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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烟雾快要消散的时候,那些记者又被后续赶来的部队给驱散了,毕竟地上躺了一地人的场景实在是不太适合让人拍到。
最后等到什么事都结束时,现场也只剩下斑斑血迹和旗人丢下的零散物件在证明着这里刚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旗人要闹事的事,这些无冕之王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早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稍后两三万旗人出动,就连那些没得到消息的记者也反映过来跟上去想要弄些新闻。所以在东交民巷外的时候,至少有二三事家报社跟着,只是因为催泪弹的关系,虽然每个人都知道烟雾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却没人能看的清楚。那些照片更是半点价值都没有,毕竟只是一堆烟雾的话,还是黑白的,真是谁也没兴趣看,最后没办法,那些旗人也只能等事情都结束后,拍了些现场照片回去交差,毕竟就算交现场的照片,也比交一大堆烟雾的照片要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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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等着照片想要看看当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的人恐怕要失望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毕竟还是轰动了全国。
只是并没有出人意料的是,在这件事上基本没什么人同情旗人,反倒是有许多人认为国社政府下手不够重,应该再狠一些才好。
没办法,谁叫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排斥满人呢,即便是那些不怎么排斥的…
我们曾经说过,这时普通工人的收入在1角上下,雨石集团这边要稍好一些,最低工资是2角。但我们都清楚,通常来讲如果人均工资是1000块的话,那肯定会有开800块的出现,甚至600块也不是没有可能——————人均工资吗,毕竟不是最低工资,何况就算是最低工资不遵守的资本家也不少。
而且这还只是在工厂做工的,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做工可是很累的,我们都清楚后世工厂里的工作有多累,比如一些知名的血汗工厂,但这里只会比后世更累,毕竟这时的资本家可是真真正正的剥削者和吸血鬼。但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的老百姓愿意到工厂里做工,因为工厂里的收入要比在地里干活多出不少。
当然,这点在国社政府已经免除农业税及大部分税收后,已经出现了很大的改善,但就算这样,在工厂里做工依然要比在地里干活有很大优势。
考虑到这时的工人月收入只有三元钱,很多人甚至连三块钱都不到。旗人这种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着收钱的要求自然遭到了他人的敌视,这也是社会各界都对旗人毫不同情的一个原因——————自己累死累活的在地里、工厂里做工,一个月才赚到2、3块钱,而那些旗人什么都不做一个月就能拿到三四块钱、四五块钱甚至更多,就算再老实的人也会心里不平衡啊。
于是在国防军痛殴了那群旗人之后,社会各界对此反到是一片支持之声。当然,反对的到也不是没有,只是和支持的声音相比反对的声音明显就显得微弱太多了。
而在弹压结束后。居住在租界内的溥伟、善耆和铁良等清室宗贵则是发出声明声讨国社政府的暴力行为,并要求国社政府放人,同时遵守当初袁世凯签订的‘清室优待条例’,为此他们还专门拜访了各国在天津的领事馆,希望他们能在这件事上主持公道——————他们当然知道各国不可能会站在旗人这边,但毕竟还是要做做场面的,何况作为宗社党的领头人,几万旗人被抓,他们也不可能真就一声不吭,那样的话可就没人愿意继续跟随他们了。
事情到是没出乎这些人的预料。在溥伟和善耆等人拜访过英国及其他几个国家的领事馆后。这些人都表示无法在这件事上做出什么表态。
国社政府和旗人对列强来说谁更重要这点暂且不提。要知道当时国社政府弹压旗人时的理由可是为了保护东交民巷的各国使馆,而且当时那些旗人也的确是气势汹汹的朝东交民巷赶去,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不好多说些什么。
日本人到是愿意帮个忙,但谁都清楚。如果只有日本人的话,是不可能让严绍屈服的。所以这件事除了让旗人的环境更恶劣外,到是没别的什么了。
另一方面,那些被看押在军营里的旗人,对此到是一点也不了解。
这时的他们在军营里可是住的舒服着呢,虽然没酒没肉,但每天白面馒头吃着,还什么也不用干,这日子可比在家里的时候舒服多了。而且一个营帐十多个旗人。到也不必担心会感到无聊,在军营里住了几天,这帮家伙还真有些乐不思蜀了。
不过就在这帮家伙在军营里闲着无聊的时候,严绍与李良他们也在考虑着对他们的安排。
“………就这么白养着他们是不可能的,现在既然已经把事情弹压下来了。接下来也该考虑一下对这帮家伙的处置了…”
会议用的长桌上,揉了揉太阳穴,付修明有些无奈的道。
虽然这件事似乎并不应该由他管,但现在本来应该用来守卫首都的军队,如今却用来看押那些旗人,这终究是有些别扭。
尤其是军营里的一些将校军官,作为职业军人,每天看着那些旗人的大爷做派,真的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偏偏他们又那这些家伙没什么办法。最后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也只能向付修明反映了一下,希望能把这些‘大爷’从军营里弄出去,免得妨碍了他们的日常训练。
“关键是现在京津地区的监狱全部加起来,恐怕也不够…”坐在另一侧,司法部长颜永年面瘫似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苦恼。“如果想把这些旗人全都安置下来的话,怕是需要把全国的监狱动员起来才行…”
对于这点,其他人也很清楚。
毕竟这时北京的人口也才70万而已,如果说一个只有70万人口的城市里居然有两三万人都是囚犯,那这个概率也未免太夸张了些,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会有哪座城市会准备这么多的监狱。
“到也未必就非要把他们都送进监狱…”严绍摇了摇头。“我们取消‘清室优待条例’仅仅只是想让各族的地位平等一些,同时减轻政府在财政上的负担,并不是说要对满人做些什么。如果就这么把这些满人扔进监狱的话,等他们出来后,依旧是一群不事生产的米虫,到那时他们恐怕还要闹,而且闹的比现在更厉害,何况他们也有不少家人,没了他们,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
“那您的意思是?”
长桌周围,十多个人齐齐看向严绍。
“给他们找点事做…”严绍不假思索的道,这件事他已经考虑很久了。“把他们好好改造一下,想办法改掉他们身上的那些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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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驻军营地专门给旗人划出来的军营里,金洲揉了揉肚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今天天气不错啊…”伸了个懒腰,金洲打了下哈欠。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高兴自己当初参加了那次的抗议游行。要知道在那之前,他可一直都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有时甚至连着两三天都吃不上一顿饭。整个人更是饿的骨瘦如柴。
而现在呢,就住在这军营里,虽然没了自由,但是每天白面馒头管够,而且也不需要他们干些什么,几天下来,他惊奇的发现自己似乎比进来前胖了一些?
虽然不多,但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现象了。
对这些好吃懒做的旗人来说,恐怕在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许多人甚至和金洲一样。都打定主意不离开这里——————打死也不。
只是就在金洲从帐篷里离开。打算到茅厕去方便一下的时候。他却发现划给他们的军营外面正有大批的国防军在赶来,而且看样子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
“见鬼!”
安逸的生活很腐蚀人,但至少还没把金洲的智商也给腐蚀掉。
军营里面的生活的确不错,不过金洲他们到是没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进来的。更没忘记他们在进来之前曾经遭遇过国防军的‘毒打’。
而且在军营里的时候,尽管衣食无忧,但那些给他们分发伙食的炊事员几乎从没给他们好脸色看过。几天下来,金洲他们虽然已经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但私底下也没少猜想那个姓严的会怎么处置他们…
如今看来…
转身跑回帐篷里面,金洲对那些还躺在棉被上的旗人大声嚷叫着。“都他妈给我起来,别睡了!”
就在金洲在帐篷里叫嚷着把人都弄起来的时候,大队的国防军也已经开进了军营里。
国防军在开进军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旗人都从帐篷里面弄了出来。然后让他们在军营的空地上集合。
旗人我们是知道的,无组织无纪律,虽说在警棍和刺刀的威胁下这些人都很配合的在空地上集合,但那副乱糟糟的样子………对于崇尚军纪的军人来说,实在是没有比这更让人看不顺眼的了。
微微皱了皱眉。负责这次行动的一名少将师长向在场的旗人宣读的国社政府的命令。
当然,不可能真的由他一个人来宣读,毕竟空地上可是站着两三万的旗人,单凭他一个人就算他的嗓门像张飞一样恐怕也没用。
所以在他宣读国社政府命令同时,在旗人的四周,也同样有军官在那里宣读着。
命令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政府对旗人的处置。
根据国社政府的处置,作为惩罚,接下来的六个月内,他们将会在京津地区进行义务劳动,帮助当地的施工队伍修筑基建设施。如公路、街道、下水设施等等。
在这之后,政府则将帮助他们安排工作,解决生计问题。
那名少将师长宣读完政府的命令后,空地上的旗人顿时一阵骚动,不少旗人更是破口大骂起来。毕竟这些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懒,让他们工作,真是…
不过除了破口大骂外,他们到也没什么过激的举动。
到不是说他们的性子发生了转变,只是这时他们周围至少有几千号官兵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前些日子国防军在弹压他们时对他们进行的殴打,直到现在他们还记忆犹新,一些受伤严重的旗人甚至直到都还在医院里躺着。
这才过去几天的时间就让他们再次向国防军叫板,他们还真没这个胆量。
另一边,那名少将师长到是没理他们的反应,只是在宣读完政府的命令后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一个连的士兵从人群当中抽出了百多号人,然后带着他们离开了营地。
紧接着又有许多旗人被从营地里带了出去,半天后,这个原本站满了人的空地顿时空了下来。
“总算是可以清净一些了…”见原本乱糟糟的空地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那个少将师长也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虽说是在国防军的强迫下,那些旗人离开了营地,并且不得不前往指定地点去进行劳动(到也有人撒泼想不去,不过那些押送的士兵对此的反应也很简单,直接就是一警棍过去,保证让你活蹦乱跳的)。但是这些旗人大爷心底也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是到了地方后就消极怠工,看他们能拿自己怎么办。
套用某个旗人的说法就是…
“除非他们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