他才会死在街头的!”
“怎么可能是贼呢,”听出了刀疤脸面上不平气的美妇人嫣然笑道:“不是这样的,整件事,我心里最清楚。因为那个时候我在那个府里做奶娘,外人看到的是表面,而我看到的却是真相——”
“哦?”
大家似乎来了兴趣,“说说看——”
见他们愿意听,她的眼神骤然凝聚成一点,开启的朱唇中,黑白开始颠倒,恶毒的诅咒话也时不时的蹦出来。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女人与生俱来的嫉妒。
她,就是那日被苏氏赶出府宅的奶娘,就是那个据传与苏员外有染的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