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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还在慢慢的挪动着脚步,黑暗,逐渐吞噬了这并不宏伟的行人,朝着神秘的蛇山走去……
第499章 忆,魂断蛇山()
“就这样,阿朵最终没能躲过命运的嘲弄,不得不被迫前往蛇山成为蛇王的妻子,”余炎押了一口茶,叹气,“这一路艰难险阻,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可阿朵居然都挺了下来,所以,当你告诉我阿朵离世的消息,我才觉得讶异的很。”
故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阿兰被余炎说的一愣一愣,虽然故事大致与自己预想的一致,可细节完全不同!
难道无论是根婶子还是旺福阿爹都欺骗了自己?
好奇归好奇,不信归不信。
可此时此刻,余炎依然是第一目击者,是自己母亲案子的直接参与人,如果旺福阿爹与根婶子,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欺骗自己,可余炎跟自己并未有直接的联系,为何还要欺骗自己呢?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可阿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余炎点头,“我知道,这些故事与你所言的必然大相径庭,但这确实是真的,我也明白旺福跟根婶子不愿意告诉你实情的缘由,毕竟这事情牵扯的村子里的人太多,你当时又生活在村子里,总归是有一些……”
“你相信蛇王么?”方俊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余炎身子一震,咽了一口唾沫,面色凝重的让人有些害怕,“这……”
“既然说了,不妨直言。”
“我也不瞒你们,”余炎说,“我对着蛇王什么的,也是半信半疑,蛇本就是畜生,如何能够有人类的情感,可阿朵跟我说的时候眼泪婆娑,那真挚的感情看着也不像是假的,而且阿朵还给我看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的确是让我有些……”
“有些什么?”方俊警惕了起来。
似乎在寻找着形容词,余炎想了片刻,蹦出来两个字,“吃惊。”
“是什么东西,能够让你惊讶到那个模样。”
余炎笑了笑,“你们心急得很,这块东西,等到我故事说到那儿了,你们也就明白了,当然我还是那句话,这些故事都是阿朵亲口告诉我的,也并非我亲眼所见,如果你们不信……”
“信!”不等余炎说完,阿兰忽然蹦出一个字儿来,让余炎与方俊面面相觑。
即便心中有再多的困惑,可阿兰此刻如同着了魔一般,她只求余炎能把故事一气呵成。
她太渴望了,渴望几乎到了一种病态。
“刚才说到他们的队伍上了蛇山,”余炎清了清嗓子,“可是这个队伍却是来者不善,那抬轿子的四个大汉,没人腰间都是一把长刀,而那打定的年轻人手中挑着灯笼的,就是一只未曾脱鞘的长剑,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阿朵魂断蛇山,永远消失的无影无踪……”
沙沙沙,沙沙沙。
夜晚蛇山带着一种神秘的敬畏,无论走到哪里,总是觉得有一双双威严而恐惧的眼睛在四周茂密的树林里透过那叶子的缝隙与脉络窥探着自己。
心虚么?不是。
因为确有其事。
那树林里的一双双眼睛忽闪忽闪的,从任何地方透露出来,茂密的草丛,盘根错节的枝干,翠**滴的叶子,还有地上死气沉沉的石窟与石缝……
一,二,三……
第500章 忆,鬼山()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越数只会让人害怕的乱了方寸。
所有的人都希望早些离开蛇山,这样半夜三更的上山,好听一些叫做冒险,难听一点便是送死,小路难走,可好歹还有路,只差一些,就要超出了平日里如蛇山捕蛇的小径了。
而那里也是他们送亲的终点。
轿子来回的颠簸着,阿朵坐在轿子里被上下来回的有些头晕目眩,可她握着匕首的手,却分毫之间没有松开过一次,她很清楚的知道,外面的人来者不善。
而自己,就是因为太过求生,所以才会毅然决然的要拼上一把。
不成仁便成义,死了也甘愿了。
依依呀呀,依依呀呀——
轿子两侧厚重的木辕压抑着血红色的轿身,那刺耳的尖锐声响,好似锋利的指甲,在玻璃板上划过一般,让人身上的鸡皮疙瘩抑制不住的掉了一地。
不知走了多久,才缓缓放下。
沉默,轿子不进也不退,稳稳的跺在地上,而四周的呼吸都如同被抽空凝固一般,阿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隔着一层红头盖与厚重的轿帘,她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不走了。”阿朵压了压嗓子,问了一句。
可换来的只有那耳畔阵阵阴风与树叶拍打着的呢喃细语,阿朵清了清嗓子,加大了音量,“外面的人还在不在!”
依然是沉默。
阿朵心中一愣,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按说现在还没有到达要去的地方,自己估摸着也有一段时辰,可这才走了刚刚大半,怎么就停下来了,可这里虽然已经是蛇林之末,但并未深入,如果他们要在这里动手,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顾不得多想,阿朵揭开红盖头,一把拉开轿帘子,走了出去。
视线里是一团黑,只有那放在地上的烛光还在风中随着那树叶的沙沙声响摇晃着自己的身体,阿朵只觉得后背发冷,脊椎发凉,冷汗顺着毛细血管湿透了半面衣衫。
衣服上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汗水,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味。
可血总归是血,它依然是吸引野兽们最好的砝码,阿朵站在原地,已经听到不远处依稀传来的嘶哑声音,跃跃欲试,随时准备伺机待发,捕杀自己与鼓掌之间,是豺狼虎豹,还是蛇虫鼠蚁?
阿朵迈开了步子,走到烛光前,俯下身子,可手指刚一碰到靠在灯笼前的长柄,好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那不是木头,那是一把剑……
刚才碰到的时候,锐利的刀锋,冰冷的铁柄让阿朵身子一颤,正欲起身,然而动作却戛然而止。
刀口触碰到阿朵滑嫩的皮肤,月光凄寒,那刀锋的光亮看得清清楚楚,阿朵的手缓缓摸向了腰间,冷笑,“果然跟自己预料的一样,这些人来者不善。”
“别动!”阿朵的手还没摸到腰间的匕首,身后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阿朵迅速停下了动作。
那男人看着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虽说身材壮硕,可却是一脸的麻子,长得不讨喜,自然不得人喜欢,看着渗人的慌,冷笑一声,“你莫要给我换什么鬼话样儿。”
第501章 忆,重生?()
这个声音阿朵只觉得听得清楚,还有一些熟悉,刚才盖着红盖头,只能看到四个壮汉的脚,可是却看不到面孔,如今听到了声音,阿朵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了想,小心翼翼得开口,“说话的可是……二郎叔家的二哥。”
刀口缓缓松开,刚才还严肃的声音忽然换成了哈哈大笑,“我说阿朵妹子若是不认识我的声音,我这一刀下去可就是不留情面了,还好还好,还算认得出我来。”
阿朵回头,看着身后站着的五个人,全部都是村子里的熟人,除了二哥,还有村东口的元氏三兄弟,元天,元地,元心,而站在最前头个子矮的,手里拿到刀鞘的男人,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阿朵认得出,是村长家隔壁齐大婶家的小儿子。
原来都是自己认识的熟悉之人,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阿朵拍拍胸口,“还以为是什么送我哩,我还害怕得要命,生怕碰到了什么不认识的,却不曾想到是熟人,看样子我这条命也算是保住了,想来准备的也是多余。”
元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上前一步,“阿朵妹子你倒是好生糊涂,怎的就闯入了蛇山,我们兄弟早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你又为何要自寻死路,上着蛇山当蛇神的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送上山的,可是没人能活。”
看着眼前五人,阿朵欲言又止,总归有些话不能说,免得,牵扯太多,到时候藕断丝连,案子越扯越大,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可能会危及几个哥哥家里的性命。
想来还是不能说。
阿朵摇摇头,“我上次上山那是误打误撞,这一次却是有难言之隐。”
“不能说?”
“真的不能说,”阿朵面露难色,“几位哥哥弟弟就不要为难我了,再说,你们上山,可是受了村长的命令,要置我于死地,那你们到底是如何想的?”
都是竹马青梅,不用拐弯抹角,如今五对一,若是真的动手,自己就是通天的本事,可没办法抵抗住五个大男人的联手,更何况其中四个还都是虎背熊腰。
元心摇摇头,“阿朵妹子想的多了,村长的确是让我们杀了你,可你也算是我的妹子,我怎的下得了手。”
听到元心,这么说,阿朵倒是放宽了心,“那就好了,只是我很担心,你们若是不杀了我,怎么回去复命,村长可不比我们,年纪大,肯定这些事儿他心里都有数。”
“那这个你不用担心。”元天说。
“那几位哥哥保重了,”阿朵点点头,“如今我身陷囹圄,实在是没有法子能够报答几位哥哥的救命之恩,若是有来生,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
说罢,正准备转身,却是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刚才开口刀口架着自己的二哥,那语气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浑身不舒服。
“不用什么前世来生的,要报答,现在也成啊!”
话里有话,阿朵的步子停了下来,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第502章 忆,男人的魔掌()
依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阿朵回过头来,看着身后五个脸色各异的年轻人,动了动嘴角,强压着自己内心躁动的心脏,“几位哥哥,我实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得了,我们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二哥拍拍胳膊上的灰尘,“的确,村长给我们下了命令,要我们在送你上蛇山的途中对你下手,可我们哪里舍得,
谁都知道,这村子我们这一辈里,长得最娇媚的姑娘就是你,只可惜,你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对你百般好,你心中有数,却依然只是唐突推诿,把我们当哥哥,难道你真的觉得,你我只能做兄弟,而做不了夫妻?”
不好!
二哥这番话,让阿朵的心猛然揪住!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乘着这荒山野岭,他们……
从刚才自己出了轿子到现在,阿朵都隐隐的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的不同,现在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冷笑一声,“二哥,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懂了,你我本事兄妹,如何做的聊夫妻。”
“原先你在村子里那般风光,如今你是凤凰断翅虎落平阳,”二哥看着阿朵傲气的模样,强压着心中怒火,“你现在如果从了我,我就放你走,如果不从,只怕你想要走出这蛇林,也得先问问我手里的这把刀。”
阿朵啐了一口,冷笑,“放屁,亏得我还以为你们是好哥哥,愿意帮着我,原来心里都是如此龌龊!”
元氏三兄弟互相看了看,元天脸色有些难看。
刚才决定如此的时候,元天心中就有几分不快,这五个人之中,自己与阿朵算是走得最近,阿朵的脾气秉性自己也是了解,按着阿朵的性子,怕是宁死也不会从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