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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六道:“你是光想救他的命,还是想让他以后能像正常人一样?”
林海一愣,飞快道:“说说你的办法。”
刘小六摇了摇药瓶,道:“这里面最多还有两滴药水,不管滴在哪里都不够。不过现在有个应急的办法,只要能让药水增多,药效虽然慢一些,但或许可以慢慢恢复。”
林海又惊又喜道:“什么办法?”
刘小六道:“我这个药需要人的眼泪做引子,其他任何东西一概不行。如果你们能弄来半瓶眼泪,勉强可以应付一下。”
“眼泪?”林海也来不及细想,茫然的看着四周的jing察道:“你们谁有眼泪?”
一个jing察提醒道:“队长,我们都有眼泪。不过得哭出来才行。”
林海咬牙道:“那就给我哭。”
一干jing察面面相觑,都以为队长是急疯了。好几个人同时问:“这行吗?”
林海攥着拳头道:“听我的,哭,出了问题我负责。”
jing察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有几个一听命令,就“哇”的一声嚎起来。嚎了半天这才跟林海汇报:“队长,我们哭不出来。”
我赶紧在一边循循善诱道:“想想你们的队友,他就要死了,现在哭总比在他哀悼会上哭有用。”
jing察们都恶狠狠地瞪着我,嫌我说话丧气。
刘小六催促道:“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海大声道:“限你们一分钟之内,每人必须流两滴眼泪。”
我看他干着急,于是小声提醒他:“你先带个头呗。”
林海愣了愣,嘴巴一咧哭了起来。jing察们见队长带头,只好一个个效法。于是马路中间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群jing察围着一个伤员嚎啕大哭。后边的车见了这情形,都慌忙绕路。
这帮大老爷们办了小半辈子的案,今天的经历大概是最离奇的一次,有些感情丰富的勉强还能泪光莹然,可大部分人嚎归嚎,心里都充斥着焦急、郁闷,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每个人都是刘雪华眼泪说来就来的。半分钟过后,连一个达标的都没有。林海本人也没起到表率作用。
我看着地上的伤员,狠了狠心,一拳打在林海鼻子上。林海捂着鼻子又惊又怒,道:“你干什么?”
我指着他道:“哭了哭了。”
这拳头打在鼻子上,鼻子又酸又痛,眼泪自然也就出来了。
林海两眼湿润,随即恍然大悟。他想也没想,又给了自己两拳,两颗含苞yu放的泪滴顿时出现在他眼角。刘小六赶紧把药瓶支了上去,jing察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林海喝道:“还愣着干嘛?动手!”
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响,jing察们纷纷对自己下了毒手。有的实在下不了狠心,就示意旁边的同伴捉刀。
于是下一刻接头就上演了jing察群殴的好戏。这次过往车辆一看,连路也不敢绕了,都静悄悄的原路倒了回去。大概两分钟之后,刘小六就收集了小半瓶眼泪,可以离目标似乎还有距离。
林海看了看我,抱歉道:“小强,你也帮帮忙吧。”说着举着斗大的拳头就朝我奔来。我急道:“我打哈欠!打哈欠来得更快!”
我张大嘴,打了两个哈欠,眼睛的河床里马上孕育出了两颗泪水。
jing察们一见,纷纷抱怨:“你怎么不早说。”
他们马上从善如流,摒弃了粗暴野蛮的刺激鼻梁法,改用高效明的哈欠法。
然后场面好像就更诡异了。十几个jing察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伤员哈欠连天。路边的司机们这次连车都不敢倒了,打开车门都跑了……
第90章 金刚虎()
在我的技术支持下,刘小六很快就收集了多半瓶眼泪。(jing察们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有些人忍不住问林海道:“林队,这样行吗?”
救护车上的大夫和护士被林海赶在一边本来就怨气冲天,这时终于忍不住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病人要是死了我们可不负责任!”
林海置之不理,问刘小六:“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小六把药瓶递向林海道:“把这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他伤口上。”
林海迟疑了一下道:“还是你来吧。”
刘小六白了他一眼,瓶口冲下,把瓶子里的眼泪都倒在了伤员的右肩膀上。那些液体滴答在伤口上,并没有像一般的水珠那样滑落或者是流走,而是被伤口贪婪的吸收着。
我曾见过刘小六给胡局长治脸,那次她用的是纯仙女泪,而这次则带了打量的“添加剂”。所以效果也不如上次那么明显,但是伤口也逐渐凝结,血和药水的混合物渐渐地形成了半透明的薄膜,看上去有些恶心。但伤口被严实地包住了。
刘小六捧起伤员的右胳膊,使仅有一点相连的骨头对在一起。然后对吕洞宾说:“吕大哥,下面该看你的了。”
吕洞宾点点头,伸手按住伤员的右肩膀,像捏橡皮泥一样把他的右臂按了上去,渐渐地那些透明的糊状物把骨头包裹了起来。
jing察们看着这荒诞的一幕,个个露出了惊讶的眼神。这时那伤员眼皮抖动了几下,微微睁开了眼睛,微弱地说:“林队,我这是在哪儿?”
jing察们立刻震惊起来:“醒啦醒啦,小王醒啦。”
林海急忙道:“你先别说话,你受了重伤,我们正在抢救你。”
小王微微苦笑道:“我的右手是不保不住了?”
林海道:“一定能。”
“你们别安慰我了。”
刘小六道:“没安慰你,你的右手虽然保住了,但起码得恢复半年。以后每逢yin天下雨可能会很疼。”
那伤员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放了心。
小王皱眉道:“我现在就很疼。”
林海欣喜道:“知道疼就是好事儿。”他问刘小六:“现在该怎么办?”
刘小六摊手道:“别得寸进尺啊——你说我救了他的命就行。现在手都帮他抢回来了,疼两下算什么?”
林海这才四处张望道:“大夫呢?快帮他打一针麻醉。”
救护车上一共有两个大夫一名护士。此前被林海赶在马路边上蹲成一排,闲极无聊。一名大夫站起来道:“你终于想起我们来了,你们把他救活了吗?”
他走到小王面前看了一眼,小王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大夫大吃一惊道:“你怎么样了?”
小王气愤道:“我很疼,快给我打麻药。”
那大夫哆哆嗦嗦的取出针管,给小王打了一针。
林海把他拽到一边,小声问:“他死不了吧?”
那大夫了一会儿呆道:“他中气比我还足呢。”
吕洞宾道:“不过他失血过多,想要恢复元气,必须用人参鹿茸枸杞再配以黄酒每天按……”
我摆了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送到医院输血去吧。”
jing神矍铄的小王被重新抬上了救护车,几名jing察随行负责照顾他。林海握住刘小六的手,激动道:“看来找你真是没错。”
刘小六把小药瓶塞到他手里,说:“这个送你,以后别再找我了。”
剩下的jing察围住林海,咬牙切齿道:“林队,那个家伙还没归案。”
林海点点头道:“监控录像取来了吗?”
“取来了。”
林海摆手道:“先看回放。”
我们跟在他后面来到了一辆电子车上。有jing察把监控录像调了出来。有些恍惚的屏幕上,一名身材极其魁梧的男人把两只手放在自动取款机的两边,随即把显示屏掀起扔在了一边,探手从里面抓出了大把大把的钞票。jing察们露出迷茫疑惑的神情。
有人分析道:“这个家伙力气非常大。而且应该使用了非常锋利的物体,类似于小型切割机,不过视频里看不到。”
吕洞宾小声对我说:“应该是爪子。”
我问林海:“案地点在哪儿?”
旁边有人随口道:“和平路自动柜员机。”
我和李靖吕洞宾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对林海说:“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先走了。”
林海这会儿心无旁骛:“以后我再谢你们。”
我让刘小六先回去,剩下的人打车直奔和平路。和平路上仍然有jing察封锁着现场。哮天犬不用我们吩咐,低着头东闻西嗅,然后朝东面叫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我们紧随其后,大约跑出两条街区。哮天犬忽然冲着面前的百货商场狂叫起来。我们仰头一看,只见大约三楼的位置,一个黑影正手脚并用的往楼顶上爬。
李靖厉声喝道:“妖孽,给我下来!”
楼上那黑影一愣,随即勃然大怒,硬生生从三楼直扑向我们。吕洞宾慌忙把我往旁边一推,和李靖分别跳开。
那黑影“咚”的一声跳在我们原来站立的地方。身形高大,两颗眼珠子烁烁放光。他冲我们咆哮一声,张牙舞爪地扑向了吕洞宾。
我这才现他指甲尖利,每根都有半尺来长。在路灯的照耀下寒光闪闪,令人眼花缭乱。
吕洞宾双拳向外一架,脚底已经蹬在对方的胸膛上,李靖大喜,飞快的举着宝塔绕到了那人身后。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吕洞宾不但没把对方踹飞,反而自己被弹出了好远。好在他轻功不错,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勉强平稳落地。
吕洞宾意外道:“报上名来。”
那人也不答话,挥舞着双爪又扑上来。吕洞宾又和他纠缠在一起。论功夫吕洞宾远胜于对方,但无奈那人的身体就像铜浇铁铸一般,无论吕洞宾拳打脚踹都巍然不动。十根锋利的爪子好几次都险些划中了吕洞宾。吕洞宾身形一转,绕到了一棵电线杆后面。那人双爪一错,顿时把电线杆挠的就像狗啃过的麻花。
哮天犬喉咙里不断出怒哼的声音,但对那人似乎有些畏缩。李靖见吕洞宾久战不下,扛起路边的垃圾桶照那人后脑勺丢了过去。那人又是回身一抓,铁皮垃圾桶像一个破纸盒一样被开膛破肚,他一声怒吼,整条街都被笼罩在一种震耳yu聋的虎啸声中。
哮天犬伏低了身子,露出了戒惧的神se。天界娃娃忽道:“是虎力大仙。”
虎力大仙扭头看我,意外道:“这里竟有人识得我。”看他样貌正是视频里的嫌疑犯。
他十只钢爪相互摩擦,出令人倒牙的声音。身后背了一只麻袋,大把大把的钞票从袋口露出来。间或有几张飘落在地上。
李靖道:“吕兄,加把劲儿啊。”
吕洞宾的袖口、裤脚都被抓的稀烂,无可奈何道:“这家伙爪子太厉害了!”
我从钥匙扣上解下指甲刀,小心翼翼的问虎力大仙:“剪指甲不?”
虎力大仙咆哮一声道:“我先要你的命。”
他身形未动,先有一股腥风扑来。
天界娃娃大声道:“小强快跑。”
“还用你说?”我绕着路边的一排树蛇形鼠窜,脖颈子后面始终凉飕飕的。
虎力大仙不管三七二十一,遇到障碍物随手就是一爪。我就听身后不断有树木倒地的声音。对方那腥臭的气息也越来越近了。
吕洞宾几个跳跃,赶在我身后,急道:“你们快跑。我来挡他一阵。”
他双手一挥,地上的树纷纷浮在半空,像虎力大仙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