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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俏顿时无语,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又大笑出声了,道:“宁洛,你还很冷,冷幽默!哈哈!”
宁洛亦是笑着,看着她不说话了,心里却是掂量着怎么把这丫头送出魔塔去。
当初尽力想改变血族灭世,是怜悯着天下苍生,亦是存着一抹私心,总希望人族就这么永生永世地生存下去。
总希望这个世界还会有这么个女子,她可以岁月静好。
“宁洛,我觉得我们其实蛮投缘的,一见如故的感觉。”涟俏笑着说到。
“你师父常提起你,咱见面之前我算是认识你了吧。”宁洛答到。
涟俏笑了笑,道:“七魔七煞之前也老提起你,这么说我也算是早认识你了吧。”
明明是她老是问,还说别人老是提醒,偏偏不巧,这话大伙全都听到了。
就连无情也都同他们齐齐抬起了头来,看向对面的二人。
只是,这二人根本就完全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宁洛,都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身而过,咱俩一见如故,难不成前辈子什么事都没做就一直在回眸了?”涟俏认真问到。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身而过?你这话哪里听来的?”宁洛蹙眉问到,头一回听说这话。
“白素紫阁里听来的,那群小尼姑都这么说的。”涟俏解释到,她可不懂佛学,觉得这话应该是那些小尼姑佛经上写着的。
“呵呵,听起来很美,却一点儿也经不起推敲。”宁洛淡淡说到。
“可不是骂。”涟俏很是同意。
“不过有些事还真不许那么认真去推敲。”宁洛又说到。
涟俏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有些沉重了起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是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我替你端杯茶来。”宁洛说着便起身走入茶店里去了,入了门,店小二才会上来招呼,他静静地走着,唇畔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
五百年前的回眸,今世是不是本该擦身而过的呢?是该想办法送她出去了……
对面,无情很懂事地提了一大壶茶水往街尾方向走去。
白素已经坐了很久很久了,不知道到底要等多久,也不知道凌司夜到底去哪里了,能不能回来,更不知道,血影会不会突然出现,亦他的脚程,这几日足以绕两圈了。
城门口,冰凉凉的石板上,白素静静地坐着,盯着前面砾石上的血迹看。
无论云容和蝶依怎么问她都不吭一声,玉邪方才都拿林若雪来威胁她了,她仍旧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地上的血迹一大片一大片的,显然是受了重伤之人留下的。
照白素这反映看来,凌司夜最有可能,只是,谁都不敢断定。
云容见无情独自提着大茶壶而来正要起身,玉邪却拦住了,道:“先前都没见你怎么心疼这孩子,不是说了同是太子手下,怎么现在又心疼了起来?”
“没什么好怀疑了,这孩子不是魔煞的孩子。”云容淡淡说到,再一次澄清了真相。
玉邪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这还不是林若雪一直怀疑着,要他试探清楚的。
在白素身旁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唐大人,你说说话吧,好让大伙心里有个底,我可是日日夜夜盼着回去见若雪。”
白素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盯着地上砾石看。
一旁蝶依已经尝试了好几次,仍旧是进不了她的梦境,什么都探不出来。
这么下去何时是个尽头啊?!
无情看了皆是无可奈何的众人一眼,小手捧着茶碗递到了白素面前,恭敬道:“凌妃娘娘,喝口茶吧。”
若不是七魔七煞认出了她来,他定时忍不住这主子的,自从她和殿下东宫后,他便再也没见过她了,且不说如今相貌不一样了,即便是一样,亦是忍不出来。
这哪里像当初那个高高在上,敢作敢当的凌妃娘娘呢?
白素不动,任由无情手上的茶碗挨到了嘴巴。
“凌妃娘娘,无情并不是太子殿下的私生子,云姨可以作证。”无情认真说到,一直就想解释了。
白素显然有了反映,终于是抬头看向了无情。
然而,无情却是放下了茶碗,退了几步跪了下来,磕了个响头,道:“这一拜,无情为先前对主子的误会道歉。”
说着又是一个响头,道:“这一拜,无情谢凌妃娘娘救命之恩。”
第三个响头,“无情请凌妃娘娘为太子殿下保重身体。”
白素愣愣地看着无情,依旧不言不语,手却是动了,端起了一旁的茶水来,静静地喝。
是不是保重身体等下去,那个该死的男人就会回来了呢?
一旁几个大人皆是欣慰,这孩子果真懂事。
“过了这年就七岁了吧?”蝶依淡淡问到。
“嗯。”云容点了点头。
“你倒是调教地很好啊。”玉邪感慨到,这会儿不知道为何又有点动摇了觉醒,若是以后的孩子像林若雪,这么自由成长了,跟她的性子一个样就不好管了。
“其实是殿下调教出来的,东宫的禁忌他都不曾触碰,后来跟着天帧帝可是比在东宫还小心翼翼。”云容淡淡说到。
而无情此时就站在白素身后,小心翼翼地替她垂着背。
何谓报恩,点点滴滴皆是。
455相遇()
这是一个完全由玄铁铸成的世界。
凌司夜在城门前止步了良久,只觉得四周的越发的冰凉了起来。魔塔里的季节似乎同外界没有多大区别,这个时候将近十月底了吧,算是快要入冬了。
气候很凉,而从这巨大的拱形大铁门里看去,城内,所有的房屋都折射着冰凉凉的月光,更称得冰凉。
他也不知道这个方向是对是错,能不能寻到回去的路,只得小心翼翼地试探。
然而,入了这城门,穿过了正前方的大街,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仿佛就是一个空城!
就连脚下的地,亦是玄铁,一步一步踩着,声响在空旷的大街上回荡着。
凌司夜终于有止步了,已经走过了两条大街了,此时正站在一个小巷子口,俊朗的眉头微微蹙着。
终于听到了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的其他声响了。
只是,一样是脚步声。
会是何人!
心下迟疑着,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际,随即便快步朝前方而去了,会不会是白素呢?!
很明显,小巷子里的脚步声也急促了起来,一时间,凌乱的声音交织着,就在窄小而黑暗的巷子里回荡着,越来越紧蹙,越来越凌乱!
骤然,噹……
这一声巨响之后,只剩回音阵阵。
而阵阵回音之后,却是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就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片寂静,只有静默的月光撒落在巷子口。
而黑漆漆的巷子深处,没有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良久。
嘭……
骤然的一声巨响,打破了所有的寂静,只见数道光芒从巷子深处喷薄而出。
流光直冲昏暗的天际,黑色,红色,白色,三色交织缠绕,鲜明而绚烂。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流光溢彩了吧!
而就在这流光溢彩中,两道身影,一黑一白宛如游龙一般,环绕着这流光而上,皆是凌空,翩若惊鸿。
白衣男子那纤尘不染的白袍,散落的三千长发,随风而扬,眉目温雅,双眸静敛,一脸沉静,犹如落入凡尘的九天谪仙一般。
而黑衣男子,一身黑衣劲装,墨发高束,俊朗的眉宇之间,尊贵冷傲气息难掩,双眸深邃如夜,或许,他便是这冷夜之子。
两人相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正面对峙过了吧,以魔道左右二使的身份。
五百年前在魔道,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形同陌路。
“素儿,可好?”终于是血影先开了口,心下想着,他二人定是一同入了灵阶吧。
凌司夜看了他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没有说话,却是转身就走。
没想到血影竟然这么快就入了灵阶。
这么一来,是不是代表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再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只要找回白素!
方落地,一道白影便追随而来,拦在他面前了。
“我只想知道素儿,还好吗?”他淡淡问到,低沉的声音隐隐透出了一丝固执。
“我的妻子,与你何干?”凌司夜反问到。
血影敛眸,静静退到了一旁。
凌司夜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大步朝前而去了,必须尽快确定白素是不是在这里,若不在,那必然在心魔阶!
只是,血影并没有走,就静静跟在凌司夜身后。
他原本以为这个男人会同他大打出手的,只是,他没有,他那一脸焦急,一眼便可看出,这不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右使。
毫无疑问,白素定然是出事了。
凌司夜知道血影就远远跟在身后,他不想理睬,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多去过问什么,入了灵界,心智恢复,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只是,这世上已经不再是他一人独尊了。
从来就没有同血影真真正正较量过,但他十分笃定,若真打起来,他有七分胜算!
不到半日的时间,几乎是把整座玄铁之城的几条大街道都走遍了,寻遍了,别说是白素,就算是任何其他人,都没有一丝踪迹,亦没有出口的影子,这座城池,只有一个城门!
“素儿是不是不见了,你怎么到这灵阶了的?”血影终于开了口,早就到了凌司夜背后。
“你知道这是灵阶?!”凌司夜是何等细心之人,一句话便可听出很多东西来。
城门上只有一个“灵”字,而血影竟然会知道这是“灵”阶。
这事怕这有他们这边的人知晓,难不成是外头出事了?
“素儿到底怎么了?”血影问的仍旧是这个问题。
“应该还在心魔阶。”凌司夜终于开了口,毫无疑问,白素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她若入了心魔,连他都不知道她会是怎么一个样子了。
那一脸泪迹,小女子一般哭得惨兮兮,这场景是他一直没敢去想的,这不是他的白素!
“我带你去找出口。”血影说罢,转身就走。
凌司夜一惊,却并不多说话,急急追上,显然血影比他早到灵阶的,这家伙还知道什么?
血影确实比他早到灵阶好几日,这里原本的玄铁巨人他可是花了一整日才灭了。
两道身影,一白一黑,一前一后,急速在小巷子里穿梭着。
若非血影带路,怕是凌司夜永远都寻不到这条路吧。
在这小巷子的一家空无一人的打铁铺前止步了。
凌司夜戒备着扫视着周遭,一推破碎的玄铁一下子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显然是被打碎的,估计只会是血影干的了。
两个男子,一个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另一个向来冷漠,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即便心里都各自有疑惑。
凌司夜跟着血影入了打铁铺,却见血影在一个巨大的火炉前停了下来。
这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根本看不到底,而炉内更没有任何铁器正在锻造。
凌司夜挨近火炉,冷冷开了口,道:“难不成这就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