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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占了上风,他们能不喜吗?
这话就太过了,殿中大臣中就有不少是山东之人,很是气愤,眼里光芒闪烁,仇视着六王子他们。
秦异人如同没听见似的,而是冲郑国问道:“郑国,寡人问你,韩王要你为间,消耗大秦钱粮,可有此事?”
“有!”郑国脸色黯然,很是痛苦。
被韩桓惠王逼迫为间之事,是郑国一生中最为痛苦事之一。
“寡人再问你,你可曾应允?”秦异人再度发问。
“未允!”郑国当然不会同意,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
“你入秦以来,可曾有对大秦不利之事?”秦异人又问。
“未有!”郑国一挺胸膛,昂起头颅。
入秦以来,郑国兢兢业业,奔走操劳,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秦国之事,他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
“那么,你为韩国间人之事从何说起?”秦异人眼中光芒一闪。
“这……”郑国无言以答。
“君上,韩王要郑国为间人。他就是间人。”六王子忙道。
“哼!”秦异人冷哼一声。如同惊雷似的。道:“韩王枉为一国之君,竟然逼迫一布衣水工为间人,真是好不害臊!而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枉称郑国是间人,真是令人不耻。廷尉,你给他说说,什么叫间人?”
秦异人先是数落一通韩桓惠王。再冷声数落六王子,最后才冲廷尉道。
“间人者,有心为祸大秦,有行为祸大秦是也!”廷尉先是给出“间人”的界定,然后再道:“韩王虽有令郑国为间之言,郑国未允,郑国无心为间。入秦以来,郑国更无对不住大秦之事,无为间之行,是以。郑国不是间人。”
“好!采!”廷尉的话刚落音,一片叫好喝采声响起。
郑国既无对秦国不利的动机。更没有对秦国不利的实际行动,这与间人没有丝毫关系。整个事情,也就是韩桓惠王在唱独角戏罢了。廷尉这话说到人们的心坎上,谁能不叫好?
“这……”六王子他们个个张大了嘴,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来。
这就好比一个人拒绝他人威逼不去做坏事,难道这人还成了坏人?六王子他们很不想承认,却是不得不承认,廷尉所言极是在理,他们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着。
“郑国,请受寡人一拜。”秦异人站起身,来到郑国面前,深深一躬,身子躬成了九十度,这是极大的礼遇。
“这……”郑国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间人”竟然能得秦异人如此大礼,当场就愣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君上,郑国不敢当!”郑国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激动不已。
“当得!当得!”秦异人却是执着郑国的手,笑道:“先生以一介布衣之身,力拒一国之君,这是何等的气魄?更别说,你的家人还在韩国,你拒绝了韩王,就会给你的家人招祸,先生不屈于韩王淫威,这是何等伟岸的风骨!”
“好!采!”群臣又是一阵叫好喝采声,人人眼里射出激动的光芒。
秦异人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郑国鞠躬,还如此盛赞郑国,这是何等的让人服气。平生能追随如此大气魄的君王,此生何憾?
“先生请坐!”秦异人扶着郑国坐下。
这又令郑国激动难已。
他原本以为间人之事被揭发出来,他不死也要脱层皮,哪里想得到,秦异人压根儿就没有问罪的意思。不仅没有问罪,反而对他倍加礼遇,要郑国不激动都难。
“来啊,把他们拉出去斩了!”秦异人脸色一沉,眼中杀机涌现,打量着六王子、十一王子和十七王子,冷冷的道:“上次三叔逼宫这事,寡人念着骨肉之情,只诛其身,未牵连其家人,你们是不是以为寡人不够狠?那好,这次,不仅你们要死,你们的家人也要死,一体诛杀!”
“君上饶命,饶命,臣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六王子、十一王子、十七王子脸色大变,如同在土里埋过似的,没有一丝儿血色,连连求饶。
“哼!若你们只是为了取高位的话,寡人或许能饶你们一命,可你用心太过狠毒,你们竟敢无中生有,罗织罪名,欲要加害上千官吏,这是何等的狼子野心!”秦异人真的是怒了,眼珠充血了,道:“若是寡人放过你们,天理何在?”
起初,秦异人没想过大开杀戒,只是想惩戒惩戒一番就行了。直到三人的奏章上来,秦异人一瞧之下,大是震惊,他们真敢下手,竟有上千官吏被他们陷害,这是何等的惊人。从那时起,秦异人就决心要诛杀三人全家了。
“噗嗵!”三人如同死狗一般软倒在地上,被铁鹰锐士拖了出去。
没多久,三人的头颅就被送了进来。(未完待续。。)
。。。
第四十八章 天下共誉()
“格格!”望着三颗血淋淋,而又双睛怒突,一脸惊恐万状的头颅,一众宗室子弟脸sè苍白,浑身筛糠,清晰的牙齿撞击声在朝殿中响起。
秦异人却是脸sèyīn沉,冷冷的打量着这些宗室子弟。这些宗室子弟已经惊吓得不轻,再被秦异人的目光注视,那感觉这哪里是目光,纯粹就是刀剑在刮肉似的。
“噗嗵!”四王子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冲秦异人叩头。
在战国时代,跪礼虽是存在,却是极少使用,哪怕是见国君也顶多就是拱为礼,没有跪礼。顶多,也就是半跪之礼,这已经是很隆重的礼节了。跪下,还要叩头这等事儿极为少见,非常少见。
一众大臣诧异的看着四王子,大是不解,这事儿他没有参与,他叩的哪门子的头?
“嗯。”秦异人颇有些诧异,眉头一掀,问道:“四王叔,你为何如此?”
“君上,臣恳请君上饶过他们吧。阿父虽有二十余子,上百王孙,可大兄早逝,二哥驾崩,三哥为逆已经伏法,如今我就是阿父诸子中最长者,我恳请君上饶他们一命。”四王子额头上的冷汗象水一样涌出来,明显他很怕秦异人,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求情。
“四王叔,你此时求情,难道就不怕寡人拿你是问?”秦异人沉声问道。
“怕,臣很怕,可臣不能不呀。”四王子愣了愣,这才道。
“你既怕寡人,还要为他们求情,嗯,这才不愧是嬴氏子孙!”秦异人上前,亲把四王子扶起来。拍着他的背,道:“四王叔呀,难得你有如此心思,寡人准了。”
秦异人也没想过把这些宗室子弟全部杀了,那样的话,必然会激起事端。把六王子、十一王子、十七王子这三个首恶诛杀了就差不多了,达到了震慑目的,如今,四王子求情。正好卖个顺水人情。
“谢君上!谢君上!”一众参与逐客之事的宗室子弟忙跪下叩头谢恩。
他们以为这事过了,然而,只听秦异人冷冷的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革除宗籍。贬为庶民,永生永世不得再入宗籍!”
“啊!”一片惊呼声响起,出自这些宗室子弟之口。
虽秦国宗室子弟没什么特权,与山东之地的宗室子弟相比跟乞丐差不多,不过,他们还是有那么一些特权,至少能领到薪俸。有宅院,可以衣食无忧。一旦被革除了宗籍,他们就与庶民无异,一切得靠自己打拼了。想再过上往昔那样的衣食不缺rì子就别想了。
更重要的是,秦国选国君的方法与山东不同,山东之地要以嫡为尊,而秦国以贤为尊。凡是宗室子弟。都有资格竞争王位,当然。国君的子嗣有优先权。或许在某个特殊时间,有一个贤明的后人,就有机会当上秦帝。若是被革出宗籍,他们就没有一丝儿机会了,这太让他们肉疼了。
“发边关,为大秦守边!”秦异人的话令他们绝望。
自古以来,边关就是苦寒的代名词,战国时代的边关就更苦了,很少有人烟,把他们派到边关守边,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君上……”一众宗室子弟想要求饶。
秦异人双眼一翻,冷冷的道:“不愿,是吧?那好,全部诛杀!”声调并不高,却是杀气腾腾,让人不敢有丝毫置疑。
“谢君上!谢君上!”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众宗室子弟忙谢恩,仓惶而。
“逐客这事风传天下,大秦名声受损,不能不挽回。”秦异人眉头一挑,道:“寡人之意,有请荀子、公孙龙子写一篇章,传遍天下,明大秦广招人才之心。”
逐客这事对秦国是不利,不过,若是处理好了,未必能不变坏为好,还能招来人才。正是如此想,秦异人这才把这事儿闹得大些。
荀子和公孙龙子欣然领命,开始写章。
二人不愧是大才,写的章非常之好,令人赞叹,秦异人就要准了,却见李斯嘴唇不住翕动,眼珠子转动,问道:“李斯,你可有话?”
“君上,臣无话可。”李斯一惊,清醒过来。
“没话,那你在喃喃自语。”秦异人道。
“君上,臣适才所想是……”李斯迟疑着,没再往下。
“想的什么?”秦异人问道。
“君上,请恕臣狂妄之言,老师与公孙先生的章虽好,却不见得能有奇效。”李斯犹豫了一阵,还是实话实。
“狂妄!”
“荀子和公孙龙子名满天下,自有如椽巨笔,他们的章放眼天下间,又有几人比得了?你好大的口气,竟敢他们的章不好。”
一片喝斥起响起,出自群臣之口。
李斯虽然才华不凡,却是后起之秀,毕竟还太年轻,与荀子和公孙龙子这两个学术界的泰斗没法比,要一众大臣不把他小瞧了都不成。
“达者无先后,能者为师,李斯,我虽是你的先生,可也未必事事比你强,你有什么见解尽管来。”荀子却是一点也不动怒,反而满脸微笑,激励李斯。
“是呀。”公孙龙子品行极好之人,也来激励道:“长者未必能,幼者未必不能,李斯,有话你尽管。”
“二位先生得不错,李斯,你有话就。”秦异人微一点头,道:“大秦朝堂上,历来就是畅所yù言,即使错了,也没什么。”
“既如此,臣就放肆一回了。”李斯得到秦异人、荀子、公孙龙子三人的激励,大是振奋,头一昂,胸一挺,道:“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里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
“这不是《谏逐客书》吗?”秦异人的下巴差点砸肿了脚面,眼珠子差点瞪掉了。
《谏逐客书》千古名篇,不仅是一篇上佳章,更是具有巨大的历史贡献,正是因为这篇章,秦始皇这才果断的终止了逐客之事,进行补救,总算没有酿成大祸。
如今。秦异人就没有逐客之想,只是在利用这事做章,想多招揽些人才,顺便除那些不甘心的宗室子弟罢了。却是没有想到,在这时节。李斯还是把这名篇写出来了。
“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秦异人很是惊讶。
“好章!好章!”朝堂上一片叫好声响起,如同雷鸣似的。
“……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sè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李斯一路念下来。人人喝采,念到指责这一段,就引来一片非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