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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说什么了?”
众人见玉邪那脸色,皆是急了。
“没事……”玉邪长长叹了口起,道:“没什么事……就是……就是他……找到白素了!就在龙脉里!”
一片沉默。
安静地小白熊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地睁眼眼睛来,瞄来由瞄去。
“我就知道!”淑太后缓过神来,喜出望外。
“我就知道我媳妇命硬着呢!”
“司夜……司夜……找到白素了,白素没死!”
淑太后就这么笑着喊着入了奴宫。
而林若雪早已紧紧抱着玉邪,拼命地吸鼻子,真的好像哭的!
“白素没事,她还在,她就在龙脉!”
“我看看,我看看!”
林若雪说着抢过了玉邪手上的密函,非得自己看得清楚不可,玉邪无奈,唇畔亦是满满的笑意。
“哈哈哈,我就知道咱老板一定会没事的,她是谁呀,她可是唐七少!”
“我早就说过她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欧阳晴明和百里醉亦皆都欢喜不已。
人人都是高兴,涟俏却是越发的纳闷了,还真想见见这白素究竟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怎么每个人都说她命硬死不了呢?
所有人都是欢喜着,就她清醒,如此一来,宁洛的目的便再确定不过了,他定是要带白素到奴宫来的!
“可有说什么时候过来,龙脉现在可是血族的天下,他俩逃得了吗?”涟俏问到。
“就说这几日尽量逃出来,要我们千万守住奴宫,血族一直误以为我们就藏万重大山里,只是血影一旦登上龙脉顶便可以望得见奴宫了。”
“尽量吧。”涟俏说着便要往奴宫入,她开始担心起一件事来了,这里有没有能劝说得了凌司夜呢?似乎连淑太后他都不怎么理睬的。
还没上楼呢,便见淑太后独自走了下来。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肚子还不饿呀?”涟俏打趣地问打到。
谁料淑太后却不喜欢这玩笑,淡淡道:“让若雪过来劝劝他,那结界不是他可以打开的,一切还得等宁洛回来再商议。”
“哦。”涟俏说着便要上楼。
“你做什么?”淑太后连忙拦住。
“我去劝劝他,兴趣他会听。”涟俏笑着说到。
“若雪那丫头同白素情同姐妹,她却试试还成,你就别搀和了。”淑太后冷冷说到。
“我同太子殿下有交情,我劝说得了的啦。”涟俏仍旧迈出了步子。
只是,淑太后却一下掠到她身前,道:“你可警告你,我儿媳妇就要回来了,司夜虽是服了噬心虫,但他一定会记起白素来的,你最后别打他的主意!”
涟俏一惊,不可思议地连连后退,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道:“太后娘娘,到底谁给你造的谣啊,我可不敢对那家伙有什么兴趣。”
“你不敢便好。”淑太后一脸的严肃。
“这到底是谁给你造的谣啊。这不是毁我清白吗?”涟俏问到,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猜测,这女人多就是麻烦,洛水姬那张嘴就是不饶人!
“没人给本宫造的谣,就冲着你同司夜同称过一匹马,本宫就该替白素提防你。”淑太后厉声说到。
涟俏惊得目瞪口呆,这样子看来不仅仅是有人造谣了,这太后本来就安插了人的,否者在天朝逃亡的事情,她远在白狄又如何知晓?!
“太后,娘娘!你有必要这么提防着我吗?你这不是提防着我,你是提防着你儿子,你不想他!”涟俏也认真了起来。
“对白素没兴趣的话他都说得出来,你看看你回来到现在叫过我一声母后没有!我这不是提防他,也不是提防你,我是为白素不值啊!”淑太后说着泪一下涌出了眼眶,方才兴匆匆却去告知司夜白素还活着的消息,他根本就像没听到一样!
涟俏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无奈摇了摇头道,“太后娘娘,涟俏给你保证,绝不会同太子殿下有任何暧昧,你想啊,就算我有这个心,殿下根本就绝情绝意,他也不会的。”
“那你说白素回来后怎么办啊!”淑太后问到,语气软了下来。
涟俏看得心疼,却不敢轻易道出凌司夜的秘密来,她也不知道那家伙发什么疯呢!
“凌司夜呢?怎么还不出?”若雪的声音传来过来,同玉邪正是想知道凌司夜有何反应。
淑太后连忙抹了抹泪,对涟俏道:“你若能劝就劝他,那孩子就一直挥剑劈斩着那堵墙,怎么说他都不停。”
涟俏蹙眉,点了点头便上了楼。
凌司夜这是要替白素入修魔塔吗?
426破结界()
奴宫的十八层。
血腥味还未完全散去,夕儿的哭声已经停止了。
四处一片昏暗,只有一旁一把火把静静地燃着,一片死寂,这死寂更显得那么声音越发的的清脆。
涟俏止步在石梯口,抿着唇,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把焕着蓝色冷光的冷玄剑一剑一剑地朝那石壁劈打而去。
撞击上一声一声,清清脆脆。
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他紧握剑把的手满是血迹。
“凌司夜,白素没有死,你不好高兴吗?”涟俏开了口,淡淡问到。
凌司夜没有回答,依旧一剑一剑而下。
涟俏却是笑了,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是结界,不是石墙,即便你在这里打一辈子都永远打不开,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痴了?”
凌司夜终于是回过头来,淡淡道:“难不成你要替本太子打开这结界?”
“难道你要我送你去死?”涟俏亦是反问。
“本太好没这么弱,不需等待宁洛的所用安排!”凌司夜厉声。
“你是想替白素修魔!”涟俏好不胆怯,脱口而出。
“那又如何?”凌司夜的语气更是寒彻了。
“你就不怕见不到她吗?”涟俏问到。
“不见也罢。”凌司夜冷冷说到。
“那你继续吧。”涟俏无奈,说不过他。
只是她却可以理解他的想法,白素若是修魔,入了心魔阶,能同血影对抗有如何,心智亦是全无,两人最终不过是你死我亡。
宁洛原本要的是血影和魔煞同归于尽。
而今的情形,这担子却落到了白素身上,短短的时间,能到心魔阶便不错了,如何能过心魔阶呢?
就在涟俏迈出第二步之际,一道冰凉凉的触觉便从脖颈上传了过来,是凌司夜的冷玄剑!
“不想死的话,就打开结界。”凌司夜冷声,话语里的寒冽不容任何人违逆。
“不想死,也不想你死。”涟俏并不在这威胁放心上,这里还是需要她的,而她亦不相信这家伙会这么狠。
然而,很快,她便发现自己错了,就在她下方第三步之际,脖颈上传来的不再是冰凉,而是温热,是她的血!
她止步了,她其实比师父还胆小还怕死的!
“有没有人说骂过你忘恩负义?”涟俏怒声。
“本太子瞎了,刀剑不长眼。”凌司夜冷冷说到。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卑鄙!”涟俏更怒了。
“打开结界。”凌司夜厉声,耐心有限。
“你先把剑拿开,刀剑真的不长眼的!”涟俏大叫,他方才又加重了力道,再不闪真的会出人命的!只是她根本不敢闪了。
凌司夜不语,长剑剑气渐渐盛了起来,波及涟俏那粉嫩粉嫩的小脸。
“你先放了我,我保重打开结界,我一贯有信用的,你先放了我!”涟俏急急伸手挡住一侧脸,的手背上立马被那剑气伤出了好几道口子,这从来没开过玩笑的家伙真的不是开玩笑!
“动手,不要同本太子讲什么信用。”凌司夜冷声,退了两步,将涟俏逼到石墙前。
涟俏欲哭无泪,真真后悔没让林若雪上来,方才才笑话玉邪多事呢,原来自己才是最多事的。
“那个……太子殿下,你真杀了我,谁来拖住血影啊?”涟俏怯怯问到,争取最后的机会,着实不愿意让凌司夜如此冒险。
凌司夜没有回答,却是瞬间点了涟俏的哑穴,剑抵在她背后,差那么一点点就会伤到。
涟俏不敢再多耽搁,连忙提高手中的灯笼,认真地研究起这墙上的古老图腾。
她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只能把这件事当作一道简单的选择题,要么让凌司夜去冒险,要么她死。
显然,她选择了前者。
若是能说话,她一定会大叫,这图腾小时候师父给她看过的,确实是一个很难破的结界。
若要打开结界,有三种办法,最低级的成为“破”,中层者称为“解”,最高层的方为“灭”,当初宁洛利用天下洪泽之水开了魔道封印,便是“灭”。
这结界虽难,熟悉之人也只需要到“破”。
涟俏盘坐了下来,回头看凌司夜,咿咿呀呀示意她想说话。
凌司夜立马明白,解开了她的哑穴。
“一会儿结界打开了,会出现一道旋窝,风力甚强,你就逆着风的方向而去,便可入第十九层了,千万别偏了道,否则被困在这堵石墙里,我可不负责任的。”涟俏亦是一脸认真交待。
“困在石墙里?”凌司夜蹙眉问到。
“嗯,这墙上的不是图腾,也不知什么怪兽,是擅闯这结局被困在墙里的人,全都扭曲了。”涟俏说得连自己都毛骨悚然,这样不知道这里头困了多少人,是不是宁洛的人。
“嗯。”凌司夜淡淡应了一声。
“还有……”涟俏还有交待,随即摇了摇头,道:“算了,进入了再同你说,我也顺道看看林夕那孩子怎样了。”
十九层上第二十层也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入法,她还真不放心将这家伙就这么送进去,万一没到第二十层就挂了,那真真就是她的罪过了。
凌司夜没有说话,涟俏盘坐好,双手合十放于胸前,十指相错一指相扣在一起,放在最上面的右手大拇指竟是渗出了一滴血来,缓缓上升,再涟俏一声“寂”后,瞬间朝石墙中央击打而去,一触碰到石墙便渗透了进去,不见踪影。
涟俏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厉呵一声“破!”
声落,石墙中央原本那一滴血渗入的地方顿时幻出了一个旋窝来,渐渐扩大,而阴冷冷的风开始吹了出来。
“走!”涟俏语罢,凌司夜却早就入了旋窝,她无奈摇了摇头跟了进去。
逆着风的方向,根本睁不开眼睛,只是,血腥的气息又渐渐浓了起来。
待涟俏落了地,凌司夜早就抵达很久了,一身戒备,侧耳打探着动静,正是面对林夕的方向。
涟俏紧缩着眉头,收起了一贯的俏皮,一脸的严肃。
难怪这第十九层会如此血腥!
只见前面放置着一座巨大的透明而密封的琉璃房,整个琉璃房里满满是血,夕儿就泡在这血泊中,蜷缩在角落里,似乎睡过去了。
而一旁地上摊着几具尸体,看样子是看过这孩子的人了。
以血封住血族魔性,亏宁洛想得出来,这该是多大的罪孽啊!
若说凌司夜散了三魂,灭了魔道。
那么宁洛这一世的所作所为,怕是不得好死,永不超生了!
“人呢?”凌司夜淡淡问到。
“睡着了。”涟俏亦是淡淡答到