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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天荒-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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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角的某处又开始泛疼了,而且一路沉冷,沉到不知哪里的水底,又分外清晰。似远又似很近的声音在问:“是不是。。。。。。真的有孩子了?”问出来后才发觉那声音来自我。而话一问出,原本紧握我手的掌,重重一颤,然后,死一般的静寂。

    再一次觉得犹如身在冰川,寒意将我围拢,多希望他说其实没有孩子,那些血只是我腿部受伤或者哪里受伤而流的,我宁可是那样!可是他的沉默宣告了我希望破碎。

    “敏敏,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压抑的、沉痛的、悲恸的。。。。。。还有更多无法言表的情绪,即使我不睁眼看他,也能从他声音里听出来。强抑住眼泪不要冲出来,可是拼命忍拼命忍,也像是心口被揉进了什么,最后我忍不住了,只好侧转了将脸埋进枕头里,灼热的泪终于可以不受阻拦了,因为泪一出来,就会被枕头的棉花给吸走。

    修长的手抚在我头上,只觉得他极小心的极小心的将我抱在身前,唇贴着我的耳朵:“敏敏,别哭。。。。。。”可他话出来,居然自己也哽咽了,他有多想要那个孩子,我比谁都清楚,可是。。。。。。孩子没了。

    不是一个人的殇,是我和他共同走进了永殇之河。只听到自己的呜咽声,环绕在整个房间,而他将我紧紧的抱住,脸贴着脸,湿了的泪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交融在一起。

    悲伤难抑时,猛的想起一事,惊慌瞬间沾满了心,“陆向左呢?他怎么样?”

    原谅我醒来沉浸在悲恸中,直到此时才想起,刚子杰开口第一句就说他来得太晚了,而此刻他又沉默,会不会陆向左。。。。。。我睁开眼急转过身,紧紧抓住他的手,“快告诉我,陆向左怎么了?他有没有事?”

    求求你,一定要说他没事!我再承受不了噩耗了。

    但他却似难言般开口:“他背部中枪,虽没伤及要害,但子弹没及时取出造成伤口感染。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主要的是他体内左右两边各断了一根肋骨,有一根刺穿了他肺叶,又没有立刻救治,导致他失血过多。目前,仍在昏迷中,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这个答案算是在预料之中,当时的陆向左受那么重的伤,也能想象得到可能的危险。这也是我坚持背着他寻找出路的原因。心中勉强安慰:至少他没有死,活着就是有希望的。

    避开子杰沉痛的目光,脸上的泪痕还是半干的,我哑着嗓子问:“小叔叔来了吗?”记得在昏迷前,我让袁珺通知小叔叔,不知道有没有联络到?

    子杰眸色一黯,答到:“来了,在医生那边询问详细情况。”

    “我要见他!”

    “敏敏,我。。。。。。”

    “小敏!”后一声呼唤压过了前一声,我蓦然转头,见门框处站着的男人,轻呼:“小叔叔!”说不出道不明的委屈、哀伤以及难过,纷涌而出,眼中藏不尽的悲意。

    小叔叔神色阴霾地走过来,看也没看子杰一眼,就道:“出去。”尽管没有指定谁,可那意思是人都能明白,但子杰没有动,握住我手的掌更紧了。

    心又开始抽痛了,我缓缓背过身,轻声要求:“能让我和小叔叔单独呆会吗?”炙痛的目光凝在我后脑,死死咬住唇,任由那痛意从脑后抵达脑中,再流窜心口。

    终于,听到他起身了,然后,脚步逐渐远去。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明白我此举是又伤他了,可是没有办法,因为不得不将他差走,因为我与小叔叔的谈话内容不能让他知道。抬手胡乱抹了把泪后就仰起视线问:“小叔叔,我昏迷有多久了?”

    沉黯的目光在我脸上徘徊良久,他才开口:“你是想问你身体情况有没有瞒过他吧。”

38。因为,我不舍(为爱乐一生人更)() 
我语塞了,小叔叔一句话就把我给堵住了,直接戳中我的硬伤。确实悲恸之后就是理智回笼,骤然想到的一件事,就是这个。。。。。。我都没来得及发现的小生命的离去,以及冰天雪地里的极冻,对我会造成什么影响?

    虽然此刻我苏醒过来了,但身体是自己的,哪里不好,哪里出了状况比谁都清楚,许多症状都在指示着我又一次得重感了,而且因为。。。。。。流产身体糟糕到极致,是从未有过的虚弱。仅仅是刚才说一番话,就觉浑身疲乏,无处不在痛,这些我都刻意藏起来,没让子杰发现。

    小叔叔的眼神中染了怒意,他冷哼着说:“如果你担心这,那我可以告诉你,第一时间我这边安排留守的人就将你情况汇报给我了,所以在你进医院前,医生方面我已经做了相应安排,不会有任何人将你的真实情况告知。”

    我刚舒了口气,就闻小叔叔咬着牙恨极了地怒斥:“可是小敏,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如此不爱惜自己?你这情况能怀孕吗?啊?你是不是脑袋发昏了?跟歹徒搏斗?你当自己是警察?明知自己是易感体质,居然还敢冰天雪地脱了外套去救人?我真该敲断那陆向左的腿,他害了你一次又一次,这次是真的害死你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他,最后那话是他在说气话,还是。。。。。。

    “你当我胡乱说说是吧,刚我去跟主治医生详谈了,他把真实情况告诉了我。流产和重感一起迸发,你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住,你不是问你昏迷了多久吗?一天。嗯,听着只是一天,与上一次掉落江中昏迷一个月相比,少之又少。可是医生正式通告,你的生命力开始衰竭,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衰弱,直至终止。”

    心中忽然大恸,不是得知孩子没了时脑中的一片空白,不是惊怕陆向左出事的慌乱,不是有话不能对子杰言的心酸,不是每次我最需要他时他却不在的委屈不忍……

    而是翻江倒海的痛。

    我的头颅我的四肢我的五脏六腑,刹那间似被点燃了。那些隐藏的疼痛仿佛从血肉中涌出,清晰得寸寸入骨,我的身躯似都被这巨痛洞穿,僵硬麻木不能自已。

    因为我清楚地洞察到一件事:我和子杰,终究,或是早就,无法再相守在一起。我与他的故事,走到今天,只有两种结局,一个叫永远,在梦境里;一个叫死亡,在现实里。

    听到极遥远的声音在问:“那。。。。。。那我还能活多久?”

    “苏敏!”惊怒声劈进我脑中,我愣愣地看着满面都是愤怒,又变成扭曲的痛苦的男人,猛然觉悟到刚才那个问题是有多残忍。试问有哪个亲属会去问医生这样的问题?哪怕明知是死局,依然都不愿放弃,也不愿知道那个最终答案。

    我连忙慌乱地抓住他的手,哀哀道歉:“小叔叔,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但他重重甩开了我的手,脸上痛楚依旧,神色间是无比的荒凉,“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这次的事,但凡你有考虑过自己,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只是受冻得重感,还不至于如此糟糕,可是。。。。。。流产,这就是对一个身体健康的女人来说,也是极大的伤害。该死的许子杰!是他害了你!不,该怪我,我以为你们和好了,你会跟他回去过年,早知道你一个人留在这,我就是拿绳子绑也把你绑回家。”

    看着满目都是内疚和沉痛的小叔叔,我心头无比酸楚,张了嘴话却又变了味:“小叔叔,你别自责,这事其实也怪不了子杰的,是。。。。。。”命!

    可等我一说完,小叔叔怔愣了下,然后身体颤抖着凄凉而笑道:“是啊,不能怪他的。根本就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让你和他结婚的,在你隐有那个火苗前,我就该生生掐灭了!而你们结婚了,我不该心生侥幸,以为你这么多年都好好的,结婚生子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想到竟是害你到如斯地步,大哥泉下有知,要如何瞑目,我又有什么颜面去见他?”

    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疯乱的小叔叔,我被吓到了,极力想要撑起身去拉他的手,可是他却颤着身体一步步往后退,我急喊:“小叔叔,不是这样的,这不怪你!”

    “怪!都怪我!啊——”他一声嘶吼,向门外冲去,我急得从病床上翻下,可双脚刚点地就摔了下去,根本整个人都是虚软的,手臂上的吊针掉了出来,血涌出来,滴在地板上,红的刺目钻心疼。

    子杰惊慌的脸出现在门后,他一看我情形,面色大变地冲过来,一把将我抱起,重新放回病床上,按下呼叫铃后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叔叔他。。。。。。”倏然止口,真实情形如何能对他说?最终我道:“刚跟小叔叔起了点争执,他发火走了,我想去追,然后就跌倒了。”

    子杰不疑有他,心疼地抚了抚针头掉出来的地方,那处已经不出血了,但留了青乌。护士很快就进来了,为我重新输上了滴液,病房内恢复静默。

    虽然小叔叔说早先在医生那边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将我身体的真实情况吐露出来,可我还是不放心。不是不放心小叔叔的办事效率,也不是不放心医生的医德,而是不放心子杰的敏锐,怕他睿智心细发现了什么。

    于是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试探:“刚小叔叔说我昏迷了一天,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这一问,我心里头就又疼了,因为子杰满目痛楚,就连说话都似很艰难:“医生说你因为身体多处擦伤,体内受了极重的寒气,加上。。。。。。失去孩子,导致你昏迷。不过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以后我再也不留你一人了。”

    仔细分辨他的神色,并没有任何可疑,这才长舒了口气。那些情况确实是我昏迷的原因,只是医生隐瞒了真正的后果,他没有怀疑什么。并非是他迟钝,而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也无法从悲悯中自拔,而且他就是想破脑子也不可能会想到我会……死。

    我想这回只昏迷一天,也是因为潜意识里不想子杰知道,如果我像那年一般昏迷一个月,那么就算小叔叔手能遮天,也是瞒不过去的。有人或许会问,为什么不把身体真实状况告诉子杰?为什么不让他替你分担?都决定和他共度这最后时光了,还怕他知道?

    因为,我不舍。

    我不舍得让他背负这么沉重的痛苦,我不舍得他知道后为我纷走奔波却无能为力,我不舍得他今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很辛苦,却还要对我强颜欢笑。

    许多的不舍,融合在一起,就浓缩为不能言。命运总是强大的像暴君,专断独行地安排着一切。偏偏就是他不在的时候出事,偏偏就是这时候怀孕,偏偏在我想用尽全力爱他的时候,狠狠给了我一巴掌,让我浑然惊醒。

    困顿地闭上眼,很快意识就混沌了。之后是没天没夜的重感入袭,病菌没有放过我,依然是将所有感冒症状染了个遍,加上本身身体受创,我虚弱到连喝水吃东西都需要喂。即使不照镜子,都能想象得出自己的脸色是有多苍白难看。

    子杰全程二十四小时在旁照顾我,有那么一次,我干巴巴地问他是不是知道我是易感体质,因为他的神色毫无异样,果见他点了头,说上回我生病住院,老爹曾告诉过他。

    原来如此,心下也安定了些,老爹就算跟他讲,也不可能会把内情讲出来。

    陆向左那边的情况,算是于我最大的慰藉吧,子杰说他在重度昏迷三天后苏醒过来,接而医生宣布他脱离生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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