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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道:“你打算找谁帮我?”
“你不是写女鬼吗?闭门造车当然没灵感,你写恐惧那段就很不真实嘛,我帮你找一真鬼回来体验生活,头发长点的,怨气重点的,你要嫌不够我给你找一留过ri的,当然还是尽量要求是ri本国籍客死中国的。”
我听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货虽然不靠谱,万一它真给搞来这么一位满屋子飘我受了受不了?再给我爸我妈碰上把我们反锁在屋子里我这搞笑小说就真写成纪实学了。
我说:“你想让我陪你干什么?”
“我有朋友要来,你去帮着接一接呗?”
“你的朋友?小布熊和大黄鸭要来?”
“没跟你开玩笑,是真的。”
我把它摆到我面前道:“除了我你还认识别的人?”
“嗯。”
“他们坐火车还是飞机?”
“就算是飞机吧。”
“几点到?”
“差不多晚上**点的样子。”
“那现在还早啊。”
“先帮你弄辆车去吧,咱们这就出门。”
“弄……”我小心翼翼道,“咱可不能偷也不能抢啊。”
“少废话。”
我出了小区打了辆车,师傅问我:“上哪?”
我因为坐在座位上的原因手不方便伸进口袋,于是小声问:“喂我们去哪?”
天界娃娃道:“直走。”
我挺直身子道:“直走。”
师傅从后视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默默开车了。
师傅不停问路,我就得不停问天界娃娃,一会问一会答的一个人在后座上忙得不可开交,大约20分钟后车停在一家医院门口,师傅用奇异目光看着我说:“您就在这下吗?”
我下了车边掏钱包边问:“多少钱?”
“呃……算了!”话音未落,师傅二档起步,加速,在前面一个路口弧线飘移转瞬就消失在我眼帘内。我纳闷地挠挠头,这才看了一眼那医院的招牌——市第六人民医院。
我顿时就明白师傅眼神里的惊诧了——六医院是我们这的jing神病院!
想想看,一个大男人自说自话yu言又止地来到这个地方,难怪师傅不敢收我钱,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他肯定是以为我到家了……
我郁闷道:“你把我领到这来干什么?”
天界娃娃道:“这有我们要找的人。”
“你除了是一个布娃娃之外,jing神也有问题?”
天界娃娃道:“别在这自言自语了,你没看里面有俩大夫已经盯上你了?”
我抬头一看,就见铁栅栏那边果然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白大褂jing惕地盯着我看。我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找谁?”
“你再往前走50米有个废品收购站,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那。”
“那你怎么不在那停车?”
“这样不是省钱吗?”
我无语凝咽,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看见一个破破烂烂的大院,里面堆满了各种废品,麻袋成山地摞在四周的围墙下,低矮的小木屋门口,一个老头坐在一张只有三条腿和一叠砖头支撑的太师椅里正悠闲地翘起二郎腿抽烟。
刘老六!
第5章烧车()
此刻的刘老六已不同昨天把天界娃娃塞给我时的那个心怀鬼胎的老头,而是有一种天大地大唯我独大的气派,那架势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这货就等着换届当国家主席呢。
刘老六一见我脸上就笑开了花:“我知道你肯定还得来找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快。”随即一变脸道,“你给我的电话是假的吧?”
我坦荡荡道:“最后一位换成0再试。”
刘老六掏出一个iphne5给我拨了过来,听见我电话响了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见我也掏出手机,表情紧张道:“别接啊!”说着一边修改备注。
我嘟囔道:“狗ri的一个收破烂的用的手机比老子的都好。”
刘老六不满道:“你怎么还是对我这么不客气(为什么要用还呢)!”
我掏出天界娃娃道:“从你把它给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要恨你一辈子!”我说,“跟我把电话换了就当算了。”
刘老六摊开手掌:“双卡双待的要吗?”
“滚!”
刘老六笑嘻嘻道:“其实我用电话要求很简单,能用微信和陌陌就行。”
我指了指六医院的方向:“你附近有好人吗?”
刘老六换了副表情跟对天界娃娃说:“怎么样,他没虐待你吧?”
天界娃娃道:“还好吧,咱们得尽快在他jing神崩溃之前让他多给咱们干点活。”
我抗议道:“喂,老子还在这呢!”
刘老六道:“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天界娃娃言简意赅道:“给我们弄辆车。”口气特像反人类组织的头子。就是美国大片里没事就跟道德败坏军工企业买核弹的那种……
刘老六摸着下巴道:“你是指攒一辆还是烧一辆?”
天界娃娃道:“烧一辆吧,攒的太费时间。”
我听着都快哭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听着有一个好词吗?
刘老六扭头朝小木屋里喊了起来:“老严,老严?”
一个黑胖子钻了出来:“啥事?”
刘老六道:“烧辆车行不?”
黑胖子老严道:“两个情绪币。”
天界娃娃道:“先欠着。”
我悄悄问它:“啥是情绪币?”
天界娃娃道:“很难跟你解释清楚,就是利用‘喜怒哀乐愁’五种情绪转化来的一种类似钱的东西。”
老严道:“别欠太长时间啊,我这也不好过。”
我跟刘老六说:“顺便再问一下,所谓的‘烧’一辆是什么意思?”
刘老六摊手:“就是‘烧’一辆嘛,哦对了,说到这我还得提醒你——去纸火铺买辆纸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渐渐升上心头:“你说的就是给死人烧钱那种烧?”
“那你以为呢?”
我指着刘老六骂道:“你个老丧彪,咒老子呢?”
刘老六不紧不慢道:“布娃娃都说了话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快去准备车吧。还有,别整太好的,这也是随行就市,两个情绪币也就富康那个级别的吧。”
……
我失魂落魄地出了破烂摊儿,天界娃娃还安慰我:“别有心理yin影,那粮食还是大粪种出来的呢,别老琢磨就没事。”
我没好气道:“现在哪还有大粪种出来的粮食?”
本以为医院附近肯定少不了寿衣铺这类地方,结果我绕了老半天才找着一家,很小的一个门脸,老板缩在一堆纸人麻纸后面正在看选美大赛,那场面……只能说很刺激!
见有人进来,老板淡淡招呼道:“随便看看?”
我也只有点了点头。干他们这一行的是不能太热情,要不容易挨揍。
我看了一圈问他:“有车吗?”
老板见确定是主顾上门顿时来了热情:“有啊,您要什么牌子的?”
“你这都有什么?”
“劳斯莱斯、布加迪威龙、宾利啥都有。”说着话老板码出一排纸车,个个倒是做得像模像样的。
“奥拓有吗?”
“奥……您这是要孝敬谁啊?”
“你别管了,有吗?”
老板使劲摇头:“没有,别说奥拓,我们这连宝马奔驰都没有,最次的都是加长林肯,你还是换个牌子,就别给那个世界添堵了?”
我叹气道:“就烧得起奥拓。”
老板哭笑不得道:“都是10块钱,您真把我这当车展了?”
“反正我就要奥拓,没有我就换别家。”
老板无奈道:“那给您现糊一辆呗,不过得加钱,20!”
“你这宾利才10块!”
“您这不是定制版吗?”
“那你快糊吧……”
这会选美大赛到了出最后结果的时候了,见我目不转睛,老板善解人意地跟我客气:“看会吧,我这一会就好。”
“诶,这定制版享受的待遇就是不一样,立等可取。”我给他让上一根烟,随口评价着“8号腿不错”“12号挺胸猛呀,哈哈”两个男人顿时沆瀣一气了。
天界娃娃在我口袋里鄙夷道:“什么眼光,7号气质好!”
结果最后三甲出来以后我和老板都大跌眼镜——评委们jing准无比地把最丑的三个选出来了!
我和老板同时大失所望,老板这会也完工了,愤然把一叠金元宝摔在桌上道:“这真有了鬼了!”
我小心问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老板冲我一乐:“要相信这个就干不了我这个!”
……
出了纸版奥拓4店,我又回到垃圾大院去找刘老六,老家伙正在把一大堆塑料瓶逐一踩扁然后再拧上盖儿,这样原先圆鼓鼓的瓶子就变成咸鱼一样,既省地方又好打捆,一看就是戕害过成千上万个瓶子以后练出来的手艺,娴熟到不忍卒读。
我把纸车给他道:“怎么烧?”
刘老六又冲小木屋喊了起来:“老严——”
话音未落,黑胖子老严叼着根烟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冲我一伸手:“车。”
我把纸车交给他,老严二话没说就用打火机点了,随后等快烧完的时候把纸灰随手一丢:“没我事儿了啊。”
我崩溃道:“这就没你事儿了——我的车呢?”我无意中一回头,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一辆崭新的奥拓牌汽车已经停在院子当中!
刘老六说得没错,布娃娃说话我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可在这件事上我一直是存疑的,我以为这俩收破烂的肯定是在和我玩脑筋急转弯一类的游戏,等真见了车才大吃一惊!要这样的话和姓严的打好关系比认识副区长管用多了——纸火铺里独栋大别墅才50块钱!我买摞红包订份报纸每天蹭俩婚宴,不出一个礼拜我就能收潘石屹做小弟了!
想到这我恭恭敬敬地把老严嘴上的烟头接过换上一根,亲自给点上火:“严哥辛苦了!”
老严吐口烟道:“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办,怕忌讳。”
我赶忙说:“我不怕!”
老严瞪了我一眼道:“我怕!”
我坐进车里摸摸这看看那,探出头问刘老六:“这车用加油吗?”
刘老六道:“当然得加,跟普通车一样。”
我说:“那你再给我烧张加油卡呗?”
刘老六摆手道:“烧车是极限,这些钱啊卡啊的烧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
“烧真钱是1比1的比率,也就是说你烧10块还是10块,还得浪费情绪币,冥币最小面额500万,烧了你能花得出去吗?”
我一想也是,于是挥手道:“那我走了啊。”
在路上我问天界娃娃:“刘老六和老严到底是什么人?”
天界娃娃道:“我以后慢慢告诉你——车还好开吗?”
“还行,就是开辆烧来的车……我还是觉得丧得慌!”
我慢慢往前开着,快到小区的时候在路边发现了赵倩倩,于是得瑟地探出头喊:“倩倩!”
倩倩扭头见是我,她意外道:“小强你买车啦?”
我美滋滋地示意她上车,赵倩倩坐在副驾驶上道:“写小说挺能挣吧?不是说有的一年好几千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