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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天荒-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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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曾经的我,还能义无反顾的去爱,漫长的时光洗刷不去我的执念,秉持着心中的小希望一路坚持,就是在这之前,心虽消沉,但那棵爱念的火苗却没灭。佛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几曾我也想过要回头,可是回不了,因为苦海的彼岸,有着那个人,他比回头的岸更吸引我,明知是虚妄与镜花水月,也心甘情愿横渡这苦海。

    所以到了这座城市后就常常想,不管他身边有没有我,我身边有没有他,都无损我孤独地想念他,偷偷地爱他,哪怕我已经出局,他都是锁在我心塔里的那个无与伦比的人。

    等有一天再见,可能他已经牵着别人的手,我傍着别人的胳膊,然后遥遥相望,那也是不错的。是的,我从未想过不再见他,甚至心底最深处怀着痴心妄想,突然有一天他出现在眼前——来找我。可是现在,再不作此想,我希望的是,渐渐将他忘去,而他不再记起我。

    仰望一个人太久,又与之共同生活了近半年,即使他的心沉如许,到底也是了解些他性子的。他对我心存愧疚,包含责任,如果得知这件事,绝对不会不管我,他会将我背在身上,当成他的包袱。而我最怕的就是如此,不愿余下的有限生命,是成为了他的包袱而存在。

    小叔叔实在疼我,拗不过我,也不忍拂我的意。小叔叔在我出院后才离开的,他只留了一句话给我:小敏,不管行到哪一步,都不要忘了还有小叔叔在你背后撑着。

    避得开人,避不开命。

    命运之神还是将我极力躲避的他带来了,一次次地出言伤他,心比谁都痛,尤其是看清他眼中若有似无的情意含着痛楚时,心揪疼到撕裂。为什么会这样?之前我求而不得这么久,等到老爹离世心冷成灰,都没等到他的爱,为何再遇后他却像对我动了情?

    如果早一些,早到老爹还在时,早到我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那么我定会欣喜若狂。而今没有如果,我只能做一件事:不惜一切将他推远,远到他再也不会回头。就如刚才,他发狠了般说着要把离婚协议书派人拿来,祝我和另一个人幸福。

    这一次,应该是成功了吧。如此他才再也不会知道,有一天我会从这世界,先他而去。

    有人说人生有三样东西无法挽留:生命、时间和爱。但我却觉得时间逝去了,还能把握住没有流失的时光;爱丢了,还能满世界寻找;唯独生命,是真的无法挽留,没有了就是闭上眼,停止呼吸,将时间和爱统统覆灭。

    轻声叹息,不是我不想义无反顾,而是我已经没有资格了。夫妻不是情侣,情侣可能伴过一年两年就会分手,而夫妻是相伴一生的。十年、二十年的相依,无论是谁都会感情深厚到无法失去对方,如果在那时候,有一个人黯然离世,剩下的那个必定黯然成殇。

    十年、二十年后,我不过才三四十岁,就要面临“油尽灯枯”四个字,这还是往好处想,医生说我的身体会随着一次次的大病而衰竭,每生一次病,寿命就缩短一点,所以谁也无法预料今后的时光能维持多长。

    因此我反而希望子杰从未对我动过情意,那样分开后,即使将来某天得知我已故去,他也可能只会感慨一番,而不至于太过伤心。最好是,从此两相忘,不再记起对方。

    一个多月前墓地行那回,小叔叔赶来车站看我,当时的我情绪几近崩溃,老爹的忌日之殇,加上对子杰说得那些残忍的话,无一不在撕扯着我的心。所以仰头看清是小叔叔后,眼泪就再忍不住纷涌而出,也唯有在他面前,我才敢将悲伤流放。

    小叔叔问我这是何苦,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他?我边哭边口齿不清地说:不能讲。前前后后就这三个字,小叔叔默然之后是沉沉叹息,蹲下身与我平视,神情极其认真地说:“小敏,既然你不想再见他,要不出国吧。叔叔有在联系美国那边的医学博士,据说那医生曾有医治过易感病症的案例,这么些年,我和大哥一直都没放弃为你求医。”

    去美国?不,我直觉想要摇头。

    小叔叔并没有急求我答复,只让我考虑。后来回程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等脚踏吴市土地时,心中已有结论。我不想出国,如果说吴市已经离子杰很遥远,那么至少我们还能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去了美国,还剩下什么?

    而且如果要能治好,小叔叔和老爹不会拖延到今天都没成行。又不是什么肿瘤切除之类的绝症,医术高明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而我这是从根本意义上的体质问题。

    感冒是人们最常见的病种,也是最易受感染的,防不胜防。一般人三到五天就会痊愈,而我则要十天半月以上甚至更久,这还是其次,主要危害在于,每次被病菌侵袭,就会抽空我一部分的生命力,直到多少次后,最后那点生命力殆尽,那我就也闭眼了。

    不想就此将生命交托在一个被称为医学博士的老外手上,然后蹉跎,那不靠谱。宁可在有限的时间内,将许多曾许过的志向一一实现,将有些想做的事一一去做,就好比当老师,就好比做一个网络作者,就好比一个人独自生活。

    孤独也有孤独的好,我至少证明了一件事,苏敏没了苏沐天女儿的光环后,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18。顽疤() 
这一夜,我僵坐在椅子里,整宿,回忆着这些被隐藏的过往,一遍遍告诉自己:你做得是对的。如此,可有效的规避两种可能,一是子杰不爱我,他因为内疚和责任来照顾我;二是他如果渐渐爱上我,在无法预料又不可控制的将来,因为我的逝去而痛苦到无法自抑。

    这两种,都不是我想要的,前者我太卑微,后者我不舍。

    天亮时分,长时间保持着仰靠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后果是,全身肌肉僵硬。很是扭动了一番,让血液循环后才勉强站起来,因为还早,所以梳洗并不着急,悠悠转转的,昨晚亏待了自个肚子,那早上不想再亏待,煎了两个荷包蛋外加一杯热牛奶,充分补充营养。

    生命是自己的,且行且珍惜,适用在我身上。只要一日时间未到,那就都得好好的过着这日子,等肚子暖融胃畅饱舒服后,才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门。射击馆那边昨天是上的白班,今天就是晚班,我打算乘着空余时,去旅行社走一趟,看看有没有零散的活接。

    做地陪导游,往往有时候会遇上土豪,等不了凑团就单独聘请导游做向导,这种的收费也相对高一些,毕竟本是面向大众改为了专门一对一服务模式。

    可当我拉开院门时,血液凝冻住,为那坐在门前两阶台阶上孤凉的背影。他没有走!天已是严冬,外面气温极低,呵一口气都是白雾,他竟就这么坐了一夜。

    眼眶泛酸,定定地看着那似僵化的身背。

    他没有回头,以来自极遥远的声音缓缓道:“苏敏,我错了,我不该在那时为了目的接近你,我不该在明知你单纯时还利用你娶你,我不该在娶你之后有意或无意的忽略你,我不该在心一步步沦陷后还逃避,我不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错当逼迫离婚选择拒绝,我不该在半年前发现你后想着步步为营筹谋将你带回身边。”

    一连几个不该,细数了从相识到这刻的过往,我钝钝地想,那许多不该里,其实也有着我对他的纵容,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他。

    顿了两秒后,他又艰涩开口:“如果我在最初的时候就用心对你,如果我在婚后愿意对你坦白,如果你父亲身故之前我在你身旁,如果半年前我一发现你就赶过来,是否……我还有机会?或者现在,我想问,你还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瞬间,视线模糊,热泪盈眶。

    这个背着身不敢回头,低声哀求给他机会的男人,还是我的子杰吗?我怎么就将他逼到如此境地了?极力忍住不要抽噎,哪怕脸上泪痕再肆意纵流。

    咬了咬唇,轻声,又足以能让他听到的,“子杰,我就像一块你身上的顽疤,让你难以愈合。总想修复,但却抹不去痕迹。其实你尽管过你的生活,依着原来的轨迹行走,我这疤,虽然看起来不那么好看,会很显眼。但你要知道,再把我晾一晾,我就会褪去的。你也。。。。。。总会痊愈的。”

    这番话适用于今后任何时候,包括将来我可能闭眼之时。

    眼下的身影缓缓低下了头,将脸埋在了拱起的膝间,接而,清晰地看到他的双肩开始颤动,以着某种特殊的频率。我心如被刀挖般揪心裂骨的疼,甚至凝目的眼都开始充血了。

    近似呜咽的声音飘来:“可是你这块顽疤长在了心上,你要我怎么痊愈?”

    脑中的弦绷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将我击得粉碎,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白费,我无法看着这样的子杰而再无动于衷。缓缓弯下腰,颤着双手从他身后穿过绕到他身前,将他紧紧圈住,脸贴紧在他背上,良久,我说:“那么,就不要痊愈了吧。”

    偌大的世界,数十亿的人,偏偏让我碰到了他,在我生命最美好的年华里,在我无知过往的岁月里,在无数个情深不寿的日子里,我怎么放得下?要如何放得下?

    曾经我把怀中的这个男人比作南墙,别人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我是撞了又撞,撞到头破血流,还擦擦血又往前走了好久。而今,不但自己疼,南墙也疼了,我终于是求仁得仁,等来了他的转身,却在尝尽悲苦之后。

    怀中的身体,颤动的越加厉害,听到他以不太确定的声音在问:“苏敏,你是愿意给我机会了吗?”我哭着笑着答:“嗯,我愿意。”泪滑落在他肩背,渗进衣料中,沾湿了一大片。

    这天,我没有再出门,因为在将子杰让进门后,他就以疯狂的姿态将我牢牢锁在怀中,半刻没等撕扯开彼此的衣服,他的唇吞没了我的呼吸,唇是冷的,吻却是滚烫的,他像是异域的火焰,逐渐焚烧我的身体。直到进入的那刻,我都能感受到他压抑的狂潮翻涌而来。

    他就像一头需索无度的猎豹,饿极了,丧失了理智。仿佛我们身处一叶扁舟上,在举目无涯的海面漂浮,波浪卷动着船身,浮浮沉沉,一次又一次,从高处到低谷,再从低谷都高处,狂风暴雨不外如此。是了,这就是那无法回头的苦海,他在彼岸,他在我怀中,我终究是没有回头,向他迎了过去。

    两人的身体无比契合,破浪滔天中,在苦海里翻滚,似乎要将这一年积欠下的统统填补回来。当风浪逐渐平息下来时,两人都重喘着气,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像抵死纠缠的兽。

    他突然唇压下,凑近我的耳:“敏敏,我以后都唤你敏敏,好吗?”

    “好。”从未有人如此唤过我,老爹和小叔叔都唤我小敏,宁一他们唤我敏子,而他。。。。。。一直连名带姓的唤,而今这个称呼,算不算是他的专属?

    在我臆想发呆间,突听他的气息扑在耳廓,声音穿透耳膜:“敏敏,我们生个孩子吧。”全身血液冻住,原本灼热的身体瞬间发凉。

    孩子。。。。。。我能拥有吗?会不会有遗传?这个问题从未考虑过,而此刻却不得不拿出来思虑。他不说我还没想到,刚刚爱得太疯狂,两人的情绪都扬在高处,完全就忘了做保护措施这回事。以前他不愿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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