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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郑道生的家前,那门童早已经看到他二人前来。便急忙进去通报,郑道生一听他们二人一起前来,而且习明义还提了酒肉,心中便知无事了。于是和门童到了前门,迎接他二人。
习明义走到石梯下,单膝下跪,说道:“弟子习明义今日特来向师父谢罪,望师父勿怪罪弟子。这酒肉还请师父收下。”说罢两手往前一伸,将那酒坛和猪大腿就递了前去。
郑道生赶紧对门童说道:“童儿,快去将酒肉收下。”
又对习明义说道:“明义啊,快快起来。当年为师也并非真心如此。今日咱们尽释前嫌,当要好好痛饮一番。”
那门童听了吩咐,便跑下石梯,这次可比上次要恭敬得多。连忙伸了手去接那酒坛,这门童虽然跟着郑道生也练了几年功夫,不过却都是外家拳脚,对于内功却还未涉猎。
接过酒坛,便觉得有些沉手,再伸手去接那猪大腿,顿时感觉拿捏不稳。还是丁献张手疾眼快,抢上一步托住酒坛,顺手接了过来,说道:“走走走,咱们进屋说话。”说着一边扶起习明义,就要往屋子里面拉。
不过习明义却起身说道:“我刚回来几日,家中父母时刻挂怀,此时天色业已不早,我若不回,他们定会等我回去再一同吃饭。”
郑道生本还想留习明义一同在此吃午饭,心想吃饭时正好把话说开。
不过丁献张却抢先说道:“也好,以后时日尚多,你且回去同家人团聚吧。”
习明义朝着郑,丁二人拱手说道:“请了。”说罢转身快步离开了。
丁献张抱着酒坛走上石梯,说道:“此子甚是知事,我料他日后定能有所作为。”
郑道生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遇着什么高人了,进屋再说。”
丁献张却拍了拍酒坛,说道:“你看这好酒好肉怎么处置呢?”
郑道生笑答:“今日中午咱们就饮用如何?童儿,将猪腿拿到厨房,让厨师做几道好菜。”说着两人进了屋子,那门童自将猪大腿拿进厨房。
刚一坐定,丁献张就说道:“快去拿酒杯来,我先喝上几杯再说。”
郑道生拿出酒杯,摆好,又抱过酒坛,倒满了两杯酒,说道:“你就这么馋酒。”
丁献张端起酒杯说道:“你知道我喜爱饮酒嘛。”说罢酒杯递到嘴边,一饮而荆
刚饮完,丁献张脸色大变,眉头紧皱,说道:“这酒”
郑道生见丁献张模样,疑心酒中有毒,急忙问道:“这酒怎么了?”
丁献张说道:“你喝一口就知道了。”
郑道生见他无恙,安下心来。又奇怪这酒到底怎么了,于是也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烫如开水,差一点就喷口而出。便说道:“这酒买时可曾温烫过?”
丁献张答道:“这酒是我和他一起去买的,哪里温烫过。就算有温烫,那酒坛也应该是烫的才对啊,我估计”
正说到这里,门外一个大汉端着一副大展盘走了进来,那展盘上放着刚才门童拿进厨房的猪大腿。大汉将展盘放到桌子上,说道:“老爷,你看这猪腿。”
郑,丁二人闻言,便朝那猪腿上面看去。顿时两人脸色大变,只见那猪腿外面的皮肉已经被划开,那内中的骨头全都已经粉碎。再看那皮肉,俱都完好无损。
原来刚才那门童将猪大腿送进厨房后,又吩咐说中午要吃,于是厨子就赶紧的处理猪腿,刚把肉划开,想要剔骨,却发现里面的骨头居然已经粉碎。
虽然这厨子自己不练武,不过在郑道生家中当厨子,时间长了倒也多少懂得一些。看见这个情况,又听那门童说是习明义说来的。便知道里面有什么古怪,于是这才拿来给郑道生看。
郑道生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他的内功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此种程度的内功真是闻所未闻埃”
丁献张说道:“刚才我正想说,想必这酒,也是他用内力催热的。我和他一路谈笑至此,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和神情。能如此轻松就做到这样,我们当真不及埃”
此后,习明义在南坝的名声就传开了,前来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甚至许多以前在郑,丁二人门下的弟子也都前来拜师。
习明义为人忠厚,不忍夺了他们二人的饭碗。就搬到县城去住了,在县城收了一个徒弟,名叫罗德咏,这罗德咏家中富裕,开有糖铺米铺,还有几间绸缎庄。
所以习明义到了县城后,所有的生活支用都由徒弟罗德咏承担。每逢节日还多送银两给他,习明义自己留一点,其余的都稍回家中。
期间习明义娶了一房妻子,第二年便生了一个女儿,习明义甚是喜爱。
可刚好这年徒弟罗德咏因为得罪了权贵,家中商铺全部被没收了。
如此一来,习明义也就断了生活来源。家中有妻子女儿还要照养,所以习明义也只好做起了营生。是干什么呢,不是沿街卖艺,更不是当人保镖,而是卖米。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走马保镖,看家护院那是下乘,开宗立派,广收门徒才是上乘。
不过习明义知道自己这身功夫已臻绝境,当下恐怕无人是之对手。所以对于收徒甚为谨慎,就怕收到其心不正的人,那罗德咏也是他观察了许久,加之县城里人人都知道罗德咏是个善人,时常周济穷人,这才收他为徒。可毕竟现在徒弟受了难,也不能怪他不奉养师父。
虽然习明义做起了卖米的行当来。不过,他卖米与别人不同,他一不进货,二不耕种。但每天却都推着小车沿街卖米,价钱还比店铺里面要便宜不少,而且只卖给穷人家,自然是生意好了。
渐渐的每日早上不少穷人家都在他家门口排起队来买米,久了他也就直接在家门口摆起卖米摊来,倒也落得清闲省事。
虽然这些穷人家是开心了,不过却愁了那些商铺的老板,自家米没什么人买,都跑去买他习明义的便宜米了。
本来习明义这算是扰乱市价了,按理应该是当地商会要出面去解决。可都知道习明义功夫厉害,连郑,丁二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谁还敢前去同他理论。
如此过了半年有余,一家商铺的老板却就发现了习明义虽然卖米,可却从来未曾看他去进过货,他自家地里的米也都是卖给其他商铺。他这米是从哪里来的?于是这老板就将情况告诉商会,商会首领一听,觉得不对劲,又通报到官府。
第4章()
这一报到官府,那可是乐坏了县老爷。
因为自从半年前,这官府粮仓就每日丢米,可那粮仓又是门窗安好,守门的人也未发现异样。但每次一对账目,确实又少米。
这官仓失米乃是大事,可这米丢得太奇怪,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所以县太爷只好从自家运米填充到官仓,还好这每次米丢得都不多,所以自己家余粮还能跟得上,也就这么拖着了。
就这么过了半年,今日忽地商会首领前来报告这个情况,县太爷就怀疑是不是这事和习明义有关?不过苦无证据,总不能凭空抓人吧。
再说那习明义是能随便抓的吗?倘若没有证据的话,一旦闹翻,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只要有了证据,那他就算不肯归案,自己再上报便是了。
拿定主意后,县太爷当晚一边加派人手巡夜,一边在那隐秘处安排人手观察。到了半夜,众人皆有些困倦。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飞上外墙,那外墙高三丈,平常人就是搬来一般的梯子都上不到那么高。
那黑影上了外墙又跃跳到了屋顶之上,趴伏了一会,等下面巡夜的一队人走过。黑影便也跟着跳下屋顶,来到院中。
那粮仓高两丈,是一个长方形的房子,如此数列并排。
在那粮仓顶部,有一个三尺来宽窄的洞口,乃是通风孔。因为房高两丈,那通风孔又在房顶处,所以也无人在意过。
那黑影脚一点地,飞身钻进了通风孔,片刻,抱着一袋大米又跳了出来。然后又飞身进入,再又抱了袋大米出来。
一看左右,并无他人,于是右手夹着一包,左肩扛着一包。纵身一跃,便跳上外墙,使了个爬墙五步虎的腿法,从那外墙顺着下来。刚一下地,就施展脚程,一晃身便钻入了黑暗之中。再去寻他,哪里还看得见。
少时,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从那外墙边的一颗树上跳下,急冲冲朝衙门去了。
这时候虽然已经半夜,衙门却是灯火通明,县太爷和县衙内一班衙役俱都在堂。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黑衣人奔了进来,跪地说道:“大人,看清了。”
县太爷显得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问道:“如何?是他吗?”
那黑衣人说道:“正是习明义。”
县太爷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呀!果然是他!这半年多可害得我好苦呀!走走,捕头,你点三个人跟本太爷一起去捉拿他。”
捕头一听,只点三个人,心想县太爷不是开玩笑吧,那可是习明义。三个人,加上你我,不过也才五人,去了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了。
于是当即说道:“大人,这习明义武艺高强,只点三人恐怕”
县太爷听闻,也知道铺头心头所惧,于是解释道:“那习明义虽然偷米来卖,不过都低于市价出售给穷人,如此可见他心地善良,绝非奸恶之徒。我先同你们几人前去劝说缉拿,如若他肯归案,那便还了。如若不肯的话,我再上报就是了。”
铺头又问道:“如此不就打草惊蛇了,万一习明义就此逃跑那可就不好办了。”
县太爷却说道:“他在南坝镇尚有父母兄弟,在县城还有妻子女儿。他一人能逃,能带着这么些人一起逃吗?我量他也不是不顾六亲之人。此番前去人赃并获,定叫他无可辩驳。他若真想反抗,就是咱们全衙门一起出动,又能奈他何?跟我走罢,别耽误的时辰。”县太爷说罢就拿了官帽戴好,又向师爷问了一遍地址,也不坐轿,就步行而去。
那捕头跟一干衙役互视了一眼,露出一脸愁容。叹了口气,心想县太爷都走了,自己还能站着不成,于是点了三个衙役跟着县太爷一起朝那习明义家中赶去。其他未被点到的衙役,好生松了口气,似乎刚从奈何桥走回来一样。
县太爷身穿红色朝服,头戴官帽,一路在前。捕头跟在县太爷旁边,提着一个红灯笼照亮,三个衙役则随在身后。
这时街上已无人烟,除了能在远处听到几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之类的打更语言,其余就只有他五人的脚步声了。
在那一条僻静小巷里,正走出一位醉汉,扶着墙吐了几口,忽见前面穿过几个人,似乎领头的看上去有些像判官,后面跟着的怕都是些小鬼儿。还以为是夜深碰见判官出来勾魂索命来了。本来就醉了站不稳,这么一吓,便瘫倒在地,竟吓晕过去。
五人一路走,却一路无话。
那捕头心中最急,心想:“到时候动手,肯定是自己先上啊,总不能把县太爷往前一推,自己就不管了吧。可这县太爷一路走得这么快,估计一会转眼就要到习明义家中。也不容我和他们三个商量商量计策,这要动起手来不就手忙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