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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是微笑着目送的,忽然想起什么,忙喊:“大哥,等等!”他停驻下来回身,面带疑色。我见机不可失,赶紧走上前问路:“就是那个,我想问下于家沪菜馆怎么走?”
他沉吟了下,指了指路旁的车道:“上车吧,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不用了,给我指个方向就好。”如此劳师动众,非我所求。
他也不勉强,抬手指着某一边道:“走过两个路口,右转弯过去百米就到了。”
呃,那不就是我们刚走过来的方向吗?没诳我吧?甚是怀疑地多看了他一眼,但见他神色坦然,应该不是那种会骗弟媳的人。
车门声起,汽车缓缓而驰,扬长而去。我拿肩膀顶了顶陆向左,“走吧,绕回去看看,奇怪,我们刚走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那家店呢?”
身旁的人不动,转头间就见他若有所思的神色换成没好气地质问:“我就只是你邻居?”
“那我们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屋挨着屋,不是邻居是什么?”邻居可是深层次意义上的褒奖,我想跟我们家子杰大人做邻居还做不成呢。
“连朋友都不是?”
朋友?一阵恶寒,陆向左要是朋友,那我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有哪个朋友会像他这样成为你童年到少年成长史的噩梦?这话还不能坦白说,否则我怕被他记恨,然后人又回来了,再不是天高地远的伸手不及,他要是想出点啥坏主意,我就又麻烦了。
唉,这尊瘟神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原路返回,按着许子扬指路的位置走,居然还真走对了,原来之前我们在路口转错了弯,往反方向走了。坐定下来,点好了菜,突然想起了个事,悄悄在桌底下去摸兜里。之前是带小白下来遛弯,没想会“巧遇”陆向左,那兜里除了几张毛票,没大面额的。
可刚点的菜,好像都是挑好了点的,只想着把他哄好了赶紧走人。不由惆怅起来,这等下要结账的时候,如何是好?要不要试着问他借?可说是我做东,然后向客人伸手?这委实有点说不过去啊。
对面的人自然不知道我心里的曲曲弯弯,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拿开水烫洗着餐具,烫完自个的,也没问一声,拿过我面前的开始涮起来。看得我略带惊疑,这人啥时候变这么讲究了?以前凑桌时,吃起东西那叫狂风过境,风卷残云,现在倒学了老外那套矫情。
菜上齐后,我招呼一声就开动起来,当我第三次筷子夹向面前那盘辣子鸡时,对面陆向左发话了:“是不是我无论怎么做,你都要跟我反一下?”
啊?筷子顿住,莫名其妙,不懂他在说什么。
只见陆向左指了指那盘铺满红色辣椒的辣子鸡,笑道:“那时候我吃辣菜,想着有福同享吧,于是每次捎带上你,你却是一副深恶痛绝样。后来我把辣给戒了,也没找着机会跟你再一块吃东西,这么多年后,你倒反而喜欢上了辣?”
有福同享?他是这么想的?额头有虚汗落下,他这福我消受不起啊。偏着脑袋想了想,给了个觉得还算中肯的答复:“人的习惯总是会变的嘛。”
原本我确实对辣深恶痛绝,尤其是被陆向左那么荼毒了一番,能对辣菜有好印象嘛。可是到底陪练了那么些年,功底给练出来了,后来有一次吃饭发现子杰特为钟爱这道辣子鸡,于是每次上馆子吃,总是要点上这么一盘菜。
这就是习惯。
陆向左耸耸肩,不置可否,唇角的笑邪气中带了点嘲意。正当我夹了块脆骨准备送入口中时,他突然清幽而问:“如果当年没跟你表白,我们的关系是否不止是邻居?”
手上一松,脆骨掉桌底下去了。
这人怎么这样的,懂食不言的道理吗?害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脆骨掉没了,埋头找了一圈,发现就在他脚边,也不指望他弯腰了,俯身捡起来后发现小白在旁边的位置上眼巴巴地看着我。。。。。。手上的脆骨,它想吃?还是算了吧,别回头噎着了又被子杰骂。
“苏小敏,你能专心回答我问题吗?”那头陆向左声线变长,语调微扬。
我轻叹一口气,看来是逃不过,语重心长道:“向左啊,你那不叫表白。”
“怎么不是表白了?”
“有谁表白是三更半夜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然后拐到黑漆漆的江口边,伸手不见五指就不说了,那可是大寒天,江风一吹,人都在打飘,好几十个喷嚏接连着,可没把我给冻死。”他的那声“喜欢你”也在我的喷嚏声与江风中淹没了,事后我总结:他分明就是在恶整我!
那晚回去就头昏脑胀,身体如此强壮的我也没挡得住江寒,第二天就因发高烧倒下了。这是我苏敏病史上的唯一败笔!缘起于一场伪告白。
等我休整好后,就听说他陆向左出国了,记得当时我先去山上拜了拜佛,算是还愿,随后当晚拉了简宁一去KTV唱歌,好好庆祝了一番。庆祝我终于脱离魔掌,远离戕害。
陆向左唇角的笑一点一点剥离,眸内有我不懂的冰沫子闪动,忽而什么一闪而过,他突然凑近我,气息吐在我脸上,在我还没明白他用意何在时,就听他压低了声音道:“小敏子,在你身后门口的位置,有个男人站那看了你足有五分钟,我猜。。。。。。他可能是你丈夫。”
啊?我家大人?!我急急转头去看,没想陆向左又靠近了一寸,唇瓣擦过他的脸,又划过他的唇,然后,我与我家大人惊异的目光对上了!火花四起!
当下就懵了!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刚还在堂哥面前澄清了身份,这回头遭上这么严重的“巧合”!懊恼地回头,只见陆向左已经靠回了座椅,眼睛黑黑亮亮,桃花纷飞的艳色覆盖了眸中所有的情绪,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是当子杰走至我身旁时,他微抬起目光,凝了抹挑衅与讥诮。
“你好,我是许子杰。”右手伸过桌面,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喜怒,却有着不易察觉的冷冽。我慑缩了下,对面目光立即飘了过来,一闪而逝,陆向左直起身握手,浅笑有礼道:“陆向左。”
两人松开手后,子杰就一副主人架势指了指座位:“陆先生,坐吧。”随后推了推我,轻声吩咐:“你坐里面。”我后知后觉地挪动位置,与小白挤在了一张椅子里,他落座在了我身旁,挨得极近,撩了眼桌面的菜后,笑着问:“怎么不多点几个菜呢?这家菜馆的几个特色菜很不错。”接而扬手示意服务员拿菜单过来,大笔一挥又点了几个菜。
整个过程,陆向左始终含着若有似无的笑,静坐对面。我家大人也从容自若,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样子,唯有我坐立难安。
刚才那个小小“碰撞”,我敢打包票是陆向左故意的,他就是见不得我好!问题是,目前的情况我连坦白从宽的机会都没有,就是反应迟钝,也嗅出了点剑拔弩张的气味。
只听子杰浅声问:“陆先生是小敏的邻居?过来这边怎么没先来个电话呢?”
陆向左闻言眨了眨好看的桃花眼,朝我看来,“小敏子,你没和你先生提吗?我昨天就跟你通电话了呀。”我直接呆愣,接而愤怒,你丫什么时候跟我打过电话来着?
张嘴刚想分辨,子杰已经侧过头来,目光清撩,看得我发怵。心里恨不得问候陆向左的祖宗,真要被他给害死了。那头还状似漫不经心地飘话过来:“你也别怪她,可能是她一激动给忘了。再说我们好久没见了,外人在场,怕是不好叙旧。”
去他的外人!尼玛这里就你陆向左一个人是外人,我和我家大人亲着呢。得,到了这地步,我也就直接忽略对面的害虫,扒住身旁男人的胳膊,恳切要求:“子杰,我们回家吧。”
67。杰哥很生气(为twdy1975更)()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再吃我估计得呕吐血,而且在陆向左方圆之内,别想把这事能解释清楚,他冷不丁的就放把飞刀过来,戳得我满身都是伤,万一他再爆料点啥,比如那个伪告白,那么我估计就要负荆请罪了。必须果断回家,远离害虫,才能消除误会。
许子杰的视线扫过我紧拽住他胳膊的手,转回眸时笑看陆向左:“陆先生,不好意思,她小性子一来就是这样,还请包涵。你慢用,我们先走一步,单我买了。”这话说得可谓冠冕堂皇,又客气有礼,说完扶过我腰起身,朝对面点头致意后转身,轻迈着步子走向门边,身后灼热目光紧随。
这时候我没空理会陆向左,因为圈在腰上的手带了重力,再重一点就成掐了,侧首看他脸色,刚才的浅笑早已收起,只剩一片肃然。这种情形,我若还不知轻重,那就白活了。
从饭馆里头出来,一路被他带到某辆崭新的车身前,我目眩了下,接而手上一空,小白被他抱走了,同时塞进了一把钥匙。他丢了一句:“你开。”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这个车。。。。。。貌似很眼熟,墨蓝色,越野车型,等等,越野车?前不久酒店门前的画面闪入脑中,又比照了下车身,确实与那型号一模一样。我低矮下身,不安地问:“你买的?”他挑了挑眉,我又确定了一次:“你真买了?”他回我:“不是你说喜欢这种型号的车吗?”
一口噎住,真想说当时我那是睁眼说瞎话而已,他还当真了。别的女人喜欢mini,到我这就成了喜欢爷们似得越野,这太彪悍了吧!
“墨迹什么,赶紧上车。”
我没动,迟疑了半饷道:“驾驶证没带身上。”
“没多少路,不会有交警查的。”
“我们是有纪律的人,还是遵守下交通规则为好。”
“你到底上不上车?不开自己走回去。”
我一个箭步冲到驾驶座那边,拉开门闪身而入,关门,一气呵成。
十分钟后,旁座的男人忍无可忍吼:“苏敏,你给我下车!”我没动,车在路面上运行,跳车危险系数太高。他默了默,改了命令:“靠边停车!”这回我执行了,悠悠转转滑行了五十多米,终于车子在人行道旁停下。
他推门下车,绕过车头到我这边,我在他灼烈的注视下,默默爬到了另一边,随后就听他坐进来冷斥:“本田越野被你开成了QQ,电瓶车都比你快,你到底有没有驾照呢。”
“有。”我小声辩驳,“六年前拿的,后来再没摸过车。”还是军照呢,是跑老爹那里学的,不敢吐露的是,刚领驾照第一天,就把老爹管辖地的营房给撞了个洞,至此,照就被没收了,严令不准我再碰车。后来年审什么的,也没让我管。
他瞪了我一眼,换挡改变车道,速度立刻提升了上去,一溜烟五分钟,就到了公寓楼下。
我悄悄看了眼他的脸色,觉得早晚也是死,还不如把心一横,全招了。于是不等他解了安全带下车,就拉住了他手臂道:“那个陆向左是我小时候大院里一块长大的邻居,后来他出国了也没联系,今天他突然冒出来,我还吓了一跳呢。根本就没有什么昨天就联系好了一说,你别听他胡扯,这人从小就爱欺负我。”
我自认这番说辞严谨又客观,将陆向左定义为坏痞子邻居。却听他凉飕飕地道:“哟,还是青梅竹马呀,难怪见面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