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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前他层厉声警告过她在宫里不许胡来,不然定要和她玉石俱焚。她没答应也没抗拒,他本来还悬着心,以为她会在宫里找晋平帝哭闹,为了以防万一,他已经想好了无数种应对的法子。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这里严阵以待,她那里却偃旗息鼓,这让他颇觉无趣和纳闷。
踏上出宫马车的时候,他和她面对面沉默着,最终他没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当着你父皇的面拆穿我呢?我那么对你,你却”
“很多年以前,我就不喜欢告状了。”
闭目养神的她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便再也没说话。他想接着问,但见她的态度显得比以往还要疏远冷淡,便也沉默了下去。
二人整整沉默了一路。
驸马府到的时候,他先下了马车。
他下马车后,垂下的车帘内,她睁开了眼睛,眼泪溢出眼角,她面无表情的伸手拭去。有的人从生命伊始就是受诅咒的,她相信自己是个受诅咒的人,即使拥有得天独厚的宠爱,她依旧无法找到心中向往的简单幸福。
她想争,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争真的会有结果吗?
只怕,会得来更大的羞辱吧!
她在帘内枯坐着,他在外面将离未离,她的沉默使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是,一想到她是个不洁的女人,他心里的火就蹭蹭蹭往上涨。
最终,他选择了离去。
人一生中,会做很多荒唐事,很多年以后,反思那些荒唐事,很多人懊悔的不行。
他也不例外,很多年以后,当他失去她的时候,一个人喝闷酒回忆往事,他懊悔的恨不能抓破自己的脑袋。他一开始把她伤的那么狠,在她最忐忑不安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远远的走开。
他一直在想,当她下车时看到空荡荡的车外时,心里该是何等的悲凉。
可是,已经无法重新来过了!
离开驸马府的他去找了阿三,拖他查一下公主为何会失去清白。黎宵说的对,男人心里很计较这些,别的女人便也算了,自己的正妻非完璧绝对不能忍。
拜托完阿三的他回到府里,府里的管家告诉她云嬷嬷来了。
他记得云嬷嬷是她的乳母,和她关系并不好,她就算再失意,也不会找她来府里啊。莫非是晋平皇帝的人察觉到了异样?这不应该啊,他在得知她非完璧后并没有表现出来,这样的事应该不会传到晋平帝的耳朵里,可是现在——
他有些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很怕她非完璧的事情传出去。
应该不会传出去吧!其实吧,和那个女人继续过下去还是可以的,横竖没有真正的对她动心,她不过是虚占了正妻的名头罢了!
他很努力的安慰着自己,然后稳了稳心神去了内院。
内院的柳条已经变成了深绿色,有的柳树生的很低,柔软的柳枝垂到碧绿的水里,影子倒映在水里的她和身后的云嬷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他并未从她的神色里看到异常,于是他走了过去。
“驸马爷来了!”
他刚过去,云嬷嬷就满脸喜色的迎了过去,在他开口说话前又道:“有件大好事要告诉驸马爷,驸马爷要不要听?”
云嬷嬷虽然五十岁了,但不知何故保养得极好,读书人常常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样的词来形容她这样的人。
脸上扑了一层厚粉的云嬷嬷歪着脑袋打趣着他,举手投足尽显媚态。
这样的乳母,难怪她会早早的失去清白,只怕是近墨者黑。
虽如此想,他还是客气的微笑着点了点头配合着问道:“是怎样的好事?”
云嬷嬷又朝他走了几步,指了指立在水边没有回头的她神秘兮兮的道:“与我家公主有关的,驸马爷觉得会是怎样的好事?”
“你要进府陪你家公主了?”他似笑非笑的问。
“这是自然,但不是这个”
云嬷嬷走到他跟前,在他皱眉思索的时候赞叹道:“驸马爷真是一表人才,公主这些年没白等,这些年吃的苦也没白吃。人长得俊,品性也好,对于女人来说,驸马爷就是大家择婿的最佳人选啊。”
“嬷嬷客气了”
他别过了脑袋,刚好对上她的侧影,她为什么要把云嬷嬷这样的人叫到府里?她到底有什么企图,在这个时候叫这样的人来这里,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的影子在水里若隐若现,而他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虽然心里乱的很,但还是饶有兴趣的问云嬷嬷到:“我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好事,嬷嬷在宫里是出了名的人好心善,所以还是告诉我吧。若真的是好事,嬷嬷求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这不过是他一时的戏言,没想到云嬷嬷却认真起来,“此话当真?”
“当真。”
云霞飞上了云嬷嬷的面颊,飞上面颊后突破那层**尽显光彩。
接下来,他听云嬷嬷故作神秘的道:“驸马爷可真是粗心,我家公主最近动不动就吐酸水难道你没注意?如无意外,我家公主啊,是有喜了。”
他愣了下,随即脸黑了下来。
“操!”
在他黑下脸的时候,立在水边的她低低的爆了下粗口,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远。而云嬷嬷并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在一旁仔细打量他的神色。
他原想装傻,但是,在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装下去。
于是他对立在一旁的云嬷嬷道:“嬷嬷快别乱说话,公主嫁过来只有三天,请你搞明白,是三天不是三个月。”
“可我早先在宫里的时候确实看到她躲着人干呕啊?难道不是驸马爷和公主早有那什么事?”
云嬷嬷一脸不解。
“无他,公主只是吃坏了肚子,你多心了!”
“”
没想到竟然还会如此演绎的他也转身离去,他打算去找她,问问她云嬷嬷究竟是怎样的角色,为什么会说这些蠢话!
第42章 鸿沟()
“不是我把她找来的,是她自己来到府上找我,她说她厌恶了深宫中的生活,她想像别人的乳母那样跟着自己奶大的主子出宫享福。”
他找到晋平后尚未开口,晋平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在他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晋平又道:“另外,我并没有吐酸水的情况,你要不信可以找大夫为我把脉,当然,你信了也无所谓,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还有,你要是也不喜欢她,请想法子让她离开府上,这里已经够不太平了,我不希望再出来祸害精。不过我想,是男人只怕都想让她留下来,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最后一句话惹毛了他,他想出演刺刮她,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想让她走,我便赶她走,你是公主,你说了算。只是冒昧问一下公主殿下,我是该送她去西天呢还是送她出府衙?如果你能承担起赶她走的后果,我真的不介意把她弄出去。”
她看向他,心里嗤笑不已。
想留就留,何必把自己推在前面?但终究没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在他挑衅的目光中,她起身走到窗前拿起小剪子修建花枝,花枝散落间她淡淡的道:“我哪里敢惹她?她现在可是丞相在外边的女人,父皇很是离不开丞相,我哪敢得罪她跟丞相过不去?丞相早已经看不惯我了!”
“这么说,公主是要她留下来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撂下剪子出了门。
云嬷嬷最终没能留在府上,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么的,她和他交谈过后云嬷嬷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迹。
云嬷嬷消失了一个多月后,她出现了有孕的迹象。
她的反应很强烈,吃什么都吐,胃里的食物吐出来后吐胆汁,因为吐胆汁的缘故,嘴里成日里都泛苦味。晋平帝很是看中她,宫里一有什么好东西就送过来,时不时的,还差人宣她进宫养身子。然而,她一次都没答应。
在得知他有孩子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这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妊娠反应太早了,才一个月多一点就查了出来,他总觉得这是她和那太医一起演的戏。他很想揪住那太医问个明白,但又听说那太医是绝对忠于晋平帝的老人,所以便闷头忍了下来。因为心里别扭,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她。
当得知有孩子的时候,她原想这孩子会挽回一丁点夫妻之间的感情。
然而,见他迟迟没动静,她好容易泛滥起来的希望也渐渐沉寂起来。她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孩子身上,没大人没关系,古往今来,很多女人没大人都活下来了,没孩子才是最可怕的,那种枕边冷清膝下凄凉的感觉,是很多女人的噩梦。
她还好,至少,还有孩子。
然而没想到的是,总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最讨厌戴绿帽子的他在这个时候已经打起了弄掉孩子的主意。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他虽然有信心把她娶到手,但是,她的下嫁实在是太容易了,他一无功名二无钱财,甚至连最基本的好人都没达标,可她在和他做了几次简单的交谈后竟然答应下嫁,最怪异的是,一向很疼她的晋平帝也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仅答应,还推波助澜。
皇家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爱答不理的吗?
事若反常必有妖,她只怕是在大婚前招惹了负心汉,负心汉在她肚子里留了种,她没法子,才嫁给了他这个刚送上门的冤大头。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他终于起了坏心。
既然已经成了夫妻,之前的不贞已经无法改变,无法改变只能接受。但并不意味着要连她肚子里的野种一起接受,不能为别人养儿子,这是每一个古代人最起码的底线。
当然,好兄弟的孩子是可以代养的,那毕竟是哥们义气。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三,阿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把孩子弄掉并不难,你看你家里那位公主瘦的跟麻杆似的,她的肚子只怕养不住孩子,就算养住了,将来也难生下来。但是阿修啊,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不能做冤大头,”知道阿三人品嘴品都不错的他叹了口气,在阿三若有所思的时候搁下来阿三家烂着口的搪瓷碗,“她已非贞妇这件事已经使我憋屈的要命,我看在靠她还债务的情面上不为难她,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要让她生下她和别的男人的野种。”
“你怎么确定那是野种?万一那是你自己的骨肉呢?”
“我娘生我的时候,怀孕三个月大夫才察觉出了异常,我邻居生孩子也是如此,她也是女人,凭什么才一个月多一点就被确定有了身孕?我总觉得有阴谋”
“那是因为你们那里的大夫笨,人家好歹是宫廷御医”
阿三不以为然的来了这么一句,他有些急,把搪瓷碗推到一边后有些抓狂的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么糊涂下去?我说哥们儿,你不会真想看我的笑话吧?”
“我是那种没节操的人吗?”
阿三拍了拍自己的那把刀,对着刀光照了照自己的尊荣后唏嘘道:“兄弟,你人不错,苟富贵莫相忘你算是做到了,所以我不能害你。我建议先别胡来,等我的人查清楚公主失贞因果后再说万一那是你的孩子那就惨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可别”
“问题在于你们最近查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