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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坚忍地手撑地站起,默默转身,一点一点移步,缓缓走离了视线,应是退出场地之外去了。界此,我为我方放倒一名悍将。
仰头看了看幽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后开口:“子杰,你出来吧。”没有意外的,在身后五米远处的障碍之后,走出了一道颀长身影。绿色的迷彩服穿在他身,要比任何人都更适合,也比他任何便装更英俊。常常觉得,他就是为那个专长领域而生的,谁也没有他更适合岗位做领导,可是他却学了秦周,退役从商。
是商海太迷人,还是……为了我?是因为找我而不得不退出队里吗?愧疚,不该出现于他身上,而该是我。一年前的我,可能真的用错了方式,不该只字不留的就那么离开,至少该确定还他自由身,至少该给他完满的交代。
凝烈的目光直视着我的脸,我没动,他也没动,我一动,他就动了!动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手,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精短的手枪,却是短小又精悍,第一枪射中我握枪的手腕,刚刚用来对付袁珺的武器应声而落地。第二枪射中我的另一边手腕,确保我不可能再故技重施,对他进行反扑。
第三枪,他瞄准的是我小腹,但没立即射,只是架势摆在那。他那凛冽和萧杀的眼神告诉我,只要再动一寸,他会毫不犹豫开枪。但我还是选择了……转身,于是那本该射中我腹部的一击,打在了我背部,一个后挫力将我往前扑到,跌了个狗吃屎的跟头,四肢贴趴在地。
龇了龇牙,还真是疼,与当初一样。上一回,他也是这般铁面无私地放倒了我,一直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其实有着狠意,只是他很能控制自己情绪,不会让一些负面的影响到他。而此刻的他,我感觉到,那抹残意主宰了他,他毫不吝啬地将它们展露在我眼前,因为……我的转身。
军靴敲在地面的声音从远而近,很快那双鞋就走到了我眼前,鞋帮上还沾了些泥,他刚才站的那个障碍物后是块湿地,足证明,他站在那处,观看了我与袁珺私斗的整个过程。不由想,如果我真受了激将,接受袁珺的挑战,那么如今荒废了那些功课的我,势必要成为她的手下败将,这时候他是没法再暗中指导了吧。
气息逼近,他蹲了下来,“你是打算就这么一直把脸埋在地上不看我吗?”
我僵着不动,心中叫苦,不是我要保持这姿势,而是两手痛到发麻,背部灼痛,就是想翻身或半撑身体都难。再加上,他强烈的气场,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一声低笑从他口中溢出,随后他伸出了手,将我身体翻转,正面朝着他。那张含着笑的俊脸近在眼前,只是笑不达眼底,反而透出森森寒意。
他说:“一个月又二十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否我太宠你了,让你如此不再留恋的糟蹋我对你的好。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收回。”
话声落,他俯身堵住我的嘴,用他的唇。但不是亲吻,而是噬咬!唇上立即传来痛意,他以一种掠夺的姿态,粗暴地辗转反复,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唇瓣麻痛到充血。这还不止,我在惊愣中回神后,强忍剧痛想要抬手推开他,但只起了个动作,就被他敏捷的一手扣住双腕,压制在头顶。
在我睁大的眼中,只看得到一双犹如黑豹般幽深而锐利的瞳眸,似要把我拧碎了吸进去般,淬着寒冰,与这十二月末的天一样,萧冷到骨子里。
以为最坏也就如此,最多双唇破到不能见人,哪知他的另一只空闲的手滑过脖颈,径直伸进了领口,并且长驱直入,钻进了内层底衣,我惊呆了,下一秒剧烈挣动,不可以!
可是挣动无效,他整个身体都紧紧压制下来,手和脚都控在他身下,当我感觉到某处坚硬抵在身下时,再不敢乱动,因为所有的动作都只助长了他眼中的火苗疯长,我怕火苗长到燃起时,他真的会不管不顾就在这……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偏角,将那件事进行到底!
他疯了!心中有声音在呐喊。
大手钻进内层后却是没有再动,指腹压在其上,嘴上噬咬的唇终于停住,他就抵着我的唇话钻进我嘴里:“原来这里还会跳动的,我还以为你没心呢,嗯?苏敏!”
原来他直入腹地不为别的,只是来试我心跳,手掌处正贴在我心房上。稍稍舒了口气,闭上眼躲开他逼人的目光,轻声道:“子杰,你不要这样。”
“哼,你说我是因为愧疚才来找你,你不是我,又怎会知我心中所想?苏敏,告诉我,你究竟在逃避什么,这些理由绝对不是你真正的原因,否则你不会像当初那样与袁珺争锋相对,你分明还是看不得她对我钟意。刚你是怎么对她讥笑的?袁珺,不是我埋汰你,子杰那你没戏,这辈子都别肖想了。原来你帮我连后半辈子都考虑周到了呀。”
明着是调侃,却是像在扒开我身上的皮一般尖锐而凌厉。当时对袁珺说那些话时,凑得那么近,语声那么轻,都还被他听到了,庆幸我没有讲其它的话,否则……
我睁开眼迎着他的眼神,“袁珺是你故意带过来的吗?”这是在刚才我察觉待他气息时忽然闪过的念头。老爹忌日那天的墓地,我应是真的伤到他了,曾身处逆境的他即使隐忍刻骨,但骨子里的骄傲遮不住,可能我的拔腿而跑让他深受打击,于是转个身,他有意将袁珺带来,试图利用她来试探我。
因为离得近,他眼神中微小的变化都能抓住,而他此刻也没隐藏情绪,惊异展露其中。“苏敏,倒是有句话你说对了,有勇无谋不再适合你,相比原来,你的孤勇在逐渐消失,头脑却越见灵活了。居然能揣度到我带袁珺来的深意,怎么,不是要放我自由吗?为什么不觉得袁珺与我一起会适合?”
适合吗?那么靓丽的人,站你身旁你连个富含深意的眼神都不曾给人家。尽管心中如是想,但我没有真的就去反驳,毕竟形势比人强,我无法揣摩出他脑中的思维,也无法揣度他下一刻可能会做什么。
仅希望我的沉默,能让他的浮躁平息下来。可是我错了,沉默非但没能平息他的浮躁,反而挑起了他的怒意,唇再度被压住,带着肆意,立即舌探入,而他的手掌由贴紧改为抚动。
12。今晚我不会走()
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来形容情绪,羞愤?懊恼?震惊?似乎都不是,又似乎都有一点。此地不算是荒野,他的手游走在身上,指尖所到处无一不带出我身体的颤意。
仿佛。。。。。。我是那放在佛台上的贡品,而他是那高高在上的佛,含着睥睨的姿态来汲取我的灵魂。可是,不该这样,也不能这样的!挣动,无效,反而额头布上了细碎的汗珠,他根本就无视我所有的挣扎,徒然明白,在这之前,他是真的在迁就我。那么小心翼翼,一点点地试图走进我生活,可这一切都终结于上一次墓地行。
就在我累得想就这样吧,耳旁却忽然传来脚步声。这回我不能再坐视了,用尽全力去挣头顶手腕的桎梏,身体扭动,头重重躲开他的唇,喘着气低吼:“许子杰,有人来了!”压在身上的人没有动,但游走的手也停止了动作,也没再附压下来亲吻,只是用幽暗的目光紧紧凝着我,像暗夜中行走的豹子,眸光熠熠而闪。
脚步声越近,似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我的眼中流露了祈求,至少。。。。。。不要让别人看到眼下这幅光景,这。。。。。。太难堪了。终于,他抽出了衣服底下的手,也松开了头顶扼住我手腕的桎梏,待他退开身体半蹲在地时,我连忙背过身去整理身前衣襟。
同一时间,左韬愉悦的笑声已到:“小苏敏,这回你又立大功了,吸引敌方领队主力,我等已将敌方全军歼灭!”
我苦笑,为什么每次都牺牲的是我?
左韬又在旁得瑟了,他拿肩膀顶了顶随后走来的秦周,调侃道:“我说了吧,只要苏敏出马,必能吸引敌方最强火力。有人还敢说自己没输过呢?”
许子杰嘴角抽了抽,拍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直起身,因为是逆着光的,他站起后全身就笼罩在光晕里,真的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佛般,睥睨众生,而我就是那众生中最渺小的一个。淡漠的眸光飘了我一眼,转身冲左韬那边丢下一句“小人得志”,就跃过他们身旁离开了,风轻云淡,不带走一片云彩。
小张与馆里的其他同事来扶我,她瘪着嘴满脸哀怨道:“咱老板真是不走心,关键时刻把我给放倒,让我错失了良缘。”我这头心情也糟着呢,没那功夫去劝慰她,且她肖想左韬,基本也是条不归路,还是不要助长了那心念,到时候苦的是她。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单恋一个人是如何的辛苦。
待我们从场地回到休息室这边时,领导级人物都已离场,暗暗松了口气。因为白天值班了,晚上的班就会调度到明天,傍晚时分,我从馆里下班回家。走到街道口时,遇上街办主任大妈,微笑着与她打招呼。
这位大妈很热情,在我入住这处后一个月,就上门来家访了。她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外来人口而怠慢,让我有什么需要和困难就上街办处找她。虽然我一次也没找过,但每每在回家路上遇到了,总是要停驻下来闲聊两句。
见大妈的手上拿着一叠纸,上头似还印着谁的照片,笑着探问:“阿姨,是要贴寻人启事吗?需要我帮忙不?”大妈摆手道:“不用不用,快贴完了,是上头拿下来让贴的,说是个罪犯窜逃,也就形式下而已,哪里会逃到我们这小城市来呢。小苏,还得赶着回去做饭的吧,赶紧的,天都快黑了呢。”
我点着头跟大妈说再见,就往家的方向而走。这冬天的日头确实短,刚从馆里出来时天还亮着,坐了趟车,再与大妈闲聊了两句,天就压黑下来了,其实也不过才六点多钟而已。到了家门口时,心不在焉的边拿钥匙开门边在脑中盘算着今晚随便吃点什么,待门一开,忽然身后一股推力将我推进了门,随后砰的一声,门在后面被关上。
回头就见一道暗影站在门边,从身形到气息几乎是立即就辨认出来人是谁了。就知道白天的事还没完,以他当时那种势态,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如果不是左韬和秦周等人突然闯入,很可能他真的会。。。。。。也或者,即便他们来了,他也不会在乎旁人的目光,是我后来祈求的眼神让他暂罢了念头。
深吸了口气,让声音尽量不要有颤意:“进来吧。”转过身穿过院子,开了里头的屋门而入,没有去管他会不会跟进来,就一头钻进了厨房。等出来时,手上端了两个盆子,里面装的是刚煮的泡面,没了上回做菜的心思,将就着这样吧。
目光转了一圈,没在客厅搜寻到他人,我把面放在桌上后,走去院门边瞧了瞧,也不见其人,难道走了?转身之际,忽见卧房门虚掩着,里头似有灯光。心中一惊,他进了里面?!急急把门推开,果见他背坐向门,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私密的空间,除了我从未有任何其他人踏入过,而他只是那么背身而坐,壁灯昏黄的光晕打在他身上,就似乎将整个卧室填得满满的。我迈入的脚步声并没有让他回转头,等走到近处,愕然发觉他的视线盯在我的手提电脑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